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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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女为后-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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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巷里总少不了红颜知己呢!”

    乔凤起明白她的意思,会意地接过慕云歌递过来的一叠银票。

    他轻轻一捏,厚厚的一叠少说也有二十来张,每张面额五百两,最少也有一万两银子,这对财大气粗的慕家来说,当然不算什么。

    乔凤起抿嘴一笑,将银票收进了口袋里。

    他却不知道,这些银子并非慕家所有,而是慕云歌多年来存下的,又变卖了一些珠宝首饰,才集齐了这些……

    慕云歌又让佩欣从车里拿了个木盒子下来,递给乔凤起:“这事也不急,等伯母的身体好了,你再动身去京城。还有,这是给你和伯母准备的新年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乔凤起接了,随手打开,里面放了一株血红色的人参,却是一颗极为罕见的血参。乔母的肺痨已有多年,这血参最是能滋补养气,对肺痨是极好的。他原先也想过弄一株给母亲调理,只是一来血参稀有,二来……他也根本买不起,只得作罢!

    这礼物对他来说不仅珍贵,更是慕云歌费心,乔凤起心中微微悸动,替母亲道了谢。

    明天就是除夕,慕云歌还要去给慕家人准备礼物,这里虽人少,难免有别有用心的人的眼线,两人匆匆说了几句,慕云歌便起身告辞。

    大事已定,慕云歌的心就像二月里的风筝,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然而,好事还不止这些!

    马车刚在慕家门前停稳,佩欣一下车就发出了一声惊呼。慕云歌扶着她的手下来车,一抬头,看见慕家门口人山人海,也是不由得一愣。

    此时,慕之召站在慕家大门口,背着双手一言不发地扫视门外的人。他眉头紧蹙,满脸不愉,跟在他身边的许管事也是一脸敬谢不敏的模样。慕云歌顺着慕之召的视线看去,看清跟前站着的人,她也跟着冷哼了一声,一双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族长慕青领着族人,将慕之召团团围了起来,正激愤地说:“之召,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脱离宗族自立?”

    慕云歌脚步一顿,快步走到许管事身后,低声问:“怎么回事?”

    许管事很快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明天就是除夕了,按照慕家家族的规矩,明天早上将由族长带领宗室到祠堂去上香、祭祖。中午的时候,慕青就让下人送来了通告,让慕之召明天准点去祠堂。慕之召本也答应了,兴致勃勃地到慕青家去,与慕青商量祭祖相关的事项。谁料说到最后,慕青竟说:“之召啊,云歌跟易方的婚事,是不是放在年后?我看过期程了,正月初九就是好日子,不如就趁着这个良辰,把孩子们的事了了吧?”

    慕之召当场就冷笑:“云歌跟易方有婚事,我怎么不知道?”

    “婚书契约都在这里,你这是想悔婚?”慕青语重心长:“之召,我知道你眼光高,怕云歌给易方做妾委屈了她,可你也不想想,以云歌如今的情况,最多也就给普通人家做妻,还不知道要受别人多少冷眼呢!嫁给易方就不同了,大家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还能偏帮了谁不成?”

    慕之召倒是吃了一惊:“婚书?什么婚书?”

    慕青便将一张纸掏了出来,搁在慕之召跟前。

    慕之召打开一看,差点就气懵了过去。眼前白纸黑字确是婚书无疑,落款处的签名上,赫然写着他的名字,那笔迹也是自己的!

    他非常确信自己并未签署过什么婚书,那眼前这份婚书肯定就是慕青等人伪造的了!

    慕之召拂袖而起,回到家中后,心思白转,想到自己平日里对家族不薄,可家族却乐忠于毁自己女儿清白不说,还想将云歌强娶过门做妾!那慕易方是什么人?一个市井流氓,也妄图染指他的云歌,连假婚书都伪造好了!

    他越想越怒,心中这口气无处发作,脱离宗族的念头油然而生。

    既已想到,慕之召当即就让许管事告诉慕青,明天他就带人前来,将慕之召本家这一脉的祖先迁出祖宗祠堂,从此独立出去!

    慕青只道慕云歌是个女儿身,再金贵又怎比得上儿郎,这才用逼婚一计妄图让慕之召就范,更理直气壮地向慕家要钱。哪想到慕云歌在慕之召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慕之召逼急了。一听说慕之召要另开宗室独立,他当场就急了,赶忙召集了族人到慕家来阻止慕之召。

    慕之召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慕青带来的人连大门都进不去!

    慕云歌听了来龙去脉,心中一喜,随即又一惊。

    她心中另有一番打算。

    前世慕家满门抄斩,连带着家族也一起倾覆,慕家家族上上下下三百余口死于非命。这一血的教训,让她心中对宗室颇有阴影。

    宗室中有不少对慕家不怀好意的人,例如族长慕青一脉,但碍于家族情分在,往往办起事情来束手束脚,这是其一;家族里也有不少对她们真心实意的好人,如六爷爷慕俞钦这一支,可前世她与人为善尚且不得善终,今生要做的事情比之前世更是凶险百倍,她怎敢拿那么多人的命来冒险?

    因此,独立宗室之后最大的好处,莫过于远离恶人,不牵连好人!

    自打重生之后,慕云歌就一直想说服慕之召独立,但时机不成熟,只得作罢。

    听了许管事的话,她怎会不又惊又喜?

    喜的是慕之召终于动了脱离宗室的心,而且爹说到做到,已经在谋划独立。惊的,自然是慕青手上居然会有婚书!

    不过转念一想,慕之召的签名极易模仿,只怕族人也是在上面动了手脚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是不怕慕青等人搞什么幺蛾子,最要紧的是要促成慕家脱离宗室。

    慕云歌站到慕之召身后,轻轻扯了扯慕之召的袖子,眼圈晕红,泫而欲泣:“爹,族长他们又来干什么?是不是又为了上次的事情?爹,要让云歌嫁给那种人做妾,还不如让云歌去死!”

    她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揪着慕之召最痛心的事情不放,时时刻刻提醒慕之召家族对慕家做的事情!

    慕之召心口一紧,赶紧握住女儿的手:“大过年,别说不吉利的话。”

    慕青久等不到慕之召的回答,拐杖在地上瞧得叮咚响:“之召,你倒是说话呀!别说咱们大家正要开亲,撇开云歌和易方的婚事不谈,我还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族长切勿多言!”慕之召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道:“明天一早,我就带人将慕家这一脉迁出宗室,另选地址建慕家祖宗祠堂!”

    他微微一顿,又道:“至于亲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087章 巧计破家族阴谋
    慕青哪里肯依,铁青着脸怒道:“儿女婚事岂同儿戏?”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婚书,在围观的百姓跟前晃了晃:“婚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也是签了字画了押的!之召,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答应了亲事,又怎能出尔反尔?大家都是宗族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你要如何自处?”

    他说得情真意切,连语气都透露出一股“我是为你好”的劝解,只把慕云歌等人听得恶心犯怵。

    眼见百姓们看了婚书,立马交头接耳地对他和慕云歌指指点点,慕之召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

    慕云歌却不慌不忙地站出来,向慕青伸出手去:“族长,可否将婚书给我看看?”

    慕青冷哼一声,将婚书交给她。

    他料定慕云歌一个女娃,又能搅出什么花样来?当即只是一门心思做慕之召的思想工作:“之召啊,不是我说你,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意气用事?我知道你对云歌和易方的婚事安排不满,觉得慕家本家的聘礼薄了些,这些都好商量,一声不响就要脱离宗室,这不是惹人笑话吗?听我的,赶紧把你这些荒唐的想法抛开,专心准备云歌的婚事啊,这离正月初九可没几天了!”

    他越说,慕之召越怒;慕之召越怒,不自觉就往他的圈套里钻了:“少跟我提云歌的婚事!”

    他这么一说,就等于承认了要迁宗是因为不满慕家家族给的聘礼太多单薄!

    “好好好,我不提!”慕青心中暗喜,顺着慕之召的话说:“这些都好商量。”

    慕云歌见慕之召上当,暗叫不好。她眼珠飞转,很快就有了主意,抢在慕之召发火前结过了慕青的话:“迁宗的事情暂且不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爹娘从未答应过慕家的提亲。那么……慕爷爷,我只问你一句,这婚书果真是我爹亲笔所签?”

    “那还有假?”慕青身后的一个青年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说:“这婚书签下的时候,我也是在场的!”

    “哦?”慕云歌挑眉:“婚书包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且不说我爹的签名是真是假,单就这婚书内容,明显就不对。”

    慕云歌将婚书向大家展示了一下,只见签名那里,只写了慕青和慕之召的名字。

    诸人看了不明所以,都看向慕云歌,看她要说出什么理来。

    慕云歌自信地一笑:“大家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我爹自然是父母之命,那媒妁之言又在哪里?若慕族长可充当媒妁之言,那慕易方的父母之命又在哪里?”

    如此一说,众人哗然。

    慕青的心头一跳,冷着脸看向慕云歌。他倒是忽略了这个丫头,慕之召都没发现的问题,竟被她一眼就识破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横了身边的青年一眼,怪就怪这些个不学无术的,叫他伪造一份婚书,怎的就不知道婚书上要三个签名?一群酒囊饭袋,叫他们喝酒玩女人浑身都是主意,一到办正经事,就没一个成器的!

    见大家都疑惑地看向他们,慕青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说:“我是易方的长辈,自然可做父母之命。我又是慕家族长,又怎么做不得媒?你还小,又遇到了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事情从急,当然是能简单就简单了。”

    他老脸绷得紧紧的,偏偏还要努力扯出一个看起来平易近人的笑容,真是要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慕云歌又是一笑:“就算如此,云歌还有一个疑惑。”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慕青身边的青年不耐烦了,他生怕慕云歌又问出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问题。

    慕云歌笑容一凛:“事关云歌,云歌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因为云歌相信,爹娘绝对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的!”

    “你一个破鞋,还敢说是慕家是火坑?真是越说越过分了!”那青年更怒,握着拳头就要跳出来。

    慕云歌却不怕他,冷笑着说:“强娶不成,就来威逼,被我戳破又当众污蔑我,慕家家族里的修养就是你这个德行?父老乡亲们都明察秋毫,你倒是问问看,慕云歌说错了吗?更何况……”慕云歌话语一顿,眼波好似犀利的剑芒,直直射向他:“你如此介意我指出婚书的可疑之处,不是心虚是什么?”

    周围的百姓都点点头,慕云歌这话倒是没说错。

    慕青见两人争执下去,势必要人人偏向美貌乖巧的慕云歌,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果断地拦住那青年,慈祥地笑着问慕云歌:“你有疑惑,尽管说就是。”

    慕云歌轻蔑地扫过那青年,对慕青福了福身:“您见多识广,贵为慕氏一族族长,必然比云歌懂得多。云歌有一事请教:婚书契约意在两家结秦晋之好,是长长久久的见证。这么重要的东西,一般都用什么材料书写?”

    慕青对她的恭维十分受用,以为她服软,当即捋着胡须骄傲地说:“这类契约贵重,又需要长久保存,徽宣净皮纸性坚韧,柔软,宜书宜画,着墨不易褪色,是宣纸里的上品,是以都是用徽宣净皮来书写。”

    慕云歌表示赞同:“云歌也是这样想的。”

    她说着,忽然一抖手中的婚书,笑容冰冷:“族长既然知道婚书最适用徽宣净皮纸,想来跟我爹定下契约之时,也会选择徽宣净皮来写才对!可云歌手中的婚书,却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

    慕青的手一抖,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慕云歌看向他,好似看一个卑微的生物,格外怜悯:“这只能说明两个可能。第一,我爹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的时候,这纸是一张白纸,婚书是后来补上的;第二,所谓婚书上的签字画押,不过是人为仿造的,且仿造的人做工低劣,连用纸都不知道!”

    慕青身边的青年哪会想到一张纸就暴露了全部,把戏被拆穿,他生怕慕青责骂,不等慕青开口就抢着说:“当时找不到徽宣净皮,只好用白纸代替。”

    “撒谎!”慕云歌毫不犹豫地否定:“你根本就不知道写婚书要用徽宣净皮纸!”

    “我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当时找不到了!”那青年嘴硬。

    他话音未落,慕青的拐杖立即狠狠地在他腿上招呼了过去。

    慕青瞪着他:“你给我闭嘴!”这帮傻瓜,落到慕云歌的陷阱里了还不知道,气死他了!

    果然,慕云歌的笑直达眼底:“这么说起来,你承认婚书是你写的了?”

    “这……”那青年哪里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被慕青一打,又被慕云歌这样反问,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

    慕云歌看着慕家家族的人冷冷一笑,手下不停,立马将那一纸婚书撕成了粉碎,碎渣卷成一团,被风一吹,立马跑得没踪没影。

    “你竟敢撕了婚书?”慕青是又惊又怒,恶狠狠地瞪着慕云歌。

    慕云歌笑道:“既然是假的,还留着干什么?莫非,族长竟然想伪造一个假婚书,逼着我爹将云歌嫁给慕易方?就算云歌就范,只怕金陵有良心的父老乡亲都不会答应呢!既是同族,族长第一次差人送聘礼时,云歌就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可你们却不念同族之情,先毁云歌声誉,又想强娶,别说我慕家要迁宗,就是跟族里断绝往来,也天经地义!”

    她笑意盈盈,眼中却咄咄逼人,一番话更是说得慕家家族哑口无言。

    慕青犹自强撑着狡辩:“慕家可没毁你声誉,是你自己做的丑事……”

    “是吗?”慕云歌凌厉的目光扫过人群里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王屠夫之妻:“王大婶,云歌没记错的话,说云歌被贼人糟蹋,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吧?”

    自打上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慕云歌的丫头打了脸,王屠夫家的胖媳妇就知道慕云歌的厉害了,见慕云歌眼光凛冽,她哪里敢说谎?

    缩在人群里,生怕佩莲冲过来打人,胖妇的语气怯弱小心:“不关我的事啊……是一个老婶子跟慕老爷子身边的一个丫头说谎的时候,我躲在暗处听到的啊!慕小姐,我就是嘴贱,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胡说八道,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我家屋里的做生意不容易,我可没钱让衙门罚啊,求你别告我诬陷啊!”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慕青的,这话中的慕老爷子不用谁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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