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第三章 控球在手，所向无敌
贝尔托中心的经理工作室里，一个硕大的男人正在忙活着手头的工作。
只见此人，一身西装，肥头大耳，身材宽胖，由脸部横生出来的第二个下巴已经把脖子淹没。看到他就知道樱木花道捏安西教练下巴这种事是可以实现的。
“安波，把杰森·卡菲的资料送到我的办公室。”男人打通了一个人的电话，用命令的口吻说完，再挂掉。
公牛队的赛季结束了，但工作人员的新赛季已经开始。比如公牛队的训练师约翰·罗腾。为了给球员制定训练计划，他每天都要在贝尔托中心呆上一整天。如果可以，他情愿在家里做做卧推，练练硬拉，玩玩深蹲，再吃上一口美味的鸡胸肉，那样的生活肯定比现在这样有趣。
“人生苦短啊，谁叫我要养家糊口呢。”罗腾长叹一声。提着手里的训练计划走过训练场，他看到了一群来这打球的孩子。
“见鬼！今天怎么这么多小鬼？”罗腾皱了下眉，“堂堂贝尔托中心竟然让这么多小鬼进来胡闹！”
“约翰，怎么愁眉苦脸的？我猜猜，是不是你的甜甜圈掉下水道里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从罗腾面前走过。
罗腾轻哼一声，说道：“奇普，你慢慢享受这样的生活吧。等赛季开始你就笑不出来了。”罗腾做出恶意的诅咒：“到时候你肯定会被杰里折磨的生不如死。”“没关系，我只需要服侍好飞人陛下，而你需要看管其他的公牛，相较之下，我还是很轻松的。”名为奇普的男人戏谑地说。
“这见鬼的工作！”罗腾怒骂一句。奇普看着加快脚步的罗腾，奉上一句：“祝你今天愉快，约翰。”“见鬼去吧！”罗腾骂了一声。
球场上的拍球声让罗腾愈发烦躁，他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罗腾就地翻开资料，“托尼需要增加几组训练。。。”
一旦进入工作，这个世界的喧闹就和罗腾无关了。
“伙计，你每天都这么有干劲啊。”
又来了个闲人！罗腾心里继续诅咒这不公的世道。那人找上罗腾，继续说：“看来你已经在着手准备新赛季的训练了？”“还早的很，只是整理一下。”罗腾像个算账先生一样说：“你再次打断了我的工作状态，你得请我吃饭作为赔偿。”
那个人的目光落到球场上，“那个孩子挺高的，我猜他有六尺五寸。”“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六尺五寸。”罗腾毫无兴趣地看了眼。
然后，他的目光就停在了那个千千万万个六尺五寸之一的人身上。罗腾身旁的人感到不解，这世界上除了健身还有能让这个人如此关注的事情？
“你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
许久，罗腾才说：“完美的身材！真是完美的身材！”
“完美的身材？”他身旁的男人又看了眼：“何以见得？”“你看他的肩膀和他的脖子。”罗腾兴奋地说：“那是帕特里夫·尤因式的肩膀。这样的身材天生就是要健身的！太完美了！”
“他适合打篮球吗？”他旁边的人接着问。罗腾说：“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打篮球的人了。脖子短、肩膀宽、臂长，完美！”
“你可能是对的！但世界上从来不缺少空长了一副好皮囊的人。”罗腾身边的人依然抱怀疑态度，“他的身高应该在两米左右，不知道是打什么位置的？如你所说，他适合打篮球，不知道他有没有打比赛的经历。”
罗腾淡淡地说：“你再看看不就知道了？”“是啊，这是个值得观察的人。”本来闲暇的男人也进入了工作状态。眼疾手快地找出钢笔和笔记本。
“亚洲人x，身高两米，拥有精英级别的身材。。。”这是目前为止的纪录。他还需要观察。
“什么？我打中锋？”白已冬像是听到世界末日一样表现出绝望。
林毅一手拍在白已冬的背上，语重心长地说：“谁叫你长得高？”“靠！魔术师·约翰逊也长得高，他为什么能打控卫？我才两米零一，为什么要打中锋？我不服！我要投诉！”白已冬一下子爆发了。
“我有个问题！”胡昼举手发问：“约翰逊·魔术师是谁？”“靠！魔术师你都不认识！还有，是魔术师·约翰逊不是约翰逊·魔术师！”白已冬严肃地更正胡昼的错误。
一个金毛小子走过来，“大个子，总不能让我打中锋吧？”堂堂二米长人不打中锋，让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八的人打中锋？白已冬丢不起那人。言尽于此，白已冬一声长叹接受了这个安排。
白已冬老老实实站篮下，“我打中锋。”“在此之前，你要跳球啊，我们打的是全场。”金毛小子继续说。
白已冬又咒骂一句，走过来跳球。
仗着高大，白已冬狠狠把球拍到金发小子的手上。
“好球！”金发小子的控球还行，手指轻快，看得出来有一定的基础。白已冬在校队打的是大前锋，现在打中锋也是无缝切换。
和他们比赛的球队最高的不到一米九。白已冬第一次有当巨人的感觉，站篮下看得清场上所有的状况。
金发小子的问题很快就显现出来了，运球不错，但太粘球了。
林毅和胡昼就不用说了。林毅这样的门外汉只能添乱。胡昼还算会玩，知道跑位。强壮的身体不怕对抗，和他对位的人一顶一个飞。
“大个子！”金发小子终于想起他们队有白已冬这个人了。
白已冬背对篮筐，一眼看到林毅，身高手长把球一吊。林毅得到球，开开心心上篮不进。白已冬再次身体压制，跳都不跳，光靠手长就把球点进篮筐。
胡昼对林毅那个可笑的上篮展开吐槽：“你那个上篮是什么狗屁？残疾人都比你上的好！”“残疾人？你放屁！我姿势潇洒美如画！进不进有所谓？”林毅扯着歪理。胡昼真想把他就地摁倒再蹂躏一顿。
白已冬的对手们配合流畅。光靠传球可以传出缺口。
白已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道，这个世上除了配合，还有天赋。
“可恶！他太高了！”对方的一个小黑人气得暴跳。白已冬也很无奈，只站篮下实在太无聊了。
枉我运球这么好，居然让我打内线？这算什么事啊？白底在再次感到在校队的无奈。他刚想传球，结果周围一个队友都没有。
“抢球！那个大个子肯定不会运球！”对方大喊。白已冬条件反射的拍球落地，身体微微一撇，人就被他让开了。“撒由那拉。”白已冬运球直线前进。
这才是他想要的比赛，控球在手，所向无敌。
白已冬连续过掉了三个防守人，跨步入篮下，飞身扣篮。
“基本功扎实，低对抗的比赛里有持球推进能力，拥有成为高大控球手的可能性。。。”约翰·罗腾身边的人继续纪录白已冬的报告。
第四章 我很开心
杰里·克劳斯仔细分析手上的球探报告。
杰森·卡菲，六尺八寸，司职大前锋，身板厚实，篮板意识出众，拥有适应联盟的对抗能力。身体素质平庸，不是一个优质的防守者。。。今年公牛队只有首轮第二十顺位，按理说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研究新秀。因为那些潜力新星会在前十三个顺位里被选走。
克劳斯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87年先后交易来第五顺位的斯科特·皮彭以及在第十顺位选走霍雷斯·格兰特一直是他经理生涯的代表作。
未来的几年被誉为几十年一遇的选秀大年，无数的天才将涌进nba。谁能保证那些星光耀耀的明星之后，没有被淹没的明珠？恐怕谁都不能保证。
当下制服组已决定用内线第三替补威尔·普度交易圣安东尼奥的那个大刺头。
那个人是历史顶级的篮板收割者，即使如此，年纪也大了。用手上的选秀权为他挑选一个能干脏活的替补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他吧。”杰里·克劳斯初步拟定了选秀目标。
贝尔托中心的球场上，白已冬持续他的统治。这样的对抗下，他显得无所不能。进攻防守一肩挑，到了后面，他的队友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因为他一个人就能把对方五个打趴。
“胡昼，我们应该带扑克来的，如果我们带了，现在就可以坐在地上玩扑克。”林毅略感遗憾地说。
胡昼看了眼场上的形式，说道：“你是对的，我们应该带扑克来。”
“那个大家伙太棒了！他是哪所高中的？梅伦斯高中？西北高中？布罗高中？不会是橡树山高中吧？”做他们队友的金发小子感慨道：“太全能了！既可以抓篮板又可以控制球。”“哈哈！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圣约翰学院的！”胡昼自豪地说。
金发小子爆粗了：“fuck！难道那家伙是练摔跤的？”“不，他是学校篮球队的。”胡昼说。
金发小子为白已冬感到惋惜：“怎么去了这种烂学校？”“烂学校？注意你的用词。”胡昼挽起袖子，“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圣约翰的摔跤之风。”
“对！圣约翰学院人人都会摔跤，但他生来就应该是打篮球的。”金发小子的话让胡昼无法反驳。林毅说道：“就算在圣约翰，他还是打的很好，不是吗？”“他可以打的更好。”金发小子假设地说：“如果他去一所篮球名校，现在应该是享誉全美的人物了。”
“如果是个nba球员说这话，我信，至于你嘛。。。”胡昼表情嘲讽，低声问道：“你是谁啊？”“你好，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兰斯·斯蒂奇，未来十年，你会无数次听到这个名字。”金发小子郑重地说。
胡昼却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脸上愈发嘲讽：“如果未来我听到关于篮球的消息是和你有关，那篮球就真的没落了。”“为何？”斯蒂奇不服气地问。胡昼说：“像你这样的矮子都能占据眼球，你说篮球得多么没落？”
这话伤透了斯蒂奇的心。斯蒂奇发下毒誓，一定要在篮坛发光发热。
这时，白已冬从外线持球，如外星人一样，强起突破摆脱掉了面前的防守者。防守他的是矮个黑人，但速度却不占优势，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白已冬闯进篮下，展开身上的隐形翅膀，滑翔而去。
三番五次被人羞辱，在场的各位也不是泥捏的，决心要把他挡下。
白已冬在空中连续碰到了两个人，他几乎失去重心，这般扭曲的情况下，他的手上仍有感觉，手指绕着篮球慢慢拨动，皮球离开手心，飘扬跃起。
“唰！”
落地，白已冬脚下打滑，他迅速降下重心，稳住平衡才没有滑倒。周围的人绝望的低下头，他们不得不承认白已冬与他们不在一个层面上。
“你这样打我们有意思吗？”他们中个子最大的人问。白已冬却笑了，笑的比太阳灿***烈火炙热，比夏天温暖，“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谢谢你们陪我打球。”
对于这种奉行独乐乐宗旨的人，现场的人一哄而散，不再和他打了。白已冬倒不在意，他已经过足了瘾。
林毅双手叉腰，走到白已冬跟前，“你看你，把人都吓跑了！”“没事！我玩的很嗨。”白已冬还在笑。
胡昼建议他说：“你自己嗨不要紧，你得让其他人也跟着嗨啊。知道你牛逼，但你给人一条活路啊，不能只有你一个人玩的开心。”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白已冬还在傻乐。
金发小子走来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霍兰斯·斯蒂奇。”“记住，这是一个未来十年会让你无数次听到的名字。”林毅趁机起哄。
“白已冬，叫我bye吧。”白已冬说。对外国人来说，这不是一个好记的名字，“中国人的名字都这么绕口吗？”“你刚才对我的学校出言不逊我可以原谅你，要是对我的名字出言不逊的话，我一定让你知道屁股开花是什么样的。”胡昼如同恶霸一样威胁道。
“我叫林毅，和这头蛮牛不同。虽然我看起来很凶，但是我很温柔。”林毅笑道。斯蒂奇点头，又看向胡昼：“你叫？”“胡昼，记不住就别记了。”胡昼对这外国友人半点好感都欠奉。
此时，一直暗中观察的约翰尼里格·马诺斯基放下了手里的钢笔，“约翰，杰里在办公室吗？”“我走之前是在的。”罗腾说。
“伙计，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末。”马诺斯基跑的非常急。约翰·罗腾并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但看了看远处的白已冬，“肯定和他有关。”
杰里·克劳斯已经结束早上的工作。他现在要做的是填饱肚子，然后回家休息。
“砰砰！”
“请进。”
“杰里，你有时间吗？”“我下班了。”
“如果我需要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呢？”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一件解决你在六月份的选秀大会上选择谁的事。”
克劳斯和马诺斯基合作多年，从没见他如此兴师动众。他来了兴趣，肥胖的身躯再次坐下，“说说你的发现吧。”
“我的发现全在这了。”马诺斯基把草草写下的观测报告交给克劳斯。
“亚洲人x？是个亚洲人吗？”克劳斯刚开始还有点轻视，下一秒，他的脸色便凝重起来了。
“拥有精英级别的身材？”克劳斯抬头问道：“我记得沙克·奥尼尔的球探报告上也是‘拥有精英级别的身材’。j、帕特里夫、大卫他们的报告上都有这样的描述。”马诺斯基淡淡地说。
克劳斯飞快地看完了观测报告。观测报告的最后一条是“卓越的身体控制力，可以在空中对抗之后投篮。”。
“缺点呢？他总有缺点吧。”克劳斯问。
马诺斯基说：“他参与的比赛不足以暴露出他的缺点，但我可以保证，他比你手头上任何一个球员都值得观察。”
“带我去见他！”
克劳斯拖动肥大的身躯，急的像是家里着火了似的。
第五章 上帝的礼物
白已冬很久没这么痛快的打球了。今天他再次确定自己的方向，不是干脏活累活的大前锋。而是掌控一切的控球后卫。身高两米零一又怎么样？魔术师·约翰逊、便士·哈达威、斯科特·皮彭都是身高两米的组织者。
“他们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白已冬自不量力地和这些nba巨星相比。
林毅收拾完东西，问道：“走吗？”
“走吧，我玩够了。”白已冬把一身的装备都收起来了。
胡昼有点惋惜地说：“可惜没碰到公牛队的球员啊。”“虽然没碰到球员，但也不虚此行了，我们可是在公牛队平日里练习的球馆里打了一场比赛啊。”白已冬一本满足。
“更正，因为你的缘故，只打了不到半场。”霍兰斯·斯蒂奇严肃地说。
白已冬笑呵呵地说：“何必在意这些细节？我们都玩的很开心，不是吗？这就够了，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貌似只有他的的很开心吧。”斯蒂奇悄悄说。林毅小声回他话：“这家伙一向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是一个意思吗？”斯蒂奇对林毅词库容量感到担忧。
林毅却正色道：“你又在意这些细节了。小白不是说了吗？别注意这些细节，领会精神就好。”
斯蒂奇头都大了，跟中国人聊天怎么这么麻烦？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聊天？打完球各回各家不好吗？
心里这么想，却还是紧紧跟着，跟他们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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