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小姐望着这一切,忽然推开喂到嘴边的葡萄:“婉儿,你说这一战哪边赢?”
丫鬟转过头娇笑道:“当然是鬼影胜出!”
那小生也陪笑道:“你难道还不放心吗?有我们在这里,钟丫头赢得了么?”
大小姐瞪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惦记着她是吧?”
生慌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她哪里能跟你比呢?我家小艳艳这么可爱、这么温柔、这么美丽,那姓钟的虽然也长得不差,但太不解风情了,又冷又硬,随时好象别人欠了她钱一样,完全就是块木头。”
他这否认的确是很多男人学习的典范,不是所有的甜言蜜语都能打动女人的,把女人哄好也是一门学问,要知道能在女人堆中吃得开,这种本事有时候比修炼绝技都还难。
谁知大小姐看起来温柔娇媚,但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子:“又冷又硬的像木头?你当初跟她上过床吗?知道得这么清楚。”
生这下才是彻底慌了,急得脸都红了:“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我们当初连手都没牵过,老婆,请相信我哇,你冤枉我了!我心中真爱的人只有你……”
幸亏翠烟楼天台上没有外人了,若是此时有人在场听到他这些话,估计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个满口甜言蜜语的奶油小生,竟是昔年何日君再来的王朝恋人——段天涯。
当初京师残案发生后,他就像是在江湖中凭空消失了一样,谁也找不到。
天晓得今晚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已经与姑苏慕容家大小姐的第一号贴身丫鬟结为连理。
一经两年,昔日的npc大小姐已经化羽仙去,贴身丫鬟慕容天艳已成为大小姐,慕容婉儿则成了大小姐的第一号丫鬟。
若说鬼影长空当年只是战败了钟舒曼,成为何日君再来的消亡的直接原因,那么这三个人则是京师惨案的导火索,是钟舒曼重新创号的根本原因,这才是绝不姑息的生死冤家。
所以段天涯、慕容天艳、慕容婉儿三个人出现在翠烟楼,对决战中的钟舒曼绝不是什么好事。
但作为姑苏慕容的人,眼光绝对是有的。
慕容天艳没再跟段天涯争论,而是皱眉道:“天涯、婉儿,我总觉得对面的气氛有点不对呀。”
女人的第六感无疑是可怕的,决斗还没开始,她居然就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有什么不对?”慕容婉儿依旧在笑,“鬼影气势这么强,已经在气势上压倒了钟丫头。”
段天涯也点点头:“根据他们提供的消息,鬼影现在的实力是远远强出姓钟的,他不可能输。”
“这我知道!”慕容天艳有些不耐,她最烦的就是什么消息什么情报了,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耳朵听到的。
鬼影长空现在看来确实气势旺盛,钟舒曼好象紧张得只知道回答“是”这个字了。
但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因为作为昔日的情敌,她多少还是有点了解钟舒曼的,她知道钟舒曼属于表面看去冷淡,实际上绝对不肯认输服气的那种人。
何况钟舒曼也是久经江湖的老手了,决战在即,最忌情绪紧张、气势不盛,老手怎会不清楚这些最基础的道理呢?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也只有等一会才能知道答案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要命的玩笑
第四百二十七章
要命的玩笑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最亮的两颗明星立于天涯之颠接受万众瞩目。,
全场静寂无声,所有人全都仰望高楼,这场面实在是壮观之极。
鬼影长空和钟舒曼没有再说话,因为他们的话已经说得够多,现在是用手中刀剑说话的时候了。
鬼影长空身子微微一抖,背上的长条布袱冲天而起,布袱在夜空中自动撕裂,一把黄金色的巨剑赫然出现,那种黄金色的耀眼光辉似乎让月光都黯然失色。
全场阵阵惊呼,此等神剑定是非同小可的利器。
“好剑!”钟舒曼也脱口称赞。
剑落下,鬼影长空双手抄起横剑平胸,厉声道:“你的剑呢?”
钟舒曼淡淡道:“剑在!”
她说剑在,但全身上下却没有任何动作。
“在哪里?”鬼影长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凛凛杀气。
钟舒曼忽然笑了。
尽管她蒙着桃花巾,但目光中的笑容却是遮掩不了的。
这时候,段天涯和慕容婉儿也感觉不对了,钟舒曼这不是紧张,而是太冷静,冷静得不可思议。
面对当代的绝世大剑客,她似乎没有亮出兵刃的意思,她不是疯了,就绝对有阴谋。
钟舒曼冷笑着一字字道:“你认为我对付你,需要动用我的剑吗?”
鬼影长空的瞳孔忽然收缩,之前所有凝聚起来的气势就因这句话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天艳忽然叹了口气,旁观者清的她自然就看得出,鬼影长空已经中招了,钟舒曼显然就是要激怒他。
决斗可不是简单的武艺高下之争,其中也要运用战略战术,钟舒曼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此刻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鬼影长空一声怒吼,踏步而上、巨剑劈出,决战终于开始。
这一剑就像闪电惊空、霹雷落地,不但雷霆万均、而且气象万千,只这一剑就足够数万人目眩神驰。
钟舒曼当然不可能硬接,轻飘飘的往后一退。
巨剑跟上,再劈!
可惜的是对方仍飘,再退!
巨剑并没有妥协,而且终于舒展开来,像条金龙一样在天台上游动,但不管它怎么游,钟舒曼就是不接招,不断的闪,不断的退。
段天涯不懂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婉儿道:“也许是她想消耗鬼影的力气,要知道高手相争,最后一击才是致命的,这把剑看来份量不轻,这样子乱舞只是徒劳而已。”
她这种说法很有道理,但慕容天艳却是紧紧的盯着对面:“可是这样下去最多二十个回合,钟丫头必须出手了,再不出手就要被逼入死角。”
她也没有乱说,二十个回合之后,钟舒曼已经退到了天台的东南角,此刻鬼影长空的巨剑舞得如鱼得水,犹如群星乱坠,这是武功发挥到了极致,这个时候是他的剑法颠峰之时,任何人进入这剑阵之中必将被碾为齑粉。
但也正是这个时候,月光下一道白光升起,钟舒曼终于出手,只见她跃上半空一挥手,无数丝状的远程剑气仿佛绵密的细雨般落下。
看到这种剑气段天涯三人终于知道事情不对了,这绝对不是何日君再来的武功,而且用的也不是她的独门兵器桃花刃,而是一把小巧的女子柳叶剑,这仿佛是峨眉一派的剑法。
可惜的是他们还想再看清楚点已经不可能了,天台上的两个人施展轻功倒挂金钩、破窗而入,钻进了七层阁楼。
从这刻开始,望天涯的七楼风声骤起,灯光忽明忽暗,显然是两人进入了战斗的白热化阶段,在楼中打得不分上下,牵动的也是数万观众的心。
许久,一阵劲风呼啸,屋中灯光不再跳跃,金铁撞击之声也不再闻,这一战莫非已经结束?
此时段天涯三个人若是见到屋内情况恐怕会目瞪口呆。
黄金巨剑已经斜斜的插入房间顶部的木梁上,但鬼影长空人却被打退到对面的墙壁死角。
他的人和他的剑已经分离,对于一个以剑成名的人来说,这种情况引发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等死。
钟舒曼好好的站在屋子中央,柳叶剑也好好的握在她手中,她好象根本没事,而且似乎也没费什么大力气。
难道这一战她已胜出?
鬼影长空站着不动,许久才叹了口气:“我好象是输了。”
钟舒曼笑了笑:“不是好象,而是绝对要输。”
鬼影长空道:“哦?”
钟舒曼道:“以你这种程度的武功,在江湖中的确可算是一流好手,但若以这种偏门剑法想要我的命,那还差得很远。”
鬼影长空赫然抬头:“钟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舒曼道:“我的意思是,这两年是你变弱了,还是我变强了?其实两者都不是!”
鬼影长空道:“那应该是什么?”
钟舒曼收起了笑容,冷冷道:“答案只得一个,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鬼影长空!”
这实在是一句很惊人的话,但偏偏鬼影长空就没有否认,也许他知道在钟舒曼这种高手面前否认是没有用的。
他又叹了口气,缓缓的摘下了斗笠。
步小云此刻在场的话估计又要吃惊了,这个人正是那天他和胖子在常停溪边撞见的白衣剑客。
钟舒曼作为京华楼的一份子,肯定也是很清楚这件事的。
“日月神教的逍遥飞大剑客?”钟舒曼试探着问。
逍遥飞目光中透着丝丝敬佩之色:“钟姑娘不愧是名满天下的何大侠,见识广博果真是好眼力。”
钟舒曼傲然道:“我知道日月神教在插手这件事,却没想到你们居然胆子大到敢冒充鬼影长空潜入城中,而且我也没有想到是你。”
确实没人能想到,因为根本就没人敢往这个方向去想。
逍遥飞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愿赌服输。”
钟舒曼冷哼道:“我知道你们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我也知道你绝对不是故意来输阵的,你们这么冒充,肯定是有深意的。”
逍遥飞盯着她:“钟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钟舒曼一改过去冷艳的神态,忽然仰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既然可以冒充鬼影长空,那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冒充何日君再来呢?”
逍遥飞怔住了,其实他事先也知道钟舒曼有古怪,可是他也没敢往“假冒”这个方向上去想。
这个玩笑开得大,实在是太大,但却一点也不好笑,因为这玩笑很可能要人的命。
钟舒曼娇笑着摘下了脸上的面巾,露出了一张雍容优美的面容。
逍遥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死一般难看:“唐可卿?”
江尧忍不住笑道:“想不到我还是有点名气嘛。”
逍遥飞浑身一阵冰冷,他们以为自己布下了很完美的一个圈套等着京华楼来上钩,谁知京华楼张开了更大的一张网来让他们自投落网。
“呵呵,魔教的大剑客居然敢进入京师重地,而且还冒充鬼影大侠,逍兄应该清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现在楼下还有三大名捕,最多三分钟时间他们就会上来。”江尧的笑声还是那么优美动人,可在逍遥飞听来,这就是丧钟的声音。
“钟舒曼去了哪里?”逍遥飞咬牙问道。
“你问我,我不会说,我不问我,我也不会说!”江尧把张赫的腔调学了个十足。
“那我就只好杀了你!”逍遥飞突然往屋顶上纵去。
江尧叹了口气:“像你这么稀哩糊涂的活着,倒还不如死了的好!”
两条人影破顶而出,又出现在望天涯的天台上。
这一刻全场大哗,明明就是鬼影长空决战何日君再来,怎么忽然间变成了京华楼的唐可卿对决一个不知名的人。
“不好,我们上当了!”段天涯惊呼起来。
慕容婉儿的脸色也变了,她也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天艳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而且迅速得出准确结论:“这两个人是假冒的,那么两位正主去哪了?”
段天涯答不出来,这种问题像他这样的奶油小生答得出来那才是怪事?毕竟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娘娘腔你指望他这个时候临危不乱?那是扯淡!
望着下面大乱的人群,慕容婉儿沉思着道:“鬼何之战肯定是要如期举行的,他们既然不在这儿,肯定就是临时改了地点。”
慕容天艳道:“一定是个不容易让人想到的地点,快想想,现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在哪?”
慕容婉儿的眼睛亮了,这个时候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只得一个,那就是八面坡的那个八面亭,无论是谁都不会相信,那才是鬼何之战的真正地点,因为那个地方现在恐怕空无一人了,这才是真正理想的决战之地,绝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
段天涯道:“这……真确定是那个地方吗?”
慕容天艳道:“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得去看一看,鬼影长空如果赢不了这一战,我们的酬劳一分也别想拿到,走!”
别看她娇小瘦弱,当真是个杀伐果断的角色,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翠烟楼上三条人影燕子般的飞出大楼、飞向夜空,很快就消失在月光下,人群大乱的南门竟也没人注意到这三个人的动向。
第四百二十八章 神教圣女
跟我读h-u-n混*h-u-n——请牢记,——/——广告全文字八面坡还是那个八面坡依旧没什么变化【'
月光洒在漫山的枯草上像是给大地染上了一层霜冻秋天的夜晚本来就很凉但却凉得富有诗意凉得别有风情如果你曾仔细领略过秋天的意境你会发现每到深秋的深夜远山的轮廓特别清晰甚至比白昼都还清晰厚重的大山萧萧的木叶冷冷的凉风清晰的视野八面亭在枯草丛中本应该充满了凌厉的肃杀之气但段天涯三人赶到之时非但没有这种感觉反而更觉充满了离愁别绪只因亭子里有人那人正在拉二胡二胡的声音本就婉转凄绝而拉胡人唱出来的曲子更是让人心中充满了哀愁情人别后人消瘦相思别离惹人愁难忘往昔情深厚如今独坐泪长流……
秋夜荒郊孤亭一个人面对天地星辰孤独的拉着二胡没有亲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忽然间曲子变了变得轻快而欢愉:好huā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慕容天艳三人马上就警觉了这人有问题段天涯上前两步厉声道:是什么人他对慕容天艳的态度就像一条狗似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跪下来舔她的脚但他对别的女人却是横眉冷眼拉胡人叹了口气转过身:各位难道看不出来我只是个女人吗她确实是个女人而且长得还挺美但就是身上衣服破得很像个女乞丐慕容婉儿上前躬身笑道:原来是西北望族茗中刀茗大侠失礼了茗中刀笑道:不敢不敢在姑苏慕容氏面前不过是区区小名不足挂齿慕容婉儿不禁有些惊奇她没想到这茗中刀能认出自己三人慕容天艳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姑苏慕容的人茗中刀笑得更厉害了:三位大名天下皆知在下怎能不认识呢慕容天艳三人顿时怔住了都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们很快就知道了就说这位段公子吧当年脚踏两船结果东窗事发引发了著名的京师惨案从此姑苏慕容名扬天下、四海皆知此等英雄豪情之壮举小女子焉有不知之理她不但说得文绉绉的而且神态还认真得很好象真的很崇拜段天涯似的【'
段天涯当场就被气坏了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呀慕容天艳却冷静得很她知道茗中刀是京华楼的人茗中刀既然等在这里那就意味着京华楼早就有此一着了这一着是谁想出来的当真很有远见呀茗中刀远远的望着她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慕容姑娘哦不应该是段夫人段夫人没有猜错你们又上当了慕容天艳三人立即变得面如死水茗中刀笑道:诚实的说我都不指望有人今晚会赶到这里来结果还真就来人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来的居然是你们三位她不等慕容天艳说话继续大笑: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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