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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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为后-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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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我看赵妍不顺眼。”他掀了掀眼皮,随即头也不抬地对佩欣说:“去摘些梅花过来。”

    佩欣去了,他又弯腰在四周找了找,拔了几根草在身边。

    他示意慕云歌坐下来,用手将自己的裙子撑开。慕云歌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当即照做。

    佩欣拿着梅花过来,他便将梅花在手中揉了揉,挤出了花汁。他用手蘸着花汁,信手涂抹,很快,一朵怒放的莲花绽放在慕云歌的裙子上。他又依法炮制几颗绿草,用绿色的汁液画出浅淡的莲叶。顿时,一副颇有意境的莲花图就在慕云歌的裙子上出现了。最为巧妙的是,他利用茶渍的褐色线条,画出了淼淼的淡烟,朦胧中绽放的莲花更添了几分美丽。

    佩欣惊叹:“好漂亮啊!”

    慕云歌亦觉得美丽,站起来。这一下,她更为震惊:这莲花图站起来裙摆合拢,是一副含苞待放的莲花,微微一转,就是莲花盛开的盛景!

    奇!妙!

    她喜得眼睛都瞪大了,抬起头来连连道谢:“多谢你,这画美极了!”

    “不必,别告诉人是我画的就可以了。”他站起来,就着池子洗了洗手,转身大步就离开了。

    慕云歌张了张嘴,她还没问他是谁呢!

    陈书晗正好在此时找了过来。她刚离得远,只看到这人从慕云歌身边离开,没注意两人在干嘛。陈书晗走上前来拉着慕云歌,歪着脑袋一脸诧异:“云歌,你怎么认识我大哥?”

    “他是你大哥?”慕云歌有些震惊。

    陈老爷一共三子一女。大儿子陈书艺是故陈夫人所出,二儿子陈书武是妾室所出,女儿陈书晗和小儿子陈书文是现在的陈夫人生的孩子。自打慕云歌在金陵生活以来,一直都只见过陈书武、陈书晗和陈书文。陈书武是庶出,平日里跟慕云歌是完全没半点联系的。陈书文和慕瑾然要好,自然常常相见。说起来,陈家的这三个儿子,慕云歌从来没见过的,也就是陈书艺了。相传陈书艺长得特别像故陈夫人,脾气又叛逆,喜怒无常,最不得陈老爷宠爱,常年流落在外,并不归家。

    想不到这次安伯侯寿宴,他也回来了,还这么巧给自己遇到了!

    陈书晗点点头:“大哥并不常在家,所以云歌没见过。怎么样,刚刚那么聊得挺好吧?”

    慕云歌想起陈书艺刚刚说的话,只得否认:“没有,就是擦肩而过。”

    “哦,大哥脾气就这样,你别见怪。”陈书晗歉疚地笑道:“他对我这个妹妹,也经常是视而不见的。”

    她挽着慕云歌的手,笑道:“好啦,不生气了。宴会要开始了,咱们过去吧。”

    慕云歌随着她回后园。宴会果然已经快要开始了,所有夫人小姐都落了座,就她们两个人站着。两人一进去,立马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约而同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慕云歌的裙摆上,随着走动间花开花谢的莲花,果然让所有人赞叹不已。

    赵妍陪着陈老夫人,见慕云歌还穿着那身白裙,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可等了半天,周围也没有嘲笑声想起,反而一片惊叹。她顺着陈老夫人的视线,就看到慕云歌裙摆上的莲花,脸色一白,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此刻的慕云歌,光彩夺目,她不喜欢!

    她对身后的婢女耳语了几句,回头看了看慕云歌,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不一会儿,宴会开席。男宾那边是什么情形慕云歌不知道,女眷这边却显得格外热闹。宴席开到一半,到了祝酒环节。女眷这边独有的是秋天准备好的桂花酿,后劲儿不大,清香扑鼻。婢女将桂花酿送上酒席,男宾那边安伯侯开始谢词,女眷这边陈老夫人也照例出来说了几句,婢女就为每个宾客斟满美酒。

    慕云歌跟肖氏坐在一起,也端起了酒杯,将酒送到唇边。

    忽然,她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她刚刚一直在跟肖氏说话,并没有留意到别人。感受到黏在身上的视线,她抬起头来,不期然撞上了赵妍的目光。慕云歌的目光一凛,随即缓缓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将酒送入了嘴里。

    借着手绢抹唇的瞬间,一颗药丸滚入了嘴巴里。微苦的气味在嘴巴里蔓延,她心中稍稍安定。想了想,她又让佩欣去给魏时的侍卫传个话。

    见佩欣消失在人群里,慕云歌这才笑了出来。

    一杯酒喝完,陈老夫人的第二段陈词开始,说完了就再饮一杯。连喝三杯之后,就算是达到了祝寿的目的,大家随意用餐。

    赵妍坐在陈老夫人身边,喝完了三杯酒,她脸色有些发红,更显得娇媚可人。婢女给她布菜,她稍稍吃了些,就陪着陈老夫人离席去休息。她刚站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反胃,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肚子更是咕噜咕噜扭成一团,她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肚子,轻轻干呕了一声。

    这时正安静,这声干呕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有些响亮,众夫人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有些微妙地变化起来。

    最近金陵的八卦绯闻有些多,都是关于大家闺秀的,大家不由自主都带了些桃色猜想……

    赵妍脸一阵白一阵红,手还放在肚子上,放开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极了。

    陈老夫人皱着眉头,她也知道赵妍出了丑,外人面前,外孙女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当即慈爱笑道:“妍儿从小娇生惯养,刚来金陵就水土不服,闹肚子。今儿撑着陪我这个老太太赴宴也是勉强,让大家见笑了。”

    她这样说,众夫人都点点头表示了然,眼中却半信半疑。

    赵妍有些解释,可这种时候越解释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只得告了声失礼,陪着陈老夫人加紧离开。

    慕云歌冷眼看着她走远,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丽。

    刚赵妍胆敢在她酒中下致幻的迷药,想让她大庭广众下出丑,是真惹怒了她。赵妍肯定想不到,慕云歌不是好拿捏的主儿,她让佩欣给魏时的侍卫带了个话,又给她的菜里加了点特殊的东西。那盘专门放在她面前的爆香竹笋,就是为她接下来的“惊喜”准备的!

    赵妍扶着陈老夫人离开宴席,肚子越来越不舒服,她弯着腰难受得要死,憋着送老夫人回房,就直奔茅厕。

    从茅厕出来,肚子总算舒服了一些,就是浑身都虚软,走几步就满头汗。

    婢女只得扶着她去最近的花园里休息。

    赵妍刚坐下不久,没想到花园就有人来了。她回头一看,来的人正是魏时。

    魏时带着之前的一班公子哥儿,还有另外两个没见过的男人也正往这边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壶酒,身后的侍卫小厮手里拿着篮子,应是到这边来喝酒赏花的。

    赵妍惊喜地站起身来,等着魏时走进。

    魏时果然看到了她,展颜一笑:“赵小姐也在这里躲懒,可见这里的确是景致不错。范兄,秦兄,连兄,咱们就在这里吧?”

    他身后的三个男人笑道:“美景美人,五皇子眼光不俗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进了亭子里。因人多,藤椅不够,小厮们折身回去搬。魏时笑道:“出来玩的哪有那么多讲究,我就坐这里。”他翻身一跃,跳上了长廊的栏杆,侧身而坐,屈着一腿的潇洒极了。

    其他人都笑起来,有几个人也学着他,坐到了栏杆上。

    赵妍是女子,又先来,自然坐在椅子上。见大家都散漫的站了起来,她直觉有些不妥,想要起身告辞。

    魏时却笑道:“听说赵小姐是京都有名的才女,我们正打算咏物赋诗,不知赵小姐有没有兴趣参加?”

    赵妍只是觉得不妥,可魏时在这里她又不舍得真离开,天人交战中猛然听见魏时夸她,不禁喜得面色微红。她有心要在魏时跟前表现,当即大大方方地道:“能跟五皇子和诸位公子等同坐赋诗,是赵妍的荣幸。”

    魏时哈哈一笑,没说话,遥遥敬了她一杯酒。

    赵妍一喜,端起酒杯喝了两口。

    魏时抬手一指不远处的梅花,笑道:“安伯侯府这处的梅花开的最好,冬天没有梅花也太不成样子。就用梅花开场,我先来吧。”

    他喝了杯酒,随口就做了一首咏梅的诗。如此信口拈来,其他人纷纷叫好。

    赵妍也鼓掌,满脸害羞地看着魏时。

    忽然,肚子又开始一阵扭痛起来。她只觉得腹中鼓胀,特别不舒服,还没反应过来,后穴一阵紧绷,随即“噗……”地一声响亮绵长的声音从屁股下传了出来,一股气流冲出身体。

    顿时,所有人诧异地搁下了酒杯,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她!

    随即,挨着她最近的几个公子捂着鼻子,直接站了起来,离开了她的身边!
第047章 再见仇人
    空气中迷漫出一股恶臭,从赵妍的身体周围蔓延开来。几个公子的离席更是让赵妍的脸半点都挂不住,一阵青一阵白。

    魏时放下酒杯,嘴角一抹不易觉察的嘲笑。

    就这种程度,也敢跟他的云歌斗!她肯定没想到,刚刚那位侍女布菜的时候在菜里下了料,第一次接触鸡蛋,会让她恶心干呕;第二次接触酒,会腹痛难忍,臭屁连天。他特意过来喂她几杯酒,等的就是这一刻。

    魏时从栏杆上跳下来,一脸奇怪地皱着眉头道:“什么味道?”

    周围的公子都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向赵妍,那眼神分明是讥笑。

    赵妍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双眼通红,眼泪汪汪。她明白,今日这件事只怕会在京城流传,她十几年辛苦营造出的才女名头算是毁于一旦了!

    尤其是,这种丢脸的事情居然是在心上人跟前发生的!

    她怎么可以容忍自己在魏时面前失态?

    赵妍捂着嘴巴,哭着跑了出去。雪刚化不久,花园的石子路湿滑,她跑得又快又急,一不留神脚底打滑,站立不稳的赵妍一跤摔倒,摔了个四脚朝天,好不难看!这些公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先是表演了一出臭屁,又当众摔得滑稽,再也忍耐不住地大笑出声。

    慕云歌站在偏厅,听着花园里的哄然大笑,也不禁笑出了声。

    “咦,那位公子是谁?”忽然,身边的佩欣轻轻咦了一声。

    慕云歌扭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侧边的另一间偏厅里,站着一个年轻男人。透过雕花木窗,那人微微侧身的容颜清楚映在慕云歌的眼里。

    时间好像静止了。

    慕云歌的头一瞬间变得特别疼,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手脚冰凉,几乎站立不稳。

    她扶着偏厅的雕花,眼前一片血红。

    前世的恩爱缠绵,被遗弃在楚国的酸楚痛苦,回国之后的绝望无助……还有那句痛彻心扉地“贱人,万箭穿心!”这些往事就好像还在昨天,眼前一会儿是儿子魏如风的笑颜,一会儿是魏如风焦黑如炭的小小躯体……

    她恨不能立即冲上去,拉着他的衣领大声质问,慕家哪里对不起他,她哪里对不起他!

    可慕云歌的脚似乎被万斤大石定在原地,动一动都不能。她能做的只有用痛恨的眼神一遍遍凌迟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她决不让他好过!

    好像感觉到她的视线,站在对面偏厅的人转过脸来,诧异地看向她的方向。

    慕云歌一凛,突然生出一股勇气,猛地拉着佩欣躲到了窗帘后。

    魏善至皱起眉头,刚刚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从对面射来,可转眼就消失了。那种眼神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说不上来的心悸。

    他想了想,大步走出了偏厅,往这边走来。

    慕云歌透过纱窗看着魏善至往这边走来,立马紧张得手心都出了冷汗。她不想见到魏善至,不想在这里见到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她还没有准备好复仇的一切,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可刚刚那一瞬间的移动,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魏善至走进。

    魏时正从花园过来,突然看到魏善至,他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好笑。见他往另一边偏厅走,他立即皱起眉头,云歌好像在那边呢!

    不能让他看见云歌!

    魏时折身,迎着魏善至走了过去:“哟,这不是四哥吗?你也来了金陵?刚刚怎么不跟兄弟我见面?”

    趁着他这一阻拦,慕云歌终于得到缓冲的机会,示意佩欣扶着她,快步离开。

    魏善至伸着头往偏厅张望,风吹纱窗卷动,那里空无一人。

    难道是他看错了?

    可是,刚刚那种目光的感觉太真实,并不是幻觉!

    都怪魏时,挡住了他的脚步,这么一耽误,肯定那人已经离开了!

    魏善至心中恼怒,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五弟,刚还说你也在安伯侯府,却没有见到,原是在这里躲懒。这么,金陵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啦?”

    “哪里。”魏时哈哈大笑:“我只是觉得四哥素来不爱花红柳绿的繁华,想不到如今转了性子了。”

    魏善至抿嘴一笑,并不言语。

    魏时又道:“四哥刚过来吗?”

    “不是,从京城出来有些时日了,只是路上耽搁了一下,昨日才到的金陵。”魏善至眯起了眼睛。

    提起这个魏善至就来气。

    本来他十多天得到消息,说魏时已经到了金陵,就准备动身来这里。不想父皇突然听信谗言,说他私相授受贿赂,勒令他不得出驿站一步,直到调查清楚,才准许他自由行动。刚刚解除了父皇的禁令,又在路上遇到了山贼捣乱,地方县衙为了讨好他,各种阿谀奉承不说,还将他强留在地界内,说是保护他的安全,害他的日程活生生拖了一天又一天!

    魏时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的光芒,却满脸同情地说:“四哥舟车劳顿,权当是游玩吧。对了,金陵最好玩儿的地方,四哥可去过了?”

    魏善至摇头:“不曾去过。”

    魏时立马兴冲冲地邀请他同去:“四哥一起?”

    “不用,五弟开心就好。”魏善至皱了皱眉,魏时是出了名的闲散风流,他觉得好玩的能是什么地儿?用脚趾头他都想得出来!去那种地方,只怕他前脚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将他的行踪报告给父皇,到时候反被人参一本,说他带着五弟去楼子,他在父皇面前苦心经营的好儿子、好兄长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魏时耸了耸肩,目的达到,他跟魏善至的确没什么好聊的,当即告辞:“四哥不去,那我可去了。”

    魏善至颔首,目送他离开了。

    魏时哪里是去什么青楼,他一离开安伯侯府,就直接去了慕家。

    不想去得早了,慕云歌还没回来。魏时生怕慕云歌看见他又要不高兴,失落地撇了撇嘴,回云崖酒肆。

    慕云歌在云崖酒肆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魏时一迈进酒肆,就看到雅间里慕云歌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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