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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来到我身前后,扑通一下跪下后就大声哭喊着说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有几天没有吃饭了。那些胡人现在好不容易放了我们,求你救救我们。”
听了这话后,我看看面前这人后说道:“你说要我们救你们,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还是先清楚的说一下?还有你们一共又多少人?”
我面前的老头一边向我磕头一边说道:“我们现在一共有四千多人,都是附近村中的乡民。那些胡人前些天抓住我们后,就把我们关了起来,一直不给我们饭吃。今天那些胡人说附近有汉人的营地,叫我们到这里来求助。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我看了看面前这个老头后,对在一边陪着我的军官中的朱益说道:“朱校尉,请你带人去搬一架投石车来。”朱益看了看那个跪着的老头,我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看见的眼色,但是还是去执行命令去了。
看见这样的情形,我知道我找到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人听我的命令,就知道我要做什么,看来是了解我的人。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夷州出来的人,而且真正了解我的恶习的人,还是很多亲近之人才会知道的。这样的人,跟我一起进行过军事行动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知道我下达这样命令的时候,究竟是想做什么。
朱益下去后,我看看那个老人后问道:“当初你们是怎么认为我们是为了骗你们才让你们搬迁的?”
我面前跪着的这个老头看看我后说道:“庄稼都要收了,我们舍不得庄稼。而且胡人很久没有来过了,我们和他们关系也很好。我们就是这样认为大人是在骗我们的,大人务必要救救我们。”
听了这话后,我回忆了一下后问道:“怎么胡人没有乘着你们秋收的时候来劫掠的习惯吗?”
老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他就说道:“没有,没有,那些胡人没有来抢过我们。我们都是和他们做交易的。”
老头说这话时候,明显有一些颤音藏在表面的镇静里面。看来这人说的这些话中,有些话是有人教的了。胡人有人能够思虑到这种程度,还是很有一些……不过为什么他们没有乘着我挖好壕沟之前,把这些人驱赶到我这里来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又陷入沉思之中。胡人想要困住我,我是知道了。可是驱赶这些人来,是要耗我的粮食,这一点是很肯定。不对,这些不是用来耗我的粮食的。可是这样做对胡人有什么好处?我现在觉得头更有点痛了,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难道长期围困我,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围点打援后他们还想困住我,是想得到什么呢?
第十八节 围困 五
想了一会儿,暂时在这个问题上找不到答案的我,觉得还是不要理会这件事情为好,自己的事情做好也就够了。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看看一边,朱益已经带人把投石机搬来了。我看看面前这个跪着人后,对着朱益说道:“朱校尉。”然后我指指面前跪着的这个老头,又指指投石车。
朱益看看那个老头,我看他咬咬牙齿后,招呼了一个带着低级军官标志的人来到老头面前。看着手中拿着一根绳子朱益走到自己面前,老头脸上显出惊惶神色来。朱益也不理会老头的挣扎,挥出一拳将他打婚后,他和那个低级军官很快把老头捆好,然后把他的嘴堵住了。老头很快被抬到了投石车的发射物放置的地方,投石车调好投掷方向后。这个被捆好的老头,就这样被用投石车弹射出了营寨。老头被射出去后,我来到壕沟边,看着对面那些因为老头飞出来,而显得忙乱的人群。过了一会儿后,那些人全部冲到壕沟边,全部冲着营帐方向跪下后,齐声的呼喊起来。
我看了一会儿后,没有理会这些人,转身回到营帐中。回到营帐后,我跟在一边的华儒说道:“华上尉,你去召集士兵,出了监视哨位的士兵外,全部把他们召集起来,我要给他们讲话。”华儒领命出去后不久,士兵酒杯聚集到一起。我刚才命令朱益做的事情,我相信已经在军营里传开了。我站上临时搭建的台子后,扫视了眼前这些士兵一眼后说道:“士兵们,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我做了非常残酷的事情,可是你么你知道我把那些人放进来,他们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说道这里我停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他们只能做我们的食物。士兵们,虽然我不知道那些胡人为什么会把我们困在这里。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认,那些胡人,是想要把我们长期围困在这里。那些胡人认为我们粮食能够坚持多久,十天、二十天、一个月,要是如果有了外面的几千人进来,我想那些胡人认为我们有了这些食物后,还能够坚持多久?”
说道这里我看了一眼面前,可以看见面部表情,现在这些表情有些变化的士兵后继续说道:“士兵们,我们这次出征辽东,你们的军功,将为你们的家庭带来荣誉,以及更多的财富。但是这些胡人来了,他们想剥夺你们获得军功的机会。还有外面那些人也来了,这些不愿意离开自己土地的人,是我华夏城邦联盟最值得鄙薄的人群。他们守土护家,不顾大局的做法,我相信你们在军事训练中,已经不知道学过多少,要批评这种的人的行事作大。我拒绝他们进入军营,是因为这样的人,不值得让他们加入我们华夏。现在你们有一个建立最大的殊勋,值得夸耀的机会,那就是你们将和你们的元首一起作战,一起去获得胜利。朱校尉,升起五面突击战旗。士兵们,在突击战旗下,我将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听我说完后,场面上一片寂静。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看看面前沉默的人群后,离开了讲台。回到营帐,那些护卫已经去吃饭去了。身边没有人跟着,我也还有一些自在,不过那些在壕沟边号叫的人群的声音,断续的随风传到我耳中。
到了这天晚上后,那些人在壕沟对岸叫了一夜,我也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早上我下令,如果有人不能忍受,那么可以带上自己三天的食物,出去和那些人汇合。不过还好,全军没人行动。到了傍晚的时候,哨位来报告远处烟尘滚滚。我爬上了望的高台后,发现远处烟尘已经近了。看来没有望远镜还真是不方便,可惜我并不知道怎么烧无色的玻璃,不然还可以制作一些望远镜来用用。早知到当初该叫那些人给我一些这样的知识,我记得我说过要工业革命以前的知识,可是那些家伙根本就没有完全的给我。当初该确定这些事情后,我再来这个世界就好了,现在想来,真是令人有些……
在外面的那些人,发现身后滚滚的烟尘,停下哭喊,吓得忙乱的跑了起来。我命令即使胡骑到了壕沟边缘,也不要有行动,仔细观察一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胡骑很快的把这些他们放了的人,又全部抓了起来。他们也只是做了这件事情后,就开始隔着一段距离,围着我们驻扎的营地扎营安顿起来。
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聚在我所在的营帐里说话。我还没有开口,齐宁就向我行礼后说道:“元首,胡骑刚来,请下令让我率领本部兵马突袭胡骑。”
我看了一眼齐宁后说道:“齐上尉,我军势单力薄,不能随意行动,齐上尉好意,现在还不能做。”说道这里我看了看胡明后对他说道:“胡上尉,你去看一看,或者你自己到胡人那里一趟,问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愿意谈判?”听我这样说话,我看见胡明露出一丝喜色。不过他很快收敛。胡明向我行礼后,就带着自己的辖下很快的离去了。
看着胡明迈着有些轻快的脚步离开的身影,我心中的怒火已经更加的汹涌。这人越来越多冒出自己破绽来,我心中的怀疑看来越发的真实了。
第十九节 围困 六
等胡明离开后,我看了看还剩下的人后问道:“朱校尉,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朱益看看我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我。我接过纸看了看上面,把他还给朱益说道:“你证明一下。”朱益接过纸后,折了几下,又递给我。我看了朱益折叠的形式,又把纸还给他。朱益又折叠一次递给我,如此三次后我才开口问道问道:“那么现在我想的是不是对的?”
朱益点头说道:“元首思虑的事情是正确的,我们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什么。这人本来不是军校学生,而是因为乐浪扩张动作太快,他才因为军功升起来的。本来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下,只是这次出征辽东事情繁琐,而这样也不是这方面的人,因此我们的监视薄弱了一些。后来情报机关到来重新调查此人后,才发现问题严重。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现在大家都已经困在了这里。我们没有想到他会和对方主动联系,对于已经爬到这样位置的人,我们还是把线放的长了一些。现在元首深处险境,希望阁下小心一点才好。”
我摇头说道:“这个人已经证实……是了,你也是不了解。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那么另外两人可靠吗?”
朱益点点头说道:“另外两人都是夷州军校毕业生,是很可靠的。军校学生,不会背叛元首,对你不利。”我听了这话后,看了看营帐里剩下的人。我发现这些听我和朱益说话的人,除了华儒面无表情外,另外的人都显出莫名其妙神色。
我看了看华儒,有看看朱益后说道:“华上尉,你跟着朱校尉一起出去做事。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一些。不过要是那人没有亲自去当使者,你们暂时不要行事。”华儒听完我的命令,向我行礼后,带着自己手下的中级校尉领先出去了。朱益看华儒走,向我行礼后也跟着出去了。
看见两人走了后,我对一边的齐宁说道:“齐上尉,你去挑选士卒,在精不在多,多预备火把和引火物资,务必把围着我们这些胡骑一方的帐篷点燃一些。这次你们出去只是破坏,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等胡骑的使者来了,你就可以出发去行动了。”
齐宁听了这话后,看看我后带疑惑的问道:“怎么,胡人要派使者来吗?”
我点头说道:“应该会的,如果胡骑的使者来了,你们就马上出发。不过不能恋战,只需要把胡骑的帐篷等物品点燃就行了。”齐宁听我说后,向我行礼后,高兴的带着他的手下出去了。时间慢慢的过去,过了两个时辰左右,胡明独自一个人,带着一个穿着士子衣服的人回来了。来人向我敬礼后刚想说话,我阻止他说话,向他问道:“你是胡种,还是汉种。”
来人听了我这话后明显的愣了一下后说道:“我是汉人。”
我听了这个回答后问道:“你母亲是那里人?”
面前这人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家母是云中郡人氏。”
我站起身来,来到这人身边,手握腰间长刀刀柄说道:“你知道你们这种人,我是怎么称呼的吗?”
来人看我一眼后说道:“什么称呼?”
我一手稳住刀鞘,一手顺手拨出长刀,运刀削下面前这人的脑袋后说道:“汉奸。”我削下面前这人脑袋后,看了看一边有些惊讶的胡明,迅速运刀敲断他的双手手腕后问道:“你又是那里人?”说完这话后,我才把刀插回刀鞘后。又看了看营帐里显得有些慌乱的临时侍卫,冲着他们大声吼道:“不要乱,安静一点。”
胡明看看地上那人的尸体和头颅后说道:“元首真是好手段,本来严先生来时还自认自己本事了得,无论如何都可以说服先生。没有想到先生行事如此果断,居然不让人开口就斩杀了严先生。”
我看看胡明后问道:“你是在那里从的军?”
胡明傲然的看我一眼后说道:“我本濊貊人氏,眼见乐浪军势大,因此投入军中,好保住家中老小。没有想到乐浪军不但吞没濊貊,还驱使濊貊人为奴,而我家家人也受牵连……”
我摇手说道:“你不必说了。既然你有理由,那么你带着这个阎先生的人头回去。你去告诉那些胡骑,要他们退出辽东后,我们才可以谈话。如若不然,那么我们只有就在疆场上好好的谈话。”
胡明看我一眼后,伸手想去提严先生的人头。但是刚刚有动作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的双手看来是不能用力。看见他这样,我叫傍边的侍卫把胡明按住,把严先生的人头,用头发挂在他的颈项上。
看侍卫做完后,我对其中两个我知道姓名的侍卫说道:“万群,赵韦,你们两人把他带到营地边壕沟那里,把他送过壕沟去,让他自己去胡骑的营地。”那两个叫万群和赵韦的侍卫领命后,把胡明带着走了。等他们出去后,朱益和华儒九回来了,他们进来看见地上无头的尸体后,脸上都有一些吃惊。
第二十节 围困 七
我看看地上的无头尸,再看看脸上有些变色的朱益和华儒说道:“不必惊讶,我想这人就是给胡人出主意的,现在我已经把他杀了,他就不能在有什么做为。华上尉,你还不能休息,你马上带上本部人马,去支援齐上尉。但是你出击不是要你协助他作战,而是要想办法,尽量的把胡人的马匹和牛羊牵回来。朱校尉,你命令后勤马上准备屠宰工具,以及食盐,等华上尉把牲畜赶回来后,就准备宰杀牛羊和伤残的马匹做粮食。你们要报告的事情,等一下再说。”
华儒听了我的命令后还没有走,这时听到我下达给朱益的命令,我看他身体震动了一下。两人没有说话,向我行礼后就出去了。等朱益和华儒走后,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对还在这里的侍卫说道:“薛崆,丘珉,你们两人把地上的尸体,找东西裹好后,去营地边缘的壕沟里,挖一个坑把这人埋了。”我叫到的侍卫向我行礼后,把地上的尸体抬出去了。我没有吩咐把地上的血迹处理了,别人也没有动。夜色就这样悄悄的退去了,到了早上的时候,朱益、华儒和齐宁一起回来了。
我看了看满身是血的齐宁后问道:“齐上尉,昨夜你挑了几处营帐。”
齐宁看看我后向我行礼说道:“我挑了西面和南面的营帐。把他们的营帐都点燃了。”
听了齐宁的报告后,我示意他退下,向华儒问道:“华上尉,你抢了多少马匹和牲畜回来?”
华儒向我行礼后报告到:“马匹六百匹,牛羊五百头。”
我看了看只是说了数字的华儒一眼后问朱益:“朱校尉,已经宰杀了多少。”
朱益行礼后说道:“牛羊已经宰杀完毕,马匹伤残一百七十匹。”
听了报告后我点头说道:“很好,朱上尉,你巡视一下营地。如果还有受伤不能再用的马匹,也要一次宰杀。大家认为我说的有些不通是不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也许不到下雪的时候,我们是没有机会撤离这里。因此我们要尽量想办法储存食物,以及准备过冬的物资。还有齐上尉,你带人多打几口水井,一定要打出水来。华上尉,你挑选军士,组织一只临时执法队,随时巡视营地。朱校尉,命令后勤,全力宰杀伤残的马匹,多挖地洞,将腌制好的马肉储存好,那些皮革也要尽快的利用起来。挖地洞的时候,腌制好的皮革,可以用来铺垫洞底。最后通知全军,从今天开始,不论官职高低,包括我,都开始吃三级定量的食物。你们下去吧,先把这些命令传达,晚上的时候再商量事情。”
看着朱益三人离去后,我对在一边的侍卫说道:“薛崆,我要去休息一下,不论来了什么人,都不要来通知我。还有,万群,你带信给齐上尉,就说胡明剩下的人马,要他整编一下,至于尸体一定要埋掉。就这些了,傍晚的时候,我才会起来。”说完这些后,我钻到营帐后面我休息的地方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