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特种部队是美军的精华,而“三角洲”部队则是精华中的精华。这支部队的全称是第1特种部队作战分遣队,专门对付世界范围内威胁美国利益的各种恐怖活动。
这支为数400人的部队,至今已多次进行过特种作战。它参加了1980年4月营救被伊朗扣作人质的美国驻德黑兰大使馆人员的行动。由于直升机机械故障和指挥控制系统失灵等原因,此次任务没有完成。在1983年10月美国入侵格林纳达时也动用了“三角洲”部队。
该部队现有两个中队,中队下面分若干小队,每个小队16人,个个都是神枪手。在500米的距离内,他们能够达到百发百中。由于它的反恐怖性质,部队的武器装备也列为高度机密之中。
自“三角洲”突击队成立之日起,指挥官贝克韦斯就实行一套特殊的选拔、训练、管理方法,亲自拟订了关于“三角洲”突击队的任务、编成、装备、训练等若干规定,就连挑选队员的标准,都规定得十分具体。
要进入特战部队已属艰难,而要进入“三角洲”突击队更是难上加难。
首先是报名条件。美国公民,年龄22岁以下,而且在特种部队已服役2年以上。
其次是体能条件。要参加“三角洲”的人,要达到下列条件:1。能在25秒钟内逆向爬行35米;2。每分钟仰卧起坐37次;3。每分钟做俯卧撑33个;4。24秒内通过所设置的障碍;5。16分钟内完成2公里长跑;6。能全副武装泅渡100米。
完成以上项目后、紧接着进行18公里急行军。休息两小时后,再进行体力极限测试,应试者在24小时内,在得不到任何暗示及指点的情况下,使用 一块罗盘和一张地图,在荒无人烟的地区,单独行军74公里。
再一项就是技能条件。要求会熟练使用各种轻型武器装备,操作多种机械设备和驾驶各种汽车、坦克、装甲车,会开大型运输机或直升机。此外,还要求擒拿、格斗、攀援、越障,样样在行。最后,每人至少还要有一门以上的专长,比如撬锁、开箱、修理、爆破、救护、报务等等。
最后,参选者还要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要求参选者忠实、坚定、沉着,并要求能够回答下列问题:“你的朋友遇到了麻烦而送进警局,他要你去为他作伪证,你该怎么办?”
“上边命令你带领4个人去炸毁一座炼油厂,路上碰到了两个小姑娘,你怎么办?是杀掉她们,还是带她们上路,还是置之不理?”
“一个人违抗了命令,但他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告发他?”
“你的女朋友遭到歹徒的凌辱,你是去报案还是私下了结?”
这几项测试下来,能够全部达到上述条件的人,可谓风毛麟角。尽管如此,贝克韦斯仍是郑重宣布:“即使无入通过测试,我也决不会降低要求。”
每次选拔了“三角洲”的队员,贝克韦斯总是先给他们上第一课。课上,他给新队员们播放一段录像,画面上是1972年的慕尼黑奥运会。恐怖分子绑架了以色列运动员,2名德国保安人员对夹杂在人群里的恐怖分子举起了抢,但迟迟不敢扣动扳机“你们要牢牢记住,枪一响,就会有人丧命。谁先开枪,谁就有活命的希望。这是我们的信条。”贝克韦斯说这番话时,脸是紧紧绷往的,没有一丝表情。
在课的最后,他把目瞪口呆的新队员们带到一个漂亮的大玻璃鱼缸前,指着里边游动的各种颜色的金鱼说:“那条黑色金鱼代表恐怖分子,其它则代表守法公民。开枪时,你们要在0。5秒钟的时间内辨别清‘好人’及‘坏人’,并保证‘坏人’身上部有弹孔,而‘好人’身上没有一点弹迹!”
最后,他大手一挥,露出他胳膊上的伤疤,“就按这个标准训练!”
在“三角洲”突击队的训练中,贝克韦斯的要求严格是出了名的。如果有人练得不认真或不合标准,贝克韦斯就会停止整个训练进程,把这个人拉到大家的面前,毫不客气地大声训斥道:“训练场就是战场。在训练场上浑浑噩噩、糊涂度日、在战场上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不希望你们的母亲收到这样的电报:”您的儿子因为太笨而不幸死去!‘“
一位“三角洲”突击队队员深有感触他说:“在以前的部队里,我比所有的伙伴都强;而如今,我只有拼命训练,才能不致于被淘汰。”
严师出高徒。今天,往日的学员,已是今日的教员。他们秉承贝克韦斯的严格训练方法,使得数百名队员,个个身怀绝技,个个令人刮目相看。在美国各部门联合组织的一次考核中,“三角洲”突击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考核委员会的负责人赞不绝口:“这支部队虽然还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反恐怖武装力量,但是我相信,没有人比他们更好!”
无疑,“三角洲”突击队是今日美国特种部队的优秀典范。
第三章“超级黑兵”:前苏联符种部队
狂虎出山:刺杀阿富汗总统阿明
雨夜的决定
1979年秋。莫斯科。苏共中央绝密会议室。
夜晚的天空中飘着丝丝小雨,此刻时针已指向23点,而会议室里仍是人头攒动,烟雾缔绕。大家静静地坐着,皱着眉头,听着窗外沙沙的雨声,谁也不说话。
终于,总书记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威严而有力他说道:“……我决定,干掉他。”
大家一怔,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似地呆了半晌。总书记说的是真的吗?
“我决定,干掉他!”总书记的双拳重重地擂在桌面上,重复声明了一下。麦克风被震得嗡嗡直响顿时。会议室被暴风骤雨般响起的掌声所湮没。
“对,干掉他!干掉阿明!”大家的语气里充满着畅快与兴奋。
阿明何许人也?为何苏联人对他有如此切齿之恨?原来,他就是阿富汗刚刚上任的新总统。几周前,阿富汗发生了政变,苏联支持的总统塔拉基被推翻、军人出身的总理兼国防部长阿明登上总统宝座。
在这次由阿明一手策划的政变中,塔拉基的亲信被一网打尽,片甲不留,就连塔拉基自己也性命未保,最后被残酷地勒死在总统府的地下室内。
“下面,让情报部门介绍一下情况。”总书记说道。
一位参谋人员站了起来,开始侃侃而谈:“阿明是普什图族的贵族子弟,曾两次留学美国,博学多识,满腹经纶,工于心计,心狠手毒。他一上台,便大权独揽,自行其是。由于同塔拉基的积怨很深,他对支持塔拉基的苏联人也耿耿于怀。这不,他上台没有几天,便迫不及待地直接召见我国驻阿大使,要求我国撤回驻阿富汗的3000名军事顾问、教官及工程技术人员。一句话,阿明极力想摆脱苏联的控制。”
总书记愤愤不平地接口说道:“前天,他亲自飞到莫斯科,在我国官员面前大发雷霆,不仅要求苏联立即撤回军队,而且要求撤换大使。他的做法也未免太独断、太嚣张了!我们绝不能忍受他对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明目张胆的侮辱!”
“除掉阿明,”大家心想,“阿富汗就又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那好,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们吧。“坐在总书记旁边的公共安全头目乐滋滋他说道,”我们一定能够完成暗杀阿明的任务。“
“暗杀?”国防部长在一旁提出异议,“暗杀恐怕行不通吧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阿明本性奸诈多疑,上台后更是小心翼翼、风声鹤唳,他死死抓住警察、情报、治安等关键部门不放,现在喀布尔总统府戒备森严,暗杀的方案可能行不通。”
“那让我们来干吧。”从会议室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大家纷纷扭过头去。原来是克格勃的头目。他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一张口,大家都恍然大悟:对啊,为什么不找克格勃呢?
总书记也赞许地点了点头。“你准备派哪支部队呢?”
“依我看,克格勃第8局的特种部队就非常合适。让他们对阿明的总统府进行袭击,以武力强行解决阿富汗问题。”
在总书记的指示下,克格勃第8局领受了任务。很快,以贝洛诺夫上校为指挥官的克格勃的一支特别行动部队从苏联出发了。庞大的安—22重型运输机载着恃战队员,像一只巨鸟,在碧蓝的天空中展翅向阿富汗的方向掠去。
“瞧,这儿是阿富汗境内的兴都库什山脉。”
“真美啊。”队员们由衷地赞叹道。绵亘不绝的山峰像绿色的波涛一样上下翻滚,密密匝匝的森林,像青色的锦缎一样平滑地伸展开来。
不久,安—22带着巨大的轰鸣声降落到喀布尔郊外的巴格兰姆空军基地。贝洛诺夫选择了一片不显眼的草坪作为部队驻扎的营地,指挥所则临时设在飞机上。
其实,贝洛诺夫的这次行动并不是特别保密的。为了掩盖这些“超级黑兵”的形迹,早在一个星期前,驻在苏联大使馆的苏军顾问团就通知了阿明:“为了彻底解决瓦尔达克地区日益猖獗的穆斯林武装,苏军准备调来一支富有作战经验的部队,进山扫荡穆斯林游击队。”
纵是老谋深算的阿明也为这一消息蒙了过去。他洋洋自得地想:“瞧,苏联人还不照样地拍我的马屁!”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贝洛诺夫遮遮掩掩地入境,反而会引起阿富汗方面的疑心。所以贝洛诺夫索性光天化日之下开始进驻巴格兰姆机场,在机场草坪上搭起了迷彩帐蓬,外面围上一道尖利的铁丝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基地围得水泄不通,警戒异常森严。
当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场管理电务的一名电工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潜伏的特务,在安—22飞机降落的那一刹那,他就盯上了这群不速之客。这个特务敏锐地发现,哨兵手里端着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崭新的冲锋枪。
美国中央情报局根据报告,很快地做出鉴定:这是苏军最新式的AK—74冲锋枪。现在,这种冲锋枪还未正式装备部队,只有苏军特种部队才优先获得这种武器。
毫无疑问,苏军的特种部队已潜入喀布尔!美方迅速得出这一结论。
当时,已是初冬的12月了。19日黄昏,桔红的太阳尚未隐没在黛青色的远山之后,兴都库什山区就已显露出冷静和可怖来。由于局势动荡不安,一入夜,除了阿明的巡逻队还在不紧不慢地到处游走外,当地老百姓都早早地躲入家中,整个喀布尔街上空空荡荡,白天的喧闹和聒噪像变戏法一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提起喀布尔,它曾是一个繁华美丽的城市。那些浪漫的法国人和优雅的英国人在这个城市建造了许多光怪陆离的商店高楼、豪华别墅、宾馆酒店、高级剧院,而金发碧眼的异乡人也曾给这个城市带来了一片兴旺和新鲜的感觉。
可如今,整个市区冷冷清清,凄凉萧条,许多曾经昙花一现的繁华场所如今都已大门紧闭,一片死寂。
刺杀未遂
夜阑更深,无星无月,整个喀布尔城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人民宫内还闪出几丝阑珊的灯光来。
昏暗的落地灯下,巨大的真皮坐椅里,总统阿明以手支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近日来,他心神不定、坐卧不安。他似乎也嗅出一点火药味来了。那 些该死的俄国佬不仅赖着不走,反而加速向这儿派兵。什么意思?对付几个穆斯林团伙,还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据情报部门反映,巴格兰姆空军基地已有1万多入了。他们还给阿明带来了不祥的消息:北面边境上,有几个俄国师己进入实战状态。
“他们想干什么?”阿明苦苦思索着。“不像围剿穆斯林叛乱分子的样子。是冲着我来的吗?”
阿明越想越觉心烦意乱,不禁一时性起,将面前茶几上的一套昂贵的瓷器击落在地,碎片四处飞溅。旁边阿明的情妇失声尖叫。
这时,墙上的镶金桂钟敲过了12点。阿萨杜拉急冲冲地冲进阿明的房间。这个神色匆匆的中年人是阿明的侄子,阿富汗国家秘密警察首脑,并掌管着全国的情报治安与阿明的安全保卫工作。
“有什么消息?”阿明抬起双眉,表情严肃地盯着这个遇事沉不住气的侄儿。
“美国人传来可靠消息,”阿萨杜拉喘着粗气说道,“苏联特种部队已于前几天到达巴格兰姆。”
“啊?”阿明再也绷不住了,大吃一惊。对于苏联的特种部队,他听过许多传闻,什么苏联人心狠手毒、杀人不眨眼什么的,他额上顿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阿明倒吸一口凉气,吩咐阿萨杜拉:“你马上派出特工,火速监视并调查苏军的动向!”
“是!”阿萨杜拉欣然领命。他对阿明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悄悄地掩上门,退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嚓”的一声,刚刚出门的阿萨杜拉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在客厅里,气绝身亡。而与此同时,一颗子弹飞进阿明的房间,打穿了阿明的椅子靠背。阿明的俄国情妇柳德米拉“啊!”的一声,像抹了油的老鼠一样钻到了桌子底下。剧烈地颤抖着。
而此时的阿明也像吃错了药一样浑身筛着糠。这一半是出于害怕和惊吓,一半是出于恼怒。“谁这么大胆,这种地方都敢行刺?”
窗外,枪声渐渐远去,大约是警卫追赶刺客去了。柳德米拉上前抱住阿明的双腿,“嘤”地一声哭了出来。阿明静不下心来,心烦意乱地一脚踢开柳德米拉,皱着眉头细细地琢磨着:“刺客到底是准派来的呢?谁能对我的行踪这样熟悉?难道真是俄国人?”
他的眼光慢慢地转到趴在地上抽泣的情妇身上。
“你这个贱货,是你出卖的我吗?”阿明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柳德米拉顿时嚎啕大哭,“怎么会是我呢?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阿明不耐烦地朝冲进来的警卫摆了摆手:“把这个女人先软禁起来,再慢慢地查清楚!”
阿明叹了口气,确定旁边的保安人员都在位后,慢慢地爬上床。这时,床头的电话遽然响起,阿明一哆嗦、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在死一般寂静的夜里,这一声铃响格外得突兀、刺耳。
阿明抓起电话。
“总统吗?我是苏联大使馆一秘巴甫斯基。听说总统卧室里刚刚发生了一件谋杀事件?”
阿明捂住话筒,惊恐万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恐惧的光。这才过了几分钟?苏联人就知道了?莫非……
“我对此事表示震惊,希望您加强保安工作。大使先生和顾问团团长一早将前来慰问。”巴甫斯基不慌不忙他说完自己要说的话,适时地把电话挂了。
阿明坐在床上,手中依旧拿着电话听筒,黑暗中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恐惧之中。他隐隐有种预感: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血溅人民宫
第二天清晨,苏联大使的高级轿车果然缓缓驶至人民宫前。警卫打开车门,队车里钻出了莫斯科驻阿特命全权大使兼顾问团团长维克多。帕普金。
帕普金已是秘密谍报工作的老手,尤其擅长于搞颠覆,对中南亚事务颇为精通,旱年曾在苏联几个边境共和国的情报安全部门任职,其出色成绩很快受到上司的注意,因此他在短时间内就被晋升为中将,并进入克洛勃的领导班子,主管对伊朗、阿富汗及土耳其等国的谍报工作。12月初,维克多。帕普金就率一个特别工作小组秘密来到喀布尔,以执行一项特殊使命。
出于礼节,阿明在三楼的一间会客厅会见了帕普金。他心里恨恨地想:“黄鼠狼给鸡拜年,哪能安什么好心?”但脸上仍陪着笑。
帕普金刚刚就坐,就开始侃侃而谈:“首先,我代表我国,代表总书记,向总统所遭遇的惊吓,向阿萨杜拉先生的遇难表示深切慰问。据我们分析,这肯定是穆斯林反叛分子干的。而当局则制止不力,应该尽快向苏联发出‘借兵’的邀请,以围剿穆斯林游击队。”
阿明心里暗暗冷笑着,他恨不得眼睛里生出一把刀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