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小山转圈儿跑,以造成增兵无数的假象,英鬼子起初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等明白话,他们哈哈大乐…活见鬼。不怪关壮士,100年后的毛泽冬在对付老蒋时,还经常玩这一手,而且这一手还非常管用。可惜英鬼不是老蒋,现代武器,也不怎么需要三国里的计谋来辅助。于是,技术不够道德凑,关天培只有战死。就象体制不好我们就盼望清官一样。关天培的死,甚至赢得了对手的尊敬,他们以小炮代替礼炮,为关天培的尸体送行… “向一个勇敢的仇敌表示尊敬!”
再说,广州参赞将军杨芳。杨芳用的是尿桶计…杨芳看到英舰英炮很邪门,认为他们可能用的是妖术,所以他要以邪避邪。什么最邪呢?不知这位被封作“果勇候”的老名将怎么想的,反正他在广州城遍收女人尿盆,弄到木筏上,让尿盆口集体朝着敌人的大炮方向。中国女人在中国的主流思想中不是好东西,那尿桶更是不堪了,谁知道英鬼并不怕咱们的尿桶阵,所以杨芳大败,不但丢了炮台,还可惜了恁多尿盆。时人有诗赞曰:杨枝无力爱东风,参赞如何用此功?奕粪桶尚言施妙计,秽声传遍粤城中。杨芳虚报战功,皇上就传谕嘉奖他:畅晓军务,无声夺人! 皇上不对,应该如此奖励:畅晓鬼务,臭声夺人。其实杨芳这种战术乃是跟寡妇学的,文化学者郑慧生先生在他的《上古华夏妇女与婚姻》中说:解放前夕,中国豫西南还流行一种风俗…抢寡妇!如果一个女人成了寡妇,也就意味着随便某个野男人可以抢她回家,成亲三天之后,男方再上女家送礼道歉,这事就算成了,寡妇虽然可以任人抢走,但是她有一件有效武器,这件武器就是女人的小裤头,最好是月经带,寡妇若当场解下这些小物件对着男人摇晃,男人认为沾上这些亵物就会终身倒霉,因而望风而逃,问题是英国大炮不是咱中国的光棍,不吃这一壶。杨芳将军就这样玩臭了,英法鬼子后来的绥靖政策被我们的史学评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杨芳这一招就可以叫作“掂起尿盆熏自己的脸”!
再说扬威将军奕经,老人家是满族皇族血统,贵族啊,当然不用杨芳那种平民光棍的尿盆战术了。奕经早就听说西湖关帝庙最灵了,作战前就亲自去抽了一签,上面书有:不遇虎头人一唤,全家谁敢保平安。过了三天,有土司带了兵来前助战,每个兵都戴有虎头帽;各路兵汇集个差不多的时候,奕经又不失时机地做了一个梦,梦见鬼子全被打跑了。梦与签与现实合到一块儿测算,最后决定:1842年3月10日四更时分出兵。
1842年,壬寅年;3月为阴历正月,戊寅月;29日为戊寅日;四更时为甲寅时。寅虎寅虎,八卦中寅属虎,所以这个时间便是虎年虎月虎时虎分。战争结束后,英鬼对清兵尸体的描述中有如下句子:他们的帽子有一种特别的不普通的样子,是用老虎面部的皮制的,附有老虎尾巴垂在他们身后…也就是说,为了配合统帅在关帝庙抽的签和在被窝里做的梦,我们的士兵,干脆被打扮成了老虎的样子…见鬼了!
最后说义和团,义和团团员们从小到大所读过的科普著作,不外是《封神榜》+《聊斋志异》+《西游记》。所以他们的打鬼术也没什么新花样:遁地啦,刀枪不入啦,闭住枪炮啦,呼风唤雨啦,飞檐走壁啦,意念灭火啦,当然也不缺饥饿后遗症之类的幻想:一个馒头会生诸多馒头啦,一个沙锅永远吃不完啦。至于打鬼,根本不用我们操心,各路神仙都在上面排队等候呢,一请就都来了:“天灵灵,地灵灵,奉请祖师来显灵。一请唐僧猪八戒,二请沙僧孙悟空,三请二郎来显圣,四请马超黄汉升,五请济颠我佛祖,六请江湖柳树精,七请飞标黄三太,八请前朝冷如冰,九请华佗来治病,十请托塔天王金吒、木吒、哪吒三太子,率领天上十万兵!问题是天上十万兵碰上了洋鬼子”洋法海“…失效!张德成最后失败了,失败就失败呗,国人向来同情失败者,问题是这些失败的”民族英雄“一点也不争气,不但不自杀殉国,还趁乱揩油:张德成携带巨款逃走了。行至某地,要求一王姓盐商招待他。盐商派了两人抬的轿子迎接他,他大怒:”我在天津坐的都是总督级别的八抬大轿,你派两人抬的轿子来,是亵渎神灵!“
盐商不得已,只好把关帝庙作为关帝代步工具的八抬轿借来。张德成到了之后,盐商设盛宴款待,张德成竟然说:“饭菜太差,无法下筷子。”盐商忍无可忍,与村民共谋抓住了张德成,众人抽刀出来,说:试试看他是否刀枪不入……咱的民族英雄就这样被人玩完了。至于朱红灯,死的也不怎么光彩,内部分賍不均,被团员们扭送袁世凯,袁世凯当然会送他上天:与尔的上级领导…各路神仙会合去吧!历史教材上说山东百姓把老袁叫作袁鼋蛋,我觉得,不要随便用百姓的名义说话,袁鼋蛋无非是一到山东就戳穿了义和团的邪教本质…他给一些义和团的首领下了请贴,让他们来巡营表演“法术”,袁世凯用鬼子的枪,当场验证,两声枪响后,两个大师应声而倒…见鬼去了!
到底谁在打鬼?
8、绝地天通五帝中的二位:颛顼和帝喾历史上好象没什么故事,至少没有其它几位故事丰富。
但是我觉得人家两位也没闲着,而且做的事也比较大,叫作“绝地天通”。
所谓的绝地天通,简单来讲吧,就是鉴于远古的自由祭祀,导致“夫人作享,家为巫史”,也就是说,宗教活动没有一定的神圣性与权威性,人人都可以“与天言好事,自己降吉祥”,这怎么能行?二帝的功劳就是让专职人员担任巫师,氏族贵族由此垄断了祭祀权,百姓们与天地鬼神的联系由此中断。用物理术语来讲,叫短路;用网络术语来讲,叫链接不上,或此页不可显。
氏族贵族在天地与人间的信使地位,在国家建立后,自然转移到了国家手中,只有皇家,才能祭天祭地。百姓们,只有祭祖祭灶王爷的权利。当然,也有百姓不傻的,知道私通天地的好处,所以时不时的上天入地,鬼神附体的,等于在天地与自己之间,建立一个非法链接。但是他们知道自己是老几,所以也就是走个私…冒充个小狐狸精,混个肚饱而已。当然也有那贼胆大的,与天地建立链接后,就想做版主,想占线。陈胜吴广所谓的“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用现代话翻译过来就是:版主版副,宁有种乎?于是,两个人搬着通天的梯子,就爬上去了。电一通,火花一闪,照亮了后人的眼。后人都开始玩这个了。大流氓刘季为了做皇帝,干脆给爹戴了顶绿色的帽子:他娘在野外困觉,有龙附身,肚里就有了小刘季! 再比如洪秀全,上天一回,下线后就变成了上帝的第二个儿子,基督当然是大版主了。为了做二版主,洪秀全不惜让自己的娘做上帝的二奶,不知道洪秀全的娘叫什么名字,反正应该排圣母玛丽亚之后…圣姨!
现在的民间,也有不少人学着二帝的小样儿,干绝地天通的事儿,比如他弄个什么大奖赛什么优惠券也不忘申明:最后的解释权归俺!至于政治家,更是跟一些什么“主义”做了亲家:他说那是什么主义,那就是什么主义。比如老蒋解释三民主义,斯大林解释马列主义。他们随便解释,我们就傻愣着…一点主意也没了!
9、老袁称帝
袁世凯称帝,很引我们公众的愤怒。我们现在的研究者,很多人以孙中山革命天然继承人的身份自任,所以,对于袁世凯当总统,感觉他是从我们手中窃的国,对于袁世凯称帝,更觉得自己也受了骗。众所周知,做皇帝之前,老袁曾向许多人包括他的亲信冯国璋等人表白过,自己没有称帝的打算。我们气愤的是:老袁这个老猾头,不但骗我们革命人民,居然连自己的亲信都骗。我觉得在一点上,老袁有点冤,我认为,老袁一开始并没有称帝的意思。他曾向陈裕时表白过:外头人说我要做皇帝,这个皇帝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不是清朝就在你们手里推翻了的吗?我是在全国国民宣誓忠诚下就职的,怎么能说我要做全国人民所推倒的玩艺呢?你是对历史研究很深的人,当然知道有史以来做皇帝的都没有什么结果…“看老袁的话,发现他倒挺明白的一个人,可是挺明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最后却一失足成千古笑谈了呢?
我觉得,坏就坏在老袁心里有“贼”,这“贼”就是几千年积淀下来的中国小农特有的皇帝梦。陈胜吴广说: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刘邦说:大丈夫生当如此也!项羽说:彼可取而代之!就连孙悟空都知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一般人看到的,只是民间的造反意识,却看不到背后其实是“缺席者对于就席者的那种嫉恨” (李劼语)!
更看不到这种嫉恨所导致的中国历史的惯性-所谓的革命与起义,其终极意义只是朝代的更迭!
对比一下邻国日本人,则发现他们胸中坦然,心中无“贼” 。2004年3月17日的《读书时报》第八版,载有赵冬苓的一篇文章《和森村诚一聊战争与和平》,其中有一个细节,森村诚一两眼放光地评价中国:我非常喜欢中国,特别是中国的历史,简直太喜欢了。中国历史比日本的精彩,里面有许多很民主的东西。比如,任何人都可以当皇帝-你能设想随便什么人当天皇吗?森村诚一说得对,日本历史上,幕府将军们多厉害啊,可是他们为什么就没有取天皇而代之呢?相反,我们中国特色的民主制下,任何一个农夫都可以在心里做贼-当皇帝,袁世凯有此心贼,只是原先的他并不明白,或者说感觉不到,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贼心才有所膨胀,而里里外外的亲信与所谓的国情又加速发酵了他的贼心,就别说“各省公民请愿团”、“军警请愿团”、“商会请愿团”、“人力车夫请愿团”、“孔社请愿团”、“女子请愿团”、“乞丐请愿团”、“妓女请愿团” 的起哄了,就连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法学博士古德诺都写了一篇题名为《共和与君主论》的文章,登载在美国《亚细亚日报》上,强调中国人只宜“君主立宪”的。于是我们看到的最终结果是,袁世凯傻乎乎的表示“如果全国老百姓一定要我做皇帝,我就做。”一般人看到的,是袁世凯的厚脸皮,而我看到的,则是一个老头子的可怜!中国哲言云: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要破心贼,谈何容易啊。能做到这一点的,世上没几个人啊。哲学家有一个,元代的理学家许衡,和友人们路过一处无人看管的梨园,大家都摘着吃,只有许衡没有动手,说下了一句千古名言“梨虽无主,吾心有主”。中国出世的高僧们,也能做到,有一个故事:一个女人半夜借宿寺中,主持领她走进一房间,她问“门上缘何无锁”,主持回答“门上无锁心中有锁”。政治家也有一个,就是美国的华盛顿。心中无贼,或者说心中有锁,外人再起哄,我心有主。 可叹袁世凯修养不到,而且,一个梨子,一个女人,跟一个皇位的份量也不一样啊。假设许衡面对的是无人就座的皇位,倒不见得还能保持住我心有主的从容。假设一个僧人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全天下女人任有我挑的盛宴,也不见得还能操持住我心有锁的风度。再说了,朱元璋同志不是曾经为僧么?而中国的文化土壤上,永远结不出华盛顿这样的果子,中国政治家,更没有此等修养,有的只是司马昭之心,历史就是最好的明证,所以海派学者李劼才会说:孙中山这尊雕像的意义在于仅仅制止人们搞穿龙袍、戴皇冠、登基大典之类的复辟形式,却并不能阻挡不穿龙袍的皇帝君临中国!
可惜了,袁世凯缺少李劼的智商,他就不明白,在中国,不穿龙袍,照样是皇帝。
巴巴的搞小女人扶正的游戏,小样儿!
10 、尧
碰上尧这样的上级领导,是男人的福气:
尧听了四岳的推荐,听说了舜的名声,就想把位置让给舜。可是空说无凭,民意也不怎么值得信,尧还是要考查舜的。舜考查接班人的办法很绝…林彪同志都没摊上这好差事:尧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给了舜。史书上是这样说的:尧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
尧真的是高风亮节,此举冒的风险很大,如果二女考查结果,舜不是个好鸟,那老尧就赔惨了:偷鸡不吃蚀把米,这小米还是两把啊!更惨的是,女婿做不成接班人,女儿也就做不成第一夫人了。
由尧的考查法,想到了现在中国的反贪事业。纪检委的同志们,习惯从外表上考查同志,比如成克杰那样的…一想到广西人民还没有脱贫致富,晚上就睡不好觉,于是这些人都顺利的通过了“三讲”。所以我觉得中国的反贪应该跟人家尧同志学学,让纪检委家的女儿,纷纷嫁给各级官员。这样纪检委的同志就可以继续尸位素餐了,女儿回娘家一趟,饭桌上跟老娘一唠磕,当娘的一上床,在被窝里跟老头子一吹风,中国的反贪事业就在床头解决了,多漂亮!也用不着老头子天天坐着公家小车到单位喝绿茶翻画报了…就在家里喝翻就行了。当然了,你会说,中国官僚机构庞大,纪检委家的女儿不够用,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吧,恁多三陪小姐闲着无事,政府就把他们当作特工训练一下,过继给纪检委的同志做干女儿……此法妙极!
举例证明:李真同志若是纪检委书记的女婿,有老丈人管教着,那李真还会犯事儿么?看看舜有多优秀,就知道此法有多管用了!
11、舜
尧崩,舜并没有巴巴的继位,而是待三年丧毕后,愣要把位置让给尧的儿子,也就是他自己的小舅子…丹朱。这种风格,历史上谓之为禅让!
后来的领导们都学会了这一手。大领导要让,比如刘邦、赵匡胤,都让过,特别是后者,部下抢迫他做领导,不做大家不依啊;小领导也让,上任伊始,先发言:说自己真没想到,会被大家推举到这个岗位云云,总之,也是逼上交椅啊!至于开个会,大家也让,我把椅子让给你,你把椅子让给他,他再把椅子让给我,比幼稚园的孩子们还麻烦。幼稚园的孩子们都知道排排坐分果果,可领导们就是老排不好坐。估计是为了节省时间,所以有些会议干脆把位置提前排好,桌上立个牌子,牌子上写上他的名字,领导一般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乖乖的按牌入座了!
当然啦,后世领导们的这种让,都是唱戏,比不上人家许由、巢父。巢、由是唐尧时代的隐士。传说尧欲让天下于由,由乃退而遁耕于田野;尧又召由为九州长,由觉得污了自己的耳朵,就跑到颍水河边洗自己的耳朵了(这家伙,也不怕得了中耳炎)。正当他洗耳朵的当口,巢父牵着自己的小牛犊来喝水了,见由小样儿,问其故。由对曰:尧那老小子叫我当国家副主席,我听着恶心,就来洗洗俺耳朵。巢父一听:啊啊呸,你个沽名钓誉的小杂种,洗耳朵的水,倒污了俺家小牛犊的嘴!说完,牵着小牛犊到上游饮水去了!
巢父虽然骂许由,可人家许由好歹只污了一条河啊!不象现在的领导,贪污事发了,还哭得鼻涕冒泡儿的跟人要求:俺要立功赎罪,叫俺再为人民服务几年吧……这一要求,就把全国河山给污了个遍,巢父还能找到饮牛的地方吗?
评论人:nonono11 评论日期:2005…4…15 16:24
12。禹
教材上讲到禹时,唾沫星儿就飞溅出来了,说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中国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