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28级的我到骨魔洞二层练级。碰到一个女武士打死了一个恶灵尸王,爆了一地的东西。我快步走过去站在死神手套上,同时强行组了她。于是,死神手套到了我的背包中,于是,我用以前法玛大陆人常用的老掉牙方法解除了组队。她打出了一个“?”。我说,28级武士的攻击力太差了。她说,我小看人。我说,武士的攻击力和事实一样低。她又说,我打恶灵尸王,她打恶灵僵尸,这样可以节约我的蓝。我觉得似乎有道理,组了。一组,便后悔:我打死一个尸王,她才打死一个僵尸。
这个和我一样都是28级的女武士就是zibeike。
我说,去苍月岛吧。她说,好。她说,她不知道路,让我带她。
带着她,走走停停。她走路的实在没有女孩子的利索。走出尸魔洞,我嘘了口气。
天空像海一样的蓝,海像天空一样的无边无际。风轻轻拂动我的长发,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我的脚步却少了以往的轻快。一向习惯孤独的法师的我,感到麻烦可能就要来了。
可不,她竟以她还很瘦小的手握着井中月,去拍半兽勇士强健的臀部。我一边用我那已经练成的闪电攻击半兽勇士,一边灵活的闪躲,一边让她逃出半兽勇士的视野。还好,她是个听话的女孩子。
海风继续在吹,我的心在海风中舒展。当我意识到我后面的人消失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苍月镇。我密她,她说,她用了回城卷,结果她回到了伟大的比奇。
就这样,我认识了她。并给了她手机号码,以便联系好一起上线。这天是2003年12月23日。我想,我不是一个完全、也不是一个甘心习惯寂寞的法师。2003年12月24日,虽然没收到她的短信,我还是上线了。因为是平安夜。
这个平安夜,我到了盟重省。
我穿着布衣拿着木剑,在圣诞树下站了一个多小时,也观赏了平安夜里人们在圣诞树下厮杀。他们就以这样的形式祈求上天赐予双倍经验值。我没有杀一个人,也没有拣地上被杀也许前一刻杀过人的人们爆的任何东西,我在祈祷,祈祷,我在祈祷一个女孩子平安幸福。其间,我也收到了她的祝福:永远幸运,一生平安!后来,我才领悟到这个平安夜我的祈祷、她的祝福,带来的福祗是光顾过我的。
一个多小时后,我到了石墓,她却一直在祖玛寺庙。我问她在哪,她说她在祖玛寺庙。她问我在哪,我说我在石墓。我招了五个黑色恶蛆做宝宝,省力,也省药水,很是惬意。
她说她要过来。我没有回话。其实,我还是喜欢一个人,一个人享受孤独,也享受快的练级乐趣。五个宝宝比一个28的武士听话,也好用,还实用,更卖力,而且不会抢我的东西和经验。
她还是说她要过来。我仍没有说话。我的宝宝有的已经升级了,颜色深蓝深蓝的,就是万里无云的天空那种颜色。我不希望有人干涉我的套路,打搅我的宁静。
好久,她没有说话。
我的宝宝蓝了,死了,招了,又蓝了,又死了,又招。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冷落一个才认识的女孩子。问她,她在哪。她说,她在蜈蚣洞。在祖玛时有人欺负她,没人帮她,她干脆去了蜈蚣洞。我沉默。她说,在蜈蚣洞很好,能练级也能拣些东西卖。我让她来石墓,我们组队。她说,好。
她一会儿就过来了。她很勇敢,总是走在最前面,总是在猪群中尽情的挥动着井中月,总是血一个劲的少,总是让我心寒,总是让我后悔自己怎么不是一个道士,总是忍不住让我的宝宝一个一个的战死在红的黑的野猪的狼牙棒下。我的宝宝没有一个再蓝过,我的惬意在她的到来后被无尽的担心和不止的招宝宝所替代。和她一起组队,我,累。
我说去第五层吧。没等她同意便开始飞奔。
终于她被甩掉了。她密我说,她不知道路怎么走。
我说,顺时针、逆时针沿着最边沿走她都能到达第五层。很久以后,她告诉我,用这个方法她到过很多容易迷路连我自己也没去过的地方。若是现在我知道她会这么说,我一定认为她是在取笑我不给她带路。当时,她是一个如此笨拙的女孩子。
她说,她还是不知道怎么走。我说,我在第三层等她。她说,好。我没有等人的耐性。在她好不容易摸到第三层的时候,我已经到了第四层。她问,我在哪。我说,我在第四层,我到第五层等你。
好一阵沉默,她说,她去蜈蚣洞了,让我慢慢玩。我知道她生气了,但我的确是没有等人的习惯,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改掉。
2003年12月25日的午睡被一阵闹耳的铃声干涉得乱七八糟。我一看手机,是zibeike,心中涌出一股甜甜的如我那小时候遥远的小山村母亲做饭事时烟囱上夹着大米香的袅袅青烟一样形状的无法形容的感觉。因为现实中也极少有女孩子给我打电话。
她说:“你好,我是谁?”
我说:“不知道。”
她说:“猜猜我是谁。”
我说:“不知道。”我实在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
她沉默了。
我说:“我在午睡。”我后悔我说了这样一句没有头脑的话。
她挂了电话。然后,我度过一个似睡似醒的午间。
就这样,她想即我想离,我们若即若离度过了一个月有一个月:先是尸魔洞,后是石墓,祖玛寺庙,再后是牛魔寺。其间我们也一起去过幻境。因为我想离开传奇,她送给一对红宝石;也因为我想离开传奇,她送给我一对司贝尔;还是因为我想离开传奇,她送我一对紫碧萝。这些东西,我一直舍不得用,特修后都完完整整的放在仓库里。
时间长了,我总认为她是个男性玩家。
为什么她总是长时间在线?我只能抽空上线。为什么她疯狂的练级?我只能业余打打怪。为什么她有了裁决?我只有魔杖。为什么她有了骑士手镯、力量戒指?我却只有她送的放在仓库里的司贝尔、紫碧萝为什么她有了圣战宝甲?我还穿着恶魔长袍。
她没说,我也没问她。
我希望她漂亮。
也许有一件事,我想彻底的离开她,彻底的以为她是个男性玩家。只不过借了个女孩子给我打了几次电话。
在幻境几进几出,颗粒无收。我又回到了牛魔寺。她密我说,她知道我在牛魔寺。我说,是么。她说,她也在。朋友问她为什么喜欢在牛魔寺,她幸福的说因为我喜欢到牛魔寺。我说,是么。我回答她,在百忙之中,是因为我和她还是若即若离。
她问我在哪。我说我在牛魔寺六层。我还说,我打了一个红宝石戒指,她一密我,我就打到了。她说,真好。我说,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她说,我说的是假话吧,一直躲她还来不及。
这个时候,她已经到过许多我都没到过的地方,用我告诉她的顺时针、逆时针的方法。她早就有了知道我对她若即若离的聪明,我也已经把笨拙从我的大脑中忘却。
我说,那她来牛魔寺六层,我和她组队。她说,好。
果然,她很快就来了。她穿着圣战宝甲,拿着攻击33的幸运裁决,戴着圣战头盔、圣战项链、圣战手镯、圣战戒指,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武士——紫贝壳。
我说,她真是威风。她说,她只为一个人威风。
我不说话了,默默的打怪,也许敏感的我感动了,法师的又一缺点,除了体弱、喜欢孤寂之外。默默打怪很有成效,我们不一会就打到了天珠项链。我在一旁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看着,她很快就站了上去。
她回过头走到我的身边,什么也没说。后来打到三眼手镯、生命项链,她很快就拣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打到离我很近的红宝石戒指时,她说,这个持久很高的,我可以戴着。我说,她先帮我保管吧。
我嗅到了男人才有的自私。
直到组队结束,直到我说再见下了线,她仍然只是提到了红宝石戒指,跟我刚开始告诉她是她带给我幸运让我打到红宝石戒指一样。
我什么也不要,我宁愿什么也不要。
以后的日子,我再没有主动密她。她密我,我保持沉默。于是,聪明的她不在密我。我成了一个彻底孤独行走在法玛大陆的法师,也是一个彻底一无所有的法师。
我安慰自己,法师天生就是法玛大陆上最孤独的人,你不习惯孤独,你就不会成为最优秀的法师。我在幻境六层打到裁决之杖被人抢了后,我更加迷信这一点。我也曾幻想,若是她在我的身边,这把裁决之杖就可以给我留着换法神披风了。同是这一天,在幻境九层下十层的地方,隔着几只蜘蛛,我看到一个法师爆了法神披风。几步之遥,我失去了很多足以让自己风光让自己自信的东西。若是她在身边,我就可以穿着披风和她走上红地毯了。然而,是我的沉默把她从我的身边无声的赶走了。
我试着密她。她不在。
一日又一日,她仍然不在。
只是她的祝福一直陪着我,在牛魔寺七层牛将军送了我裁决,一个武士送给了我攻击32的幸运裁决,一个法师送给了我法神披风。
后来,一个共同的朋友说:她可能不会再上线了,她说她的爱丢失在苍月了,她说她根本不该去苍月,她说苍月岛的大海记着她的往事,她还说她的仓库里放着一件披风——男法师用的披风。
我穿着法神披风站在苍月岛的海边,无声的呼喊。
苍月岛的海风听到我的呼喊,轻轻的呜咽;苍月岛的海浪听到我的呼喊,静静的拍打着岸边的渔船;那个曾经凶神恶刹一样的半兽勇士听到我的呼喊,也禁不住在想念那个曾经调皮的女武士……
我记得,在第二次电话里,告诉过她我是一个银行的小职员,一个习惯午睡、习惯孤独的银行小职员。
我每天要给人办理好多挂失。
今天,我的爱丢失了,我是否也能挂失呢?
短篇 屠龙剑
作者:不死的亡灵
琵琶,一把上好的琵琶。少女,一位楚楚动人的少女。
她靠着窗坐,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拨,调声弄调。
未几,她闭上了眼睛,冷冷淙淙地弹了起来。
曲子轻柔舒缓,似是练习的曲子。
就这样慢慢地弹了几个轻柔的小调之后,少女的琵琶忽然变了。
她眉头一皱,在五指的撩拨下,琵琶乐好似冲霄般陡然升高。虚幻间,似倾盆大雨自天空而下,却又忽然转为了柔和的三月春雨;朦胧中,有如大小玉珠落玉盘,顷刻又化为千军万马破关踏城;如梦里,乐调又变得柔和哀伤,仿佛幽幽深阁,梅花暗逝,鹊巢空筑,流星徒坠,却只惹得月相怜。
悠悠琵琶乐,静静少女心。
忽然,一个冷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琵琶声。
“怎么,还没有下决心吗?”
说话者乃是一位老者,虽然垂垂老矣,但身板看上去却很硬朗,一把清风长剑背在身后,显得他更有一种仙风道骨。
少女宛然一笑,将琵琶推向旁边。
“师傅,我们一族的命运便是如此吗?”
“你何必再问。”
老人将脸转向了别处,似是有所不忍。但是少女只是微笑着,一心看着远方的村广场。
村子中心的广场是为了纪念百年前那场和奥玛战争而修建的。一座英雄的雕像伟岸地立在那里,除了午日当空的短暂时候外,差不多老是在阴影中,故此显得有些悲凉的气氛。
少年望着这座雕像,目光却集中在雕像手位置上的缺口上。这个位置上原本应该是一柄剑,而今却空空荡荡。
他禁不住耸耸肩头自问道:
“这战神的雕像为何看起来如此悲凉,而为什么他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呢?若是有一把屠龙剑的话,那可就威风多啦。”
屠龙剑,传说中百年才出现一把的神秘武器。没有人知道这把剑是从何而来,只知道有一个神秘的铸剑师能够铸造此剑。每当大陆发生异变的时候,也就是此剑出现的时候。
他正欲跨步前行,忽地一股极大的风声从半空中压下。少年听风辩位,已觉察出此乃一巨石,落点必不会离开自己周围一尺。
瞬息之间,他的动作快到了极点。他运起内力,一拳就将飞来的巨石轰为碎片。
他狐疑地警戒四周,却只瞥见一个黑影闪过,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位战士打扮的中年人不知何时来到了少年的旁边。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凝重地道:
“这畜生已经快要复苏了吗?”
少年连忙追问道:
“什么?那么快?老师,不是说至少还有3年吗?”
中年人摇摇头道:
“朝,你却未知。那些邪恶的沃玛教众用自己的教徒作为祭品,以此加速了那恶魔的复苏时间。”
朝禁不住皱皱眉头,不快地说道:
“老师,难道没有办法完全杀死那个恶魔吗?为什么它老是会不断地复苏呢?”
“除非有屠龙剑,其他武器只能将那个恶魔暂时封印,而没有办法完全杀死它。”
“老师!”
朝忽然激动了起来。这也难怪,自己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被那个怪物杀掉了,自己早就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他们报仇。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就算没有屠龙剑,我们也能够将那个恶魔杀掉的!”
确实,这个村子现在聚集了整个大陆上的勇者,有自誉法力无边的魔法师、有号称武功天下无双的战士、更有自称再比华佗的道士。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倒那个传说中的恶魔——沃玛教主。
“那是自然,我们一定要打倒那个恶魔为大家报仇雪恨。”
中年男子拍拍朝的肩膀说道。但是朝却仍有话要说:
“老师,快点准备出发吧!我们一定能够胜利的!”
“嘿嘿,朝你那性急的脾气还没有改啊?”
后面忽然响起了一位少女的笑声,转眼前她已经跑到了朝的面前。她全身上下都是素白,两点漆黑发亮的眸子,秀挺的鼻下乃是一张樱红的小嘴。她的皮肤很白,比起身上的素白色也丝毫不输。
朝和少女四目相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月,你怎么老是针对我说啊。”
“哼,难道不是吗?越是着急越是会让那个恶魔得意,我们要有计划才行。沃玛神殿自古以来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随便地打进去可是要吃大亏的。”
朝点点头,又摇摇头,似是有些委屈地移开了目光。
月微微一笑,转过身去走了几步,一把檀香木的琵琶背在身后,还绑着一把剑。她忽然转过头对朝说道:“对了,你不是老是吵着要找屠龙剑吗?现在怎么又忽然不要了呢?”
“吵死啦!不管有没有剑,我都要杀掉那个恶魔!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朝永生也忘记不了唯一的妹妹消逝在火焰中的情景,他竭力克制住自己想拔剑出来的冲动。月伸出手来按在他的剑鞘上说:
“傻瓜,你还有我啊。”
“……对不起,在没有打倒那个恶魔前,我……我暂时……”
“大傻瓜……”
月甩开朝想要握住他的手,猛地跑了几步转过了身,冲着朝做了一个鬼脸。
中年人笑道:
“哈哈,朝,你还是结了婚再去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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