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大的集团的人,而且领导至今。在这段时间里,党的地方小组曾经向我报告说,这里的社会民主党根本无法打倒;或者说,这里的共产党根本无法打倒,根本不可能把它从这里清除掉。但事实说明,一切都在于领导者。如果这能成为一种普遍看法,一切事情就好办了。如果说对步兵施加精神影响没有任何用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有一次,我听一个少校在演说,他对部队发表的演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我只能说,您的演说本身没有任何价值。而与之相比,在有的部队里,士兵绝对听从军官的指挥。这就是您的影响在起作用。
蔡茨勒:是的,军队是军官的写照。
元首:一般来讲总是这样。
蔡茨勒:我相信,在糟糕的军队里,要么指挥官是被打死了,要么就是个糟糕的指挥官。
元首:如果指挥官死了,正说明了他是个糟糕的指挥官。这是再清楚不过了。
要是敌人在这儿喘过气来,并凭借其手段干下去,那我们可就要挠头了。事情并不会就此了结,那只有当我们把局势扭转过来才有可能,——对这儿的部队曼施泰因了如指掌。他很清楚,敌人将会在这里发动进攻。他说,敌人大概将从正面进攻,这样的话,他们就会消耗很大的力量。我现在只有等着危机时刻的到来。这就是我的决定。人们经常所说的我们将胜利地战斗到底——在我看来,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部要结束现在的局面。
蔡茨勒:这是很显然的。如果我们有办法结束它,那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个胜利。可是,打败他们是不可能的。
元首:眼下看,不可能有太多的期望。但我们也不能忘记,去年冬天我们曾处于一种悲惨的境地。但尽管如此,到了5 月我们甚至又能够展开新的攻势。7 月,我们终于开始了进攻。
蔡茨勒:只是这里的弦绷得太紧了。一件事刚刚有些眉目,新的问题又来了,又重新受到压力。
元首:当部队挖好工事、埋伏好之后,心理因素开始起作用。对那些打败仗的部队,必须尽快撤换它们的指挥官,必须这样做。我仔细阅读了这篇报告,我只能说,由此可以看出,这里有些师实在是糟糕透顶了。如果一个军官说,对士兵施加影响是徒劳无益的。那我只能说,他们的影响不中用。他们没有力量对士兵施加影响。他所说的是确定无疑的事实。但这顶多只能说明,他是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他的讲话全然无效。这我很清楚。在4 年的战争中,我结识了一些团长,他们对部队的作用可笑之极,没有把它当回事。可是也有一些团长,他们在极危急的情况下,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恢复了部队的秩序,稳定了军心。这基本上取决于人本身。对我身边的几支部队我很清楚他们有没有一个很好的指挥官。部队本身就是指挥官的一面镜子。有时我想到我的党的地方小组。以往每次选举,在一些州里,等到选举当天的晚上,我就清楚地知道,我取得了成功。为什么呢?当时我不能说:这里过去属弗兰肯,或者这里曾经属科隆——因为科隆是革命的科隆——或者曾属东普鲁士。东普鲁士表示什么?他是完全反动的,而且我们背道而驰。或者说,这里曾是梅克伦堡、或是图林根。图林根是极革命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有象科赫这样的人,在另外情况我又有象绍克尔或者莱依这样的人,这些人就是这样。在其他地方我可惜都没有能干的人,那里的情况就很是糟糕。我非常清楚,那些情形好的州,是因为有看好的州领导。
今天的情况仍然是这样。最近我在卡塞尔遭到一次失败。对这点,可以心平气和地说。那里的指挥官当然应当撤换。因为他不胜任这项工作。不能说是啊,您在柏林和汉堡当然要容易得多。正相反,在汉堡情况还要困难一些。然而,那里有一个铁一样坚强的人,他是不会为任何力量所击垮的。相比之下,在卡塞尔的这位却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他不能胜任这项工作。从根本上看来,指挥官是军队状况的集中反映,或者说,军队状况是指挥官精神状态的体现。
如果一个优秀的指挥官来到部队,阵亡了。又来一位,又阵亡了。这种情况是最可怕的。这种事当然要对部队产生影响。如果一个部队对一位指挥官特别爱戴的话。。一个优秀的指挥官阵亡所产生的影响,往往要比一个不中用的指挥员阵亡所产生的影响要坏得多。这是老生常谈了。这确实是这样。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一支部队长期境况不佳,这与它的指挥官是紧密相关的。
蔡茨勒,这类事我们是经历过一回的。我们因为一件事而退到一条狭小的战线,可惜我们没能守住这条战线。这就是说,如果部队具有更大的机动性和无私精神,我们是能坚持下去的。那样的话,局面可以好一些。
现在我们又遇到了这个老问题。涅韦尔的全部灾难都应归咎于两个集团军司令的狭隘的自私心理。现在我们必须守住这条较长的防线。目前,这一点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必须做到。
我看到了这儿的后果,它将会波及世界。
蔡茨勒:对军队和阵地来说,尤其是如此。
元首:对军队来说,这是灾难性的。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来保卫第二个斯大林格勒,如果有可能的话。不能因为它与冯·曼施泰因元帅没关系,就无情地放弃它。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应当思考一下。
第二点:人们也许会说,这是为了更高的目标。没有这儿也许我们同样可以达到更高的目标。然而,也许会出现别的情况。也许土耳其会参战。罗马尼亚则取决于它的政府首脑。如果他的军队在这里失败的话——您看看他写给我的这些信。
蔡茨勒:不,我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情况会不会恶化。这是我唯一担心的。
元首:对,应当考虑到这一点。我有一个想法:我们是否冒一下险,将第16 师投到南边去。
蔡茨勒:昨天我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昨晚我也说过,是不是考虑把第16 师投到南边去。
元首:蔡茨勒,有一点应当说明,这可不象在克里木那样难以作出决定。一旦离开,克里木就会丢掉。必须好好斟酌一下,是否必须使用第16 师。我们可以动用第44 师,这儿的1 个师和第16 师。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用的三支部队,直到动员了其他部队。
蔡茨勒:目前来说,这样做是必要的。但是,从长远来看,北面的情形可就艰苦了。从长远来看,人们只有把北面这块地区夺回来,才能恢复秩序。我感觉,在彼得堡就象这儿一样糟。
元首:没有这么糟。如果在那儿我让部队后撤一些,并撤出几个师,那么,情况就不会象这儿这么糟。这里的情况要糟糕一些,而且后果也极其严重。如果北面为节省1 个师的兵力,而使我不得不让这儿的部队向后撤的话。。
蔡茨勒:不,最好不这样做,应当想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
元首:由于芬兰人的原因,情况会变得不妙,但也总不会象南面那么糟。我觉得失去克里木是最糟糕的事,对土耳其会产生极恶劣的影响。芬兰人不会放弃的,直到最后一刻他们也不会放弃抵抗。
第10 号速记稿片断
1943 年12 月27 至28 日,元首与约德尔大将及蔡茨勒上将的谈话(开始时是电话会谈,后来是座谈)。
此外,在座的还有:
凯特尔元帅
施蒙特中将
博尔格曼少校 开始时间:23 时19 分
元首:您看一下这个(报告),约德尔。没有人向我报告这件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这里的两个桥头堡呢?以往的问题是,敌人要夺哪一个。在这个问题可说——当然他没有说——我们不能阻挡敌人的突击。我们已经阻挡住了敌人的一次突击。最近我们又抵挡住了2 个师的突击,甚至彻底击退了他们。到底什么叫“无法阻挡”?它的前提是相信敌人具有某种力量,而在别的地方,人们就不会相信。他由此得出的结论是:他希望能够从中腾出5 个师的兵力,以改变这里的局面。因为有一点是很清楚的:必须有一部分兵力立刻南下到这里来。他认为,他可以在第聂伯河河曲处腾出兵力。他说:“敌人那么快地将兵力转移到别尔季切夫周围的地区。”他们根本不必把兵力开到那儿,这对他们没有一点必要。“下星期将作出在南段实施冬季战局的决定。但愿”——什么叫“但愿”——“。。敌人通过基洛夫格勒或克里沃罗格,沿第聂伯河下游向西突击,从而使得他的兵力枯竭。”他怎么会产立这么一种观点?敌人在集中了强大兵力的情况下,怎么会枯竭呢?在这儿,他大概也能说,敌人兵力最终会“枯竭”的。这是一个。。文字游戏。
现在,第一个结论当然是。。我已经同意了,从这里撤退,也就是说把第4 师从这里北调,尔后把第16 师撤到南面。
约德尔:他是针对卡缅卡阵地而言的。
元首:他主要指南线。
约德尔:他所说的阵地主要是卡缅卡以西的阵地。
元首:放弃这里的桥头堡就等于放弃这一阵地。因此,我又考虑了一下,能不能坚守住这里的一个小小的桥头堡。再说一遍,这里仅是一个小小的桥头堡,以此迫使敌人向这里派兵。但我现在觉得,阵地的走向不是朝向这里,而是朝向一边,以致我们连桥头堡也无法坚守住。尼科波尔和克里沃罗格就是这样丢的。他自己估计,要想“从战役上结束”这一局面,这里需要5 到6 个师的兵力。他现在已经得到了3 个师。
约德尔:这一切都取决于对这里危险大小的估计。他的判断是对的,因为目前敌人对这里的压力还不是太大。他的判断显然是对的,而且很敏锐。
元首:这里是文尼察,这是很清楚的。
约德尔:一切都取决于此。
元首:但他却干不成这件事。您看一下这份电报。他身边目前有3 个师可以调派。这几个师中第4 师比其他的师都要好。他从北面调来的第16 师也是很好的,并用第17 师补上去了。他过去曾说过,他有5 个装甲师和3 个步兵师,就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一局面。这些他都得到了。
博尔格曼:我的元首,蔡茨勒将军要和您讲话。(在电话里和蔡茨勒将军的谈话)
蔡茨勒:我的元首,我不得不再一次给您打电话。曼施泰因刚才打电话问,我们对他的电报是怎么看的。
元首:我正在和约德尔将军谈这件事。他所描绘的那些结论无疑都是些纯粹的幻想。我想先和约德尔将军谈一谈。在此之后也许我再给您打电话。或者您是否能亲自来一趟?
蔡茨勒:是,元首,我可以亲自去一趟。
元首:那您就来一趟吧。
(蔡茨勒:是。)
——谢谢。
(电话谈话结束)
——舍尔夫要是没有睡,是否也能来?(博尔格曼:他病了,但是我可以问问他。)
——那就让他躺着吧,别吵醒他。
约德尔:他报告说,敌人在这儿有47个步兵师和9 个装甲军,这就更突出了他们将在这儿发动大规模突击的企图。这一点我承认。再说,敌人现在不再抓住克里木不放,这证明了他们在静候一个比现在更容易下手的时机。
元首:要是我们离开这里,那对敌人就是一个容易下手的时机。那时他也就可以做他所想要做的事了。他在这里只需要几个师就行了。如果这里已没有危险了,他要部队干什么?。。如果我们离开这里,敌人就占据了优势,假使敌人不象曼施泰因所猜测的那样,企图大范围封锁这里,那么情况就简单得多了,这是很清楚的,问题主要在于,他无论如何不能强求我们作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决定。他不能这样做,敌人不会把什么地方都封锁起来的。他的任务只有抵挡住敌人的进攻。除此之外,目前他不能做更多的事。
约德尔:我不这样认为,因为从这里调出的兵力。。
元首:他不能用这些兵力作战。
约德尔:。。情况已不同于去年冬天。
元首:这是很可笑的。
约德尔:他们都已经熬过了那段极其困难的时期。
元首:这里只有唯一的1 个师——装甲师,或许还有第3 山地步兵师。其他都是空想。
约德尔:对其他的师显然不能再做什么打算。
元首:第4 山地步兵师比这里的3 个师的作用都大。第一,因为它是一个战斗力很强的师;第二,因为它是满员的,而其他的师人员都不满。
约德尔:他将在这儿投入一些兵力,这是肯定的。第4 师是否已经接受了命令?
元首:第4 师今天已乘第一批火车上来了。
约德尔:他把第16 师也调来了吗?
元首:他想把第17 师派上去。我想,这个师还将配备坦克。
约德尔:那么炮兵师呢?
元首:炮兵师也在这儿。“但愿”——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敌人会从切尔卡瑟和基洛夫格勒之间实施突破。。从而使得他们兵力枯竭”——什么叫“兵力枯竭”?敌人根本不需要从这里突破。从这儿他们完全可以象在北面那样实施突破。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这下面是一座桥,重要的是尽可能地守住下面这个桥头堡。只要我们占据这一通道,敌人就不敢进攻这里。如果这最后一个桥头堡丢掉的话,那么。。再和蔡茨勒将军通一次话。很显然他现在很担心文尼察。那是他的驻地。
约德尔:这是一条主要铁路干线。这已是最后一条大的铁路了。
元首:这条铁路也通过施梅林卡。
约德尔:施梅林卡是铁路枢纽。
元首:“战役”。。我厌恶浮夸的言辞。这根本不是什么战役,而只是夸海口罢了。
约德尔:简而言之,他认为现有的兵力无法坚守住这里,他需要补充新的兵力。而他不知从何处得到这些兵力。于是他想通过减少南面的兵力来得到。
元首:他通过这种方法得到了3 个师,1 个从这儿,1 个从这儿,1 个从这儿之间。另1 个师,第17 师,他从这里抽走。这是4 个师。在最近发来的一份电报中,他要求得到5 个师。另1 个师,第16 师,他根本就别指望得到它,它比其他师作用都要大。
约德尔:不管怎么说情况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他已经得到了4 个师。整个翼侧所面临的战役上的威胁依然如故。我们是封锁这里,还是撤出桥头堡,情况都没什么区别。敌人一旦从这里突破,联系就会被切断。如果敌人。。就必须从敖德萨向北调集兵力。
元首:阻止在这里发动攻势是不可能的,他无法再这样做,因为他不能运用这些部队作战。这是可笑的。这只不过是用来寻求自我安慰的一句空话罢了。蔡茨勒应该把标有阵地的地图一同带来。
他不能有太大的指望,顶多是这个或那个装甲师,他可以从这中间自己调出一个来。他可以得到他所要求得到的兵力,只是这些部队要比他所要的差一些。
约德尔:问题在于,在此期间内是否组建一个罗马尼亚师,以便。。
元首:。。把它们也调到这里来?我一直期望能够加强这里的兵力。只有坚守住这里的桥头堡,克里木才能保住。
蔡茨勒:这两个师已经没有了。只有他在国内征集的部队。
元首:国内的几个师他是不会放手的,他总是观望匈牙利的动静。这是一件蠢事,但是。。这里的人们也和那里差不多,他们也失去了理智。他最好能把他的大本营从这里迁走。
约德尔:但他必须守住这个铁路枢纽,否则事情就要糟了。
元首:这是第4 师,可以首先调到这里。此外就是第16 师。他将用第16 帅、“近卫师”、以及第1 装甲帅在这儿实施突击。这都是些糟糕的部队,但都是经过休整的。这是一份有其目的报告。他的确是从自私的目的出发,把一切都说得那么糟。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