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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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生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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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非要这样对我吗?!”

    非要,这么残忍吗?!

    那双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她抬着头,能清晰地看到那里面倒影着的自己。

    司琴只觉得心口一痛,她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他,也没有再说话,起身默默地收拾地上凌乱的一切。

    “回答我!司琴!”

    可是苏怀宇却一点儿都不满意她的沉默,他拽着她将她拉了起来,一只手死死地掐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看着我!回答我!”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失控的情绪,几乎是朝着她怒吼。

    “不然呢?你想我怎么对你?像以前那样吗?!”

    他怔了怔,看着她似乎十分的不解:“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司琴只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事实上她也是笑了,看着他一点点地笑了出来:“哈哈哈!苏怀宇,你多大了?!你还是18岁吗?像以前那样?你今年已经28了!我们分开六年了,你凭什么还要求我像曾经那样对你?!”

    她也有些失控,甩开了他的手,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突然之间又笑了,将刚才挣脱开来的手举起来,递到他的面前:“看到了吗?”

    无名指上那一圈戒指的痕迹十分的明显,灯光下,她的手指青葱白玉一样,那上面的戒指痕刺得苏怀宇双眼都发红。

    “司琴!”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力气越来越大,仿佛想要将她的下巴掐碎一样。

    她却厌倦了两个人这样你争我吵的游戏,她很累,真的累。

    “何必自欺欺人呢苏怀宇,我结婚了,你知道的。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她低着头,没有看他,视线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面,微微勾着唇,眼睛却烫得让人难受:“你昨天晚上不是问我那个男人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叫叶敬,我丈夫,法律上的丈夫!”

    话落,一滴眼泪直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闭上了眼睛,下巴掐着她的手松了开来。

    司琴没有抬头,她弯下腰,将那破碎的瓦片一片片地捡起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干过什么重活,一双手养得娇嫩好看。

    那瓦片的破口一下子就将她的手指割破,鲜血流出来,她却恍然未觉。一不小心,就连手心都被划了一道口子。

    伤口有些大,那鲜血跟断了闸的水一样涌出来,一下子就沾满了她掌心。

    她还是不管,眼前的视线一暗,手被强行拉了过去,苏怀宇拽着她走向厨房:“流血了!?”

    深秋的水冷得像冰一样,她缩了缩手,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和方才的人一点儿都不一样:“这么多年了,这手还是这么娇嫩。”

    司琴怔了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抓了抓。

    她突然想起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周末第一次做家务,拖个地却把花瓶都碰碎了,收拾的时候手就给划破了。

    苏怀宇离开就从沙发上窜起来,拉着她去厨房冲水,一边责骂她娇气一边心疼她的伤口。

    其实那伤口不大,就是她手娇气,一点点划伤了都能出血。

    她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觉得尴尬,这么大一个人了,连拖个地都拖不好。

    他拉起她的手,才握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手心红得跟滴血一样,他脸色青了青,自己跑出去把地拖了。

    他也是长了那么大了,第一次干家务活。

    曾经很好,曾经也很残酷。

    她抬头看着他,觉得心口都是烈烈的痛,那些怨恨一股脑地冲出来,她拦都拦不住。

    “苏怀宇你是不是聋了!我说我结婚了!我说我昨天晚上去见我丈夫了!我说我不爱——嗯!”

    他的吻落下来,她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强硬却没有半分的强势,他不容她退缩躲避,却温柔得不像话。

    “放-开-我!”

    她踢他、咬他、捶他,他却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密密匝匝的吻,从唇瓣到唇角,然后吻着她的眼泪最后落在她的眼皮上面。

    “司司,不要这样对我。”

    他张着嘴,那唇瓣贴着她的眼皮,随着他说的话一动一动的。

    她终于奔溃,掐着他的手臂失声哭了出来:“凭什么!你凭什么!苏怀宇你凭什么!”

    凭什么让我一直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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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1)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那么多年了,还是学不来心硬。

    口口声声地说恨苏怀宇,却又一次一次地忍不住心软。就好像是循环在一个怪圈里面,她逃不出来,只能在那里面不断地重复同样的路程,直到终老死亡。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脸上的眼泪甚至被吹得有些凉,她抬手抹掉,开口发现喉咙发紧难受,她只能吸了口气缓着,“我没有骗你,真的,苏怀宇,我真的结婚了。”

    刚才歇斯底里之后,现在的声音只剩下喑哑不清的粗糙。

    “我不在意,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司司。”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想要说服她。

    司琴只觉得心底一阵荒凉,造化弄人吗?也没有吧,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

    她挣了挣,还是挣不开,也不再勉强自己了,情绪恢复过来之后,她冷静得像是那广场屹立的雕像一样:“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你说你爱我,爱是成全和放手,如果你真的爱我,我希望你能够放我一条生路,求你了,苏怀宇,我很累,真的很累。”

    她真的很讨厌两个人这样拉扯下去,她更恨自己摇摆不定的心。

    他总是有这样的能耐,将她前一秒建筑起来的城墙只用一句话就能够摧毁了。

    她一点都不想去回忆,他对她好的时候也真真是好的很,可是说放手的时候也是残忍得连让她去回忆的勇气都没有。

    她甚至怀疑那到底算不算是一段感情,或者更加贴切的,那只是苏怀宇年少轻狂中的一段关系,用来调剂生活,或者用来满足青春的荷尔蒙。

    那水龙头的水还在淌淌而留,她伸出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将闸关了,才伸手推了推他:“我想坐下来。”

    苏怀宇怔了怔,低头看了她将近两三秒,他才松了手。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谈谈吧,苏怀宇。”

    很是心平气和的语气。

    是苏怀宇愣了愣,他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转变,而司琴已经抬腿走向了客厅。

    客厅的灯光是暖色的黄,从厨房走出去的变化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坐在沙发上面隔了十几秒才适应了这样的灯光。

    身侧的沙发陷了下去,苏怀宇在她身侧坐了下去。这一次他没有伸手去抱她,身体靠在了沙发的后面,仰着头,右上臂挡住了他的眼眸:“我爱你。”

    他抢占了开口的先机,用这样的三个字。

    司琴却只觉得心口越发的疼,她收回了视线,捉起一旁的抱枕抱在怀里面,颤着声音开口:“十八岁的那一年我以为自己的初恋会是个翩翩公子,他不必有显赫的家世也不必长得多么帅气英俊,但是他爱我,我也爱他,然后我们会平平淡淡地走过一生。这是我十八岁那一年幻想的爱情,我其实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我也奢望我的爱情有多么瞩目或者动荡。”

    “可是你却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年硬生生地闯进来,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所有一切不尊重我的追求,讨厌你的强硬和霸道。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让自己保持一颗平常冷淡的心,因为我总有一种你迟早会厌倦我的预感。”

    “司司——”

    “你别说话,让我说完,或者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这些话了。”

    苏怀宇的话就这样被她打断了,回忆并不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她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的鼻子在发酸,眼睛也在发烫。

    司琴提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将眼尾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流下来的眼泪擦掉,才重新开口:“但是你太强硬了,强硬地闯进我的生活,强硬地让我爱上你。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不得不说那一年里面你几乎将我捧在手心里面,我感谢你曾经对我这么温柔以待。”

    她吸了口气,尽量不让自己再奔溃:“但是我也恨你曾经对我这么好,以至于后来分开的时候我甚至还以为你是迫不得已的。那一年我将我的尊严和爱情亲手捧到了你的跟前,可是换来的却是你头也不回的离开。”

    “对不起,司琴。”

    他的声音喑哑哽咽,她笑了笑,仰着头让眼泪倒流回去:“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就像你当年说的,好聚好散。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用心对我,我们分开了我还纠缠你是我不懂事。”

    “时隔六年,我也已经二十八岁了,十八岁对爱情的幻想早就不在了。你说得对,我还爱你,可是我却忘了什么是爱了。苏怀宇,我们二十八岁了,应该知道,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厌倦了和你这样你追我赶的游戏,你也不必再费尽心思了,如果你真的爱过我,那么就让我继续这样活下去吧。”

    “不——我不要!”

    他侧身抱着她,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面,就像是个任性的大男孩一样。

    她只觉得心口发酸,那些不愿意说的话,却还是不得不说出来。

    “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所以我当年躺在那沙发上面干了一件傻事。那真的是一件傻事,以至于我这么多年回想起来,我都后悔自己当年划下的那一刀。”

    “司司——”

    他抬头看着她,往日的嚣张跋扈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哀求。

    她看着他,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抬手怎么擦都擦不掉。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说清楚,或许以后,她再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勇气和镇定,跟他回想过去的那一切。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腰间的手倏然收紧,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眼泪像倾盆大雨一样落下来,口腔里面全都是那咸味,她张了张嘴:“但是我和ta没什么缘分。”

    她还是没有修炼到家,这么多年了,只要一想起那个孩子,她就会泣不成声。

    “司琴。”

    他看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越来越慌,越来越慌。

    “你看,我们之前其实存在过很多美好,可是最后都被你或者被我亲手毁掉了。后来我结婚了,和叶敬,你见过,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那是我最困难的时候,赵姨需要钱维持治疗,我需要钱去赔官司,叶敬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助我的人。”

    视线已经完全被眼泪模糊了,她抬手擦了一次,才继续说道:“哦,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官司吗?是钟女士告赵姨,说她偷了她一个戒指,价值68万的钻戒。我们输了,除了要赔68万之外,我还要面对高额的各种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

    抱着她的人浑身一僵,她却浑然不觉:“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跟你在一起?”

    她说的很轻很淡,却被那高声的指责还要让他无从反驳。

    “你故意的,司司,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故意让我难受让我愧疚,故意让我放手的是不是?”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

    脸颊混着不同的灼热,一滴眼泪顺着她的侧脸滑到脖子。

    她闭了闭眼,坦诚地承认:“是,我就是故意的。”

    “我不想放手,司琴,我放不了手。”

    他抱得很紧,就像是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浮木一样。

    她被勒得浑身发疼,却始终没有挣扎。

    寂静中,他们就像是两团燃烧的纸一样,非要抱在一起,只会灰飞烟灭得更快。

    该是灰飞烟灭了,所有爱和恨。

    醒来的时候苏怀宇已经不在了,她隐隐约约地记得昨天入睡前苏怀宇说过的话。

    他说,司司,我不逼你了。

    不逼你了。

    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头上的天花板白花花的一片,就好像她此刻的思绪一样。

    司琴闭上了双眼,让自己重新陷入了睡眠。

    苏怀宇说到做到,他真的没有再逼她,除了偶尔的一两个电话之外,她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倒是叶敬,最近约她的次数有点多。

    咖啡已经凉了,叶敬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收回视线看向对方:“怎么了?”

    叶敬挑了挑眉,“你走神了。”

    很是肯定的判断,让她无所遁形。

    司琴讪讪地笑了笑:“抱歉。”

    “心情不好?”

    她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谈:“你刚才在说什么?”

    叶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钟,才开口:“我说,我们把婚姻实质化吧。”

    “噗——!”

    她正咬着吸管,听到叶敬的话,直接一呛,咳了好几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的学姐呢?”

    “我们把婚姻实质化吧,司琴。”

    她看着叶敬,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点儿都不像是再开玩笑。

    司琴不禁皱起了眉:“你等了这么多年,你现在终于有能力了,你难道不是应该去找许西吗?”

    “人是会变的司琴,她结婚了。”

    “……”

    人是会变的。

    这五个字,却说出来无数的心酸。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有些心疼,一个人默默地努力等待了这么久,结果当初说好了不分开的人却自己率先背叛了诺言。

    爱情到底是什么?

    她发现她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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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2)

    窗外突然之间飘起了雨,咖啡厅里面开着暖气,她不觉得多冷,侧着头看到窗外的人呼出来的气却是白蒙蒙的一片。

    她突然想起领证的那一天,他们也是坐在这样的咖啡厅里面,外面也正下着雨,大暴雨,只是里面安安静静。

    她听着叶敬面无表情地跟她说为什么要和她结婚,由始至终他脸上都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离开的时候被他带起来的咖啡杯,一下子就被掀翻在桌面上。里面还剩了一半的咖啡瞬间倒出来,他的眉头皱了皱,她抬头,却看到了那眼眸里面的怔忪。

    所有隐藏的情绪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落入她的眼中,那些隐忍的深情和痛苦,她松了口,答应了他这样无理又荒唐的要求。

    “司琴。”

    他开口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深褐色的眼眸里面深不可测的情绪让她有些退缩,她转了转眼眸,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上的咖啡,一下一下地搅拌着:“我——”

    “我累了,司琴。”

    我累了,司琴。

    其实她和叶敬并不熟悉,曾经的接触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作为她的客户,两个人的交流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认识叶敬的那一年他才二十六岁,在放弃了一切选择了爱情之后,最后还是屈服在了现实之中,他不得不选择回去争母亲唯一留下来的股份,可是他却又固执地不愿意放弃那一段感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说好的,甚至两个人结婚的事情,许西也是知道的。

    她看过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可是尽管那么艰难,她也从未在这个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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