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免男人失望,韩子怡并没有明确告诉莫遥自己的目的,只是悄悄增加了以前按计划的行房次数,让男人很是高兴,还直说是得了儿子媳妇儿的福利。这让韩子怡心情颇有些复杂,对于孩子的渴望更重了。并且,在邀请家中兄长来参加儿子婚礼时,跟自家嫂子打探起港城那边的代孕业务,悄悄为自己寻找优质的孕母。
如此,时间也不知不觉临近婚礼举行时。
这日莫家迎来了三位高鼻子蓝眼睛的男人,一个中年人加两小伙儿,俱都提着大大的黑皮箱子。
莫遥十分殷情地招呼三人进屋后,就让周阿姨将还在楼上不知在捣鼓啥的韩子怡叫下来。
韩子怡刚刚跟自家嫂嫂通了电话,得了个好消息,孕母已经找到了。这下楼来后,就看到三个陌生男人,正帮着莫遥试穿礼服,其中那个中年人拿着最古老的皮制长尺子,在莫遥身上测量着,一边吩咐着同行的两个年轻小伙儿,在桌子上摆开了工作的架势。
原来,这是莫遥特意请来手工制礼服设计师,据说传承已经两百多年,曾还是皇家御用的裁缝。之所以人家今儿能登门服务,主要还是因为莫遥运——这父子三人刚好来泸城参加服装博览会。因为与莫家有着长期而特殊的往来关系,才愿意走这一趟。
莫遥一看到妻子下来,忙招手,“子怡,快过来帮我瞧瞧,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制的。对了,你的礼服也送来了,你快穿上试试看。”
一个年轻小伙儿已经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皮箱子,从里面捧出了一件黯红色、金丝缎面的华丽长裙,迅速地用一个便捷的衣架撑了起来,恭敬地呈到韩子怡面前。
韩子怡一看那式样儿,眼睛便是一亮,随即又是一热。原来这礼服的式样是他们刚认识时,她说过非常喜欢的中式结婚礼服式样,即有东方的含蓄深邃之美,又不失西式的热情奔放之态。然而,随着他们情感纠葛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穿上少女时代幻想过的嫁衣。也随着两人年龄日长,再穿这样中西结合式的衣服难免还会招人笑话,再说他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没想到男人不仅重构了她的少女梦想,还让设计师做了一些合乎年龄的调整,让整件礼服看起来端庄娴雅,又不失庄重贵气,颜色也调黯了几分更适合他们这个年龄阶段,还不会抢去了儿女们的光彩。
莫遥却道,“哎,我媳妇儿这么漂亮,你们怎么整这么暗锉锉的一个颜色啊!不行不行,得再亮点儿。”
那拿出衣服的年轻小伙子愣了一下,眉目间有些为难,用着有明显洋腔的中文解释,“先生,以夫人现在的年龄和气质,这种红色更简洁大方,更适合她。而且,我们用的这个红系,在你们帝国还有个非常漂亮的名字,叫,叫……”
韩子怡伸手抚上了裙装,笑道,“东方红!”
两个小伙儿立即笑着点头附合,知道女主雇是非常满意的了。
韩子怡很快换上了礼服,莫遥就绕着妻子转个不停,满嘴儿的夸耀炫摆啊,把三位以严谨著称的英国绅士逗得也是笑意连连。
“哎,媳妇儿,你穿这样是挺美的。不过我觉得吧要是这颜色再靓一点点儿,只要一点儿。反正咱家小媳妇儿穿的是白婚纱,咱们也没有冲撞,怕啥啊!”男人始终还是有点儿执拗的。
韩子怡只瞪去一眼,“行了,就别折腾,人家做得挺好的。于说了,后天就婚礼了,哪还有时间重新做啊!你就别折腾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回屋睡觉去。”
“老婆,你这……”莫遥还想劝说两句,突然意识到女人最后一句话里的特殊含义,一下瞪大眼,冒了一句港城土话来,“老婆,你不是说真的吧?”
韩子怡脸色微红,拍了男人一把,就说要去换下礼服,进了屋子。
莫遥乐得忙追上去,把裁缝先生们都晾在了客厅里,关起屋门儿,就搂抱上了。
“唉,你进来干嘛?不是还要……”
“要啥,也没要你重要啊!宝贝儿。”
“去,老不正经的,我是进来换衣服的。”
“乖,老公帮你换。”
“哎哎,你这,干嘛,哎你……”
“老婆,你不知道,我都好多年没听你说这么浪的话了。唉,你不知道啊,我真怀念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多热情啊!”
“去,难道我现在不……啧,老东西,别胡来,家里还有客人呢!”
“不还有周阿姨嘛!她懂的,她会处理的。来来,别害羞……”
“老色狼……”
“嗯,骂得好!想当年,我第一次亲你的时候,你也是骂我,色狼——”
“哈哈哈……”
“子怡,你该经常这样子笑的,这样子才像真正的你啊!”
“莫小遥,你到底干嘛,你,住手!”
“瞧,连这句话都和当年一样一样的,哎,乖乖,让哥亲个儿!”
“讨厌,老不正经。”
“要正经,咱们的女儿可就出不来了。来吧,宝贝儿,为了咱们的小棉袄,咱们得努力!”
“哎,哎……别,痒啦……嗯……”
那时候,三个等了半晌没等得主雇们换衣服出来的裁缝先生,都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你看我我看你。周阿姨瞄了眼那屋门儿,暗暗一笑,忙端出了一盘盘的英式点心,招待客人们稍安忽躁。
谁知屋里两人正打得火热时,一个电话敲来坏了兴致。
韩子怡一眼看到甩到桌上的手机屏幕,眉心蹙了下,就被莫遥扳过脸去亲吻。
“哎,等等,是葛经纬!”
“那个人渣,不理也罢。”
但铃声持续地响着,仿佛是不揭不休似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258。老情敌见面,无耻秀下限
(全本小说网,。)
莫遥索性直接将手机关机,以为就此消停了,谁知很快外面客厅响起了铃声,电话被周阿姨揭起,讲了几句之后,就为难地送了过来,房门被敲响,传来周阿姨颇为踌躇的询问声。
这下,到底两人也不是年轻人了,就是再好的兴致也被破坏了。
韩子怡忙整理好衣服出来,但那微乱的发型也窥出几分刚才的激情余韵来。她不好意思地揭过电话,走到窗边才应了一声儿。
葛经纬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地传来,“子怡,这么久不接电话还挂掉,这会儿突然又接了。不会是我打扰了你和莫遥的好事儿吧?那可要说一声抱歉了。”
韩子怡听得心头涌起一股熟悉的不适感,道,“葛经纬,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别拐弯抹角了!”
莫遥已经急急地凑了上来,抓过女人电话,直接开成了免提。
葛经纬听到声音有些带回响时,就知道对方的情形了,笑了两声,“我和天擎昨天就到了,倒了下时差,今天想约你出来见见面,叙叙旧。怎么样,这么久不见,不知道你现在情况如何。”
莫遥就想大声拒绝,但被韩子怡伸手一把捂住了嘴,她回道,“不需要,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好叙的。”
“那么,要是关于你家新媳妇儿的身世与小寒他哥哥的关系呢?你们有没有兴趣一叙?”葛经纬一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目光落在被一片黯沉笼罩的芙蓉城,唇角剜出一个冷冷的白弧,并且很快拉大。
“好,我就在酒店的咖啡厅里等你,们。哦,莫遥要来吧,我也好多点一杯咖啡。”
莫遥气得咆哮出来,“葛经纬,你要是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来,休怪我不客气!”
葛经纬只道,“啧,看来我还是不要自做多情了。不然那杯咖啡逮不定又会泼我头上就枉废我这好人心了。”
“我呸……”
电话立即被掐断了。
莫遥的吼骂声没能完全传过去,韩子怡的神色中渐渐浮起一丝惶慌,后更握紧了电话。
“子怡,别怕,我陪你去,要是他真敢怎么着,我就是动用非法手段也不会让他破坏了儿子的婚礼。这群卑鄙的葛家人,真是该死!早知道我就该……”
“莫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我们不见他,他一定会找上小寒。小寒和他在一起也有六七年,依然是尊重他为长辈的。到时候他要是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我怕小寒难过。”
莫遥想说儿子并没有想像的那么脆弱不懂事儿,事实上莫时寒在处理和甜蜜之间的恋爱关系,当老公这方面,到目前为止其实是做的挺不错的。可是见韩子怡已经做了决定,再说其他也是添堵。
“好吧,我陪你去。”
“不,还是我自己去。你们两一见面,就是红脸粗脖子的。能谈的事情到时候怕也要闹到不可收场。”
“子怡,你怎么这么说。好歹他要威胁的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这个做爸爸保护自己儿子的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瞧,这才两句你就跟我杠上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子怡,这不公平。难道你觉得你就能让我放心你单独去见那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们那次谈离婚的事情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怕他就把你骗上床了,那迷药可不是……”
“行了!莫小遥,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点儿私人空间吗?那是我的前夫!”
“可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情敌!”
得,夫妻两真又杠上了。最后,韩子怡一脸冷色地穿上大衣,离开了。莫遥气得在屋里转了三圈儿,钻进自己的工作室,没再出来。但是隐约后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这边客厅里,三位裁缝师傅被彻底拉下了,正面面相窥着不知该如何继续量体裁衣的工作,周阿姨一脸尴尬地解释善后,将人送走,终得一叹。
……
“葛经纬,你觉得你有脸让小寒叫你一声葛叔叔吗?!”
韩子怡见到那坐在窗边,一身斯文贵气打扮的男人,走上前就抑制不住地斥喝出声。
葛经纬只是微微一愣别过了瞬间的不悦,就笑着站起身,上前要拉韩子怡,但不无意外地被其躲开了,他笑着摊了下手,一副无奈的模样仿佛是纵容女人的好男人。
偏偏知悉其龌龊真面目的韩子怡完全无法直视,更觉得这看起来还人五人六的男人,简直就是虚伪至极,更恶心至极。
“葛经纬,不用惺惺作态了,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葛经纬收回手,重新插进裤兜里,口气依然温和一派,“子怡,先坐下说话。你瞧这样子让别人看到,要是听到什么传播出去,对你们,更对孩子们,也不好,是不?”
韩子怡实在是受不了,一想到孩子们的婚礼就在后天了,最终只能忍了一忍就坐下了。
那时候,一个身形高大、金发碧眼的老外带着一个美女,也走了过来,在他们旁边的卡座坐下了,并且操着一口纯正的俄罗斯口音跟女人三言两语地聊着什么,似乎都是公务方面的问题,并没引起葛经纬和韩子怡的注意。
坐下来,韩子怡对于男人推过来的饮料也是碰都不碰的。因为,以前她真是着过不只一次当了。曾经有一度因为这事儿,弄不明白肚子里的小寒是哪个男人的,她还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活不了了。信任了十年的丈夫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她一直以为的纯洁幸福美满富足的婚姻生活里,这个男人竟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当她是傻子似地耍着,真可谓是五毒俱全,自私自利无比。
坐下后,她也不甘示弱被牵了鼻子,直接道,“甜蜜的事情,是天宇告诉你们的吧?我就知道,天宇过来一定是受你们唆使,不然依他那散慢的性子,哪会跑来淌这浑水。”
葛经纬依然笑容可掬,“别这么说。天宇也是你的孩子,就因为他心性散慢,才更需要好好打磨督促。这些年你又不在他身边,都是我和天擎看着他。还好,他也没闹什么大事儿。不过就当年那一出车祸而矣,你这又何必那么大气儿。来,喝点儿……”
韩子怡蓦然抬头,目光如炬,“不必你假好心!说吧,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让小寒的婚礼顺顺利利举行?”
葛经纬见女人软的不吃,只得一笑道,“其实,你早知道的,不是吗?天宇都求了你半年了,可是你们却只拿钱打发人,这多伤那孩子的心。他就是想做一番事业出来,给哥哥弟弟们瞧瞧。你知道,天宇夹在两个能干的兄弟之间,其实是最难做,心理上最痛苦的那个孩子。我想你这个做妈妈的,向来该是最理解他的才是。”
这话说的真是漂亮,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都要为这个前夫喝彩吧!
韩子怡冷冷地想着,看着葛经纬一边唱作俱佳地拿着孩子的开心和未来做掩饰,实则依然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那恬不知耻的嘴脸简直让她想要举手泼他一脸屎啊!
与此同时,隔壁桌的那位高鼻子老外握着咖啡杯的手,也不禁紧了紧。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目光悄悄转了下,唇角不由逸出一丝苦笑来,继续着毫无边际似的谈话。
韩子怡忍了又忍,“我已经让我六哥帮忙了,难道还不够?难道你们还想狮子大开口。你觉得可能吗?”
葛经纬道,“子怡,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无情。”
韩子怡声音微颤,“谁跟你是一家人,你少往自己脸上帖金。”她差点儿就真出口成脏了,可惜良好的家教,和当前的环境,让她还是克制住了。
然而,葛经纬仿佛没看到韩子怡的嘲讽和厌恶,只道,“子怡,别这么说,好歹咱们夫妻一场,都十多年的感情。要不是莫遥横插一脚,你们根本就不会闹到……都说老来伴儿,其实我心里一直对你……”
他说着伸手就想过去拉女人的手,女人却迅速缩回手,一脸戒备地瞪着他,他只得夺笑一下。
“姓葛的,我说了,少给我来这套。你玩得还不腻,我都已经恶心得要吐了。一句话,要是你们真要撕破脸儿,我也不怕闹个两败俱伤。反正,甜蜜和小寒已经领了结婚证儿,而且感情也一直很好。我相信他们就算知道了那件车祸的真相,会闹矛盾也不至于要离婚。大不了,我就……”
“子怡,你还是这性子。明明可以化解的矛盾,非要闹到不要挽回。这样真就对孩子们好吗?要真是这样……”
“够了!别给我提小寒当年的事情,当年……当年……”韩子怡突然就红了眼圈儿,似有天大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让她克制不住地哽咽了声音。
同时,隔壁桌的那个金发男人突然起身,大叫着服务员,拿着咖啡杯的那只手因为激动不小心就泼了出去,正中葛经纬面门儿。不过葛经纬也躲得快,没有泼到脸上,倒是将胸口都溅湿了一片,一件上乘的手工制西装算是毁光光了。气得他直用英文喝斥那金发老外,老外见了连忙点头哈腰地向女伴要抽纸,去给葛经纬擦胸口,因为其身形高大健硕的关系,葛经纬才叫出两声儿就被其摁回到座位上,坐着被蹂躏了一番,揉得他老胸都疼了。
然而,揉着揉着吧,葛经纬看着高鼻子老外的表情就有些变了。话说,这老外应该也有三十好几的眉目了,却是生得非常正点,标准的帅哥一枚的。在北俄的老外,都不乏美男子。
“算了。给我你的名片,回头我会把衣服寄给你清洗的。”
“ok!真是不好意思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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