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赫敢动手,那就意味着他也是为这批红货而来,那么他就是跟百里镖局、峨眉剑派、日月神教、风云殿堂、生死判为敌。
客观的说,江湖中很少人敢以一己之力和这么多家势力对抗的。
不是少,而是目前根本就还没有过,就连昔日的何日君再来和鬼影长空最辉煌的时候,都没有捋过魔教和峨眉的虎须。
张赫也笑了,他的笑容显得很讥讽,又显得很无奈。
“你拣过垃圾没有?”张赫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含萧半步癫顿时怔住。3∴35686688
他当然拣过垃圾,而且拣的时间只怕比张赫还多。
这是《王朝》多数资深玩家最痛苦也是最甜蜜的回忆,新手村的日子总是令人怀恋的,因为那就像一个人初入江湖,对未来充满了热情、充满了希望、充满了理想,幻想着有一天扬眉吐气、出人头地。
可是它痛苦,是因为很多经历大家都不会忘记,尤其是比你级高的玩家对着你喊“滚”字,你只能忍气吞声,默默的走开,打掉牙齿往肚里咽,你暗暗的发誓,将来等到自己变强了,一定要把这货杀得体无完肤、跪地求饶。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正直和真诚永远都无法被人原谅,只有强权和霸道,因为利益的颠峰就是贪婪和虚伪。
含萧半步癫显然深谙这一点,他试图以名号来吓退张赫,可是张赫没头没脑说出这么一句后,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张赫远比自己想象中强势,他根本就不是被吓大的那批人。
张赫望着他沉默的表情,忽然又笑道:“其实我要得也不多,只要很少的一部分就可以了,三十分之一都不到,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本是含萧半步癫的话,张赫却送给了他。
含萧半步癫沉着脸没说话,但无论谁都可以看出,别说三十分之一,就算是千分之一他都不可能让出来。
张赫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大方的人,好歹我也为四大家出过力,难道名正言顺的取得一点报酬都不应该么?”
这时候huā香容恢复了些许,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赞成。”
“哦?”张赫有些惊讶。
huā香容道:“你要得一点也不过份,如果你能宰了他,我保证我不会管你的,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
“这一点我相信”张赫淡淡的说道。
含萧半步癫的脸sè终于变了,他懂得这两人的谈话是什么意思?这就是jiāo易。
如果张赫拖住了自己,为huā香容赢得了恢复时间,以huā香容的行事风格,说不定真会放张赫一马的。
这一刻,含萧半步癫手一扬,手中的剧毒就准备向huā香容掷去,无论如何他先灭了这个最大的潜在威胁再说。
可惜张赫就不是回光镜和南宫晴那样粗心大意的人了,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含萧半步癫。
含萧半步癫一举手,张赫的手就举得更快。
“夺夺夺”一阵急响,数枚铜钱嵌入了地上的木板中,但含萧半步癫人已经往后滑出了好几步,他忍不住一阵冷笑:“就凭这样的暗器手法也想杀我?”
他话还没完,张赫又一扬手,半空“咔”的一声轻响,金莲飞刀化作六瓣,直飘他的下盘。
这次就不是含萧半步癫后退就能够闪避的了,他猛的跳起往后空翻。
可惜他这次错了,张赫的暗器根本就没打算伤着他,目的就是要他自己主动跳起来,大家都知道,没有绝顶轻功的人,在空中是很难闪避的。
含萧半步癫这一跳,上空就响起了一种急风劲响,那正是重兵器破风而来的声音。
只见一条生满芒刺的粗大狼牙bāng从桅帆后火箭一般飞出来,狠狠的砸在他的后腰上,当然,一看这种偷袭套路,就知道是胖子这货的拿手好戏。
果然,胖子那粗旷猥琐的笑声就响起了:“哇哈哈哈,人生在世,无耻二字,别说你是含萧半步癫,哪怕你是一日丧命散,也得吃俺老孙一bāng。”
胖子的功力显然比以前有了长足的进步,他在半空中伸手接过狼牙bāng,然后féi猪似的朝地面竖直落下,狼牙bāng硬生生的剁在对方的面mén上,含萧半步癫立即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他的脸被狼牙bāng剁成了一个类似压扁了的柿子。
红伤数值:“—101”
黄伤爆击:“—208”
这两下实在是含萧半步癫受不了的,毕竟他只是4转的奇mén玩家,在没有发挥机关陷阱的情况下,他的武力就等同于一个2转人士,1转的胖子拿下他不成问题。
这就是张赫和胖子的好处了,他们绝对不会像南宫晴和huā香容那样,自持高手身份装bī,杀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搞得双方都元气大伤,结果产生了变数。
张赫和胖子就不会搞这些名堂,该出手时就一定要出手,正面也好、偷袭也罢,用最简单的法子快速打倒对方。
看见含萧半步癫被狼牙bāng这种万恶的武器打得杀猪般的嘶叫,胖子迟疑道:“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残忍啊?”
张赫一脸茫然:“不是啊。”
“不是啊?”胖子jīng神抖擞,“那就再残忍一点。”
说完他又抡起狼牙bāng朝含萧半步癫一顿luàn捶,这次含萧半步癫就不是杀猪一般哀嚎了,而是死猪似的一动不动了。
胖子的攻击动作不像是在打人,而是像在打铁,含萧半步癫活得下去那才是怪事,他彻底断气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了。
如果说白yù惊死得很惨,那么含萧半步癫就死得更惨,不过这一次,huā香容连同幽灵模式中的南宫晴等,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情含萧半步癫,只觉得无比的解气。
也直到含萧半步癫彻底死亡,张赫才走到南宫晴和长天帆的尸体身边,拣起了他们爆出来的那两个蓝sè小锦盒。
“这就是那批红货么?”胖子好奇的问道。
张赫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胖子不懂。
张赫道:“红货不只一件的。”
胖子道:“这个我也知道。”
张赫笑道:“但是我可以断定,这两个盒子中,必有一件红货。”
这道理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无论你百里镖局再怎么掩饰,让所有人都佩带一模一样的盒子,但是真货却只有一件,而且就算你南宫晴武艺再高,百里镖局也不放心把这玩意jiāo给一个外人保管。
所以,张赫把从长天帆身上爆出来的盒子拴在了自己的腰上,而把从南宫晴身上爆出来的锦盒径直抛到了huā香容的面前,他甚至都没有试图强行开启盒子验一验真伪,须知真正的红货锦盒是打不开的,验一下就知道了。
这一刻,就连huā香容这位魔教护法都不禁对张赫刮目相看,这人有谋略、有胆识、有本事,而且更重要一点,是他有这种豪迈的气魄。
换个人来,你看谁敢像他这么赌一手的?
张赫扔出锦盒也有另外两层意思,一就是huā护法,我跟你们没有冤仇,大家各取所需,我是给了你面子的,当然,我要是赌错了,那是我自己活该。
另外一层意思就是huā香容既然能够开口说话了,那也就证明有能力动手了,这一点张赫已经看出来了,所以你也不要当我是傻瓜。
如果huā香容真的恩怨分明,就不能立即动手,人家给了你面子,你如果讲点道义的话,也就不能马上翻脸不认人。
huā香容板着脸道:“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而且以后你也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中。”
张赫点了点头,招呼胖子道:“我们走”
只见这二人施展轻功掠上后甲板,顺势往河中跳去,货船的侧翼,早就准备了一条箭舟。
望着张赫二人沿江顺流飘走,huā香容忽然发现不对,她望向甲板上的三十个箱子,顿时气得直拍大tuǐ,她终究还是活生生的上了张赫一个大当。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止一件红货
第一百六十九章不止一件红货
一般来说,上当的人都会气急败坏。「諾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
可是huā香容却没有,因为这个当她上得无话可说,实在要怪,就怪她自己眼光不济,没有看出宝箱的奥密。
这三十个箱子是整整齐齐摆放在后甲板上的,然后用铁链子固定,生死判的人也算想得周到,就怕沿途会碰上暴风雨,以防宝箱和船脱节。
每个箱子初一看都是一模一样的,有的箱子盖因为回光镜之前的查看而被掀开一角,里面装的银子同样一分未少。
那么,箱子的秘密究竟在哪呢?
huā香容直到现在才看出来了,秘密就在那三十面镖旗上。
百里镖局的弯刀大旗都是那种又高又粗的铜制旗杆,用铁丝捆绑在箱子边角上,三十个箱子一旦装上马车,远远望去确实是旌旗林立,威风无比。
可现在huā香容才知道,长天帆搞了三十面旗帜上去绝不是为了显威风的,因为有两面旗帜并不是用铁丝捆着的,而是直接chā在箱子的一角,那两个箱子恰恰有可以容纳的小dòng,旗杆刚好可以chā进去。
不仔细看,的确很难发现这两个宝箱和其他箱子的区别,奥秘就在这里。
如果说除了长天帆和南宫晴外,还有人能看出这一点,那就是回光镜和含萧半步癫了。
回舵主本来是有机会看出的,只可惜那时他发现红货有问题,心已经luàn了,整个人又处在惊恐中,于是就跟这机会失之jiāo臂了;而含长老是奇mén高手,这种把戏也许能瞒他一会,但绝无可能瞒他一辈子,他迟早都会发现。
至于huā香容两口子,那真是想破脑袋都未必能发现。
而huā香容能发现,就是因为张赫和胖子掠下船时,顺手牵羊就把这两根旗杆给搞走了。
直到现在,所有零零散散的事件组合起来,才串成一根完整的主线,形成了一个复杂而多变的yīn谋事件。
百里镖局和峨眉剑派两大家率先赶到高神峰,接了这一单,封存了红货,但却迟迟不动身,原因是长天帆知道这一镖不好走,需要时间准备。
而黑道四大家随后赶到并对峙,来之前生死判和风云殿堂各怀鬼胎,都有了各自的计划,生死判的计划是在周庄桃代李僵,然后瞒天过海;而风云殿堂的计划却要高明多了,我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我把多条货船安排在风陵渡口,坐享其成。WwW。NuoShu2
双方就这样对峙下去不是办法,尤其是对两大家,时间越久形势就越不利,于是长天帆就想出了一着妙招,你们四大家想劫镖对吧?那好,我让你们劫,当然不是让你们真劫,而是让你们自己相互残杀,帮我把红货运到风陵渡,最后我再抢回来。
长天帆敢这么冒险,他也是有资本的,因为有南宫晴在,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也别想逃出我佛的手掌心。
其实huā香容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退,这一退就给了生死判机会,生死判按计划开始行动,回舵主当然想不到自己动用了这么大的力量,竟然只是为多家人当搬运工。
等他上了船,含长老就准备下手的,却发现后面的追兵赶到,于是他就知道两个高手和两位护法有一场好打,他忍住了。
谁知这一战太过惨烈,最后竟演变成了这个局面,由含长老来捕蝉,张赫来当黄雀。
所以,所有解释不通的地方现在全能解释了,宝箱上的确藏有红货,但不是箱里的银子,而是旗杆里的东西。
长天帆并没有失误,只是他没算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张赫。
这些,就是huā香容在这一瞬间想到的,只是她很奇怪一点,张赫为什么会对这些事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会追击到货船上来?
而林若离又到哪里去了呢?那个nv孩儿也不是个普通玩家,现在红货都已经被抢走了,她为什么还不现身?
其实huā香容的这些疑问,也正是胖子的疑问。
此刻的南江上,箭舟飞快的朝下游飘去,胖子摇动那个浆叶也摇得有些累了。
“哥子,你怎么算得这么清楚呢?”胖子对张赫的确很服,是那种真心的佩服,在藏剑山庄搞定féi螳螂,就没费什么力。
这次基本上更没费什么力,就把暗夜流光剑nòng到手了。
张赫眺望着茫茫的大江,他的脸sè并没有胖子那么愉快,反而充满了凝重深思之sè。
不过看见胖子满头大汗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笑了。
他很喜欢胖子,当然不是像对钟舒曼和林若离的那种喜欢,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喜欢与其打jiāo道。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很难说得清楚的,朋友也分很多种定义,但是有一种朋友,不是肝胆相照义薄云天那种,那种朋友只有在小说和电视中才会有;也不是谦谦君子jiāo往如水那种,就像张赫和齐士奇;更不是良师益友惺惺相惜的那种,这个复杂的江湖几乎容不下人与人之间这样的关系。
那种朋友,正如张赫每一次一看见憨头憨脑的胖子,他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和一种情不自禁的jī动,连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自己会对胖子生出如此深厚的友情。
也许就是胖子天生爱笑、爱装怪,或许也是胖子真诚挚、朴实。
具体些,他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就一定不会忘记告诉张赫;他若今天做了个什么新鲜的饭菜,也不会忘记叫张赫来尝尝;张赫若是有难,他就算打不赢、斗不过,但也会及时的赶到、出现;
再深些,他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就算是卑鄙无耻的yīn人,他也会放肆的大笑,纵然打不赢,他也不觉得自己落荒而逃丢脸;
他纯粹、诚挚而真实,虽然只是一个工厂小工人,在《王朝》中也没有江湖地位,可是他对生活充满了热爱,能从游戏中找出乐趣来,也许他还不能够懂得朋友的珍贵,但他知道怎样做才不会失去朋友,纵然他将来无法雄霸武林,但他的江湖之路绝不会枯燥无聊,注定会jīng彩纷呈。
多少年来,张赫就一直期望着自己拥有这么样一位好朋友。
他望着胖子,笑容显得很温和。
胖子抓起了那两根旗杆,左瞄又看,他想不出这旗杆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暗夜流光剑真在这里面?”
张赫笑着点点头:“百分之百的在。”
胖子不解道:“可这有两根啊,一把剑总不能分两截装吧?”
张赫的笑容消失了,又lù出了那种担忧之sè。
胖子再不济事也懂了,如果一根旗杆里装的是任务用的名剑,那么另一根旗杆里装的又是什么呢?
张赫喃喃道:“另一根里面装的是炸yào。”
“炸yào?”胖子怔住。
但马上他就明白过来,另一根旗杆同样打不开,里面不管装着什么,那都与炸yào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六大家的人都知道红货落入了他们之手,肯定会全力追缉他俩的。
胖子苦笑道:“那确实,这两根旗杆简直就是炸yào,带着它们上路随时随地都可能引火烧身。”
张赫道:“别忘了还有一盒更大的炸yào。”
胖子瞧着他腰板上的蓝sè锦盒也笑了:“那不是炸yào,那是炸yào包,是C4,是TNT,是核武器,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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