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带队伍五人死亡,一人重伤,而女主人却击毙三人,活捉两名杀手,所以这结论在没有新的证据支持的情况下,还不能完全肯定。”
白衬衣严肃地望着办公室里的人,“你要的证据我可以给你!但是,必须保密,你们明白吗?”众人赶忙点头。
“省纪委通报,受伤的女主人一个月前曾偷偷邮寄了一份有关男死者的材料给省反贪局,这份材料记述了男死者嫖妓、包养情妇以及严重的受贿行为,经过秘密调查,判断是由省内某家大型私营企业的相关人士私下偷偷录制,目的应该是用来胁迫男死者帮助谋取不正当利益。由于男死者地位特殊,省里出于慎重,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这时女主人遇到了伏击。这次伏击提醒了省里,因而在前段时间指示厅里找个借口将女主人私下保护起来,而省纪委和反贪局则抓紧时间搜集证据,就在即将收网之际,本案的关键人物却又被杀了,这是为什么?是要掩盖些什么?就因为这两个问题,所以中纪委和公安部将派人下来监督,你们心里要有个底,明白吗?”
两名听众郑重地点点头,白衬衣接着问道:“粟志远,现在再说说你的看法。”
“厅长,那材料她是怎么弄到的?有具体说明吗?”粟志远先问了个问题。
“据说是有人匿名送给她的!”
“哦!厅长,首先从女主人被袭看,前期参加案子的人员中有人泄密那是毫无疑问的!”
“这大家都清楚!不是我们系统内部的事,你不要多管。”
“那好!我先谈谈审讯室里这个年轻人。李默,18岁,刚刚高中毕业,三中今年高考文科第三,全省第二十七名。可同时,他与本省著名的老贼王的孙子邵钢是结拜兄弟,而同时结拜的另外五人不是在作案过程中死亡就是被捕,而他却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实在不可思议!另外说明一下,这个情报是由女主人的反扒队提供,确切地说就是由女主人调查提供,有队员说她连续跟踪过对方很长时间,也就是说两人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
厅长点点头,粟志远接着说:“据我们队这段时间的调查,李默和邵家现在唯一的后裔邵虎来往密切,关系非常好,除去死了的邵刚的原因外,我们怀疑还有其它因素在内。另外,有情报显示,上次在本省举办的那场摩托车比赛中表现抢眼的27号就是李默。话题回到本案,我们首先要弄清那资料的来源,我做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是女主人在与李默的追踪中相互产生了某种感情,从而引发后面一连串事件?”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分析(下)
两名白衬衣这时都提起了兴趣,粟志远边考虑边说:“这样很多问题就好解释!我假设李默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这份材料,出于对女主人的爱慕,将材料交给女主人,以博取她的欢心;而女主人早就非常讨厌男死者,这从她常年住在宿舍就能看出来,此外其本人又是个小有名气的警察,家中世代从警,所以综合考虑后,把材料寄给了反贪局。这时由于指纹的原因,省里知道了女主人接触过文件,而厉害相关方也很快从内线中知道,为掩盖证据,设伏意图杀害女主人。女主人中计,造成五名队员死亡、一名重伤,这时她却奇迹般反败为胜。根据她的报告和现场勘察,我们都能很轻易地得出结论,有个外人突然插入到事件中。根据我们调查,李默从十岁起就长期出现在案发地,与那里原来的护林员,也就是一个姓贺的老头来往密切。这么一联系,我推断当时李默很可能在林内,凭借他出众的身手,救下女主人。五名杀手,有三人被女主人击毙,但被从后面打晕的两人则可以充分证明,以当时女主人的情况,她绝对不可能绕到两人的身后。女主人出于保护李默不受牵连的原因,不肯透露真实情形。经过这么些事件的接触,有了救命之情,两人之间不说是爱情,至少个人关系应该十分密切,所以李默出现在昨天的现场也就顺理成章。”
市局洪局长这时第一次开口,“粟队长,你说这些推论到底最后想说明个什么?你痛痛快快地说清楚,不要绕弯子。”
厅长很有经验,已经抓到要害,“我们现在要追究的是资料的来源!如果资料来源于李默,那李默是如何到手的?一个学生,再怎么联系,也不可能成为那资料的第一拥有者。”
“是!厅长英明。”粟志远顺势先拍个马屁,“我考虑两个可能性,一是李默偷的,不过那时候他正在准备高考,在大街上偷到这东西可能性太低!二是从相关人士手里拿到的,这样一看……”
“邵虎!”两个白衬衣同时叫道,厅长老大,有优先发言权,“对啊!最大的可能性是从邵虎手里弄来的,他才有这个实力和需要。这么说上次伏击警察的事情就是他干的……不对!这里面有东西不合逻辑。”
“厅长真不愧是老行尊,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粟志远接着又是个大马屁拍上,“邵虎要杀女主人那太容易了,也不会让李默在里面横插一杠子!说是苦肉计,杀死五名警察,这也玩得太离谱。厅长,我考虑会不会是邵虎从别人那里夺得这材料,卖个人情给李默!或者是直接由邵虎策划,李默动手,从别人那里弄来材料,而李默看到内容,自作主张交给女主人。不过厅长,这样推论下来,材料很可能就不只一份,还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的把柄现在捏在邵虎的手里,这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您说对吗?”
厅长一皱眉头,冷冰冰地望了粟志远一眼,又看了看洪局长。粟志远马上明白自己话说过头,大为后悔。洪局长到没在意,一心扑在案情上,“那么现在就是要撬开李默的嘴,让他说出所有材料的下落以及真实来源,可这一切都只是个推论,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是有,也说不上他犯了什么法,拿他没辙!”
厅长目光转到粟志远身上,他赶忙将功补过,“厅长,我们是拿他没办法,可杀手背后的主使者若是听到风声,您看他们会怎么做?从他们目前的举动看,应该还没意识到材料确切是在谁的手里,否则完全没有必要去杀女主人。”
厅长思考了一会,“这主意有点漏洞!绝不能直接说在邵虎那里,以他现在的势力,没几个人有胆子去找他要,那帮杀手和背后的家伙我看也不敢!最大的可能就是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得想个法子让杀手主动去找李默,又不会想到李默背后的邵虎,可这又基本不可能!”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就在这时,有个电话找粟志远,他听了一会,转身报告,“厅长,刚刚接到消息,邵虎的人马昨天晚间全部出动,每条街都分配了人手,四处寻找一个人,混混们手里还有画像。同时江湖传言,他出价两百万要这个人!谁若敢庇护,刀枪相见!金胖子这次也开了同样的口,全力支持。”
“哦!”厅长眉头皱成了川字,半天没开口,洪局长接上,“这么一来,再根据保安所说的,李默见到的那杀手,很可能与邵虎有仇,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通知邵虎去抓,并相信他能抓到,因此才不肯与我们合作。”
“洪局长说得再正确不过了!我也刚刚想到这个。”粟志远附和道。
“会不会是邵虎搞的障眼法?”厅长可不能随意跟风,提出自己的看法。另外两人自然不敢出言反对,厅长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有问题,“不管了!先把那小子放掉!让他出去把池塘里的大鱼都从泥里搅出来,你们务必要随时盯紧他,至于邵虎手里的材料,这个问题比较严重,很难解决,你们有什么好主意?”洪局长不吭气,眼睛瞅着粟志远。
“厅长,我研究过邵虎,他应该是个很有理智和想法的人,也很守规矩,若真是有这些资料,那可是关键时候保命的王牌,我想他绝也不会随意乱用,以免引起众怒!反到是制作这些资料的家伙让人头痛。因为一但大规模扩散,或者是仅仅有相应的消息传出,他们的信用马上化为乌有,原来的朋友、支柱很可能立刻掉过头来成为要制他们于死地的敌人!所以,我看目前最重要的是得当心他们狗急跳墙!这次入室杀人就是个表象,说明他们为了撇清关系,正急着不择手段地想把源头掐掉。今天杀这个,明天不知道又会杀谁!”
粟志远的一番话说出了大家心里最想听的东西,大家都怕这个定时炸弹被猛地丢出来,把本省的官场搅给乱七八糟,到时候中央直接插手,本省官场上的各个派系,不论有没有与此事有粘连,都得倒霉!何况,最大的可能是任何一派的人都有把柄,拔出萝卜带个坑,那时候可就有得热闹可看!
这种事情发生的话,在座的人中谁都不可能捞到好处!两名身穿白衬衣的领导若有所思地微微点点头,跟着把话题扯开。到了晚上各个派系内部分别碰头,很快做出决定,赵家已是死到临头!
邵虎计划已久的复仇计划成功在望。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报仇(上)
李默走出公安局,直奔医院,霍颖住在特护病房,门口守着好几个警察,而且家里的人也在,他只能远远地看看,偷偷找到个责任护士,塞点钱,问到些情况,说还得观察,飞刀刺穿心脏侧壁,还好抢救及时,若能熬过今夜,就没什么大碍!他又去父亲病房外面站了一会,透过玻璃静静地看过一会,转身回家,把全身转备穿上,两把利刃带上身。
出到小区外,天色已黑,李默听见喇叭响,跟着雪亮的车灯照在他的身上,魏强露出头叫他。他跳上面包车,后座上坐着周兴国,苍蝇等六个兄弟,魏强笑道:“虎哥吩咐,我们跟着你,今天你是老大。”
李默犹豫着想说话,魏强笑了,“你当心尾巴是吧?你放心,兄弟们自然会替你解决了。”李默点点头,“去车站!”
车站附近的混混头许老六此时正和一身体粗壮的手下在一家小馆子里吃饭,看到李默和魏强两人进来,赶忙站起,殷勤地招呼他们过去吃饭,李默肚子正饿,也不客气。许老六赶忙加了几个菜,李默闷头吃着,魏强没搞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拉着许老六天南地北地瞎扯。李默吃完,扯过纸巾擦过嘴,“老六哥,虎哥的十万用得开心不?要不要我再替你去拿点来用?”
许老六马上苦着脸叫唤,“小强哥,小默哥,你们看,我也不是有意不报告,确实是没见到那家伙从车站过。真的!来这城市的方法多了,车站也不只这一个,二位说是不是?”
“真的?”
“真的!我发誓!”
李默把擦过嘴的纸巾随意一丢,“那好,我们就不麻烦您了!”说着起身走出门,找个黑暗处站住,抬腕看看表。没过多久,那许老六出来,一阵东张西望,转身就朝条黑巷子里钻。刚刚进去,被早埋伏好的周兴国等人堵了个严实,李默和魏强慢悠悠地走过来,许老六赶忙大叫:“小强哥,小默哥,我许老六可没敢得罪过虎哥,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李默一句话不说,从许老六身上搜出手机,一一查对电话号码和通话时间,刚才这狗东西打过一个电话,证实了他的猜想,微笑着威胁道:“老六哥,这电话是打给谁的?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虎哥在江湖上放的话你也知道,我是个文明人,不想动粗!”
许老六脸色顿时一变,小腿不由自主地在发抖,他手下那兄弟瞅着不妙想跑,顿时十几棒子打在后脑勺上,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许老六害怕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两位大哥,两位大哥,饶过我这一回吧?对方势力大,我也是斗不过人家才这样的。”
“他们有多少人?住在什么地方?你说了我们把你交给虎哥发落,不说现在就塞进下水道里直接喂老鼠!反正有这个电话号码,也不缺你这棵粪草!”魏强已经明白过味来,一脚踹在对方小肚子上,冷冷地威胁道。
许老六这种人在江湖上也就一痞子,见风转舵的态度相当坚决,“两位大哥,这些人到底有多少我真的不清楚,我只是被赵鹰拿家伙逼着,给他们当个眼线。刚才那电话就是打给他的,不信你可以拨过去核对!”魏强给了他脑袋上一巴掌,其它兄弟也不客气,一人上去一下,然后架起他丢到车里。
来到邵虎的俱乐部,邵虎皱着眉头听完,随意一挥手,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抓手摁脚,许老六掉了两根手指,另外还有条腿就此被打折!惨叫声震得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邵虎不管这个,他一手一个,搂着李默和魏强两人进了办公室,“小默,这次你尽管放心!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估计到是赵家的问题,已经派人盯紧喽,兄弟们现在正在到处闹事,逼对方有所行动,我们几个在这里养好精神,静观其变。你在局子里没怎么睡吧?要不我们现在去洗个桑拿?”
不待李默拒绝,魏强已经高声叫好,一群人出了门。这次是去的一个专门的桑拿城,李默躺在冲床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他现在最担心的是霍颖,只要她能转危为安,吊角眼可以慢慢地找。
泡过澡,李默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略微眯过,很快被面色凝重的邵虎唤醒。他也不多问,在更衣室穿戴整齐,试着用了下两把兵刃,感觉还没退步。一旁魏强几个则已经开始暗暗咂舌,以前从没见过他用家伙,没想到变化之多、之快,能这么让人眼花缭乱。
楼外停着三辆很不起眼的面包车,十几个一身黑色紧身打扮的兄弟纷纷来到车前,交出自己的手机,魏强手下兄弟也只有周兴国可以加入。车一动,一个兄弟掏出一个包,拉开拉链,递过两把匕首给邵虎,其他兄弟各自拿了自己的家伙。来到桥头附近,有一辆车靠过来齐头并进,甩个大包给邵虎。
邵虎拉开看了一眼,没急着拿东西,而是先在手上涂抹隐纹液,抹好后把药水递给魏强,这才伸手取出把黑黝黝的手枪,熟练地下了弹夹看看,重新插进,上膛关保险,插到腰后,跟着分别拿出三把递给魏强、李默和他另一个铁杆兄弟郭勇。李默没接,示意周兴国取去,这小家伙打架的水平一般,还是留给他防身的好。
车穿城而过,直上高速,走了才一个收费口,又拐下,走普通公路重新转回城边,来到一个度假山庄附近停住。后面两辆车里有人过来,“虎哥,刚才兄弟们回报,后面的尾巴已经甩掉!”邵虎点点头,把手里的包丢给他们,“里面还有六把,每车三把,你们自己分一下,前后门各一辆车,给我堵好喽!十五分钟后把所有电话线头全部扯掉,电磁干扰打开。记住!能不用枪就千万别乱用,免得动静太大,不好脱身。”
几人应了,转身安排自己的活计,邵虎回头,“阿勇,强子,小默,我们几个从这里翻墙进去!千万小心,对方人数和我们相当,手很硬,飞刀耍得贼溜,近距离不比手里的枪威力差!附近的警察按以往惯例,不管山庄里发生什么事都会主动拖延,所以在里面见对手反抗,只管拿枪揍狗日的,明白了吗?”
众人点头,邵虎拉开门,大家鱼贯而出。来到墙边,一个身材瘦削的兄弟朝手里吐了两口吐沫,背着绳子开始爬。李默嫌慢,附近看了两眼,猛地起跑,几步冲上路边一棵大树,待冲力将尽,反身用力一蹬,跃过三米左右空间,轻盈地上了墙头,整个过程基本没发出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