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和鞋都退货了，没过7天都可以退。现在我爸也不舍得买红烧肉了，除了小猪每次去他都乐颠颠地给小猪买红烧肉外，他自己是一次也舍不得吃了。他现在省吃俭用攒钱，说以前对不起擎诺，现在很后悔，拼着他自己不吃肉，也不能让擎诺在国外吃苦……”润石说着，眼圈红了，不说了。 擎诺眼圈也红红的，不说话。 我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对润石爸爸有些愧疚，想下一次买一堆红烧肉给他送去。 秀莲想了想，哼了一声，又开始呜咽，对我爸爸说：“我一辈也没一件皮草，小时候家里困难，我爸爸和我爷爷奶奶都是知识分，被整成了臭老，遭的罪就不用说了。小时候我看电影里的外国女人身上的貂皮大衣就馋，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件就好了，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又被你闺女……5555” 润石说：“等擎诺不用钱了，我就给你买！” 擎诺也说：“算了，你给妈买吧。我出国以后不够年龄可以打黑工。” 秀莲立即眼巴巴地望着润石。
第43章 润石的泪水
润石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我爸爸只得说：“秀莲啊，现在不能买啊，我再给你买几件也可以，可是买了放那里啊！” 秀莲一跺脚：“把这个小坏猪送少管所去！” 屋内剩下的4个人全部对她怒目而视。 这天，擎诺新买了一个最新的mp4，在电脑上装了很多英语资料进去，我借口学怎么样操作mp4，眼睛都不眨地在他后面看，他弄完了，下去打篮球了，临走嘱咐我：“小坏猪，这个东西很重要，你别给我弄成我妈的皮草啊！” 我一歪头，咱什么也没听见。 他一走，我就在淘宝里把这个mp4放淘宝里了，全力声明了这个Mp4里有最最最全面具体保密的极其重要的考托福的全部英语资料，是某名校的教授刚才录制的，是无价之宝啊。 这个mp4擎诺买才花了2000多，我报价8000。看，咱多有生意头脑啊！ 21世纪最缺什么？人才！ 就我这样的！ 正在我喜乐滔滔的时候，有人问价了，想看看里面的内容，我下载了一点mp4里的内容给他看，他舌头都直了，一个劲地说这是他从来没找到过的，问我在那里弄来的，可我怎么知道啊，擎诺下载的那些外国网站上的字我就认识字母！这个人马上和我商量价格，我一看这么快有主顾上门，更是乐的摇头晃脑，眉开眼笑。 结果讨价还价了半天，那个人不干了，说5000，不叨叨！ 靠！5000我还不如冲马桶里呢！擎诺刚才白忙活那半天了？我白白用我的物以稀为贵的脑细胞记那么半天了？ 切！那里风凉那里去！ 我刚把这个人打发走，又有一个人问价了，这个人最终坐地还价了半天，给我5500。又叫我给拍走了。 这时，润石和擎诺打球回来了，我立马把mp4藏了起来。 以前秀莲的那些东西我都藏在我朋友家，现在这个MP4来不及了，先藏在我卧室再说。 擎诺回来就找他的MP4，想把内容放给润石看，让润石看看还需要再增加什么内容。 MP4不见了也！ 擎诺叹了一口气，来找装模作样写作业的我：“小猪，给我。没了它我怎么考托福？” 我头也不抬：“不知道！以前的人没mp4都不能考托福了？你们一家人怎么就拿我当嫌疑犯呢？” 擎诺无奈地说：“不是就你在家吗？小猪你的头发脏的要死了，我帮你洗洗吧。” “不用你洗！我自己会洗！”我仰着下巴得意洋洋地说。 “你自己会洗还都打绺了？”擎诺说。 “哼！我没时间！等我有时间就洗！”我赶他：“出去出去！别耽误我写作业！” 我推着擎诺往外赶他，正赶到门那里，忽然看见眼前有一个可怕之极的骷髅头在我眼前，吓得我尖声大叫，一个跟头就翻我被窝去了，然后我探出脑袋看看那个可怕之极的骷髅头有没有跟过来咬我。 我一露出眼睛，就和那个可怕之极的骷髅头的2个黑不隆冬的2个空荡荡的眼窝对上了，我和这2个恐怖的眼窝对视了几秒……吓得腿间一热，我尿裤了。 这次我是藏在被窝里死活不出来了。 润石和擎诺哈哈大笑，润石狠狠扯走了我的被，看见我湿漉漉的床铺，笑嘻嘻地：“这点就吓的尿床了？真有出息啊！我佩服！你不把mp4交出来，我以后有的是花样和你玩！我妈的皮草首饰什么的你卖了就卖了，我懒得和你计较！你当你在淘宝开的那个破店我不知道？你经常冒冒失失地下电脑忘记删除历史记录！这个mp4是擎诺的外语老师特意推荐的国外名校的一些别人都得不到的资料，擎诺和一个外国的教授联系上了，他特地在这个时间开了一些私人网站的密码让擎诺进去录制的，以后就没机会了。明白吗？小坏猪！” ……我眼前登时都是美元！这么重要的资料这得卖多少钱啊！ 我也顾不上他们俩了，扑上电脑就去改MP4的价格，这次不8000了，改成8万了，不不不，16万！ 不不不不！80万！ 身后的润石对擎诺无奈地说：“你养的这头小坏猪现在是利欲熏心了，改名叫小财迷猪吧。” 擎诺低声笑。 润石又把那个骷髅头在我眼前一晃，吓得我一缩，又差一点吓得尿裤。 润石问：“给不给？” “不给！你走开！我卖80万了，你一边去，别妨碍我发财！不然我拍死你！”我对着他举举我的小拳头。 “你不是一直说我暴力吗？那这次我不暴力了，我改个温柔的。”润石仍然笑，笑的邪邪的“我一个哥们考上医学院了，他偷偷摸摸把这个骷髅头拿回来让我研究一下弹穿透头骨留下的痕迹，这个人是一个没家属认领的死刑犯，才枪毙不久的，那魂儿可能还没被阎王收走呢，听说人的魂魄是跟着身体走的，我今天晚上趁你睡觉就把这个骷髅头塞你被窝里，怎么样？” 我吓的脸都白了。 润石继续笑：“明天我去他那里把这个死刑犯被解剖了的血淋淋的冰冰凉的人头肢体什么的给你拿来都晚上塞你被窝里，如何？” 我忍不住开始筛糠。 润石继续邪邪地笑：“昨天我那个哥们说，那天他和一个同学分着解剖这个死刑犯的人头，一个人一半，他在解剖的时候一拉动这半个人头的神经，这半个人头在解剖台上就冲他一笑。” 我吓的再次……尿了裤。 润石继续笑：“明天我把他解剖的半个人头给你拿来，放在你枕头上，你们俩脸对脸，晚上他时不时地对你笑一笑，多好的事啊！” 我也顾不得湿漉漉的裤了，脚不沾地地把擎诺的mp4拿来扔给他，然后看着我湿漉漉的床铺和裤就想哭。 我的80万啊！ 我这边揉鼻呢，那边润石就把我在淘宝的MP4的资料删除了，然后看了看我的聊天记录，笑道：“这2个人出价还不低呢！再等等卖2万都没问题！我们倒霉的小财迷猪这下又损失大了！” “杨润石！你闭嘴！”我忍无可忍，大喊。 “怎么？”他回头朝我笑。 我很想过去揍他，一看见他怀里的骷髅头就打怵，“赶快把你的骷髅头扔出去！” “我就不！你能怎么样？”他眨眨亮晶晶的眼睛，仍然在笑。 我……我……我欲哭无泪啊！ 擎诺一把把我拎卧室去，从我的衣柜找出我的睡裤和内裤，这些都是他洗他收拾的，他比我还熟悉。 “赶快换下来，别着凉了！” “就不换！”我气冲冲地说。 “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没人洗！” “有我呢！只要我活着我就给你洗！”他笑笑，依旧温柔。 我本来还想再拽几分钟的，无奈那冰凉又黏糊糊的裤沾在身上很难受，我只得投降了。 擎诺洗了我的内裤和裤，然后把我这些日攒的脏衣服都给我洗了，那边润石也不研究他的骷髅头了，把我的被褥给我洗干净了，晒出去了。 然后润石强迫我洗头，他揪着我的衣服领，把我按在喷头下洗头，洗的我哇哇直叫。 “我不用你洗！你滚开！” “你当我愿意给你洗！你污染环境！” “你就是一卑鄙小人！” “还恨我呢！” “恨！”提起来这茬我就气的直哆嗦，一手抓住他的衣服，一脚狠狠踹在他腿上。 润石不再说话，在被我踢了无数脚之后，他终于给我洗干净了。 在给我用干毛巾擦头的时候他问我：“小坏猪，如果换成你是我，你怎么样？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妈妈被人当场抓奸之后，被别人连打带骂用无比屈辱的方式赶出去失去生活来源吗？” 我大怒：“我妈妈才不干这不要脸的事呢！” 润石继续平心静气地说：“如果你妈妈还在，再假设，她和你爸爸为了你不能离婚，而你爸爸一直在外面出轨，这时候如果有一个非常好的男人真心爱你妈妈，可是你妈妈为了你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能离婚，却和那个好男人情投意合，有了夫妻之事，你怎么办？如果你爸爸想抓奸，你是象我一样毁灭证据还是配合你爸爸抓奸呢？” 我一下哑巴了。 “我知道你会象我一样地毁灭证据。”润石低声说：“我们俩很象，是一类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也会做，只是会比你做的更隐蔽更有手腕，你太小了。” 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还说什么啊，如果润石假设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会鼓动我妈妈准备好我爸爸出轨的证据马上离婚，和那个好男人双宿双飞。 至于我爸爸想抓奸，做梦去吧！和我爸爸继续生活，我妈妈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我仍然推开了润石，大怒：“你去死吧！你妈是活该！” 润石拿着毛巾，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管我妈是不是活该，自有定论！我是她的孩，我无权下结论！如果将来她得到她该得的报应，我也是无可奈何。我杨润石一辈只求做事问心无愧，我管不了任何人。目前我连问心无愧都做不到，我怎么去强求别人？我妈不想离婚，不但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我们2个，如果和我爸爸复婚，以前的悲剧又只能是周而复始，他们又会为了钱吵架，我爸爸还会重操旧业毒打我和擎诺，我自己无所谓，我都被他打的习惯成自然了，回去的这些日哪天走路利索点我都不适应，他一发怒我都象在流水线上一样递板递皮带，自己脱了裤等着了。问题是这样的日我自己可以习惯可以忍受，你有没有想过擎诺？他才15岁，是一个正在发育的孩，回去这样长年累月地挨打他受的了吗？他一直对你那么好，你就不心疼他吗？你可以不心疼我，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擎诺回去被他打死或者打残吗？很多在家庭暴力下长大的孩长大以后都心理变异，擎诺现在还没事，可是我一烦躁或生气就想用暴力解决问题，不管怎么样，打一顿再说，你应该记得我以前就是这样，我来你家之后，我动不动就打你。可是你家温馨的环境慢慢改变了我，我开始心里觉得温馨舒适，渐渐地我心里暴力的**不那么强烈了，遇事很少动手了。这次回家以后，被我爸爸往死里打，打的我又遇事就忍不住想动拳头，为此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她让我尽快脱离那个暴力的环境，或者报警。她舒缓了我的心理压力，我也知道不能再在我家呆着了，再说我也怕你和我妈谁出事，我重新回到了现在的这个环境，现在慢慢的我几乎完全从暴力的阴影下走出来了，我不发脾气了，你再怎么样我都尽可能用脑力解决问题。小猪，你希望擎诺变得和我以前一样吗？他是一个很好的孩，对你象女儿一样。” 我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擎诺含泪说：“哥，别说了。以后再别回去了，就是饿死都不能回去了。他自己就是被他爸爸用老式旧社会大家族的棍棒底下出孝的传统观念教育出来的，也对我们如法炮制，还有脸骂我们俩为什么不象他们6个兄弟一样孝顺。” 润石一笑：“区别在于他爸爸以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打200下也不够他打我们一下的。 我揉揉鼻，想不明白，等想明白我就发飙了：“擎诺确实不能回去遭罪，可是你这个该死的杨润石回去被你爸爸活活打死我都不心疼！”我双手握拳，一想到他删除我的证据，我就气的牙疼。 润石笑了笑：“那好！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我现在就走。你赶我，我也不能死皮赖脸赖在这里了。” 说着他就收拾他的东西，擎诺不让，他推开擎诺，继续收拾东西。 我就用我的2只白白胖胖的小爪掐着我胖乎乎的小腰，站在旁边当监工。 等他收拾好了，不顾擎诺的拦阻看要去开门。 他开了门要走，我不知道那根筋一下搭错了，忽然想起来那次他爸爸打的他站都站不起来，一天一夜把他打昏过去2次，每次都是一地的血和稀屎，这个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我看见的那次，他醒过来以后站都站不住，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是灰白色的，还强撑着不让秀莲和我爸爸动手，自己把一地的血和稀屎都擦干净了，估计如果他偷懒的话，待会他爸爸还不知道怎么样收拾他呢。 润石出去了，正要关门，我一下挡住了门，伸手就把他拽了进来。 “我可没让你走！是你死皮赖脸非要走的！你留在这里给我当免费劳工！哼！”我气昂昂地说。一把把他的包抢了过来，拉开拉链，去卧室把他的衣服抖了一床。 擎诺冲我笑。 润石朝我感激地眨眨眼睛。 “哼！我和你妈有仇，和你们可没仇！”我说：“不许走！你走了谁伺候我！” 润石眼圈有点红，摸摸我的脑袋说：“我回去这些日好几次差一点被我爸爸打进阎王殿，你知道我是靠什么挺过来的吗？” 我眨巴着眼睛，等他说。 润石苦笑了一下：“在熬不住的时候我就拼命回忆在这个家的美好时光，我和擎诺，和你打打闹闹，给你洗头，洗的你哇哇叫，给你洗衣服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唠叨这件衣服需要什么样的洗法多少度的水温，我总是叫你滚远点，我不洗了你自己洗吧，你马上溜的人影不见了，我和擎诺帮你梳发型，有一次不小心给你梳了一个日本武士头，我们也不知道，你被老师批评了，回来朝我们大发脾气，哭的稀里哗啦的……” 他摇摇头，继续说：“最后那次，我实在熬不住了，本来就被我爸爸审问一夜了，身再也抗不住了，板一碰到我的皮肉我都禁不住抖一下，我实实在在地让他给打的没人形了。是你那句——杨润石，你回家吧，我们都想你！就是这句话让我挺了过来的，不然我可能早死了，我爸爸那个人手劲大的惊人，他们特种部队训练人都是拿一摞一摞的厚厚的复印纸练习的，权当打桩，什么时候一拳下去这一摞复印纸全部破碎了才算合格，我爸是教官，更是强。他自己不但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多大，一气急了下手还没个轻重，他那天最后看我死活不说，一板一板直朝我腰和后背的脏器的部位猛打，打的我满嘴血腥味，昏迷之前实在熬不住了尿了一地的血。后来我醒过来自己都很吃惊，奇怪自己还活着……” 我都听傻了，擎诺上前紧紧搂了他一下，直掉眼泪。 “有一次，我看叔叔想打你找了半天还找不着东西，竟然去找筷和痒痒桡，好不容易解了皮带想吓唬你，一离你近了马上就收回来，力道不对还差一点抽到了他自己的脸，我和擎诺笑的都抽筋了，又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朱叔叔是我和擎诺的爸爸……父爱真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我这次回去忍受了那么多就是找回一点点父爱，因为我非常眼馋叔叔对你的父爱。擎诺一直叫我回来，我一直对他说，我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