“呯”一声枪响,断腿红军额头正中绽开一朵血花。飞入额头的子弹旋转着,带着红色的血。白色的脑浆又飞出断腿红军的头颅。迅速没入断腿红军身后的土地中,一大团白色脑浆和着血水从断腿红军后脑小碗大的窟窿中喷射出来,猛的飞向地面。变形成一团扁扁形状盖住了地上的弹洞,血水很快染红了白色脑浆。红色的一滩血水中白色脑浆斑斑点点。
那断腿红军失去生命的身躯猛地一下顿住,双手还在条件反射的又摸了两下断腿。然后那红军才向后倒地,一双眼中还满含着断腿带来痛苦的眼神。却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我紧紧握着双手,拚命咬紧嘴唇。竭尽全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笫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被打死,我的身体不适应。四肢想投入身体怀抱,身体想狷缩成一团。我一次次命令自己忍住,坚持住不要动。理智和本能的交战让我恶心,身体一次又一次用巨大的不适应攻击我。我快要吐了!
那些官兵冷漠的看了看死去的红军。仍若无其事的说笑着。那个开枪杀人后的官兵把枪举起来拉动枪木栓退出弹壳,重新推上一发子弹。又一次将枪口对准一名受重伤的红军,脸色平静,毫无表情。
被枪口指着头的红军愤怒的盯着持枪的官兵和他的枪口,用手徒劳的挡开他的枪口。那官兵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和鄙夷,缓慢的,有力的再次将枪口对准他。那名红军脸色已经因愤怒变成了红色,口中咒骂着也再一次用手倔强挡开他的枪口。
周围的官兵看着这一幕,都大笑起来。对持枪对峙的两个人指指点点。其他躺坐在地上的红军有的开始咒骂,有的想挣扎起来搏斗。那持枪的官兵脸上出现了怒气,怒气中夹着明显的复仇情绪。他的腿前曲后弓,站成马步。双手持枪,右腮紧贴枪托。用力将枪口再一次对准那名红军的头。
受重伤的红军也仿佛预感到什么′,他不在去推挡枪口。他用双手艰难的调整身体,让自己尽量坐直。并努力保持身体平稳,和平静着身体的阵阵顫栗。最后,他脸上十分平静的看着那持枪的官兵,还将自己的头调整了一下。好让自己的头与枪口处在同一线上。
说话,打笑的官兵停了下来。咒骂,挣扎的红军停了下来。他们全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这边。
“呯”枪声再一次响起,枪声在山峰谷地响起阵阵回音。
受伤的红军双眼间又开了一个小孔,仿佛是二郎神似的。双眼框变形,两只眼珠因受到巨大冲击力影响下。脱离了眼框。掉出来后在脸颊上来回晃悠,头像熟透的西瓜一样“嘭”的一声从后半部爆裂。几块后脑骨追赶着子弹,分裂成数个小块与子弹一起没入大山中。红色血肉伴着白色脑浆在路上,草上喷出一个一字,路边小树上也挂着星点红色,白色,黑色的脑组织。使那株绿色小树分外妖娆。
死亡的红军躺在地下,手脚和身体还不断动弹着。渐渐也和刚才死去的红军一样,在也不动了!
我看着这一切,全身的恐惧已经被愤怒代替。我缓慢的伸出步枪,用准星牢牢瞄准这个开枪的官兵。他的脑袋在准星前晃动,我用僵直的食指扣住了扳机。食指颤抖着拒绝弯曲,告诉我瞄准的是一人。不是一只动物。我的手指坚决的离开了扳机,我又强令它重新扣在扳机上。
一个官兵长官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他开始骂人:“他妈的,我说‘书生’。你杀人还上瘾了嗦,连敲了两个脑袋。害得老子一百个白花花的大洋泡汤了,你狗日的脑壳有病吧?”那个杀人的“书生”瞪了那官兵一眼,再一次将枪退壳上弹。官兵长官急了,忙叫喊其他官兵:“他妈的。你们傻站着干吗?还不给我拦着。”
旁边呆立的官兵这才回过神来,一拥而上拦阻“书生”。“书生”还是要将枪对着红军想开枪,其他官兵也努力不让他瞄准。双方僵持着,那官兵长官见了,骂骂咧咧掏出匣子枪来握在手中。“书生”成功挣脱出来,枪举起来,将枪口对着一名受轻伤的红军。
“呯”枪响了,枪声在山中回响,传出阵阵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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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红军
更新时间2011…10…29 11:56:08 字数:2217
枪是我打的,看见”书生”连杀两人。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本来是对准”书生”的头打的。可是僵直的食指不听使唤,子弹擦着”书生”的脸打掉了个他的耳朵。”书生”愣了一下,本能的趴倒在地。然后迅速躲在一棵树后面,其他官兵也手忙脚乱的躲藏起来了。有两三个官兵因为判断错射击方向,全身暴露在我的射击视线内。还浑然不觉弓起个屁股小心翼翼伸出头张望。红军见是官兵受伤,一定是以为射击的人是自己人。只就地趴下伏在地上,也转头四处张望。还相互开始努力解开绑的绳索。
我开枪后,见没有打中目标。立刻开始悄无声息的退下弹壳堆上新子弹,同时也懊恼又庆幸。即懊恼自己竟然没有打中目标,又庆幸自已没有杀死一个人。这时,我从准星视线内看见崖石后伸出一只手来,握着一支匣子枪。正在瞄准一个刚刚解完自己身上绳子的红军,他正艰难爬向另一个重伤的红军。一点也不知道身后有支罪恶的枪口正对着他。
我又一次开枪,这一次可是准确击中那只手臂。匣子枪还没来得及射击,就掉在石头上。又翻在路中间,谁也够不上。这时,那个”书生”发现我射击的位置。他一边大声告诉同伙,一边对我开了一枪。子弹高过我头顶;嗖一声打断了我身台崖上一棵树的粗枝。然后没入土中,树枝掉下来落在我身边。我庆幸没被树枝打中。
落下的树枝给所有人指出了射击方向,所有官兵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我这个方向猛打,于是子弹一窝蜂一样飞来。啸叫着把那粗树枝打碎,树上也又打掉不少树枝树叶。纷纷扬扬飘落下来,一些半空中的落叶再一次被击中。飞蝗样的子弹击中树叶名又切断草径,没入土中。打中崖石的子弹乱跳着,崖石上冒起缕缕白烟。
我拼命向趴着的地面使劲,徒劳的想往下再躲藏得安全些。我恐惧的用双手抱着头,听着头顶上子弹”嗖””嗖”飞过。落下的树枝,飞溅的石子每落在或击中我身体。我就有种强烈的冲动,很想跳起来逃离这里。理智告诉我身体,一定要趴好不能动。一站起来就会变成马蜂窝。
我这个时候突然觉得我就是昔日我枪口下的那些猎物!
官兵将枪中五发子弹先后打光了,枪声稀落下来。最后终于停了。官兵互相交谈着,一致认为我被打死了。最后,在官兵长官咒骂催促下。两个官兵互相掩护,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交替着顺着小山亡山坡向我摸来。他们利用各种隐蔽物,紧跑慢跳地一步步接进我。
刚刚感受到死之威胁的我动摇了,我怕再见到死人了。我不想被别人打死,我也不想亲手打死别人。我十分害怕晚上睡觉做恶梦,我在想,如果我亲手杀了人。我一定会一辈子恶梦缠身的!
我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那两个官兵,枪口一会对准前面那个。一会对准后面那个。怎么也扣不动那千斤重一样的扳机。
山下官兵见我这久久没有动静,开始还阳了。一个个虽还不敢从藏身处出来,却是在个个冲起壳子来。有的冲是他打死我的,有的说我如不死,他要卸我手脚等等。还有的要点我天灯,耍将我抽筋剥皮。个个气焰十分嚣张。小山坡上两名官兵也离我越来越近。
我听着山坡下官兵的大声恐嚇,突然计上心头。我迅速将枪口对准离我最近的那名官兵,瞄准在胸膛的准星改向大腿后,我果断扣动扳机。那个官兵应声而倒,惨号着将手中的枪扔出老远。另一个连忙卧倒,隐蔽在一个洼地中动也不动。我几次瞄准他都看不见他。
小路上躲藏的官兵听见枪声后,也全都不说话吹牛了。各自从藏身处对着我这方向再次射击起来。子弹又跟刚才一样密密麻麻飞来。经历过刚才那一阵射击的我也没有才开始那样怕了,我开始观察着。
很快,官兵们将枪膛中五发子弹又射光了。我看见一个躲在树后的官兵换装弹药时,将自已左半身露在树外。我立即瞄准他左手臂射击,子弹穿过他手臂后没入大山中。他的步枪掉在地上,他用右手捂着左臂。身体向右躲避。浑然不觉自已右半个身体又从右边亮了出来,我笑了。用枪瞄准他右肩胛处,口中”啪”一声打了这一”枪”。
我通过准星的视线中看见,山坡上没有受伤的那个官兵已调过身体,开始向山坡下爬去。用手臂勾着枪带的步枪在地上因拖动,在山坡放草丛中拉压出一个宽宽的痕迹。见他已对我构不成危险。我又将视线对准山坡下的官兵,他们彼此小心隐蔽着。一时倒也让我无可奈何。
我耐心等待着,观察着。官兵为防止自已受伤,都是躲在藏身处。只露出枪来对我大致方向瞎打,反尔还没有刚才有准头。我见他们的这顿乱打,心中更放心了。我现在认为他们是浪费子弹。我又看见一个官兵腿跪在石头后边亮了少半边,一枪过去。就听见那官兵在大石后哭天嚎地。
可能是我精准的枪法让官兵害怕了,我听见树后的官兵在骂崖石后的官兵。因为崖石与大山相连,遮掩住他们来的方向小路。要想跑易如反掌。树后的官兵就不那么容易,因为他们要想退到安全的崖石后。最近的也有几米远。中间只有三四棵树为他们提供掩护,而每一棵树之间就是我一次射击机会。也是躲在树后的官兵们的鬼门关,我明白,显然他们也明白。所以他们大声咒骂着崖石后的官兵,不掩护他们反尔逃跑了。
离崖石最近的树后那名官兵蠢蠢欲动,我将枪瞄向那边。那名官兵突然冲向崖石,我立即开了枪。他中了枪,但还是在惯性下成功逃离。他的成功鼓舞起其他几名树后的官兵,他们趁我换子弹时向崖石方向移动了一两棵树。也离崖石很近了。
山坡上受伤官兵见没受伤官兵已经爬了一段路了,也开始忍痛向山坡下爬行。我瞄准没受伤的官兵前面打了一枪警告他,他一下就不动了。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子弹贴着我手臂飞过,灼热的风吓我一跳。我马上回枪查看,发现又是”书生”。他打完正躲回树后。
我惊魂未定,立刻将枪对准他躲藏的那株树。我一定要打死他,那怕我后半辈子天天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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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红军
更新时间2011…10…30 21:54:45 字数:2711
我下定决心后,静静的趴在地上。枪口死死盯着“书生”的同时,眼睛的余光也关注着其他官兵。这个时候的我也已放松了,全身心的集中着注意力盯着官兵的一举一动。
有两名官兵突然冲出他们藏身的树后。向崖石跑去,我对着最先显身的官兵开了枪。打中他的胳膊。他倒在地上后,脸上因恐惧变形。他在地面拼命移动着,想尽快躲藏到崖石后。我有几次机会可打中他,我也没有开枪。一直看着他连滚带趴流的到了岩石后。其实我除了“书生”外,我不想杀其他任何一人人。
“书生”动了。可他刚刚露出脚来,我的子弹也到了。击中他藏身的树干,树皮绽开一朵小花。他躲藏在树后又平静下来,很久了也没有动静。这边山坡上的两个官兵又在开始向下爬去,动作分外小心警忖。
我又击中山脚下一名官兵的手臂,他受伤后也在我让他跑的情况下离开了。“书生”又动了一下,我早已有准备的开枪了。他却只是晃了下就缩回去了。我还是没打中目标,也就在这时。“书生”听见枪响的同时,又一下冲向崖石还成功逃入崖后。我被他骗了,中了他的声东击西。同时其他所有官兵也趁机一起跑掉了。
我连忙换好子弹,小路上的官兵全跑光了。我对山坡上的两名官兵并没兴趣,喊话让他们交出武器后也让他们离开了。在确信没有危险后,我来到小路上查看红军的情况。
红军们显然有点失落,因为出现的是我这个猎户装扮的猎人。而且才十四,五岁。经过查看后。这几个红军总的来说情况还好,除一个头部伤较重外。有两个手臂骨折。其他的都是皮肉伤。我掏出随身草药给他们一一敷上后用布条包扎上。然后用刀砍下些大小长短合适的树枝给两个骨折的骨头接好后也固定住了。
一个年龄较大的红军对我感激的点点头。我又拿出吃的和水给他们,他们喉结滑动,口干舌燥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接不定过食物和水。我奇怪的问:“你们不吃吗?我看你们也是饿老火了。咋不吃点呢?“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一个用布条系着的眼镜,狭长的脸的红军。那个红军正在闭目养神,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对我这个人的存在根本没放在心上。我心里有点不安宜了。
那个年龄较大的红军看见我有点不高兴,就主动与我打招呼:“小同志。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我看见有人和我打招呼,就问:“你们真不想吃东西吗?”年龄较大的红军看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的那个戴系着的眼镜,狭长的脸的红军。说:“我们红军有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规定,所以我们。。。,不过。我代表大家对你医治我们表示感谢!”
我不耐烦了,也不理会他了。自个去收拾官兵遗弃的枪,一共有三支步枪和那个官兵长官的匣子枪。我看着匣子枪枪身上瓦兰中透出黑黝黝来,心里非常高兴。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着,把玩着。好久也取不下弹匣,瞄着远处怎么打也打不响。我不服气,还是兴趣昂然的乱扁胡弄。
“哒”“哒”“哒”一串子弹飞向大山,我吓了一跳。发射出的子弹全打在岩石上,溅起阵阵白烟和小石子。有一些小石子打在我脸和手上,隐隐生痛。
:“小心。”那个年龄较大的红军一下将我扑在地上。一把抢过匣子枪,三二下就卸下弹匣。拉动枪机又退出枪膛中那发子弹后。关上保险,放下击锤。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我看见他对匣子枪的构造十分熟悉,手法也非常熟练。早忘了害怕,一定要他教我学习匣子枪的使用方法他看见我没受伤,放心了。又被我救他们所感动,也认认真真手把手的教我。
我学习的时候悄悄递给他一块肉干,他摸摸我的头,微笑着拒绝了我。我十分不理解:“你们不饿吗?”
他笑笑;“饿!我们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我奇怪的问:“那你们为啥不吃呀?”
他又看了看用布条系着的眼镜,狭长的脸的红军:“我们。。。。。,我们有纪律的。”
我看他口是心非,心想:一定是那个用布条系着的眼镜,狭长的脸的红军的原因。我用空的匣子枪瞄准他,心中想像着把他打死了后。心中竟也有一种痛快感。
我问起他们为什么会落在官兵手中时,他叹气:“我是许世友红十二师的一名排长,前两月与田匪军打了几仗,匪军人多势众。我们一个营打得只有百十人了,不得不撤退。田匪军追着打,幸好遇上兄弟部队七十三师。我们才撤退下来,后来就与他们一起战斗。”
我对那个戴着一边用布条系着的眼镜,狭长的脸的红军一嘟下巴:“他呢?”
段排长:“他吗,唉!他是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的政治委员,姓胡。要不是他们这些政治委员在部队中乱整,我们也不至于。。。。。算了,不说了。”我不明白这个政治委员是个啥?有多大权力?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