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赫道:“第一个,你自己自裁谢罪,我保证留你全尸,若是装备爆了,我也可以让它们完好无损的回到你手上。”
白猎怔怔的望着张赫,他现在才确信张赫是真的疯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因为只有一个疯子才会产生这种白痴的想法。
“你还没睡醒?”白猎冷笑着回答。
张赫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选第一个的,因为你这种人看起来精明,其实内心比谁都懦弱。”
白猎脸sè变了变,但却没有发作。
因为现在聚义厅四周围了几百个玩家在观战,几百双眼睛都在看着他,这些眼睛中的目光各不相同,有的期盼,有的畏惧,也有的焦急,因为他在主持今天十八连营的大局,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十八连营。
这些玩家已经被张赫屠得够惨的了,张赫不仅仅是要了他们的命、砍了他们的头、爆了他们的尸,更多是剥夺了他们的尊严和面子,他们现在盼望平时精明能干的白头儿能帮他们挽回这些尊严和面子。
张赫冷冷道:“另一个选择,你现在就当着你的这些兄弟姐妹的面,在我面前跪下来,磕十八个响头,扇自己三十六个耳刮子,喊七十二声爷爷,我就饶你不死。”
白猎再度怔住,随即仰头大笑起来。
张赫看着他,平静的说道:“这并不好笑。”
这确实不好笑,因为这个选择比直接屠杀还叫人难受,这根本就是存心侮辱,没有谁能受得了这种侮辱的。
白猎笑得几乎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现在觉得张赫不是疯了,而是变成智障儿童了。
张赫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大笑,脸上的面具更显得冷酷狰狞,因为谁也看不见张赫的真实表情,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
白猎还在笑,笑得弯腰,笑得伏在案上,他就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不停,大笑不止。
突然间,大案“哗啦”一声凌空飞出,不偏不倚的朝张赫砸来。
这人果然老谋深算,佯装大笑,实则暗自出手,这张大案要想伤着张赫,可能在场多数围观玩家都不会这么认为的。
可这张大案偏偏就砸在张赫身上,张赫就像一堵铁墙,木质做成的大案“啪”的一声砸得粉碎。
漫天的木屑碎渣乱飞,仿佛外面连绵不停的雾雨mí朦。
mí朦中白猎整个人已飞起,手中强光一闪,众人隐隐看清了,那是一柄雁翎长刀,长刀前端好象还有个弯弯的大钩子。
其实有眼光的人一看就知道那并不是真的钩子,而是因为内功催动多项属xìng和武学,力量太大、速度极快、方位太怪而造成的视觉差。
这一刀可以说是白猎生平发挥得最为完美的一刀,这一刀不但把握住了最好的时机,也发挥了他全身5转所有的底蕴。
一个人只有在最危险的生死关头才会作出如此冒死的一击。
现在已经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张赫若不死,死的就是他。
这道理他明白得很,他自信自己一个5转高手的全力一击,放眼整个江湖也没谁敢小看的。
张赫确实没有小看他,而是看都不看,轻轻松松的伸出两根手指一夹,雁翎长刀犹如被两扇铁壁夹住,进不了半分也后拔不出来,跟着一股惊人发烫的力量就从张赫的手指延着刀身传递过来。
没错,那种感觉正是如遭电击,白猎被电得半条手臂发麻,不由自主的松手后退。
他并不知道这是震烁江湖的武林绝技《灵犀一指》,更不知道这是高级的《灵犀一指》,之前天子赏赐的三颗药丸张赫早已全都服用,《灵犀一指》的技能等级自动提升一级,当前级别的妙用就是在防守的时候,倘若跟对方僵持不下,防守产生的数据总和将通过内功的形式源源不断的沿着武器反弹给对方,接受攻击=(力量+内功+身法+根骨+心法+胆识+侠义+邪恶)*(2…7区间)的系数。
由于这一着并不是秒杀,多数系数都很低,加上缓缓反弹给对方,所以这一着的目的是让对方松手,因为以张赫目前的全身属xìng乘以2的系数总和,倘若白猎全部吸收反弹,将会被强大的劲力活活的震爆。
所以他现在除了感觉手臂有点发麻外,一切都和刚才未出手时似乎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手上已经没了刀,刀在张赫手上,刀尖被张赫用两根手指夹住。
在场多数玩家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型,他们不是没看过白头儿杀人,他们原先的估计是张赫必闪无疑,谁知张赫非但没有闪,而且只用了两根手指就把刀给夹住。
就莫要说见识过没有了,当真是连想都想不出来。
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只见张赫把刀往前一送,雁翎长刀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白猎手中。
张赫淡淡道:“我觉得你应该没有使出全力,你很害怕,我建议你不妨再试一试,我希望你这次能尽全力发出一刀。”
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家伙真他妈疯了么?
只不过白猎一张白脸此刻已憋得通红,终于怒吼出声了:“姓武的,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后退几步,脚步盘旋,忽然挥舞出几道刀光,刀光霍霍,劲力破风,这显然是在凝聚力量铺垫大招。
其实白猎的最强大招就是那么一招,跟刚才那一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刚才那一刀力量也许是小了些,所以姓武的才接得住,现在他盘旋加助跑,内功极限催动,力量大了一倍不止。
他也懂得高手过招,一招就要分输赢,所以这一刀劈出去,那就不是雁翎长刀的刀尖上长了个钩子出来,而是整个刀身似乎都被扭曲了。
原本这些水寨玩家还在为白头儿担忧,现在反倒觉得张赫危险了,因为他们实在想不出张赫拿什么招数来接这第二刀。
张赫的招数没变,还是“叮”的一声轻响,刀尖在张赫咽喉前稳稳的停下,又被张赫的两根宝贝手指给夹住了。
白猎手臂又是一片酸麻,人又只得倒退几步。
“我觉得你太紧张了,你可以再试一次。”张赫看起来就像一个老师,正在对学生谆谆于教,显得那么温和,那么慈祥。
白猎惶恐的看着他,目光中尽是不可思议之sè,当然,他的嘴巴还在逞强:“你真的是活得腻味了?”
第三刀终于还是劈了出去,这比前两刀都还要可怕,因为世上所有武功的要诀就只得一句话,那就是速度、力量、时机、方位、变化怎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第三刀的速度和力量都结合得很完美了,至少白猎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刀一出,刀身颤抖,刀尖模糊不清,至少招式蕴涵着四五种后着变化。
这一刀仍是劈向张赫咽喉的,但眼看着就快劈到了,刀锋突然一转,刀身直劈张赫的下腹。
“你还可以再试!”张赫说这话时,两根手指又神奇的夹住了刀尖,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平淡温和,如此凶猛yīn险的刀法,好象在他眼中就是小孩子手上的竹竿竿一样,一点也不可怕,而是可爱。
可这一切在白猎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张赫并不是在给自己机会,而是存心在羞辱自己,当着这么多下属玩家的面狠狠的羞辱自己。
他忍不住环顾了一眼四周,果然,四周的男男女女望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有期盼和焦急,也不再有敬畏和恐惧,有的只是说不出的失望和悲伤,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同情和怜悯。
这些目光比张赫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笼子里可怜而无助的小丑,而张赫就是马戏团中那冷酷而无情的老板,但他又更觉得自己像一条爪子下的小鸡,被张赫这条老狐狸肆意的践踏玩弄。
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天胖子被他们乱刀分尸的心情了,也终于明白了这条真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扎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不会觉得痛的。
那点可怜得让人发笑的自尊与怒火迫使白猎再度奋起,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接连劈出,其实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已经发挥不出之前的强大威力了,这道理大家都懂的,强盛之后必然是衰弱,他的颠峰期是在前三刀,因为前三刀动了全力,后三刀随便怎么折腾,其结果都是一样。
结果还真是一样的,张赫一直都没有动过,还是用两根手指稳稳的夹住刀尖,把雪亮的长刀还给他。
“你还可以再试,试个二三十次都没有问题,机会多的是。”张赫的口气平淡得简直让人害怕。
白猎只觉得喉咙一阵又一阵的发苦,有一种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
而比张赫更伤人的是四周望向他的那些目光,现在这些目光连失望都没有了,纯粹就是清一sè的同情和怜悯。
第七刀劈出去后,他不但劈得自己累了,而且四周的目光连怜悯之sè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冷漠和麻木。!。
第两百八十四章 神隐大会
白猎茫然的站在原地,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现实中坐公交车的情景,有扒手在偷乘客的钱包,四周人群的目光就是这种冷漠而麻木的目光,甚至有人假装没看见,而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被偷乘客。
张赫没有杀他,可是却毁了他这个人,因为就算张赫这次放过他,他将来呆在这十八连营呆着还有什么意思?
胖子是人他也是人,只要是人都有尊严,都要面子,现在他尊严和面子已完全被无情的刻夺,张赫虽一次次的给他报复机会,其实是变相的一次次剥夺他的尊严。
这已经比被乱刀飞尸都还叫人难受。
白猎再度扬起了手中长刀,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失手了,他向自己保证。
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刀,这一刀劈出去就一定要让鲜血把刀锋染红,他受到的凌辱和讥讽,也只有鲜血才洗刷得清。
刀光再度飞起,这是他第八次出手,虽不及前七刀,但同样虎虎生威,同样有着致命的威力。
“嗤”的一声急响。
鲜血飞花一般溅起,刀锋果然被染红,他果然没有失手。
因为这一刀他反手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个“…886,的黄伤数值升起,他终于还是886了,终于不再受虐待了,解脱了。
张赫这才移动脚岳朝前走出,凝视着地上白猎的尸体冷冷道:“我早说了自裁谢罪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现在信了么?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还是没有人说话,四周望向张赫的各种各样眼神都有,但多数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这个人居然能
ī得白猎自杀,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这有谁敢信的?
这个人的可怕程度足够让人胆寒,现在已没有人提得起反击的勇气了。
眼前的事实说明一切。
“当啷”一声,人群中有个大汉玩家忽然把大头刀扔在地上,走上前拱手道:“这位武大哥我佩服你,因为你够狠,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也看出来了,你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人,如果你是冲着我们这些人来的,我再把刀拣起来也一样,但如果你不是冲我们这些人来的,我个人愿意为你领路带你去上山的路。”
张赫道:“说得好,那你就领我去,我可以保证你在我手下没事。”
那大汉欣喜若狂,赶紧拱手:“谢谢多谢武大哥。”
他话音一落,聚义厅里“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这一刻起码有二三十件兵器掉地上了,无数声音一起响开:“我们也愿意为武大哥开路。”
张赫冷笑道:“这年头聪明人不少,你们看,你们在山下拼命,你们的老大连身都不敢现,这样的水寨呆着也没有意思。”
“就是!”马上就有人附合了,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山下几百个兄弟姐妹被张赫杀得怎堪一个惨字了得可是白猎却坐镇主寨,看似指挥四方,其实是派人去送si,而大龙头却一直惦记着盟主大会、支持武当,连身都不肯现,反倒是武当还派了两个高手下来,这纯属就没把这些普通玩家当人在看,这些玩家多数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轻侮与怠慢年轻人的血毕竟还是热的,始终没有被冷透。
现在白猎自杀,军心大乱,高手相争有时候也如两军对阵,仗都还没有开始真正打起来,结果你自己却军心先乱了。
大军一乱就是兵败如山倒,只见四五十多个玩家领着张赫往神隐峰方向去了。
此时还在水道上乘船的阿烦蹄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半山上刀光剑影,惨叫不断张赫杀得只见剑光不见人,这下好了,居然变成一群水寨玩家自发的领着他往山道上走。
阿烦蹄忍不住道:“我在《王朝》里也算是呆了三年多了,什么怪事没有见过?这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观,你们这个朋友是谁呀?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是那些高手的小号吗?我看也不像呀?你们这个朋友究竟是谁呢?”
华飞虹也瞧见了“武力征服一切”六个黑sè大字,道:“他就是他,没有别人只有他。”
一向冷若冰霜的她这次口气居然也有了一丝丝的jī动胖子也坚定的望向张赫:“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们大家的朋友这就够了。”
林若离幽幽的叹了口气:“应该说,幸运的是你得友如此,夫复何求?我也很想有他这么一个,一个……。”
“一个什么?”马君梅怀疑似的盯着她。
林若离jiāo颜一红,马上扭头道:“没什么。”
马君梅冷冷道:“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没有!”林若离迅速反驳。
马君梅道:那你刚才一直痴痴的看着人家干什么?”
林若离嗔怒道:“我什么时候痴过?又什么时候看过?”
马君梅道:“都是女人,你以为我还看不出来啊?”
林若离板着脸道:“你看出什么了?”
马君梅嘿嘿一笑:“虽然我知道我长得jiāo艳如花,但我还没有女朋友的,不要因为我是jiāo花而怜惜我,林总,考虑一下我吧?”
“扑通”一声,林若离直接给跪了。
雾雨再度加重,天地间一片
ǔ白sè。
神隐峰山颠之上,无数旌旗就在这片
ǔ白sè中摇动,数十个赤膊大汉手持鼓杵,擂得一面面大鼓铿锵直响,一条由上百把金丝大环刀的组成的独行道路通往中央擂台,而擂台的四周围坐了大几千人,共计飞个门派的玩家今天聚集在这里,共同推选河东地区的武林盟主。
这场面确实是群雄会聚、旌旗飞舞,刀剑戟林、气象森严,这是不容任何人轻怠和侵犯的。
只是此刻在皇飞虎的眼中,这场面似乎有一丝不协调。
没错,那就是这片**。
这片**今天下得太不是时候,多数旌旗已被淋湿,主会场的高台上已经撑起了一柄柄巨大的油纸伞,宾客们就坐在油纸伞下品茗用茶,等待良辰吉时。
不过今天的良辰吉时却迟迟不来,反倒是山下水寨传上来的消息让人不安。
武力征服一切独闯水寨、杀人放火,搅得下面一团乱麻……
皇飞虎望了望身边的肖玲玲,肖玲玲的脸上尽是一片复杂担忧之sè,她当然知道张赫是为了什么而来,张赫就是为了报复而来的。
还在出租楼的日子里,肖玲玲就已看出,张赫虽然一天在胖子那儿混吃混喝,但这是表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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