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身边的孩子移了移,不过这时才被注意到的“主角”可不干了,两脚一蹬,嗓门一亮,只哭的山河变色,日月无光。。。。
“扬哥,这已经是第三日了,孩子这样一停下来就哭,可怎么办啊,要是万一这么小伤了身体。。。”说完就是一阵低泣声;
无奈的看了一眼正在努力“造水”的主角一眼,青年也是满脸的担忧“唉,谁说不是,这么小的年纪。。。可村里仅有的两个郎中也来看过了,只说是一切正常,真急死人了”
“难道你就没去问问村里的长者,或是隔壁的婶婶阿姨们,有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形?”听爱郎说完,少妇本业略见小雨的脸上,已有破堤之势,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看着娇妻这二三日日渐憔悴的模样,青年只觉得满身的力气无处发泄,到最后又只能长长叹了口气“三叔公,四姨婆,六姑奶奶。。我都找过了,可没有一个听过这种事的,只是一口同声的说是中邪了,简直是胡说八道”说完顺势轻捶了下床沿;
当得到证实,此时绝望中的母亲,只是呆呆的看着怀中犹自不肯停歇的孩子,不自觉的又抱紧了些,眼泪已经没有了,取代的只是一双迷离的眼神“宝宝乖。。乖宝宝。。不哭啊。。听妈妈话。。乖。。”
看着孩子已经有些无神的眼睛,再听着妻子断断续续像是梦呓的话,青年再也忍不住到了眼边的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慢慢的落在了地上。。。
“嘻嘻~~嘻嘻”好像是突然感觉到了父母深深的悲伤,孩子却反而笑了起来;
“扬哥,我。。刚刚孩子是不是笑了?”听着孩子的欢笑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母亲不禁看了看左近的青年;
感觉妻子盯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青年先转过了身去,赶紧把含在眼中的泪水一把擦去,再次转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笑意“你没有听错,刚我也听到了,你没看到这小家伙还在手舞足蹈的吗”
“嘻~~嘻”随着青年话音刚落,高兴着的“小家伙”不禁又笑了起来;
而此时母亲的脸上虽含着泪,却真心也跟着笑了起来“扬哥,孩子好了。。他好了。。刚你说什么来着。。“手舞足蹈”?孩子还在包着,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听着妻子语气中的轻松“呵呵,算我错了行了吧,只是这小家伙太可恶了。。让大人们操了这么多心,来~~一定要拧拧。。”说完把右手就朝孩子的脸上伸去;
“你敢。。。”
看着一把把孩子抱在怀里的妻子,还有那双此时以变的更加“温柔”的眼神“嘿嘿,说说而已,说说而已~老婆你说咱们家孩子准备起个什么名字?”
身为男人。。人生一大绝技肯定是要必备的,那就是“牵引神功”;跟老婆说话一看风向不对,立马转移“阵地”,要是“业务”不纯熟悉后果。。。
一提起孩子的姓名,妻子转眼间就把丈夫前面的“恶行”不知忘哪去了“扬哥,还是你起吧。。听人说,孩子的姓名由父亲来起能一身平安”
听着妻子提到孩子时那股腻爱的语气,青年不禁有些酸溜溜的“既然是九月生的,那就叫他秋星吧,秋风虽凉却代表着丰收的季节,星嘛~当然是希望他长大了后有些出息,星耀一生啦”
听着丈夫摇头晃脑的解释声,妻子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嗯,那他就叫楚秋星吧。。。。”
第二章 略。
春来冬至,转眼的功夫六年过去了。。
我也六岁了,站在自家院子的外面,看着三姨离去的背影,却久久不敢进去;不时把小脑袋探进院内,看着背对着院门口正自纺线的母亲。。。
好像听到一些声响“星儿,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吧。。”
感觉母亲语气中没有什么过巨的波折,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是。。娘!给娘道个早安。。”说完直接一头扎入了母亲的怀里;
“星儿,一大早跑那玩去了?”
“。。。”露馅了?
抬头一看母亲的表情又不像,眼睛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娘,孩儿跟隔壁家的阿牛一起到前面的林子里粘知了去了,您也知道。。天刚亮,捉的也容易些”
“只这些。。没干别的?”
听这话音。。感觉好像不对噢,可还没等我开口“那怎么听你隔壁三姨说,你摸了他们家的鸡蛋,而且还把阿超吓哭了。。”
“完了,被发现了”脑中刚闪现这个念头,眼前好像又不禁回想起了今天一大早发生的事;
今天天刚一作亮,眼看准备去狩猎的父亲,就偷偷爬了起来。。。
要说为什么这么早就起来,原因也很简单;昨天下午本来关系非常要好的三个小兄弟(偶,阿超,阿牛),因为阿超父亲给他新作的一个弹弓起了些争执,不就是一个破弹弓嘛,珍惜的跟个宝似的,一个强借一个不给,结果就对骂上了,特别可恶的是,尽然说我没有姥姥,姥爷,爷爷,奶奶。。肯定是被父母给捡回来的孩子;
这样一来怨可就结大了,身为这一方的“恶星”,被别人骂成是捡来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想也没想,对着阿超的脑门就是一拳,可必尽年龄少了阿超二岁,先天不足之下。。被揍那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憋着一股鸟气,躺在床上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
能被全村寓为小神童的人,脑子当然比一般人转的快;力敌不行,那就智取;
从小就知道阿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柔绵绵,凉嗖嗖的玩意;捉蛇?想想还是算了,长的竖起来都赶得上我的海拔了,怕怕~~~
不过蚯蚓嘛,嘿嘿还是小菜一碟,但少了可不行,最起码没有视觉冲击力,要弄就弄多点,一次吓个够,至于会不会把别人吓傻,因智力有限,不在本人考虑之列;
想到美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大早六岁还要闹着跟妈妈睡的我,床边睡着的父亲起来,还是有感觉的。。接着就是妈妈起来做早饭的声音;
苦等之下父亲总算出了门,偷偷避开了母样,我也趁机遛了出来。。。
先在池塘边的松里挖了一二十分钟的“道具”,哼着妈妈教的儿歌直接朝罐子里一装,就偷跑到阿超家外边的草垛子后面躲了起来。。。
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想来勤劳的三姨三叔已经出耕去了,至于贪睡的阿超,嘿嘿。。。
先把虚掩着的门找开了一条缝,闪身就窜了进去。。看着躺在院子中间凉竹床上的阿超,不禁有些心虚,但一想到昨天受辱的经过。。。
要干就干绝的,先把阿超家母鸡刚下的两个鸡蛋朝兜里一放,让你喜欢吃鸡蛋,听妈妈说多吃这东西才有力气,小样~~天天吃这,怪不得摔不过他;中间不是没有想过堵他家烟囱,能饿他一顿更好,可实在是太高,墙咱也爬不上去。。。
看周围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好破坏的了,颤颤惊惊的把满罐的蚯蚓从阿超腿一直铺到了胸前,撒开了腿就先跑到了门外,顺便把耳朵也贴在了门上;
在预谋之下,计划当然没出偏差,可坏就坏在院子中刚一个男童高叫,对面的小路上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姨!!回来了。。。
想也没想,再一次撒开了脚片子,朝另一条路跑去。。。
惊魂不定的我先在村外的小树林里转了几圈,想想这件事产生的后果。。。这时候才觉得有点后怕起来;以前只是拉散了阿牛他姐的头花,都被父亲教训了半天,这回。。。
看看渐渐升起的太阳,无计之下只能自我安慰一番,希望阿超妈也没瞧见我。。摸摸空空的肚子,慢慢走向了回家的路;
不过就在快到家门的转角处,突然看到三姨从我家院口出来的身影。。。。
听完我对整件事情的叙述,母亲先是长长叹了口气“星儿,你怎么能。。。以前你虽淘气点,上次拉了你阿倩姐的头花(阿牛他姐),娘知道你是无心的,虽然你爹说了你,可娘还是护着,但这次你怎么能。。。”
看着母亲越来越严厉的眼神,再想起如果没有母亲的袒护,老爹那又蒲扇的手,双眼一湿,眼泪不听使唤的就流了下来。。。
另蛤说本能的反应就是最正确的决断,以前父亲教我写字,因有一天突然没纸了,“好学”的我只有在睡午觉的父亲身上小演了一把,结果父亲大怒,醒来举起了手就要朝下打;明智的我先声夺人,到最后还是父亲哄了我半天,还一直叫“乖儿子,别哭,是父亲不好。。要是一会儿再停不住,那可就糟了。。。你妈还不劈了我。。”
这倒是父亲多心了,想我一代“恶星”别的不敢说,哭上面可是收放自如的,虽然我很少哭;这次用在母亲身上不知道。。。
“星儿,别哭。。乖。。是娘不好,以后娘再也不说你了”
看着母亲一脸的紧张,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本来还是黄河泛滥的我,现在以是只有声没有水“呜~~~呜~~娘我也知道是自己不好,才惹您生气的,可他说我是爹娘捡来的孩子,还说我没爷爷,奶奶。。我只是一时忍不住才。。。”
虽然母亲说不再说了,原因还是要强调下的,怎么说咱干事也是有根有据;
不过听我说完,特别是提到爷爷和姥爷的时候,母亲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我就知道我们星儿最乖了,不过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
感觉母亲真的已经没有追究的意思了,幼小的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问“娘,阿超这样骂我的时候,阿牛也好像相信了似的,我真的是你们捡来的吗?”
“当然不是,你可是娘辛辛苦苦怀了十月才生下来的”说完母亲的脸上尽显慈爱;
“可我真的没见过姥姥,姥爷还有爷爷他们啊。。他们怎么不跟我们住一起?”
“那是因为。。。因为。。”
渐渐的感觉母亲的眼睛有些迷离起来,一会喜一会悲的;慢慢的到最后两眼以含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水;
看着母亲伤心,不禁又把母亲一抱“呜~呜~~娘都是孩儿不好,惹您伤心了,以后我再也不提了,您别哭。。。呜~呜~~”
自古母子连心,感觉着母亲深深的悲伤,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星儿别哭,不关你的事~~是妈妈眼睛迷着了,所以有些眼泪;不过在你爹面前千万别说这件事好吗?”
年幼的我只能顺着母亲的意思点了点头,不过心中还有一丝暗喜,这样说来母亲应该不会把我的“恶行”说给爹了;
“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爹说,不过星儿。。在这件事中你也有错,等会儿跟我到你三姨家认个错好吗?”看着我的表情,母亲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接着又补了一句;
第三章 童年趣事(一)
“我听娘的”
“我就知道星儿最乖了,好了。。一大早就跑出去,饿了吧。。饭已经在屋里放着了,你先去吃;吃完了我们再去。。”
先在母亲怀里又撒了会娇,这顿早饭也吃的格外香甜;
该来的总还是要面对的,牵着母亲的手站在三姨家的院门口,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耳边好像又想起了早上阿超惊恐的叫声;
“他三姨在嘛?”
随着母亲的敲门声,里面马上就有了声响,接着门就是一开;
“是星儿娘啊,快请进来。。咦,星儿怎么眼睛都肿了。。”
看着三姨关切的目光,仔细瞄瞄又不像是装的,不禁想起来了早饭吃辣酱溅到眼睛里的情景,那个惨。。。
“三姨,我是来给阿超道歉的,我眼睛没事,只是刚刚。。。”
还没等我说完,三姨的脸就沉了下去“星儿娘啊,虽然早上我是到你那问了点事,但等我回来,我们家那臭小子才跟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事,这件事是我们家阿超不对在前,就算是阿星有错,怎么说也是个孩子,你怎么能。。”
母亲一听三姨说完就乐了,再看对方又是真心护着自己的孩子“他三姨别被这淘气鬼骗了,那是他早上吃辣酱不小心溅到眼睛里才这样的,呶。。这是阿星早上拿你们家的鸡蛋”说完把两个鸡蛋拿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你个小淘气下次吃东西可要小心点噢。。两个鸡蛋就算了,来先到屋里坐。。”说完就先把我一抱走了进去;
随着走入正堂,首先看到的就是面对着墙壁的阿超。。。
“这怎么行呢,再说今天的事,主要是错在我们家星儿,他姨阿超这是。。。”说着指了指阿超;
“他啊,我只是罚他好好站着反省反省,没事。。。两个鸡蛋也不当什么,等会儿回去给阿星煮煮吃了算了”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先把阿超拉到了自己身边“他姨我想阿超也知道错了,就别罚他算了。。至于这两个鸡蛋,不如现在就煮煮,俩孩子一人一个刚好”说完对着我就是一瞪;
在路上就交代好的我又怎么不明白母亲的意思,直接一接阿超的手“阿超哥,早上是我不对,我不该拿那东西吓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本来还是一脸不甘的阿超,拉着的手也甩了好几次,但一听我说完;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哪有。。也是我昨天不好,不该骂你的,你也别生气。。。”
看着两个孩子一会儿时间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两家母亲也高兴了起来;
等吃完了鸡蛋,母亲就拉着我朝屋外走,只是到了院门口的时候又转过了头“他姨可别忘了,明天一定要过来啊。。”接着就看到三姨微笑着点了点头“明天中午准到,你放心。。”
装着满脑子的问号,刚进家门就忍不住了“娘,刚你跟三姨说什么呢,为什么明天中午他们要来,有什么事吗?”
母亲先是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明天就是你六岁的生日啊,怎么忘了。。你爹今天早上进山就是准备打些野味回来,明天好给你做好吃的”
一听有好吃的先是一乐“可是娘,我听隔壁的大叔说册上可是有老虎的,爹爹不怕吗?”
看着我天真的脸上一付紧张的表情“总算你爹没白疼你,不过你不用担心,几只虎对你爹来说没什么关系的”说完一脸的不以为然还有些骄傲;
看母亲这付表情,好奇心不禁又起来了“娘为什么爹这么厉害呢,听三叔公以前给我们讲故事说,能打虎的都是英雄,那爹爹不就是大英雄了吗?”
看着孩子一脸崇拜的目光,母亲好像又陷入了沉思。。。
“你爹他是个大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
也许等待的感觉是最辛苦的,好动的我早上好不容易按爹的吩咐站了二个时辰的马步,就无聊的不行了。。再经过一中午的煎熬,到了晚上再也忍不住,直接找到了两个铁杆兄弟。。。
先在他们面前大吹了一番,明天请你们吃什么野味,送弹珠之类的豪语,嘻闹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回到了家中。。。
心情一放松,躺在床上的我,眼睛也有些沉重起来,渐渐地已经进入了梦乡,中途只感觉早出的父亲回来了,听语气好像还打了不少猎物,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睡得早,起的当然也早,就算想再赖会儿床,可一想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所有睡意都被我左一拳右一脚,不知道赶哪去了;直接到村西叫醒了睡的正甜的阿牛,又到村东闹醒了正在做英雄梦的阿超,先到林子里粘了一会儿知了,又到村中央的池塘里扎了会儿青蛙,很快就到了中午;
“阿星,是不是快到开席的时候啦,现在要不要回去,别一会儿晚了”
看了不时望向我家方向的阿超,还没等我开口,阿牛倒开始闹了“阿超,是不是肚子又饿了,你啊~~一顿都快赶上我和阿星两个人了,再吃你就不怕变肥猪猪?”说完小手已摸向了阿超的肚皮;
直接一拍阿牛的手“去你的,你看太阳都到头顶上了,再说又不止我一个饿了,你们就不饿吗。。”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我,一听阿超提起,肚皮好像真有些饿了;
“既然大家都饿了,那我们现在就不玩了,走~~~向着美食。。冲啊”
说完一扔左手犹如不停叫着的知了,右手把扎青蛙的杆子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