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丛说道:“在下明白!”
秦宗权忍不住打断他们的说话,狠狠的说道:“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做到的。申丛,你这个逆贼!你竟然暗算我的血霸都!那些都是你的兄弟!”
申丛冷冷的说道:“地上躺着地,不也是皇上的兄弟么?还是亲生兄弟呢!”
秦宗权顿时语塞。
萧致婉缓缓地说道:“皇上,得罪了!”
秦宗权狠狠的说道:“你这个贱人!你是如何设计圈套毒害他们地?”
萧致婉幽幽的说道:“昨天晚上,我以你地名义,派人给他们送去了一点食物。你知道,他们也很久没有吃到没有人肉的点心了。只是,隔了太久没有吃到正常的点心,他们已经无法分辨,点心里面是不是放了一些不该放的东西。唉,说起来,那一点不该放的东西,还是我从你的百宝箱里面拿出来的呢!”
秦宗权脸色顿时大变,骇然说道:“是……鬼哭藤?”
萧致婉轻轻的笑了笑,漫不经意的说道:“也许是吧,我可不知道。但是我上次拿了一点点来给梅香幽吃了,效果还不错。”
秦宗权顿时双眼圆睁,厉声说道:“是你!竟然是你!是你杀死了梅香幽!凶手原来是你!”
萧致婉斜眼看着他,慢慢的说道:“你怎么没有想到呢?”
秦宗权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狠狠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她?她和你又有什么冤仇?”
萧致婉慢条斯理的说道:“她和我并没有任何冤仇,只是,我非杀她不可啊!”
秦宗权厉声说道:“那你为什么要杀死她?”
萧致婉淡淡的说道:“要怪只能怪她,为什么不按时服下我给她的打胎药,偏偏想要生个儿子……”
秦宗权顿时吐血。
萧致婉一直没有生育,这是秦宗权最大的遗憾。后来,他娶了修罗殿的另外一个弟子,也就是萧致婉的师妹梅香幽。一番温存过后,梅香幽已经有喜,秦宗权也甚是高兴,甚至从前线返回,可是最后梅香幽却不幸中毒而死,母子三人都死于非命。
他曾经怀过是萧致婉下的毒手,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而且,在梅香幽死了以后,萧致婉也的确神情憔悴,还瘦了十多斤,伤心欲绝之情,溢于言表,最终化解了他心中的所有猜。但是现在,萧致婉才若无其事的承认,她才是害死梅香幽地凶手,即使是暴虐到了极致的秦宗权,也情不自禁的厉声大叫。
秦宗权戟指怒骂:“你,好狠毒啊!”
萧致婉微笑着说道:“哎哟哟,你过奖了,贱妾哪里及得上皇上的万一呢?皇上轻轻一句话,就是几千几万个人头落地。贱妾来到皇上身边这么久,杀人还不到十个,实在是太惭愧了。”
秦宗权怒极反笑,狠狠的说道:“为什么?”
萧致婉笑眯眯的说道:“那可是一对龙凤胎,好可爱呢!”
秦宗权指着萧致婉,眼神似乎要爆裂出来,狠狠的喝道:“你,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再也无法说话。
淮西军时至今日,他也知道麾下的宵小肯定会群魔乱舞地,会有人对他不利,因此,他已经加强了对自身安全的防范。但是,秦宗权怎么都没有想到,动手的并不是申丛,而是自己的夫人,大齐国的皇后娘娘。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因为她和他乃是夫妻一体,鹰扬军不会放过他们两人的。
痛苦良久,秦宗权才艰涩地说道:“梓童,你为什么要这样?”
萧致婉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可不想跟你到地狱去做夫妻。”
秦宗权说道:“枉我对你一番好心,你……罢了,罢了……”
萧致婉面无表情的说道:“只能说,你自己太笨了。”
秦宗权说道:“好,你们杀了我吧!”
申丛冷冷的说道:“鹰扬军需要活的秦宗权,我们不会杀你的。”
秦宗权深沉的说道:“只要你们不杀死我,我一定会要你们的命。”
申丛冷冷的说道:“等你活下来再说吧!”
萧致婉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地武功极其依靠下盘,砸碎他的膝盖骨,他的武功就废掉了大半。”
申丛依言抓起旁边的铁锤,高高举起,一锤砸向秦宗权的左腿。
“啊!”
秦宗权穴道受制,无法动弹,结果被铁锤狠狠的击中。
惨叫一声,左边膝盖骨完全被砸碎,他的身体也跟着
秦宗权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幽黑的脸庞,因为极度的疼痛,明显的扭曲起来,原本凶悍地目光,头一次露出了求饶的眼神,惨叫声更是连绵不绝。
但是申丛毫不犹豫,再次举起铁锤,砸向他地右腿膝盖,力道比刚才还要凶猛。
“啊!”
秦宗权再次惨叫,右边的膝盖骨又完全被砸碎。
鲜血,从秦宗权地口中汨汨而出。
他居然没有被痛晕过去,实在是奇迹。
萧致婉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语调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再砸碎他地肩胛骨!”
秦宗权含糊不清的说道:“你个贱人,你好狠!”
萧致婉仿佛完全没有听见,淡淡的笑了笑,温柔的说道:“贱妾这也是跟皇上学来的。皇上是无毒不丈夫,贱妾是最毒妇人心,要不然,贱妾怎么能配得上皇上呢?不是还有个秦无伤还活着么,要是他回来救你,咱们万一着了他的道儿,让他成功的将你救走,咱们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皇上,您就多多担待,再受些苦楚呗!”
在她轻声细语的同时,申丛已经举起铁锤,对着倒在地上的秦宗权一顿狠砸,落点都在他的肩头上。秦宗权想要躲避,可是穴道被制,双腿全断,哪里躲避得过去?自然是结结实实的被铁锤连续砸中了。
“啊!”
片刻之后,他的肩胛骨,也被铁锤完全砸碎了。
申丛却还不解恨,还要继续狠砸,结果被萧致婉制止了。
萧致婉冷冷的说道:“不要再砸了,再砸他就死了。”
申丛这才悻悻的收手,踢了秦宗权一脚,狠狠的骂道:“叫你以前骑在老子的头上作威作福!”
秦宗权手脚俱断,苦不堪言,却对申丛没有意见,只痛恨萧致婉的无情,他嘴巴里满是鲜血,含糊不清的说道:“萧致婉,你个贱人,你以为鹰扬军会饶了你么?你是个破烂货,难道还指望刘鼎收留你?”
申丛拿起一把匕首,就要割掉秦宗权的舌头。
萧致婉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行!鹰扬军和朝廷,都需要他开口说话!”
申丛只好狠狠的收回匕首。
秦宗权还在那里痛骂,但是萧致婉置若罔闻,一点都不在乎。
突然间,申丛意识到什么,急忙说道:“万一他咬舌自尽,那怎么办?”
萧致婉冷冷的说道:“他不会的。”
申丛半信半疑的看着秦宗权,心想,你的判断未免太不可靠吧?秦宗权现在是生不如死,难道咬舌自尽的勇气都没有?要是他真的咬舌自尽,他答应刘鼎地事情,岂不是泡汤了?
手脚都被完全砸碎的秦宗权,瘫痪在地上,听到萧致婉的话,立刻反应过来,马上张开嘴巴,就要咬舌自尽。申丛顿时紧张起来,就要掰开秦宗权的嘴巴进行阻止。结果还没有动手,就发现秦宗权刚刚咬到自己的舌头,又松开了,脸上还显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来。
申丛看了看旁边地萧致婉,发现他一点紧张地神情都没有,反而有点不屑的神色,才渐渐的放下心来。心想,难道秦宗权真的连咬舌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堂堂淮西军统帅,居然这么怕死?实在是匪夷所思。果然,秦宗权数次想要咬舌自尽,却最终没有成功。
申丛对萧致婉的判断佩服得五体投地,恭谨的说道:“皇后娘娘高明,在下佩服。”
萧致婉冷冷的说道:“我跟他同床五年,他有什么秘密我不清楚的?他杀地人最多,自己却极是怕死,就连身上有个小小的伤口,都紧张得不得了。你也是跟他说,只要他叫你一声爷爷,你就饶恕了他,他保证会……”
话音未落,秦宗权已经连声叫起来:“两位祖爷爷,祖奶奶,饶了我吧!”
申丛一抬手,将秦宗权打晕了过去。
萧致婉说道:“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
申丛点头说道:“娘娘,既然已经将他拿下,在下就秘密联系鹰扬军,准备交人了。”
萧致婉点点头,又叮嘱说道:“秦无伤没有抓到,你要小心。”
申丛答应着,急匆匆的去了。
萧致婉低头看了躺在地上喘息的秦宗权一眼,忽然伸出手指,轻轻的在秦宗权的眼前掠过。秦宗权的瞳孔,立刻收缩。但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萧致婉已经手指往里面一扣,就将他的两个眼珠子都挖了出来。
秦宗权惨叫一声,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萧致婉将两个眼珠子随手扔掉,看了看指甲上的一滴滴鲜血,似乎觉得颇为满意。
秦宗权含糊不清的说道:“萧致婉,你个贱人……”
萧致婉淡淡地说道:“皇上,您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双眼睛。我想着要挖掉你地眼睛,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秦宗权怒极而笑:“你个贱人,天理难容!”
萧致婉微笑着,轻轻的举起脚尖,踩在秦宗权地膝盖上,突然一用力。
秦宗权的怒骂,嘎然而止。
萧致婉悠悠然地说道:“您是大齐国的皇上,怎么能这么没有风度呢?以前,您是大齐国的皇上,我要让着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是现在,您还当自己是大齐国的皇上哪!都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这内心里的怨恨,可真是很想和你倾诉啊!”
秦宗权无言,只是痛苦的扑哧噗哧的喘着粗气。
萧致婉冷冷的还要再说什么,忽然间,轰隆隆一声巨响,从北边传来。
巨大的响声,将萧致婉震得耳膜嗡嗡直响,眼前仿佛金星乱冒,一时间难以自制。她急忙转身,看着自己的四周。只看到他们所在的地方,也仿佛地震一样,屋顶上的灰尘,悉悉簌簌的往下掉。
萧致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而慌乱的眼神。
鹰扬军攻进来了。
正文第490章疯狂(1)
一声巨响过后,蔡州城的北门,被成功的炸开,砖块碎石散落一地。
早有准备的鹰扬军将士,蜂拥而入,鹰扬军的战旗在黑色的硝烟中若隐若现。
片刻之后,蔡州城的东门、南门、西门同时传来爆破的声音,继续震动着整个蔡州城。各个方向的鹰扬军都蜂拥而入,很快出现在蔡州城内,好像缺堤的洪水,在冲破了障碍以后,立刻向四周散去,将所遇到的一切障碍物,都继续摧毁。
失去了城墙掩护的淮西军,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
连续的巨响过后,镇守各个城门的淮西军,基本上都伤亡殆尽。在蔡州城的北门,被鹰扬军炸塌的城墙,足足超过了十丈。爆炸形成的缺口,至少有五丈宽。那些被黑色火药炸得晕头转向的淮西军自不必说,就是那些侥幸清醒的,也马上缩了回去,根本没有人想到要继续封堵缺口。
在北门的突破口,飞营团尉乌杰一马当先,带着几十名挑选出来的弓箭手精锐,冒着浓烈的火药味,出现在缺口。突破口附近的淮西军,要么被炸死,要么被炸伤,剩下的都被震得两眼呆滞,即使看到鹰扬军冲过来,也已经没有反应。至于那些能够跑动的,转身就跑。
很快,乌杰他们就控制了突破口,并且沿着街道和城墙,向纵深发展。他们地目标,是攻占北门附近的制高点鲁公祠。之前的情报说,淮西军在这里设置了严密的防御,驻守在鲁公祠地淮西军,可能有数千人。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淮西军的抵抗,比鹰扬军预料中的要低,乌杰他们的进攻,始终显得很顺利。
唯一的麻烦,就是要将淮西军的漏网之鱼,全部都搜索出来。很多淮西军,都将自己打扮成平民的样子,潜伏在暗处,等待逃命的机会。尤其是那些作恶多端的淮西军军官,为了逃命,完全不择手段,有的甚至打断自己地腿,割掉自己的耳朵、鼻子什么的,还故意不包扎,让其腐烂,在鹰扬军的面前扮可怜。
但是鹰扬军也不是吃素的,对这样地情况早有准备。经常抓武器的人,手上有明显的老茧,这是很难隐瞒过去的。又或者是将部分的淮西军士兵组织起来,让他们在关卡要塞负责辨认自己的上级。要是能够认出来,就可以减轻罪责。这个措施效果很好,在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鹰扬军就搜出来了十多个试图化妆逃跑地淮西军军官。
又有些淮西军藏在废墟的下面,无论鹰扬军用什么的办法,都始终不肯出来。最后,鹰扬军想了个以毒攻毒的办法,往他们的藏身处扔入刚刚熄灭的火把,浓烟四起,里面的人呛得不行,最后不得不爬出来。有些鹰扬军为了省事,直接往淮西军的藏身处扔进震天雷。这种办法本来是不允许的,但是有些鹰扬军这样做了,也没有哪个军官明确的禁止。
到中午地时候,鹰扬军已经占领了鲁公祠。
据守鲁公祠的淮西军,一触即溃,被乌杰他们追出了两条街地距离。
韦国勇随即进入城内指挥,并将前线指挥部设置在鲁公祠。
刘鼎他们在北门缺口不远处的坡地上,举起单筒望远镜打量着城内地动静。
“大人,看来淮西军的确是不堪一击了。”李怡禾若有所思地说道。
“哪怕是神仙,被困上两年的时间,没吃没喝的,也没有力气抵抗了吧!”朱有泪撇着嘴巴,不屑的说道。
令狐翼声音低沉的说道:“秦宗权的血霸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秦迈跃跃欲试的说道:“应该快了吧!”
夏可舞同样跃跃欲试,挽着背后的乌金弓,神情兴奋的说道:“~潭大战的时候,我没有份参与,不知道血霸都的厉害,我现在倒想尝试尝试,血霸都是不是真的有你们说的这么厉害!”
朱有泪摇头说道:“就算血霸都是铁打的,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完蛋了。”
众人都又是期待,又是失望。
期待的是,鬼雨都终于有机会再次面对血霸都,重新洗刷双方的战绩。其实令狐翼等人都很清楚,在~潭战役的时候,如果没有黑色火药的帮助,鹰扬军是挡不住淮西军的猛攻的,鬼雨都在和血霸都的单挑中,也略处下风。当时的淮西军血霸都,战斗力的确非常的强悍,哪怕是刘鼎,也不敢轻易言胜。
那时候的鬼雨都,只能算是小孩子,成立只有短短两年的时间,还没有形成最强的战斗力,不是血霸都的对手,并不需要羞愧。令狐翼他们都相信,只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奋起直追,鬼雨都总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的打败血霸都。可以说,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鬼雨都一直都是以这个为目标的。
两年的时间过去,令狐翼他们感觉鬼雨都已经基本成熟,已经具备了和血霸都硬拼的实力。他们都盼望着和血霸都重新开战,重新进行一场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的搏斗。这个纯粹的搏斗,将分出鬼雨都和血霸都,哪个才是最终的强者。这次刘鼎带着鬼雨都来到蔡州,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但是,朱有泪的话也有道理。淮西军毕竟被围困了两年多,战斗力大幅度的下降,作为淮西军精锐中的精锐,血霸都也不可能没有受到影响。没吃没喝,是血霸都最大的致命之处,天下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战士。如果血霸都已经丧失大半的战斗力,鬼雨都确实胜之不武。而且,如果血霸都地战斗力不及以前,可能勇字营他们自己就可以解决了,根本不需要鬼雨都出手。
“唉!我们来晚了!”
藏勒昭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息。
从战斗发起到现在,已经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鬼雨都还是没有接到血霸都出现的消息,说明他们要么是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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