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流氓和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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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流氓和美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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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江笑道:“苏队长,你太严肃了。好好,我接受,我接受。”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2   
刑警队的经费一直靠我们自己解决。装修办公室了车辆修理了特别是每天出去办案加油了,哪都需要钱。局里每年拨给刑警队的那么点经费除了交办公室的电话费所剩无几。巨大的费用缺口完全靠我们自己去琢磨。我们这些搞侦察破案的,又不会做生意,琢磨的地方主要就是抓些卖淫嫖娼的进行罚款。罚到的款首先都得上缴财政。财政为了弥补我们经费不足,与公安局定下一定的返回比例。返回的部分,局机关还得克扣大半。我们就靠这点剩余经费艰难度日。 
现在罚款也很难。过去抓住嫖娼的都无脸见人一般没有走后门的,现在可倒好,不仅理直气壮找人说情,还和我们讨价还价。说什么,现在干小姐都降价了,你们罚款是不是也往下降降! 
很多社会上的明流平时赌博打麻将都一掷千金,可因为嫖娼被抓来罚款时却斤斤计较。托人找关系,可以求到天上。上回一个记者竟托到我们公安厅宣传处。真他妈的,阿里巴巴!现在抓一个嫖娼的能罚到款比破案还困难。 
罚款难,罚不到款更难。队里没有了经费,不仅搞案子困难,连弟兄们都瞧不起。过去,我当侦察员的时候,这些用不着我管,现在,我当上了副队长,赵民便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我。有时出去搞案子,队里没经费,我只能自己掏腰包。 
自从我让樊东到刑警队帮忙以来,情况有了很大好转。抓嫖娼的和搞案子一样离不开线索。没有线索,我们就得到一些可疑场所去蹲坑守候。我们这些刑警为了抓杀人犯能去蹲,要仅仅是为了抓几个嫖娼的,让谁去谁都不愿意。樊东来了之后,他什么苦都能吃,只要没事儿,他几乎天天去蹲坑守候。加上他脑子灵,信息广,线索总是源源不断。我们的罚款额迅速攀升。 
有了钱,不仅赵民的脸整天阳光灿烂,侦察员们也都轻松不少。要不然罚款额上不去,就得把指标落实到每个人头上。那可闹死了。高军说,他妈的,现在这个逼警察越来越难干了。虽然难干,可真要是不让谁干了,谁也不答应。像樊东每天要是跟着徐冰保证是吃香的喝辣的,可打跟我以后,他每天都得把眼圈熬得黑黑的。我经常说他,“你一个临时帮忙的,整得那么累干什么?” 
樊东说:“我不累,每天跟着抓人多好玩呀!” 
起初,樊东是我的专职司机,没几天,他就和队里的刑警们打成一片。我自己开车时,别人即使有事儿要用车的话,也都不太好意思开口。现在车到了樊东的手里。谁有事儿都大大方方地找樊东。尤其是高军什么事儿都让樊东出车。 
今天刚上班,他就让樊东跟他出去一趟。我问他:“你干什么去?”高军说:“我家里电饭锅坏了,我去买一个。”我说:“你现在连买电饭锅都用我的车!” 
高军见我不愿意,气我说:“苏岩,为什么领导让你当副队长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太抠了。你记住,什么时候,你的车让我们用报废了,你就是一把手了。”他让樊东跟他走,樊东用目光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你跟他去吧,要不然,我连副队长也当不成了。” 
高军出门前安慰我说:“苏队长,你别心疼。回来时我把汽油给你加满还不行?” 
我说:“我不心疼汽油。” 
高军说:“我知道你是心疼小舅子。你放心吧,我不能白使唤他,中午我安排他吃饭不就完了。”高军和樊东说说笑笑地走了。 
高军提到小舅子,让我心涌起一股暖流。我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是樊丹的声音:“你好,三院外科……请讲话。” 
我停顿了一会儿,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机,我掏出一支香烟温柔地吸着。吸了大约两三口,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拿了起来。 
“你好,刑警队!” 
“麻烦问一下樊东在吗?” 
“樊东?对不起,他刚刚出去。” 
“……那高军在吗?” 
“他和樊东一起出去的,您是哪位?” 
“我是你姐。” 
“我姐?我没有姐呀!” 
“我是樊丹!” 
“啊,对不起。我听声音这么耳熟呢!你找他们有事儿吗?” 
“没什么大事儿,我们医院搞个灯谜晚会,有个题是关于你们警察的,我们都猜不出,我寻思打电话问问。” 
“你说吧,什么题?” 
“是这样,有一只长得很英俊但却很坏的小狗,在大街上碰到了一名警察。小狗停下来给他打了个立正,连续叫了八声,请打一歌曲的名字。” 
我思考着。 
樊丹补充说:“我说的太复杂了是不是,简单地说就是小狗见到警察打立正,打一歌曲的名字。” 
我说:“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就给你问问。” 
樊丹说:“那好,我等你的电话。” 
我给宣传科李田打了个电话问他,他笑道,“他妈的,连这个你都不知道,小狗见到警察打立正,歌曲的名字是《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3(1)   
现在是中午,走廊里非常安静。护士办公室的窗户很大,从外面能清楚地看到里面。屋子里有两个护士。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一个坐在椅子上边吃东西边看报纸。从她们的发型和皮肤看,她们俩都不是樊丹。 
看报纸的女孩转过脸看见我,我想起来,她叫江辰。她也认出我,她站起来,“你找樊丹是不是?”我点了点头。她说:“她在楼下呢!她说要去送送王姨。”江辰很热情,她要 
领我去找樊丹。我客气地拒绝了,她详细地告诉了我樊丹所在的房间。 
按照江辰的讲述,我来到了一楼。 
在西侧最后的一个房间里,我见到了樊丹。她正平静地站在床边。 
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一个人躺在床上。我悄悄地走到床边,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安祥地闭着眼睛。樊丹拿着木梳细心地为她梳头。樊丹抬头看了我一眼,温柔地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说:“不忙。”樊丹低下头继续为这个女人梳头,她说:“你怎么找来的?”我说:“是你们屋子里江辰告诉我的。” 
樊丹说:“我说呢!”她说话很轻,她说:“这是六床的王姨,她今年四十九,你看是不是一点都不像。我要是这么大的时候,也能像她这么年轻,我就知足了。这个王姨可喜欢我了,每次见到我,都夸我漂亮,说我长得像电影演员。苏岩,你说我像吗?” 
我说:“像。” 
樊丹并不在乎我是否回答她,她就一个人叨叨咕咕地说着。梳完头,她把梳子递给我,“帮我拿着点儿,这是我的。”她把女人身上的床单掀开,轻轻地盖在女人的脸上。她说:“走吧,家属马上就来了。” 
我跟着她走出了太平间。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把手搭在我的胳膊上,自言自语道:“苏岩,你说人可真简单!我给你打电话时,王姨还好好的,打完电话她就不行了……我的木梳呢?” 
我把木梳递给她,她接过去轻轻地梳着自己的头,“你说人真挺怪的,你看我平时那么爱干净总瞎讲究,但我一点也不嫌乎死人,我总觉得死人是最干净的。苏岩,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伸出手摸着樊丹细嫩的脸颊,她轻柔地推开,“你……别摸我。” 
“你嫌我埋汰?” 
“不是,我怕痒痒。”她把手更紧地挽住我的胳膊,我搂住她的腰。她还在没完没了说着,“在卫校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死人,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现在也都习惯了。苏岩,你们是不是也经常遇到死人?” 
我说:“是。” 
我们一起向外走,来到楼梯口,樊丹没有上楼而是向门口走去。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把手从樊丹的腰上拿了下来。但她仍然挽着我的胳膊。她晃着细腰与我并肩向大门口走去。我来其实就是想看看她而已,但从太平间出来后,我心里涌动着万缕柔情。我们来到了车前,上车之后,樊丹用我的手机给单位打了一个电话,“江辰啊,主任要是问我,你就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樊丹放下电话,温柔地看着我。 
我问她:“你要干什么去,我送你!” 
樊丹说:“我想让你抱抱我。” 
我发动轿车迅速地把车开到公路上,中午,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少,我把眼睛盯住前方,以近九十迈的速度行驶着。窗外的电线杆和树木纷纷向车后掠去。 
我把车开到了河边的大坝上,我转身看着樊丹,她的脸已经红润起来。 
我说:“咱们俩到后座行吗?” 
她问:“为什么?” 
我说:“宽绰。” 
她微微地笑着。 
我说:“行吗?” 
她说:“行。” 
我们俩几乎同时下车到了后面的座位上。我搂着她,她搂着我,我们紧紧抱在一起。她迎起脸羞涩地闭上眼睛,我把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亲着。她把脸颊侧过来,把她的嘴唇递过来。这很意外,以前,她一直拒绝接吻。我吻她的嘴唇,她积极地迎合着,并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 
细长鲜嫩的舌头在我的嘴里灵活地伸展着。我们热情地吻了好一会儿,她才把舌头伸回去。她睁开眼睛问我: 
“接吻是这样吗?” 
“是。” 
“你看我熟练吗?” 
“不知道,我这是头一次接吻。”她打了我一下,“我才是第一次接吻呢!”我说:“真的?” 
樊丹说:“你剥夺了我的初吻。”我说:“不像啊,我看你吻得比我还熟练。”樊丹说:“我是跟朱慧学的。” 
我说:“你是怎么学的?”樊丹脸红了,她躺在我的怀里闭上眼睛,“我不说。” 
“你说说吧!” 
“我不说。” 
我摸着她的头发,“你们俩是不是同性恋?” 
“不是。”她笑道,“我看朱慧有点那个倾向,上学的时候,她总愿意和我一个床,真讨厌。” 
樊丹的话激起了我无限遐想,我轻轻地问:“在你床上,她都干什么呀?”樊丹说:“你别歪想,我们什么也没干,再说,你还不知道我,我睡觉得穿睡衣。” 
“她呢?” 
樊丹逗我,“她呀,什么也不穿。”她又打了我一下,“你说你搂着我还想着她,怎么的,想两个都要啊!”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3(2)   
过了一会儿,樊丹开始跟我算帐了。她拧着我的耳朵,“上次你说我,都快把我气死了。说吧,我怎么惩罚你?”我说:“我那是和你开玩笑,再说,你不也说我了嘛!”樊丹说:“是你先说我的。” 
樊丹满脸怒气,我赶紧哄她,“别生气了,都怪我嘴不好。今后,我再也不说你了。”樊丹又温柔起来,“你还有那个脸嘛!” 
我抱着她,又吻了她一顿。她显得挺高兴,“苏岩,今天你让我迈上了新的台阶。过去,我一寻思和男人接吻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车里的空间很小,她躺在我的怀里,我的手就得放在她的身上。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腿,她问我,“我的腿好看吗?” 
“好看。” 
“有朱慧的好看吗?” 
“比她的好看。” 
“和徐丽的比呢?” 
“徐丽的腿我没见过。” 
樊丹大概也觉得这个时候不该提徐丽,她没再说她。她把手从我的领口伸进我的内衣里,抚摸着我的前胸。 
“苏岩,你的皮肤也挺好的。” 
樊丹大大方方地摸着我,而我则小心翼翼地摸着她。像摸她的腿纯粹是象征性的。她逗我,“苏岩,你现在怎么胆儿这么小了?我记得,咱们刚刚认识,你在我身上可哪儿乱摸。”她的话让我的血液澎湃起来。我说:“亲爱的,别摸了,再摸我就想脱你的衣服了。” 
“亲爱的,你摸摸可以,脱衣服不行。” 
“为什么?” 
“我怕冷。” 
我把手沿着樊丹的护士服伸到了她的大腿间,她有点紧张,她用腿夹着我的手指,阻止我进一步前进。 
我说:“你害怕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我把手从她的腿间拿了出来,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起初,我到医院来只是想看看她。这么长时间了,我挺想她的。我以为她会对我很冷漠。来之前,我想了很多借口。比如,我可以谈谈她弟弟的情况,为了说的得体,我事先都想好了。我想对她说,你看,也没征求你的意见,就把你弟弟借到我们刑警队帮忙,现在我们全队的侦察员都拿他当奴隶使唤。对此,我深表歉意等等。我知道,这些话表面看起来是道歉,实际上是买好。她希望樊东当警察,我以这个方式,已经让他实现了这个愿望。做为他姐,樊丹会感动的。但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樊丹会这样感动。她把初吻都献了出来。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4(1)   
郭鸣武告诉了我一件让他感到为难的事儿。刘长江准备告他们。上次刘长江被放出来就要告报社报道失实,后来被我和高军劝说下,刘长江放弃了。现在他又要这么干,我也没办法。郭鸣武说:“这个事儿让我们总编都跟着上火,他说我净他妈的乱写,苏岩,你看看怎么办好。” 
我也不知怎么办好。我向刘长江道歉后,他就到有关部门去“说明”了情况,这些部门 
不再找我的麻烦。但刘长江并没有消停,他在社会上的气焰更嚣张了。 
刘长江大概认为已经把我制住了,便有侍无恐,连别的警察也不放在眼里。他经常对前来制止他胡做非为的警察说:“你要抓我,我去告你!” 
很多警察知道我被他告了,还向他道歉过,都不想惹他。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长江便逾加无法无天了。现在,他又去大闹报社。 
郭鸣武说:“苏岩,你看这么办好不好?刘长江自己写了一个记实经过,我们打算给他发表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我问:“他是怎么写的?”郭鸣武说:“你放心吧,没有涉及到你们公安局。而且涉及别人的事儿,都尽可能用化名。” 
我说:“这也不好吧,你们这么整的话,刘长江不告你们了,那别人告你们怎么办?” 
郭鸣武说:“这个我就管不着了,反正文章是以刘长江的名义写的,谁要是告的话,就让他去告刘长江好了。” 
我说:“这个记实你们写完,你拿来让我们看看吧。” 
郭鸣武说:“那我回去请示一下。” 
郭鸣武说是回去请示,其实,他来找我的时候,文章已经开始排版印刷了。我看到报纸后,他打电话给我说,文章是由他们主任直接签发的。我心里骂了他一句,嘴上也不好再说什么。 
文章确实是按着郭鸣武说的方式写的,公安局基本上没提到,提到只是说,事情发生后,刘长江被带到了公安局,但经过公安局调查取证后,认为他不是杀人凶手就把他释放了。文章的重要部分,是写王大虎为什么要跳楼。 
刘长江在文章中以王大虎的口吻,大段大段地进行追忆。刘长江在控告我的举报信里也写到了这方面的内容,他说,王大虎当时心里非常苦闷,因为他的心上人徐丽今天就要在这个酒店里举行婚礼。王大虎看着心爱的人成为别人的新娘,他真不想活了等等。 
刘长江在这篇文章里则以文学的手法精心地叙述了王大虎与某某女孩是怎么相识的,相识之后,女孩的哥哥不同意,但女孩为了爱与王大虎偷偷地私定终身,并以身相许。刘长江在文章的最后,还假惺惺地写道: 
王大虎和我说这些时,开始我还不相信呢,因为王大虎是社会上的地痞,那个女孩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这样的女孩能向王大虎这样的人以身相许?我不相信。但是,看着王大虎为这个女孩从楼上跳下去之后,我全都相信了。以前,我是一个不相信爱情的男人,但现在我信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怀念王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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