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七之战就在三天后,不管他的伤要多久才能好,都不可能在三天内好。
所以,能否出战,是白已冬现在最迫切的问题。
医生脸露难色:“白狼,我建议你放弃第七场。”
“医生,我只想知道我能不能打第七场。”白已冬继续问。
医生道:“从你手指的断裂情况看,如果把你的无名指和尾指用绷带绑在一起,你可以继续打球比赛。”
“但是比赛中的变数之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你的手指现在非常脆弱,若参与到激烈的总决赛中,很可能二次受伤,这是其一。”
“其二,篮球是以手为主导的运动,现在你的主用手手指骨折,你的表现必然大打折扣,就算你带伤上场,又能发挥出多少实力?”医生问倒。
医生道:“其三,比赛期间,你不能使用包括麻醉在内的一切缓解疼痛的方法,你会时刻感受到剧痛,你的休息得不到保障。”
医生列出三点,是希望白已冬死心。
白已冬心里乱,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报告。
右手无名指,他细细地想着可能的影响。
如果他带伤上场,无名指的伤势将让他无法投篮,因为他的投篮方式属于推射,由食指中指无名指一起发力,缺一不可。
少了无名指,他的运球会受到影响…不,不止是运球,需要用到手的事情,都会受到影响。
白已冬失望地看着手指,他的世界末日好像赶在2012之前降临了。
“如果你要手术,我们明天就可以安排。”医生说。
“我考虑一下。”白已冬拿上检查报告,走出了房间。
医生看着白已冬略有些落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可惜了,白狼。”
每个关注森林狼的人都知道白已冬打得多好,他正在打出历史最强表现。
如果他们能带着这场大胜前往凯尔特人的主场,在气势上他们是有优势的,很有机会一鼓作气击败凯尔特人。
白已冬的受伤却让所有的事情都打上了一个问号。
摆在白已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的九死一生的险路,一条是举手投降的死路。
他为了这个目标奋战了一整年,如今终于来到这里,他会放弃吗?
白已冬情绪低落,话都不说。
罗宾开车送他回去,这般安静的白已冬实在少见:“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卧轨。。。”
白已冬这话吓得罗宾险些撞到路边的广告牌。
罗宾叫道:“bye,不至于吧?你坚强一点,以后还有机会。”
“你是说,我还能再打出一次三连冠?”白已冬苦涩地问。
罗宾无法回答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乔丹能连续两次三连冠,固然是个人能力提升,但也和球队的结构有关系。
森林狼是小球会,吸引不到大牌球星,只能围绕白已冬缝缝补补,想再拿一次三连冠,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你也知道了,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我再也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白已冬看着动一下就疼的右手,“可是。。。”
罗宾的车刚开到市区的塔沙湖边,白已冬叫他停下。
“遇见熟人了?”罗宾问。
“不,我只是想下来走几步,你先回去吧。”白已冬说道。
罗宾还真不敢放他一个人在湖边走:“你真的没问题吗?这可是你的车啊。”
“反正我现在也开不了,你就帮我开回去吧。”白已冬看着塔沙湖,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罗宾刚要走,突然又掉头:“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吗?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不用,你先走吧。”白已冬只想一个静静。
罗宾把车窗关上,走没一会,有倒车回来:“bye,你千万要想开点,不要看这是一条湖就跳下去,水位很深的,你现在不方便游泳,要是淹死了怎么办?”
“你再不滚,我现在就跳下去给你看!”
再这么下去,白已冬不被烦死,也要被罗宾气死。
一看白已冬还有生气的精力,罗宾稍稍放心。但还是开一会儿就往回看,如果白已冬回心转意随时可以叫他回去。
就像一部搞笑的默剧,两人没有台词,只是这么走走停停。
罗宾始终没有离去,白已冬也不管他,一路观赏塔沙湖的风景。
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已冬短暂地忘记了骨折的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湖边的景色。
白已冬一直没发现塔沙湖这么美,他总是在为其他的事情忙碌,忘了关心身边的人和事。
他看着塔沙湖,想到了家人。
第八百四十三章 梦幻般的一夜
再见和黑狼率先出来迎接他,两条体型强壮的成年阿拉斯加可以把任何人扑倒。
白已冬现在缺少反抗的能力,他怕伤到自己的手指,所以像制造进攻犯规一样向后倒下。
楚蒙独自出来,看见白已冬被它们扑倒,担心的地问:“没事吧?”
白已冬淡淡地说:“没关系,别担心。”
“你的手还好吗?”楚蒙好像知道白已冬伤势似的。
白已冬记得他跟医院和罗宾叮嘱过,不要把他骨折的消息往外传。
这种时候传出这种消息,对他和球队没有好处,反倒让凯尔特人士气大振。
白已冬是凯尔特人的眼中钉,如果不是白已冬,他们早就捧起冠军杯了。
“当然好了,为什么这么问?我看起来很不好吗?”白已冬使劲咬着牙齿,作出轻松的样子。
两人相知相识十几年,楚蒙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强撑:“在我面前也要装吗?”
白已冬绷不住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楚蒙小心捧起白已冬的右手,看着外表并没有什么磨损的无名指:“很严重吗?”
“骨折而已。”白已冬不想瞒着她了。
楚蒙的脸色一震,眼睛直颤抖,瞳孔内冒着惹人怜惜的水光:“而已?”
白已冬用左手轻轻摸着楚蒙的脸:“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
“那…那你还要比赛吗?”楚蒙无法想象白已冬还要怎么打比赛。
白已冬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在想,希望今晚会有答案。”
“不打了,好吗?”楚蒙看起来比白已冬还难过。
白已冬何尝不知道他难以继续比赛,可是,要他就此放弃的话,他不甘心。
白已冬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想就此睡去。
只要睡着,痛苦便不存在了。
然而,当他上床的那一刻,让人煎熬的一夜才刚刚开始。
白已冬不敢挪动右手,他的移动范围就此固定了。
他是个喜欢自由的人,这般拘束的睡觉方法对他来说是折磨。
当年在公牛的时候,他也大伤过,那次受伤直接导致他被交易。
想起来也是可笑,他每次受大伤都是在一个特殊的节骨眼。
白已冬发挥想象力,想着一些高兴的事情。
白已冬想像自己是个名门正派的大师兄,天赋异禀,深孚众望,不日将接任掌门,迎娶小师妹,走上武林巅峰。岂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被腹黑师弟陷害暗算,琵琶骨被穿,武功尽失,囚于地牢,风中传来师妹师弟拜堂的声音,不禁咬牙切齿,对天起誓: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负我狗。。。。。
手一动,剧痛把他拉回到现实中,他又觉得自己不如一条狗。
看着无忧无虑的再见与黑狼,起码它们是健康和自由的,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哪像他,身陷痛苦之中。
楚蒙看见白已冬拘谨地躺着,可怜巴巴的右手无处安放。
“我陪你说说话吧。”楚蒙说道。
白已冬睁开眼睛问:“说什么?”“说说比赛?”楚蒙这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了吧,我现在最不想的就是比赛。”白已冬苦恼地说。
看他这样,楚蒙另找话题:“夏天怎么办?”
“我现在这样,可能什么都做不了。”白已冬迅速进入了状态,扯了一堆,“我们可以去满世界玩,我想去格陵兰。”
“法国也可以,我想去巴黎。。。”楚蒙尽量跟上白已冬的节奏。
很快,白已冬因为过于激动,想和往常一样翻身侧躺,这一下可把手压到了。
痛苦向他的身体发起冲击,白已冬好想大哭一场,为什么他要遭这种罪?
见他这般模样,楚蒙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能帮你做什么吗?”楚蒙问道。
白已冬什么也不想做:“不用了,睡吧。”
楚蒙不忍心见他这么痛苦,看着他的睡姿,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女人的想象力是个好东西,她们想到的事情往往可以突破男人的想象力之壁。
白已冬正闭着眼睛,突然感觉一只手落在他的下腹上,“亲爱的,你?”“这样可以吗?”楚蒙红着脸,她从来没有主动做过这种事情。
白已冬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这种奇妙的情趣感竟然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出现了。
楚蒙的手掌轻抚白已冬的巴比伦巨塔,既然她说要帮白已冬的分散意力就一定要做到,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白已冬对天发誓:她做到了!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白已冬快把持不了了。
楚蒙的手越来越大胆,缓缓掀开裤子,实实在在地握住了塔尖。
科比说过:只要心够绝,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这话说得太他妈对了!白已冬想颁发二十一世纪最有价值心灵鸡汤奖给他,希望他不要拒绝。
这种事情别说放到多久以前,就是放到昨天,白已冬也不相信楚蒙会这么主动。
而今,为了让白已冬分散注意力,楚蒙主动。。。
kg,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次见面,我肯定爆砍100分以示谢意!
楚蒙让白已冬度过了梦幻般的一夜。
次日,白已冬醒来,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慢慢从床上下来,他用一只手穿上衣服和裤子。
白已冬用左手挽起水,打在脸上。
冰凉的水让他更有精神了。
透过镜子,白已冬看着自己,他在想,到底要不要打第七场?
对一个骨折的人来说,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白已冬很想说:我骨折了,可以休息了,你们玩吧。
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宛如魔咒,一遍遍地告诉他:“医生说你可以打,医生说你可以打,医生说你可以打。。。。。。”
一些传奇故事,浮上脑海。
威利斯·里德在总决赛受伤,于game7复出,在伟大的张伯伦头上命中两记投篮,吹响了尼克斯的进攻号角;以赛亚·托马斯拖着一条腿,面对shoe湖人创造总决赛末节单节得分记录;以及,当然了,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忽略的,乔丹那场著名的“流感之战”。
在白已冬的心中,流感之战比98年的最后一战更伟大,那是最能体现个人的意志、决心的一场比赛。
里德打出“里德归来”之战的时候,白已冬还未出世;微笑刺客用一条腿在shoe湖人头上予取予求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不满15岁的小孩;而乔丹感染流感,全靠个人意志坚持到最后的那场比赛,他最为作为乔丹的队友,见证了整个经过。
他知道那有多难,多伟大,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和乔丹齐头并肩。
乔丹教给他最好的一件事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还没认输,比赛就有回转的余地。
现在,比肩传奇的机会就摆在白已冬的面前。
“当上帝给你一个机会逃离过去,别心慈手软,去追逐你的命运。”
肯扎德在弥留之际的话语,回响在他的脑海中。
睁眼后,楚蒙发现白已冬不在身边,边起身去找她。
她发现白已冬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发呆:“手还疼吗?”
话刚问出,楚蒙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怎么可能不疼嘛?
白已冬骨折的秘密终究没有守住,这是不可避免的。
中午,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医务人员向外界透露:白狼手指骨折,将缺席本赛季最后一战。
此事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圣奥拉夫中心被一群人包围,记者逮人就问白已冬的伤势。
“请问白狼真的骨折了吗?”
“如果消息属实?你们将如何调整?”
“这个消息会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备战?”
狼群快被这群聒噪的记者烦死了,当白已冬出现的那一刻,现场就好像命中一记十佳球一样炸开了锅。
“白狼,请问你真的骨折了吗?”
“你会出战第七场吗?”
“你们本赛季的征程不是到此为止了呢?”
“休赛期的规划是否已经开始了呢?”
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烦人,全是白已冬不想回答的。
“无可奉告。”白已冬沉着脸。
细心的记者发现白已冬已把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头绑在一起,如此做法,用意不说自明。
发现了端倪的记者省下了问问题的时间直接拍照,这就是证据。
对他们来说,白狼打不打最后一场比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狼是不是真的骨折了。
确认这一点才是关键,如果白狼骨折,后面的事情完全可以靠推测来完成。
白已冬让保安关紧大门,不让媒体进来。
看见白已冬到来,队友纷纷上前询问,他们也问着和记者一样的问题。
你骨折了吗?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第七场打吗?
白已冬恨透了这些问题:“不管如何,我会继续出赛!”
“现在,不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开始训练吧。”白已冬说。
白已冬永远这么令人放心,凯西刚松了口气,直到他看见白已冬的右手,那两只用绷带牢牢固定在一起的手指。
第八百四十四章 心理障碍
时间:2008年6月16日晚上21:00
地点: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北岸花园球馆。
背景:白狼职业生涯唯一的总决赛抢七战,却在决战前夕遭遇手指骨折,形式危急。
摆在森林狼面前的,是一个可怕的,至今无人可以更改的定律。
从没有一支球队可以在总决赛连扳三局。追回一场有之;追回两场亦有之;连追三场?如果真有这个实力,那就不应该打出1比3落后的局面。
别说是总决赛,就是遍数半个世纪以来的季后赛历史,也只出现过8次1比3落后的大逆转。
不过,森林狼的情况和那些逆转全然不同,他们能打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白已冬上帝附体一样的个人表现。
每个人都在期待传奇继续,直到传出白已冬手指骨折的消息。
这是一个晴天霹雳,一段伟大的传奇故事可能就此落幕,无数人为森林狼感到惋惜。
他们本可以一鼓作气把凯尔特人击垮,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至少,我们见证了两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表演,既然上帝喜欢不完美的结果,我们只能接受。”
“我对白狼的受伤感到遗憾,即使他不受伤,我也相信波士顿能在花园把他们送回家,主教以及无数凯尔特人的英魂在花园的上空等待后来人进入荣耀之地,他们绝不会在此失败。”
全美对这场比赛高度重视,受重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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