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的时代,不是多尔衮又能是谁?”
说完,便跳了起来,轻轻的走到窗前,悄悄的推开窗户,看着天空的明月,那么的皎洁,那么的清爽,那么的清冷,那么的孤独。
“就像我一样,带着一丝清亮,一丝孤独,一丝寂寞,一丝肃杀。”多尔衮看着天上的皎洁,心思百转,“是啊,我是多尔衮,多尔衮也是我,梦里梦外又有什么重要呢?!”
“大汗,你今天怎么了,似乎不怎么高兴?”哲哲换了件衣服,将皇太极的衣服放在衣架上,走过来看着皇太极,柔声细语的说道。
“恩,蒙古科尔沁部贝勒寨桑的二女儿,你的侄女,布尔布泰来了,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如今我却不怎么想和科尔沁结盟,我要看到他们的诚意。”皇太极将哲哲轻轻拥入怀里,抚mo着她长长秀发,闻着她身上淡淡体香,他整个身心都醉了。
“那大汗想要什么样诚意呢?布尔布泰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如果就这样被赶回去,那样似乎不太妥当。”哲哲一般不怎么掺和政事,而皇太极问她的一般都和她有关,因此她回答,倒也没有什么顾忌。
“恩,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和你说的,这种事情总不能拿到贝勒会议上去讨论吧?”皇太极摸着哲哲的粉颈后背,说不出的舒服,而且两人间也没有什么隔阂,夫妻相处极其融洽,开点玩笑也无伤大雅。
“恩,确实不能拿出来让他们讨论,不过我劝大汗还是接下来比较好。”哲哲靠在皇太极怀里,整个身心都软了,摸着皇太极的胸膛,一如当初的悸动,尽心的为着皇太极考虑。
第三章 隐忧
“恩?说说看。”皇太极知道自己的女人,轻轻的在她白嫩的脖子亲了一下,笑着问道。
哲哲哆嗦了一下,撒娇般的动了下身子,在皇太极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后,才轻声轻语的道:“既然科尔沁想和你结盟,你就结,因为一旦和你结盟,那必然会让明朝警惕科尔沁,这样科尔沁就无路可走,也就只能跟着你走到底。而且如今你刚刚登上汗位,地位还不稳固。所以外面的盟友,在这个时候显得尤为重要。”
皇太极的手,忽然停了下,但没有一会儿,又笑着继续抚mo了起来,“恩,你说的不错,那我过年后就迎娶布尔布泰,和科尔沁结盟。”说到这里又叹息了句,“哲哲,如果你是个男人,一定是个宰相之才,可惜啊,你是个女的。”
“呵呵,我要是个男人,又怎么嫁给你,给你参详呢?”哲哲已经动情,在皇太极身上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
皇太极自然也知道,笑着抱起哲哲奔着卧室走去。
多尔衮看着天空的月亮,‘它是那么的孤独凄冷,那么的独树一帜。它在那么高的地方,一定很寂寞吧?而我如今也不是吗?我现在是谁?多尔衮吗?可是阿巴亥是多尔衮的母亲,他昨天刚刚被皇太极给逼死,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丝的伤心呢?我不是吗?可为什么又会对将来感到一丝悲哀呢?’
“是啊,我究竟是谁?”多尔衮感觉着天空的肃杀,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现在就是多尔衮,不管自己怎么想,其他人认定的我,就是多尔衮,也就是说皇太极认为我是多尔衮,那么,我的宿命肯定是无法摆脱了?’
‘不,我不是多尔衮,至少我不能做那个无能的多尔衮,我要活着,我要好好的活着,而且我还要拿回我的一切,皇太极害死我额娘,他必须死,他抢我女人,我也要抢他女人,他抢我汗位,我也要抢他汗位,我的,统统都是我的!任何人也拿不走。’
“啊……,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多尔衮突然抱着头,跪在地上,大声的呼喊,声音中,充满着痛苦。
他声音一落,就有几个侍女跑了进来,拉着多尔衮问“贝勒爷,你没事吧?”但是多尔衮没有一丝力气回答她们,趴在地上,苦苦挣扎。
几个侍女七手八脚的将多尔衮拉到床上,而多尔衮则是手脚冰冷,两眼空洞,四肢麻木,脸色僵硬,呆呆的躺在床上,任凭侍女摆弄。不知不觉间,多尔衮竟然睡着了。在梦里,他没有回到‘未来’,而是过去,多尔衮的下场,那个死后被鞭尸的下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多尔衮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费力的摆脱那可怕的梦境,睁开眼睛,看到是昨晚照顾自己的女人,“姐姐,谢谢你,但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多尔衮一睁开眼睛,就对着一脸关心的哲哲问道,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冷汗。
旁边的人自然是哲哲,但是她还没有说话,却是有人扑了上去,“贝勒爷,您怎么了,我是博尔济吉特氏啊,您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多尔衮一听脑子里就冒出了一连串的记忆,但最明显的却是在一个房间里,而且是洞房。多尔衮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只有十四岁的小女孩,“你真是我的福晋博尔济吉特氏?”
“啊,贝勒爷,您还认识贱妾,贱妾就是您的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啊。”小女孩很高兴多尔衮认出了她,拉着多尔衮的手,高兴的坐在多尔衮床前。
多尔衮的记忆又翻涌而来,但是现在他却不愿意多想,因为在醒来的那一刻,他做出了决定,他不要在彷徨了。“哦,四嫂,谢谢你照顾这么久。多尔衮感激不尽。”多尔衮丝毫没有脸红,丝毫没有想到昨晚上还想着抢他皇太极的女人,现在和皇太极最爱的女人表示着感激之情。
“多尔衮你能醒过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如今你没有了额娘,四嫂不照顾你,谁又照顾你呢。”哲哲并非无意说的,而是有意的。
“哦,谢谢四嫂,我没有……”多尔衮自然知道现在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你说什么呢,四嫂,我怎么会没有额娘呢,对了,我生了这么久的病,怎么没见额娘来看我,咦,多铎那小子也不在,真是奇怪。”多尔衮说的一副轻松写意,好像完全不知情,对着哲哲一脸的疑惑。
在现代摸爬滚打的人,这是基本的生存本能。
哲哲和博尔济吉特氏都是脸色难看的邹着眉头,对视了眼,看着多尔衮刚刚醒来还有些苍白的脸,不忍心,“呵呵,对了,多尔衮,你刚醒,饿不饿,四嫂让人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
多尔衮自然要配合,丝毫没有发现这是转移话题,“呵呵,四嫂不说,我不饿,一说我还真是饿了。恩,我要吃烤羊肉,多放点辣,我喜欢吃辣。”
“恩,刚醒来,就不要吃辣了,少放点辣。”哲哲强硬的传了下去,丝毫没有再问多尔衮的意思。
多尔衮也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笑了笑,然后突然又问道:“对了四嫂,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我额娘和多铎怎么没有来看我呢?”
哲哲本来还以为试探一下后,就过关了,现在却是尴尬异常,看着博尔济吉特氏,欲言又止,欲语还羞。“哈哈,十四弟,你醒了,让四哥看看,恩,不错,就是脸色苍白点,其他的都好,还像以前一样强壮。”皇太极笑容满面的来到多尔衮床前,抱了抱多尔衮,大笑着说道。
多尔衮当然不知道眼前之人已经登上汗位,也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被他逼死,更不知道刚才是夫妻两人在试探他。“恩,四哥啊,你轻点啊,我没有病死,也要被害死啊。”多尔衮一脸的痛苦样,不满的对着皇太极道。
皇太极的笑声一窒,表情一楞,但随后又看着多尔衮,勉强的笑道,“呵呵,你我兄弟,四哥怎么会害你呢,”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哲哲的身边,“真是个孩子。”
“恩,多尔衮不就是个孩子吗!”哲哲似乎也听出多尔衮的无心之语,打中了自己丈夫的要害,赶紧为他解决尴尬。
“呵呵,我只是说说,说说。”多尔衮摸了下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心里却在想‘看来想要活下去,还要有些手段才行啊。’
皇太极也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看着多尔衮孩子般的动作,心里一软“呵呵,四弟,你好好休息,四哥还有事情忙,待会儿再来看你。”皇太极笑着和多尔衮打着招呼,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不理会多尔衮和哲哲。
“呵呵,四哥看起来真有父汗的样子啊!”看着皇太极的背影,多尔衮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一说,又让在场的哲哲大是尴尬,随便找了个理由拉着博尔济吉特氏出去了。剩下多尔衮一个人在那里冷笑:‘哼,既然我是多尔衮,那么多尔衮的一切就都是我的。’
第四章 融合记忆
第四章布尔布泰
多尔衮躺在床上,费力的整理脑海里的记忆,一会儿现代记忆
,一会儿多尔衮本身记忆,搅和的多尔衮几乎崩溃,但是无论
如何,多尔衮都坚持着,无论是现代记忆,还是多尔衮自己的
本身记忆,都不容许他放弃。
一个上午,多尔衮都在试图融合这些记忆,眼睛没有睁开过一
次。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一个上午的融合,多尔衮已经可以
不被记忆所伤害了。如今的多尔衮,他自己也分不清他是谁,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想好好的活着。
“贝勒爷,您醒了吗?”多尔衮融合了大部分记忆,长舒一口
气,准备睁开眼睛,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多尔衮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自
己的那个福晋,博尔济吉特氏。
“贝勒爷,您怎么了?您是不是已经开始讨厌贱妾了?”博尔
济吉特氏刚嫁给多尔衮不满一年,因此两人倒也没有多少了解
。而多尔衮差点醒不过来,她也是担忧无比,担心多尔衮死了
,自己要守寡一辈子,这个时候的满人虽然还没有受到儒家荼
毒,但是因为多尔衮的身份,却不容许她再嫁。而现在多尔衮
醒了,她自是高兴无比。
“哦,没什么。我只是惊讶罢了,一直都不见你,现在又怎么
出现在我房里?”多尔衮现在的精神很不好,因为一会儿梦里
的记忆,一会儿多尔衮的记忆,让他感觉自己几乎要精神分裂
“恩,是四嫂,她说,他怕你忍不住,又伤了身体。”博尔济
吉特氏一说完,满脸通红,低着头,手里揉捏着衣角,不敢看
多尔衮,在那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多尔衮明白了,哲哲这是担心自己年少气盛,又新婚,食髓知
味,忍不住,又要行房事。“哦,这样啊,那好吧,过来给我
揉揉肩。”多尔衮也觉得这样对一个小女孩似乎不太好,委婉
的给她个安慰。
博尔济吉特氏一听果然大喜,忙小跑到多尔衮床边,脱了鞋,
赤着小脚,爬到多尔衮床里面,伸出小手,在多尔衮肩膀上,
揉捏起来。
多尔衮回头撇了她一眼,只见她小脸通红,欲语还羞,两只不
大眼睛,扑闪扑闪,小巧的琼鼻,晶莹剔透,微微张开的小嘴
,含露欲滴。当真是俏皮可爱,典型的小萝莉。
多尔衮不禁有些痴了,在后世哪里还见得如此纯真的模样、表
情。情不自禁的多尔衮,不禁伸出头,吻向了那诱人小嘴,而
博尔济吉特氏的脸色已经开始红里透白,欲迎还拒,本能的缩
着脖子微微的向后退了一点。
多尔衮对于这种事情心里了然,继续,“多尔衮!”就在多尔
衮已经碰到了博尔济吉特氏那诱人小嘴,准备细细品尝一番的
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多尔衮身边响了起来。
多尔衮吓的连忙回头,却见哲哲含怒带嗔的站在自己不远处。
看着博尔济吉特氏,眼里满是怒火,“呵呵,四嫂,您怎么进
来也不打声招呼啊?”多尔衮见如此,只好岔开话题,避免尴
尬。
“哼,刚醒来,就想着胡来。博尔济吉特氏,我是怎么告诉你
的。出去,三天内不准到多尔衮房里来。”哲哲丝毫没有顾忌
多尔衮的面子,直接就对着博尔济吉特氏怒道。
多尔衮看着哲哲那认真的表情,悄悄的在底下捏了捏博尔济吉
特氏的小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博尔济吉特氏委屈的看了眼多尔衮,然后小媳妇无比委屈的在
‘公婆’淫威下,黯然离开新婚的丈夫。
多尔衮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博尔济吉特氏,心里也是纠结,“四
嫂,我只是看她可爱,想亲一下,没别的意思。您就开开恩吧
?给我们个机会改过自新吧?”多尔衮舔着脸,对着哲哲半分
祈求,半分玩笑。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府里那些婢女,哪个不是给你暖被的
。”哲哲看着博尔济吉特氏那委屈表情,心里也是不忍,但一
听多尔衮如此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我刚才不在,估
计就成全你的好事了吧?”哲哲已经完全当多尔衮是自己孩子
,什么避讳也都忘了。
“呵呵,您说的是,说的是。我听您的,听您的。”多尔衮一
回忆,还真是,自己以前的生活的确够放荡。也就继续舔着脸
,对着哲哲大肆讨好,丝毫没有在意,无形中两人的关系已经
上升到了‘母子’高度。
“恩,你最好老实点。现在病着,我管着点,等你病好了,你
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都懒得去管。”哲哲看着多尔衮,
宠溺的说道,“对了,我都给你气糊涂了。玉儿,进来吧,没
事了。”哲哲向着屋外走了几步,大声的呼唤了句。
多尔衮心里却是一紧,明年不就是布尔布泰嫁给皇太极的那一
年吗?难道真的宿命,还是前世的回光返照?
就在多尔衮心里纠结的时候,一个蒙古打扮的娇小女孩出现在
他面前,和自己差不多身高,娇嫩暗黄的脸色,大大眼睛,高
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巴,前凸后翘的身材,五官看来和博
尔济吉特氏很像,但是总体感觉却比博尔济吉特氏还要漂亮一
些。
多尔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眼前的女孩也在打量着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对方,如前世就认识般,细
细的打量,认真的对视,一样的微笑,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表
情,一样的动作,无比的默契。
“你们怎么了,玉儿,怎么看着多尔衮不说话?”哲哲奇怪的
看着眼前两人,看看多尔衮,又看看布尔布泰,“你们两人不
是认识吗?多尔衮怎么不和玉儿打个招呼?”
多尔衮心里哀叹,因为又有一些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
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多尔衮心里顿时千思百转,但是
却莫名其妙的说出了这么句话。
“恩,我记得,你会记得一辈子吗?”布尔布泰很自然的接了
一句,丝毫没有顾忌站在一旁的,她的姑姑,皇太极的大福晋
,哲哲。
多尔衮心里惊叹,果然,宿命就是宿命。“恩,我会记得一辈
子,我们都要记得一辈子。”多尔衮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布尔布泰,语气坚定,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