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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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想爱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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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为什么是我?
  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以男人的角度来看——找上我应该是件亏本的事才对;尤其是雷浩本身并不是不出色,会挑上我实在教人难以理解。
  但我并不打算问。我说过他不是会做解释的人,而我也非好探讨别人的人。再者,不知怎的,我总有预感这个问题的答案将会把我拉进彻底破败的命运里,这不是我乐于见到的下场。
  “你在这做什么?”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我挽住,头顶上传来雷浩的声音。
  我抵着他的胸膛稳住身子。答道:“发呆。”
  他搂我进屋。
  “坐在外面吹风发呆?”口气里饱含了不赞同的意味。
  “风?”我茫然地看着他。“有风吗?”
  我转头望向屋外,才发现不如何时太阳已西斜,方才坐的地方早就没了金黄色暖和光芒。
  他扳过我的脸。似赞赏又像叹息:“你不像个情妇。”
  “你要我像个情妇吗?”
  他摇头。“我要你像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和情妇有什么不同?
  他看出我的疑惑,迳自说道:“我的女人要与众不同。”
  “那你找错人了。”我淡笑。“我乎凡得令人发指,到路边随手一抓一大把,你恐怕要失望了。”
  “你要我养别的女人?”他轻柔地问着。但我明白他在生气,从我腰间传来的痛楚便可得知。
  “你的意愿与否是我不能干涉的。”我忍痛答道:“你要我说什么?要还是不要?”
  他逼进我,给我一个粗暴的吻以示薄惩。
  “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他警告我。
  “你要我当个无声无息的娃娃?”
  ‘不。“他否决。”你够聪明也够冷然,无声无息太泯灭你的本质。你可以具有攻击性,但那只能在别人面前。在我面前,不管你的爪磨得多利,最好给我收起来。“
  我惊愕地看着他,无法接受他的说法。
  “你要我温顺却又不准我在你面前隐藏本性!”暴露本性的温顺意谓着付了情感,这要求太过艰难!
  在交出肉体后他不该再向我勒索情感,他这种人根本不稀罕别人的心,凭什么向人勒索!
  “不要向我勒索你自己也没有的东西。”
  他使劲捏住我肩头,狠声道:“很遗憾,我向来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他推开我,迳自离开这宅子,留下因害怕而跪坐在地上的我。
  之后,他消失了,一如他出现般没有预告。
  我不知道他何时会再出现,但我祈祷他最好永远别再来;老实说,我渐渐承受不住他随时都可能燃起的怒
  气。“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形容得贴切,只是用在情妇与恩客上就有点特殊了。
  他不在的日子是我过得最安稳的时候。对于他,我乏于应付,因他善变得教人摸不清他真正的想法;我同情跟在他身边做事的人,也同情我自己。
  “小姐,卞先生在楼下等你。”电话内丝传来佣人的声音。
  卞先生?
  我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我还是走下楼去见他。
  “是你。”那个叫卞翔的人。
  卞翔点了个头,开始以目光扫描我。
  “你在看什么?”我问,不喜欢他这种审视的目光。
  “我在找……”卞翔开了口,是个清朗的声音,有别于雷洁的厚重。
  “找什么?”
  “你有哪一点值得老大为你痴狂。”
  我愣住,随即一笑:“那你找到了吗?”
  痴狂……多可怕的字眼!尤其是痴狂的人是雷浩。
  我无法想像他痴狂的样子,倒是我还是可以揣测出个七八分。
  “找到了。”
  我静待他的下文。
  “平凡表相里的那份冷然,跟老大很像。”
  “像又如何?”
  “所以你绝对有颗不轻易交出的心——这就是老大要的。”
  我压住心头的惊愕,强笑道:“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但老大要的是你的心。”他显然看不出我的紧张,让我佩服自己的掩饰技巧。“美丽的外表他垂手可得,但一颗与他相似的心却是千金难求。”
  “相似的心?”我冷笑。‘卞翔,你恐怕太高估我了,雷浩的本事我及不上他万分之一。“
  “但你是所有女人中唯一能让他专注的——光是这点就足以教人钦佩。”
  转身走上楼,我不愿谈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很清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件他想要的东西!”
  停下脚步,我回头冷眼看他。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只见他睁大眼盯着我,一副不相信我会说这种话的模样。
  我边踩上阶梯,边说道:“别忘了当初是谁将我抓来这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在这里。”
  走回卧室,锁上房门,我蜷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卞翔说的话。
  倘若我想让雷浩厌倦我,放我自由,那么我只要交给他我的情感即可——相当简单的解决方法是不?
  但,将情感放在他身上后的我该如何自处?到时——恐怕离不开他的人是我了,不是吗?一如那个叫金妮的女人,交了心却沦落到遭人遗弃的下场……
  我不要!我不要把情感交给一个以征服为己乐的男人!交出肉体已是极限,再要求感情就太过分了。
  雷浩之所以挑上我,只是为了证明他该死的男性魅力,并宣告世人他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吗?
  可恶的男人,他究竟把我看成什么?
  将它捧得高高的,再一把摔碎在地上,然后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那颗遭他摔毁的心不停挣扎直到衰竭——
  可怕……
  把一颗心交到那样的男人手里,不但是亵读,更是一种自我毁灭!
  一想到这里,我就害怕得发抖。
  天!为何我会落人这般境地?
  我拼命地将自己瑟缩在一角,像只蜗牛企图缩回自己的壳内,只是很可笑——我连自己的壳都没有!
  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在朦朦脓脓中,我依稀听见自己对自己说——
  千万别让雷浩得逞,被他囚禁一辈子也好,就是别走人自我毁灭的下场……
  是的,我只有一颗心,碎了就不会再有了……
  第四章
  辞了咖啡厅的工作是为了避免雷浩的女人找碴,如今落得与世隔绝,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原以为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已不会再落到我身上,毕竟不会有女人敢站上雷洁的地盘公然对付他的人。
  但是——我又错了。
  眼前坐着的两个女人,自称是雷洁的妻子与岳母,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雷浩是有老婆的。
  “你这个贱女人——”那位自称岳母的何金萍,开口便是一场口诛笔伐。“也不自己去照照镜子,那副德性也抢人丈夫,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妈……”王美伶——雷浩的妻子拉扯过度激动的母亲,她的教养显然优雅得体,只是——与我何干!
  我静静看着这个两个女人的戏码,呵!我果真冷然!面对何金萍的叫骂,我竟然无动于衷!
  情妇做久了,当真把社会道德、良心义理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不?还是我根本没这东西?
  王美伶似乎是安抚好她母亲了,她转身端坐我面前,雍容华贵的气质显示她系出名门,眉宇间的精明并不
  损其形于外的美丽外表——“完美”两字套在她身上并不为过。
  她看着我,一会儿才开口。
  “寒小姐,请你离开他。”
  我愣住了,不是因为她的要求给我打击,而是惊讶她似乎并不了解她的丈夫。
  “离不离开这件事我能自己能作主吗?”我谈问。“雷浩是怎么人是你该清楚才是。”
  我的话似乎刺伤她了,否则她不会突然脸色转白,仿佛挨了一拳似的。
  “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她突然开口,“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带哪个女人到这儿,也没有看过他和哪个女人同居,但是你——”她抬头狠瞪我,“你让他破了太多例,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我以为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而已。可是……我好奇,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专注到这种地步,甚至……甚至不惜与老爷子对立!”说到后来她甚至开始咆哮。
  我惊讶了,继卞翔之后她是第二个说雷浩专注于我的人,但她是雷浩的妻子,说这话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雷浩当真为我破例了吗?我以为他对他的女人都是这样子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装傻!”何金萍沉不住气地吼叫:“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就是看上我女婿身为雷氏集团的接班人,所以勾引他,从他身上得到好处是吧!”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雷浩不只是个混黑道的,还是大企业的继承人啊!
  标准的天之骄子!
  “你笑什么!”何金萍又吼。
  我没有理她,转看向王美伶。
  “你爱他,对不对?”我问。
  她点头。
  “是的,我爱他。”顿了一下她又道:“你爱他吗?”
  “不,我不爱。”
  “那么,你会离开他的,对不对?”这次她问得点企求的意味。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比起我这个情妇——她这位雷太太恐怕是做得相当得很辛苦。
  “我说过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哀怨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为了成为他的妻子,我忍受种种的训练,强迫自己做到老爷子的要求,让自己成为雷氏企业的一员,在里面从基层开始努力到成为雷浩的机要秘书,终于我进了雷家大门,成了名正言顺的雷太太,他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你知道我有多苦吗?”
  我看向庭园,一会儿才转回头。
  “你辛不辛苦与我何干?”我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是她自己要爱上雷浩的不是吗?
  “你这贱女人!”何金萍插口骂道:“你破坏我女儿的幸福还敢这么嚣张!”她甚至激动地站起身来,只差没扑
  向我,把我分筋错骨一番而已。有这样的母亲,王美伶还能拥有完美的仪态,我委实佩服。
  “妈,别这样……”
  “不要拉我!我今天非给她一个教训不可!让她知道抢人家丈夫的女人会有什么下场!
  我曲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一拉一扯,就像是看在连续剧的情景,纵然我想同情,也不知该从何同情起。
  这种闹剧——除了厌恶,我已再无其它感受。
  “滚出去!”
  雷浩冷然低沉的声音就像平地突起的春雷在屋里爆了开。
  他……又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从此能安稳的过日子了,不料,只有三个月的美好时光。
  也许是习惯他的怒气,所以听见他的怒吼,我没多大反应;不过王美价和她母亲可就吓坏了,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
  “快滚!”他又吼了一次,连带抓起她们两人,猛力推出大门。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他怒气冲天地走向我。
  “为什么让她们进来?”
  我抬头看他。
  “她们是你的妻子和岳母不是吗?”
  他突然拉起我,将我搂在怀里,方才的怒气全失。
  “她们是雷氏企业的妻子和岳母,不是我的。”
  “王美伶很爱你。”
  “那又如何?”他扬眉,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她不是我要的,我不稀罕。”
  我低头,这人的确不稀罕所谓的情感,只是性喜征服罢了。所以他不稀罕王美伶,因为她爱他。
  多可怜!送上门的真心被人践踏在地。
  他托起我的下巴。
  “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
  “了解你不是我的工作。”我直言,心理早已准备好接受他的怒气。
  但,意外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扬起脸像是在笑,好像抓到我什么把柄似的。
  “你怕到最后会爱上我。”
  我失笑。
  “对!我好爱你,爱你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灿。那么——你可以放过了我了吗?”我夸张地说着,巴望这能挑起他的怒意,好再丢下我一个人安稳地过日子。
  但,他的性情实在令人捉摸不定啊!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刁钻的女人。”他笑骂,一把抱起我。
  我双手环上他颈背,任他抱我走上二楼,我说过他回来就是我上工的时间。同居一段日子之后再装得害羞矜持就太矫情了,再者,就算我故作羞怯,雷浩会在意并停止欲望吗?
  所以我不做无谓的挣扎,说是认命也好,妥协也罢!我只是在做一名情妇该做的工作而已,就某方面而言
  ——我还算是一个尽职的情妇。
  一番缱绻之后,我走人浴室清洗。他咬人的习惯依旧没变,也幸好我的衣服全是保守的裙装,再加上我足不出户,所以我无所谓。
  一会儿之后,他走进浴室与我一同清洗。
  怨鸯共浴吗?我可不敢这么想,说是在鳄鱼潭里洗澡还比较贴切,他的存在一向是我的危机。
  尽管如此,我还是拿起海绵球替他搓洗,但事实上我最想拿的是菜瓜布,好搓掉他一层皮泄恨。
  “你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他突然开口。
  “托你的福,我适应力极强。”我顿了下,才说:“但不代表你可以再改变我的生活。适应力再强也有个限度,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为自己留条后路,因为我实在摸不清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这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你在警告我别企图改变你的生活?”
  “不是警告,”我叹气,“是请求。你很清楚我没有警告你的本事。”
  “假如我不接受你的请求呢?”
  他说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想改变我什么?
  我开始害怕,甚至恐惧,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我竟然开始发抖!
  他察觉我的惧怕,将我搂进怀里。
  是水声太大,还是浴室回音太大,我仿佛听见他若有似无的叹着:“我该把你怎么办呢?”
  我想我是听错了,这样挫叹的声音不像是雷浩这种人会有的。
  对,我一定是听错了。
  我皱眉看着自己一身的穿着,忍不住回头看着雷浩。
  “你没有别的女人好带了吗?”
  “我只想带你。”
  我叹气,拉扯过长的裙摆。早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说那些话,他果真想要改变我的生活。
  但,陪他参加宴会?
  情妇是曝不得光的吧?他为何反其道而行。
  “身为在企业的接班人,公开带情妇出席宴会,你不怕惹笑话?”我问。实在是不愿意与他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
  我接受当情妇的命运并不代表我坚强得不怕外人有色的眼光,更何况我的平凡和他的出色完全搭不上。
  “你不愿意?”
  我点头。“是不愿意。”
  但,说不愿意,他会听吗?
  “你可以带王美伶去啊!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我斗胆上言,希望他真能打消念头。
  “名正言顺?”他冷笑。“你看我手上有婚戒吗?”
  我低头看——是没有。
  “她不配做我的妻子。”
  “会吗?”我转头看向车窗外。“她是个完美的女人,配你刚好。”眼看车子缓缓驶进阳明山别墅区,我赶紧做最后的挣扎。
  他扳过我脸孔,眼睛逼视着我。
  “你今晚很不合作。”
  “那是因为你做的事太不寻常。”我说。料想他不会在车上发怒的,命令司机打道回府,这场宴会他既然决定参加就不会中途变卦才是。
  “不寻常吗?”他轻喃,在我唇上啄下一吻,额头抵头我的额,“或许吧!但绝对必要。”
  我听不出他的话意,但有预感今晚将有事发生,至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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