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是青蛇估计到的那样,鹰扬军的确不可能将所有的兵力投入战斗,为了迷惑敌人,走马岗军营那里,刘鼎安排了一百名士兵进行正常的训练,以诱使大别山的匪徒发动营救行动。因为霍山县境内还有很多不稳定因素,张玉书率领的弓箭手分队,有的在矿坑监视奴隶们地劳动。有的在保护蓝家大院,真正参与战斗的鹰扬军,还不到两百五十人。不要看沈梦他们的盾牌阵非常的结实,事实上他们都是没有预备队的,各自地部队也严重不满员,一旦匪徒们拼死决心。不怕牺牲,冲破他们的防线,就真的是龙归大海。虎归深山了。幸好,他们严密地盾牌阵。镇住了匪徒们,迫使他们重新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准备血战!”
刘鼎沉静地说道。
他将任空禅的那把横刀拔出来,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冰凉的刀锋。
鬼雨都的战士们也都悄悄地拔出了横刀,学着刘鼎的动作,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冰凉的刀锋。
一股清凉的感觉,慢慢地透过手指传遍他们地全身,让他们在这激烈的战场上,都保持着脑海的冷静和清醒。
血战即将到来,就让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吧!
“预备!”
“放!”
乌杰低沉的声音传来。鹰扬军的弓箭手们再次发动了齐射。箭镞不断地落下。冲向衙门地匪徒,不断地倒下,但是匪徒们依然在悍不畏死的往前冲。有些人身上中了三四支箭,居然还有能力拼命地向前冲,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一定会以为这家伙不是人。然而,眼前的事实表明。走投无路的匪徒们。也开始拼命了。
匪徒从四面八方不断地向着衙门不断的涌来,乌杰的压力倍增。弓箭手已经根本不可能进行齐射,只能自由射击。匪徒们的确是发了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他们连盾牌要不要了,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在衙门面前的空地上,至少躺着一百七八十具匪徒们的尸体,但是剩下的人依然继续往前冲。
更令人担心的是,匪徒们强行拆了很多门板,利用这些门板作为掩护,一步一步地向他们的方向靠近。就算鹰扬军的白钢箭头穿透力再强,也无法穿透整扇厚厚的门板。鬼雨都的战士都已经拔刀在手,静静的等待着出击的命令,因此,射箭的只有乌杰的弓箭手分队,箭雨的威力是明显不如之前了。
黑子还以为是抓到了鹰扬军的弱点,欣喜若狂之下,吆喝得更加有劲了,用猎刀逼使匪徒们不断地涌上来。为了提升匪徒们的士气,黑子对着衙门的方向大声地吼叫着:“老大!老大!你是在里面吗?如果你在里面,麻烦回答一声,兄弟们救你来了!”
片刻之后,衙门内果然传来猛烈的敲击铁栅栏的声音,显然是彭飞虎在发出回答。
匪徒们的士气顿时高涨起来了,前进的速度更加快了。
刘鼎脸色微微一沉,黑子的这个吼叫还真厉害,匪徒们都好像发疯了一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伤亡。
笃笃笃笃……
箭镞不断的射在门板上,发出连绵不断的声音,不时地有匪徒倒下,始终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一百步……
九十步……
八十步……
匪徒们靠的是越来越近了,狰狞的面目都已经一览无余。
萧骞迪和藏勒昭两人都潜伏在刘鼎的身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横刀。
“大人,轮到我们了!”
两人都急不可耐的说道。
“等等。”
刘鼎沉静的说道。
在夜色中,刘鼎缓缓摘下背上的铁臂弓,搭上一枚铁骨箭,然后用力的拉开了弓弦。
嗖!
铁骨箭呼啸而去。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匪徒,身体硬生生的被箭镞拽到了后面去,那枚铁骨箭穿透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胸膛上打出一个巨大的血洞,血流如注。铁骨箭继续前进,他后面的两个匪徒也同时萎靡倒地,他们倒地的时候,还将后面的同伴压倒了一大半,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其余的匪徒大吃一惊,前进的步伐明显放慢了不少,原本高昂的士气,顿时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刘鼎再次搭上一枚铁骨箭。
嗖!
铁骨箭呼啸而去。
又有两个匪徒被铁骨箭的强大力道带得飞了起来,好像断线地风筝一样连续向后退。说什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最后两人被这枚铁骨箭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连倒下的时候也是紧紧地贴着对方,再也无法分开。他们倒下的地方,附近的匪徒们都被撞得东倒西歪,混乱不堪。
乌杰和众多的鹰扬军弓箭手大受鼓舞。原本疲惫不堪地他们,重新鼓起了士气,连续射出了好几拨凶猛的箭镞。堪堪将敌人的凶猛势头狠狠地压了下去。相反地,匪徒们的士气。原本高涨到了极点,却在这两枚铁骨箭地扫荡下,下降到了极点。在这种铁骨箭的面前,他们没有丝毫的防御能力,就算他们有门板,有盾牌,也不过是死路一条而已。
黑子内心惊骇,却不能表露出来,在后面大叫:“刘鼎!是刘鼎吗?有种出来和我单打独斗!”
借着火光。刘鼎瞄准了黑子的身影。嗖的就是一箭。
噗!
铁骨箭射穿了黑子身边的匪徒脑袋,迸飞的鲜血和脑浆,飞溅到了黑子的身上。
黑子大吃一惊,心胆俱裂,在人的身体上,头骨是最坚硬地,就算是横刀。也未必能够将头骨劈开。但是对方一箭过来,居然硬生生地将头骨碎裂。这份力量,这份准头,简直不是人可以办到的!黑子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躲藏在匪徒的后面,再也不敢露面。当然,黑子不会想到,刘鼎本来的目标就是他,只可惜技术不到家,射偏了。
一击不中,黑子已经躲藏起来了,刘鼎遗憾的垂下了铁臂弓。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鬼雨都战士们都牢牢的握紧了手中地横刀。
刘鼎重新握刀在手,手指慢慢地从刀锷一直抚摸到刀尖,感受着那股淡淡的清凉。
血战!
即将开始!
眼看匪徒们越靠越近,只有不到三十步地距离,刘鼎低沉的喝道:“出击!”
萧骞迪和藏勒昭两人同时打出一声响亮的唿哨。
只看到刹那间,在衙门的周围,瞬间涌现四十名鬼雨都战士,如同鬼魅一样,一声不吭的跳入了匪徒们的中间,大肆砍杀起来。匪徒们没想到鹰扬军居然还有力量发起反击,猝不及防之下,已经有数十人被杀,原本还算严密的队形,顿时出现了好几处混乱。
噗!
一波血雨高高的飞溅而起,横刀掠过,人头高高的飘荡起来。
鲜血飞溅到了黑子的眼睛里,黑子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的血红。
刘鼎一下子越过石墙,杀入了匪徒们的中间。两个匪徒下意识的冲上来,结果他根本不需要动刀,快跑两步,一跃而起,连续飞起两脚,踢在两人的胸膛上,两人顿时脸色巨变,一声不吭的倒下了。落地的时候,正好有两个匪徒挡在刘鼎的面前,刘鼎膝盖向前一撞,撞碎了一个匪徒的面门,跟着横刀的刀柄向旁边一敲,另外那个匪徒就满脸惊愕的倒下了。
鬼雨都战士六人一个小组,相互配合,瞬间就将匪徒们切割的七零八碎的。鬼雨都战士装备的横刀,都是秦汉的铁匠铺连夜赶制的,锋利而坚硬,质量不在刘鼎手中的横刀之下。他们没有刘鼎那么熟练的杀人技巧,但是杀敌立功的念头,却还在刘鼎之上,一旦切入战场,马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匪徒们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损失了不少人,不过他们本身也是凶悍至极的人,回过神来以后,马上起来反击。刚才那个连续劈砍盾牌的匪徒,表现的十分的凶悍,和他对阵的鬼雨都战士,居然被他逼迫的连续后退。这个匪徒忽然间大吼一声,大砍刀狠狠地劈落,势如千钧。那个鬼雨都战士在地上一滚,避开了他这一刀。大砍刀砍在后面的石墙上,一块拳头厚的石板,居然被他一刀两断。
刘鼎从斜刺里冲出来,横刀向前一刺。接下了这个强悍的对手。这个匪徒一击不中,正满腔地怒火没有地方发泄,看到刘鼎上来,也没有认出刘鼎是哪个,当头就是一刀。刘鼎毫不示弱,双手握刀。自下而上的一刀抽起来。
当!
两刀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个匪徒的大砍刀当场被刘鼎的横刀砍做两截,但是刘鼎的横刀也同时报废。
“去死!”
那个匪徒扔掉手中地半截砍刀。恶狠狠的向着刘鼎冲过来,沙锅大的拳头直奔刘鼎地脑门。
刘鼎欺身上前。手肘连续的击打在他地胸膛上,最后侧身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左肋。
那个匪徒鲜血狂喷,神色怪异,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采,终于心有不甘的倒下了。
萧骞迪冲在最前面,刚好从这个大块头匪徒的旁边经过,顺手就是一刀,横刀掠过。这个匪徒的脑袋顿时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他旁边的匪徒微微一惊,已经被萧骞迪抓到了机会,手中地横刀左右挥舞,顿时又有三个匪徒了账。但是随即涌上来地匪徒,却又让他陷入了苦战。大别山的匪徒也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虽然处在了绝对的下风,但是一旦拼命。萧骞迪短时间内却也奈何不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清空自己的身边。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他根本没有停留。转身又冲着别地匪徒杀过去了。
目睹萧骞迪地强悍,藏勒昭当然不甘示弱,肉搏虽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通过强化训练,单打独斗地话,一般的匪徒还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很想像萧骞迪和刘鼎那样的强悍,可是藏勒昭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专门找些落单的匪徒们击杀,同时避免被敌人围攻的机会。不要看他跑来跑去的,其实战果也不少,不少区域都是这样被他陆陆续续的清空的。
哗啦啦!
萧骞迪一脚踹在一个匪徒的胸膛上,那个匪徒立足不稳,当场向后倒,他后面的石墙不堪重负,居然整堵墙都倒了下去,萧骞迪当即跟上,对着倒地的匪徒就是一刀,砍断了他的左腿,那个匪徒顿时惨叫起来,弯刀倒转过来,自己抹了自己的脖子。与其被敌人折磨,不如自己了断。“这家伙!”萧骞迪微微一愣,转身又去找别的敌人去了。
正在和令狐翼搏斗的匪徒,脚板刚好被倒下来的石头压个正着,不由自主地一分神,结果就被令狐翼的横刀刺中,身体没有向后倒,而是向前倒在了令狐翼的怀中。这还是令狐翼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杀人,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敌人,热乎乎的鲜血喷到自己的身上,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旁边一个匪徒看到有机可乘,端着长矛就冲了上来,凶狠的刺向令狐翼的左肋。
噗!
一杆白钢长枪从后面凌空飞来,穿透了那个匪徒的胸膛,却是萧骞迪救了他。
令狐翼这才意识到危险,抬手就是一刀,将那个匪徒的脑袋砍掉,然后自己迅速的向前跑了两步,将横刀插回去腰间,从后背上摘下蛇脊长弓,弯弓搭箭,一松手,一个冲上来的匪徒正好被箭镞射中脸庞,当场惨叫着倒地。
“还是老本行吃香!”令狐翼心有余的喃喃自语。
他手持弓箭,站在一块断裂的石墙上,瞄准机会专门放冷箭。这显然要比持刀杀人效率高多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六个匪徒倒在了他的箭下,还同时解救了至少三名的鹰扬军同伴。其中和秦迈对阵的那个匪徒,同样是用两把斧头,和秦迈杀得难解难分,结果令狐翼看准机会,背后一箭射中了他的后腰,秦迈趁机扑上,狠狠地剁碎了他的脑壳。
有几个匪徒发觉了令狐翼的威胁,纷纷向着令狐翼冲过来。令狐翼连连射箭,却始终阻挡不了这些家伙的逼近,眼看就有三个匪徒距离令狐翼不到五米的距离,萧骞迪从旁边冲过来,挥舞着横刀,拦住了他们前进的步伐。令狐翼松了一口气,连续射死了两个匪徒,萧骞迪也杀死了一个。萧骞迪转头看着令狐翼的脸色。关切地说道:“你还好吧!?”
令狐翼点点头,挥了挥有点酸麻的手臂,表示自己没事,萧骞迪于是转头继续杀入敌阵里面去。秦迈这时候也转战到了令狐翼的身边,专门给令狐翼保驾护航,令狐翼忍着手臂酸麻。连续出手,将自己周围的匪徒一一清除掉。
黑子也在拼命的厮杀,一边厮杀还一边不断的吆喝匪徒们继续进攻衙门。但是这时候,匪徒们已经逐渐崩溃了。黑子感觉周围地同伴越来越少,敌人却是越来越多,那些额头上有双剑交叉图案的鹰扬军士兵,也都找上了他,饶是他功夫出众,这时候想要脱身,却也十分困难了。
他亲眼看到青蛇藏在一个石墙的后面,背对着厮杀地人群,颤抖的好象鹌鹑一样。结果忙于厮杀地人群居然没有注意到他。外面的匪徒不断的倒下,青蛇却是安然无恙。黑子心中又急又怒,想要过去一脚将青蛇踹出来,让他完成一个土匪的光辉使命,但是,他身边的鬼雨都战士,却牢牢地将他纠缠住了。黑子根本无法挪动脚步。
单以功夫而论。黑子的功夫绝对不弱,他是彭飞虎一手教导出来的。可是面对这样的情景,他也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考虑自己是否有逃跑地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能够逃出去,以后总会有机会报仇雪恨地。然而,鹰扬军似乎下定了决心,坚决不给他有逃跑的机会。
当!
藏勒昭提前一步找上了黑子,会同周围的四个鬼雨都士兵一起对付黑子。
黑子不敢大意,展开了全身的本领,一把普普通通的猎刀,居然挥舞的滴水不漏,藏勒昭居然没有找到进攻的机会。
萧骞迪从旁边经过,看到两人已经厮杀在一起,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去寻找别地目标。
嗖!
乌杰瞄准机会,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扑通!
一个正在奔跑的匪徒一头栽倒,撞在前面地同伴身上,那个同伴以为是敌人,不假思索的回头就是一刀,将他劈作了两段。结果他旁边的鬼雨都战士抓住机会,一刀递出,这个匪徒也顿时了账,两具尸体重叠着,躺在血淋淋的地上。
嗖嗖嗖!
眼看大局已定,乌杰下令鹰扬军的弓箭手抵近射击,居高临下的不断射杀落单的匪徒。一枚枚箭镞不断的在战场上飞舞,就如同是死神的死者,阎王的幽灵,悄悄地带走一条条的生命。落单的匪徒越来越少,藏勒昭也没有了发挥的机会,围攻黑子的四个鬼雨都同伴,肉搏能力都在自己之上,于是藏勒昭插起横刀,同样改用弓箭,远距离的杀伤敌人,倒是收获不少。
黑子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内心情不自禁的慌乱起来,猎刀出现了破绽。
萧骞迪发现有机可乘,马上加入战团。
呼!
萧骞迪突然一刀砍落,直取黑子的胸膛。
黑子急忙后退,蓦然间觉得背后一针刺痛,原来是被另外一个鬼雨都战士刺中了后腰。他的肩头本来就已经负伤,现在后腰又中刀,战斗力顿时下降,猎刀挥舞的速度不可避免的缓慢了下来。萧骞迪和其余的鬼雨都战士越战越勇,一会儿的功夫过去,黑子就已经伤痕累累,浑身如同血人。纵然如此,黑子依然顽强的继续向前迈步,依然在顽强的挥舞着猎刀,向着衙门的方向挪动脚步。
萧骞迪抢先一步拦住了他。
终于,黑子筋疲力尽,猎刀停止了挥舞。
噗嗤!
数把横刀砍在黑子的身上,鲜血飞溅,黑子软绵绵的倒下了
“老大……”
黑子满嘴都是鲜血,身体向前跪倒,从此永远的向着衙门的方向跪倒。
藏勒昭从旁边走过来,低头看了看,缓缓的说道:“死了!”
萧骞迪点点头,继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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