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看了看陈珪,知觉胸口烦闷,心感到阵阵难受,他宁可自己代替父亲遭受这样的苦。陈登可是非常孝顺的,所以宁可自己代父受过。
“还不快去,请大夫!”陈登也急了,一向儒雅的他,总是保持那份文人所特有的镇定,自信,但是此时的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语气也重了不少。
“是!”那名管家见陈登脸色阴沉,不敢多言。
“我儿!”那陈珪见陈登这般,忙嘶哑着喉咙,叫唤道。刚说出后,又是阵急促的咳嗽。
“父亲!”陈登急速的跑到陈珪的榻前,关切的道:“父亲,多休息。”
陈珪叹了口气,虚弱的道:“为父只是想道了你大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为父也对当年的决定感到后悔了。现在为父只想着天伦之乐。”
“咳咳!”
陈登连忙扶起陈珪,在其后背轻轻的拍打着陈珪的背,期望陈珪能够感到舒服点。
不过经过陈登的这一些列动作,陈珪终于好了点。
“我儿放心…为父只是…想念过度罢了。切莫担心。对了,你派人去打听了吗?可否有消息?”陈珪问道。
“儿自是派人去打听过了,却是一直苦无大哥的消息!”说道这里,陈登看到陈珪的满脸的失望神色,让陈珪虚弱的脸庞更加显得苍白。
陈登心下一痛,忙到:“很可能大哥大嫂已经不再人世了!”说道这里陈登看到陈珪满脸痛苦,早已是老泪纵*横,怕自己的父亲担心,忙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听当地的人说,大哥很可能……不过孩儿打听到,大哥有一子,现在还活着,只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里,陈珪闻言,抬起头来,看着陈登,急切的道:“那你大哥的儿子在什么地方?”
因为激动,陈珪又是一阵咳嗽。
陈登忙安慰道:“父亲,不要这般。且听我说。听说当年大哥大嫂离世之后,他们的儿子,却是逃离了当地官府的缉捕,有幸活了下来。不过现在具体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我陈家,今日孩儿在吕布的州牧府宴会上,见到一人,此人叫陈卫,现在是吕布的亲卫统领,兼吕布手下中郎将。”
陈珪疑惑道:“登儿,你是说这陈卫是……?”知子莫若父,听陈登这般说,陈珪就猜到了一点。
陈登叹了口气,接着道:“孩儿观这陈卫,发现这陈卫和大哥是有些相似,特别是行为举止之间。但是孩儿和他说过话,感觉他的性格和大哥却是相差甚远。所以孩儿也不敢肯定……”
陈珪却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他的心中有着对自己的大儿子的一丝亏欠,只希望能够弥补在自己的孙子上。人只要有了希望,对于绝望中的人来说,就好比沙漠中旅行者,天天面对的是茫茫、荒无人烟的沙漠,在即将生命垂危之际,忽然见到绿洲一般,求生的意志力是惊人的。
“登儿,还是让为父去见见这陈卫,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大哥的儿子?”陈珪此时忽然活力了不少。
陈登忙按捺住就要下榻的陈珪,道:“父亲,勿忧。孩儿已经邀其过几天来府上做客。所以这几天,父亲你要好好的安心养病,要不然到时候失了礼数可就不好了……”
“是,登儿说对!”陈珪一听也对,脸上露出了喜色,此时的陈珪就像一个孩子般,忙点头应是。
陈登看自己的父亲这般,心下定了不少。于是道:“父亲,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陈珪挥了挥手,陈登示意,对着身边的丫鬟和家丁,道:“好好照顾老太爷,知道吗?”
“是的老爷!”
陈登走出陈珪的卧房之后,来到院中,昂首仰望心空,满脸的担忧。
陈登不像陈珪那般,想的陈卫是不是他的侄子。他所担心的是,陈卫一旦是,以他现在是吕布帐下心腹大将的身份,那他自己和陈卫又如何相处?今日宴会上,以及和陈卫的交谈,陈登发现,这陈卫是有点向自己的大哥,选择了就不会改变主意,这也是当年父亲赶走大哥的原因。其实当年只要大哥稍微向父亲认个错,尽管他没有错,就可以不必被赶出家门。
唉,想到这里,陈登心头一片愁云。
……
这几天,陈卫在自己的府上过着地主般的生活,到让来自后世的陈卫感到一阵不适。虽然前世生活还算清苦,但是每天却有无限的活力。而现在也无所事事。
现在吕布正忙于整编张辽从广陵押回的袁军俘虏。而徐晃、徐盛,甚至连周仓、秦宜都每天协助吕布收编俘虏。而自己由于不愿领兵,所以这段时间,只不过是往军营跑跑,给黑骑营士兵一些训练的任务,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事。
这种舒服,但又腐败的生活,到让陈卫感到越发的空寂。想了想,每天面对黑骑营士兵那单调的枯燥的训练,陈卫忽发感想,应该将后世的那个马镫和马鞍都给捣鼓出来,还有那个什么投石机,只要把这些东西捣鼓出来,不仅日后打仗可以减少我军的损伤,还可以增加我军的战斗力。还有那个用于农业上的曲梨、翻车之类的,如果这些东西也捣鼓出来,那徐州的经济绝对会翻倍。
不过在自己没有捣鼓出来,这些事还是先尽量隐瞒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毕竟自己可是知道,这个时代这些先进的东西是不可避免的外露,所以只能够做到在自己普及应用之前,瞒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这个时代可没什么版权之类的,就算有,谁会跟你讲。
想到了就做,这是陈卫的特点。于是陈卫先决定去找一些木匠,和铁匠,把他们招到府中,当然还是为了保密。
“那个德叔啊,我出去走走,府里的事,你照看就行了。一些事自己能够决定就决定吧!”陈卫对着陈德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陈卫发现这陈德很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管家,再加上这陈德心眼正,又忠心耿耿,所以陈卫自不会亏待他,这也让陈德对陈卫很是感激,所以忠心自然不用说了。对陈府可是尽心尽力,就好像时自己的府一样。
“嗯,是的少爷!”
说完,陈卫便独自在下邳城中逛了起来。陈卫先不急着去找那些木匠和铁匠。这来到古代,自然是要欣赏一番这古代的街市。这在后世,也只能够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情景:巨石堆砌的城墙,四面全是高十几丈高的围墙。大理石铺成的街道,木质搭建的民房、穿着形形色色的古代衣服,或带官帽,或者用一个发钗将头发束起来。街道两旁,摆着无数的地摊,地摊上集合了古代民间的美轮美奂的艺术品。看的陈卫是眼花缭乱。
陈卫穿梭于行人之间,东瞧瞧,西凑凑,是不亦乐乎。就像一个孩子般,对新事物充满了好奇。
感受着古代百姓的那份淳朴的笑容,陈卫心中也是一番感慨。这下邳的繁荣比之先前的郯县还要逊一筹。喧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处于人群中的陈卫,都有点感叹,这还是乱世吗?
就在陈卫无限感慨的时候,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打断了陈卫的思绪。
“站住!”一声大喝,声音雄厚,气力十足。
陈卫环顾四周,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声音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的。陈卫看了看,身后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将所有人都围在里面。陈卫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才也能够猜的出来。
心下好奇,这一声大喝,让陈卫忽然生出一阵熟悉敢。陈卫更加好奇的是,能够有如此高分贝的人,想必也是个猛将类型的。怀揣着好奇,陈卫来到人群外围。
“把我的钱还给我,否则……”说话之人,一扬起手中的银色长枪,斜指那人,一股惊天的逼人气势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渐渐的向着长枪聚集,通过枪尖向对面那人袭去。一双眸子里杀机森然。
拿着长枪的男子,年约而是左右,但是浑身散发着与其年纪不相符的迅猛气势。这种刚劲的气势,往往是年纪在三十往上的人才拥有的,就比如高顺。再加上此人样貌不凡,威风凛凛,惹得围观的人一阵叫好。
被叫站住的那人,身形比手拿长枪的人则差了很多。身形也是略瘦。感受到长枪丝丝散发出而来的杀气,额头上不禁满头大汗。带着丝丝畏惧的反问道:“你说什么?我……你,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显然是被手拿长枪的人气势所摄。
“哼!”说着那长枪的那人将长枪往前低了低,气势更加惊人。
森冷的寒光,让对面那人一阵脚软。
正在这时,人群外围,走进来一人。开口对着那手拿长枪的人,道:“子明,是你?”
吕蒙,闻言扭头看向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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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静儿的心
更新时间2011…5…8 0:06:27 字数:3693
当吕蒙看向叫自己名字的那人,开始一惊,接着就是一阵大喜道:“原来是子忠。”
“怎么回事?”陈卫问道。
“子忠,待会儿再和你说。现在我有事要办!”说着吕蒙将手中的长枪往前压了压,顿时那人的脖颈处出现了丝丝血丝,吓得那人脸色惨白。
“你,你想干什么?”那人战战兢兢的问道。但是此时又不能动的分毫。
“我再说一次,将我的钱还给我,否则,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说着,吕蒙身上的惊人的气势陡然暴涨,眸子里闪过厉色,就连一旁的陈卫都感受的真真切切。
好强的气势,这种气势自己之前和吕蒙在一起时都没有见识过。没想到两个多月没见,这吕蒙就变得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吕蒙给人更多的是一种豁达,豪爽的性格,而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更多的就是气势中带着股惨烈、狠辣。难道吕蒙兄妹俩发生了什么事?想到这里,陈卫也心中隐隐担忧起来。
那人此时被吕蒙杀机紧紧的锁定,感觉全身被一种无形的迫人的威势所笼罩,特别是看到吕蒙那眼中闪烁的森寒的杀机,才开始真正的害怕了。此时脖颈处传来的丝丝疼痛终于压过自己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吕蒙。
“哼!”吕蒙结果钱袋之后,冷哼一声。那人赶紧趁着这个空挡往后退去,而吕蒙也收回了长枪。
也许是那人感觉自己吃了大亏,站到人群的边缘外圈时,对着吕蒙道:“你,你有种,有种的就给我等着!”
陈卫也忍不住笑了笑,对着那人道:“你要是想报仇的话,可以来城东的陈府。在下是徐州牧手下的中郎将,到时候我随时恭候你的大驾!”说完,不理那人一脸的惊讶,震惊,拉着吕蒙便向前走去。
刚没走几步,二人身后一阵声响传来,陈卫和吕蒙回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人摔了一跤。这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慌慌张张的,顾不得辱骂别人,撒开双腿就往后西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估计是被吓得。
“子忠,放心,此此小角色,我吕蒙还不放在眼里。你又何必将自家名号报出来呢?”二人一起向城东而去。吕蒙对刚才陈卫的举动不以为然,说真的,那些地痞无赖,他吕蒙当然不放在眼里。
听吕蒙这样说,陈卫看了看,眼前的吕蒙,果然比之前不一样了。多了一份坚毅,多了一份彪悍,多了份稳重,少了粗犷,豪迈。此时的吕蒙更像一个统帅的大将。见此,陈卫心中有了一些想法。当然是善意的。只听陈卫笑了笑道:“子明,这些不过跳梁小丑而已,何必花这些时间在这些人身上。我刚刚这样说,无非是让他们知难而退,从此不敢再找你的麻烦。这倒不是我担心子明怕他们!”
“难道你刚刚说的徐州牧帐下中郎将是真的了?”吕蒙又问道。
“嗯,是的。不过我在主公帐下只是挂个虚职,一般不统领大军的。”
“唔?”这是为何?吕蒙疑惑道。陈卫自己可是知道,当时在羽山时,自己可是知道陈卫的武艺的。都可以直追自己了,如果连陈卫在吕布手下都得不到重用,自己还打算投靠。想到此,吕蒙内心感到一阵失望。
“那子忠为何还要投靠吕布?”
陈卫见吕蒙这样问,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忙解释道:“子明,却是你误会了主公了。我知道我自己,不善于统兵,所以要求主公不让自己掌兵。我只适合冲锋陷阵,所以我的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主公的亲卫统领。子明一身武艺比之卫还强,又善于统兵打仗,如果投靠我主公,定可得到重用,不知子明可否有意?”陈卫借机试探着问问。
吕蒙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又怎知我会统兵打仗?”
呃,陈卫没想到吕蒙会这么问,总不能说,在史书上看到的吧?脑袋飞速的运转,幸好自己还有点小聪明,当下从容的道:“我观子明沉着冷静,面容坚毅,杀伐果决,又勇猛异常,之前又和子明在一起纵论天下,自是知道子明当是胸中带甲百万。子明当是越来越又大将的气质了。”
吕蒙对此并没有展现多少的喜色,对着陈卫道:“去城外,去看静儿吧!”
“嗯!”
说着二人便一起向着城外而去。
二人在路上边走边聊,从聊天中,陈卫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之前自己去羽山找吕蒙兄妹俩没有找到,那是因为吕蒙兄妹二人早已离开了羽山,直接来下邳来找陈卫。
一日当地的一个地主的儿子,无意中看到了吕静。而吕蒙又出去上山打猎去了。那地主的儿子贪图吕静的美色,于是强行命人将吕静带走了。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又如何是那些彪形大汉的对手。而幸好吕蒙当日回来的较早,在路上就碰到了这一伙儿人。大怒,竟然对待自己的宝贝妹妹,当下丢掉背上的猎物,舞起手中的长枪,上去就是一阵厮杀。虽然那地主儿子手下有三十多人,但又如何是吕蒙的对手。很快就被吕蒙撂倒在地。吕蒙也没有将他们杀死,那是因为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但是对于那地主儿子,吕蒙则是一枪给刺死了,只因为一向如此人渣,留在世上是个祸害,所以留不得。
救出了吕静之后,吕蒙便知道此处不能再逗留,于是便回到羽山上的家中收拾了一些东西,便打算离开此地。
至于离开此地时,吕蒙想南下,一是去看看自己的大哥鲁肃,另一方面是向去投靠孙策。知道孙策此人招贤纳士,定会收留自己。但是吕静却是不愿去。
但是吕静也知道,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哥哥放弃从军的志向。男儿当立志从军,建功立业,这是每个男儿的梦想,所以吕静打算一个人去徐州下邳。
当然吕蒙又怎么舍得丢下自己的妹妹呢,于是便放弃了南下的打算。于是兄妹二人便一起来到了下邳。二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陈卫的消息,便打算暂时在城外住下来。一方面吕蒙在城中寻找活计,另一方面打听陈卫的消息。不期今日在城中让吕蒙遇到了陈卫。
听着吕蒙简单平和的诉说,陈卫默然不语。自己当然知道吕静来下邳的原因是为什么。为的就是自己,这份情愫,让陈卫很是很是惭愧。陈卫知道吕静对自己的心,那是自己什么也没有,只是想暂时逃避而已。
当陈卫很吕蒙走到了城东郊区那座房子时,吕蒙却是停下了脚步。
陈卫见了,也停下来,问道:“子明,为何又停下来?”
吕蒙紧紧的盯着陈卫,郑重的道:“子忠,我当你是兄弟,而你也知道我就一个妹妹。我想知道,你怎样对待我的静儿?”
陈卫心中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静儿也是样貌俱佳,清秀贤淑,最主要的就是静儿对自己的心意,而自己也不排斥静儿。先前的躲避,那时自己当时不能够承诺什么。但是如今,自己有了资本,虽然有点像暴发户似的。自己又在逃避什么呢?静儿对待自己,自己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