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倾追上了云星导演的脚步。
“云星前辈!”
云星停住脚步,看着她,十分不耐烦,“还有事吗?我说了,你不合适我新戏的女主。演个丫鬟倒还说得过去。”
这话,真真是一点余地不留。
顾倾倾面上倒也没表现得很在意,“云导,您都没让我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合适?您这样我不服。”
哟!
还是第一次见这样蛮不讲理的艺人。
导演觉得角色不适合她,她还说不服。
“我的戏,我自己做主,你不服,没什么用。”云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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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在八点,么么,今天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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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你学孙猴子是吧
顾倾倾豁出去了,厚着脸皮说,“您这理由不正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服气,您要是不让我试一试,我就一直跟着您,哪儿也不去了。”
“嘿?!你学孙猴子是吧?”
“随您怎么说。”顾倾倾仰着头,“您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直到您答应让我试镜为止!”
云星胡子抖了抖,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以至于在以后的某颁奖典礼上,主持人问云星导演,当初是怎么选上顾倾倾当主角的,云星导演就说了一句话:这姑娘脸皮厚!
这都是后话。
眼下,顾倾倾却是打定决心缠上他了。
“您就随便给几句台词,或者指定几个动作让我试一试。”
“我从h市特地来到这里,坐了五个小时的车,您这一句话就让我回去太没人情味了。”
“试个戏又花不了您几分钟,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前辈,您就答应我这小小要求吧。”
“……”
顾倾倾口水都说干了,云星导演淡淡地说了一句话,“现在,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模仿清宫女子走几步。”
顾倾倾微微一愣。
云星导演的新戏是清宫戏?
确实,近几年,清宫戏挺火的。
那么云星导演拍的是那个皇帝的事?康熙?雍正?乾隆?
容不得她想太多,立刻端上了古典女子端庄优雅的姿态,脑中想象着看过的清宫剧中,那些女子穿着花盆底走路时的样子。
一步一步地走着,偶尔低眸,侧脸,屈膝行礼。
云星看着他,脑子里绘成了一幅她穿着清宫装,梳着旗头,踩着花盆底的画面。
三分钟时间很快过去。
“行了。”云星打断她,“还是那句话,你不合适。”
顾倾倾:“……”
半晌,她挺直了脊背,才发觉,后背湿了一层。
她看向云星导演,“谢谢导演,我知道了。”
“你好像并不失望?”云星导演看到她面色平静,没有因为他的话受到丝毫影响,觉得有些意外。
大费周章的过来,试镜没试上,怎么着也会有点失落吧?
可这姑娘表现得太淡定了。
顾倾倾笑了笑说,“不是有句话说,尽人事听天命吗?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事不是我该考虑的。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我还年轻,未来或许有更好的资源,不差这一次。”
说完,她朝星云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回到之前的义语社,跟卡琳和林木斯他们会合。
卡琳着急问,“怎么样?”
顾倾倾摇摇头。
整张小脸儿垮了下来。
在云星导演面前装的淡定都是狗屁,她简直要心塞死了。
卡琳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一次机会而已,失去了就失去了,云星导演那人本来就古怪刁钻,选角从来都出其不意。记得他拍《寒霜》那部戏的时候,直接用了一个毫无演技的家庭妇女当女主。”
三人在窑城简单的吃了晚饭,连夜回了h市。
路上,慕容凉给她打电话。
林木斯轻笑了一声,打趣道,“没想到高冷的慕容男神私底下这么粘人?这一下午就打了两个电话。”
经常被他们调侃,顾倾倾都习惯了。
而且,下午的时候,被云星导演那么一打击,脸皮的厚度又增加了一层。
她面色自然,接通了,唤,“慕容。”
“……”慕容凉猜想到她身边可能有人,不然,她不会这样称呼他。定定神,他问,“现在在哪儿?”
“嗯,在路上,夜晚回h市。”
那边传来慕容凉温和的声音,“试镜怎么样?”
顾倾倾撅着嘴,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抱怨说,“没试上,导演说我不合适。”语气里有点小失落。
顾倾倾啊,在慕容凉面前才愿意袒露真实情绪。
慕容凉想了想,大概能猜想到她要试的是云星导演的戏。
虽然外界还没传出云星导演要出山的消息。不过,身在窑城,又让卡琳这么严阵以待的人,除了云星前辈,他想不到别人。
云星选角的严苛是出了名的,至今还没有哪一位导演能超越他。
顾倾倾试镜失败,情有可原。
安慰的话,他不怎么会说,只声音轻轻地说,“这次失败了,说不定是为了更好的机会。等我以后当导演了,一定聘你当御用女主。”
“噗!”顾倾倾一下子被逗笑了。
原来,慕容凉以后想转行当导演啊。
他现在正值事业的巅峰期,想要退居幕后恐怕还得好多年。
顾倾倾胡思乱想着,那边慕容凉又说,“别难过。嗯?”
“我没难过。”顾倾倾笑着说,“试镜失败对艺人来说,家常便饭的事,我哪儿能那么脆弱。就是跟你抱怨一下。”
两人聊了许久。
车内,卡琳和林木斯频频对视。
也不知慕容凉说了什么,把顾倾倾逗笑了好几次。
难道慕容凉私底下还擅长说笑话?
——
翌日,上午十点。
康诚医院。
陶夫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边看着手里的票据单子,边跟陶甫说,“行了,能出院了。”
陶媛和陶夫人扶着陶甫,金凡树在后面提着东西。
一行人出了医院。
坐在车上。
陶甫看向金凡树,欣慰道,“这段时间多亏了凡树,今天中午叔叔亲自下厨,以示感谢,顺便啊,让你尝尝叔叔的手艺。”
金凡树挠了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是第一次到女朋友家做客。
陶夫人嗤笑一声,“得了吧你,就你这胳膊,还亲自下厨,能把锅铲子拿起来就不错了。”她朝金凡树笑着说,“中午阿姨下厨,阿姨的手艺比你叔叔的好。”
“哎。”金凡树笑笑,脸上的笑容灿烂,“麻烦阿姨了。”
陶夫人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陶媛撇了撇嘴,这货未免也太受她老爸和她老妈的欢迎了。
“番薯,老实交代!你怎么迷惑了我爸妈。”她揉着金凡树的头发,将他好看的发型揉得一团乱。
凡树等于番薯。
反应过来的陶爸爸和陶妈妈不禁抽了抽嘴角。
他们这女儿,性格有点女汉子。
金凡树把她的手拿下来,攥在手心儿里,“我受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的欢迎不好么?”
“……不要脸。”怎么就叫上岳父岳母了。
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陶家。
一栋两层的小洋楼。
位处h市中心二级繁华地段。
前面有一个小花园,花园里草木稀疏,面前一条主干道用鹅卵石铺成,踩在上面磕磕绊绊,却极是舒服。
几人进了屋子。
先扶着陶爸爸到主卧躺下,随后,陶夫人进了厨房忙活。
陶媛和金凡树在一旁打下手。
陶夫人对金凡树非常满意,问了好些家里的情况。
得知他的父母都是教师,更是满心欢喜。
陶甫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在主卧里躺着实在无聊,起身,慢腾腾地上了二楼。
不多时,二楼传来一声吼。
“我的画怎么不见了一幅?!谁动了!”
厨房里三个人都出来了。
“你爸怎么去二楼了?”陶夫人边说着,边往二楼走。
陶媛随口说了一句,“谁知道呢。”
她和金凡树也跟着陶夫人的身后上了二楼。
二楼最大的房间就是陶甫的画室。
画师的装横十分优雅,墙壁上挂满了国画,一旁的箱子里还堆了好些,都用裱框裱好了。显然是没地方挂了才堆在那里。
“怎么了?”陶夫人皱着眉,“在楼下都能听见你的嚷嚷声。”
陶甫一脸怒气,指着那一堆画说,“少了一幅?谁动了?”
他看向陶媛。
这丫头有前科,以前就拿他的画出去买。
陶媛高高的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我没偷。不对,我没拿。”
陶夫人摸摸额头,“嗐,还以为多大的事儿,不就是丢了一幅画吗?”
“你懂什么?!”陶甫板着脸。
他售卖出去的那些画,都是画完后觉得不喜欢的。真心喜欢的画,他都留着珍藏在家里了。
被他一唬,陶夫人也说不出话来。
他宝贝那些画作,她是知道的。
“丢的哪一幅?我回头帮你找找,这家里就我们几个,难道还能遭贼了?”
陶媛也说,“是啊,爸,你这刚回来,还是要多休息。”
陶甫气得头疼,揉了揉眉心说,“我刚才就是数了数,感觉少了一幅,又把这一堆画翻了翻,也没想起来具体丢了哪一幅。”
陶夫人,陶媛,金凡树:“……”
金凡树开口说,“会不会是叔叔记错了?”
陶夫人附和,“我对你的记性表示怀疑。”
陶媛:“妈说的对。”
“……”陶甫瞪了他们一眼,“别的能记错,这一堆画的数目我绝对没记错!就是少了一幅画!”
这堆画里头,有好多幅都是几十年前画的了,珍贵着呢。
不能丢!
陶夫人掐着腰,“行了行了,回头帮你找出来就是了。要是真遭了贼,也不可能只偷一幅。”
要是小偷来偷,肯定将那一堆画都顺走了才正常。
毕竟,那都是珍品。
都卖了的话,能值好几千万呢。
她老公的画有多值钱,她还是晓得的。
陶甫摇摇头,满面愁容,“也只能这样了。真是的,怎么就少了一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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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可以做植皮手术的
转眼间,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正值七月下旬,h市的天儿热得能将人烤化了。
昨天,景山别墅的佣人打电话说,鱼缸里的三条锦鲤死了两条。
楚心之听了:“……”
盛家老宅客厅倒是挺凉快,凉气开得足。
林嫂每天都熬了绿豆汤,冰镇好了端给大家喝。家里解暑的瓜果也备了不少。
九个月大的小烁和彦彦,会抓着沙发或者桌边走路了。
因此,家里有棱有角的地方都在盛老爷子的吩咐下,包上了软布,免得两个宝贝曾孙子磕着。
两个小家伙还是爬行居多,经常“你追我赶”绕着客厅爬来爬去。
家里欢声笑语不断。
彦彦好动,小小的一团儿,就初显小魔王本性。
昨晚,楚心之给他洗完澡后,扔给了盛北弦。
当时盛北弦正在看电脑,把他放在椅子,没去管他。
小彦彦爬啊爬,抓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小手一抓,把桌子上盛北弦刚签好字放在一旁的文件抓到了手里。
两分钟的时间,文件被他撕成了稀巴烂。
盛北弦反应过来:“……”
要不是楚心之拦着,非要挨他一顿揍屁股不可。
上午九点。
盛北弦带着楚心之去康诚医院。
傅景尧过来,先给她拍了片子,确定没问题后,拆了绷带和夹板。
他叮嘱,“还是那句话,一年内都要好生养着,千万别干重活,或者劳累过度。不过偶尔写写字,使个筷子都是可以的。”
说完,傅景尧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多余。
有这一位在,哪儿会舍得让她干重活。
吃饭都是他亲自为喂到嘴边的。
楚心之握着手腕,微微转动一下,没有之前的刺痛感了。
只是,手腕上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疤,是手术时留下的。
楚心之倒是不在意,能让这只手恢复正常,她已经很满足了,多了一道疤也没什么。
盛北弦却不满意了。
她的手跟光洁的藕节一样,又白又滑,多了一道疤算怎么回事?
他小心地握着楚心之的手腕,拿给傅景尧看,“这疤痕能去吗?”
楚心之看向盛北弦,目光微沉。
他这是嫌弃上了?
盛北弦侧眸,与她视线相触,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似的,“乖,别多想。”
傅景尧动了动唇角,为自己的医术辩解,“我缝针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尽量将伤害控制到了最低。这样大的手术,疤痕在所难免。”他用了特殊的手法,疤痕颜色看起来很浅不是吗?由于楚心之皮肤本身过于白皙,才看着有些明显。
盛北弦皱眉,丝毫不听他的辩解,像霸道专制的昏君,“你在为你的医术不精找借口!”
傅景尧:“…。”
得,摊上这么个只顾老婆不顾兄弟的人,他认栽。
楚心之拉扯了一下盛北弦的袖子,“一道小小的伤疤而已,我不在意的。你很在意吗?”
傅景尧腹诽,还是小嫂子懂事,不像某人!
“才没有。”盛北弦立刻否认。
他不是介意她有了疤痕就不美了之类的,他只是不想看到她手上有伤。
傅景尧在边上建议,“要是真在意的话,可以做植皮手术的,很小的一个手术,我可以亲自操刀……”
“滚!”盛北弦龙颜大怒,赐了傅景尧一个字。
他这辈子都不要看见宝贝进手术室了。
不过啊,这也说不准,保不齐哪次一个不心,二胎就来了,他的宝贝,还得进一次手术室……
两人从医院出来。
盛北弦一直黑着脸,为傅景尧的话。
楚心之牵着他的手,有几分哄劝的意味,“你难道听不出来他是开玩笑的。别气了。”
好吧,他不生气了。
接下来楚心之说的话,一下子又将盛北弦的怒气点燃了:“我想回青川工作室工作。”
小烁和彦彦快一岁了,她的手也在恢复中。
她想趁着自己还年轻,还有激情的时候,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空气冷静了有几秒。
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我不同意!”
果然,宝贝就是喜欢先给一个甜枣,再打一巴掌。
而且,她这一巴掌打得还挺疼。
“北弦,我不想一天到晚待在家里,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我才二十岁。”
是啊,她才二十岁,就嫁与他为妻,还生了两个宝宝。
一句话,便叫盛北弦心软了,毫无招架之力。
他暗暗地想,下次吧,下次一定不能这么由着她了,都惯坏了。
“北弦,好不好啊——”她故意拖长尾音,撒着娇,全然不顾这里是医院门口,来来往往很多医护和病患。
盛北弦爱惨了她这不顾场合跟他撒娇的样子。
“北弦~”
“宝贝,你的手需要修养,不能劳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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