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糟糕?”白已冬忐忑地说。
帕里什摇头:“神不一定会回应我们。”
“你是酋长,他怎么没回应你?”白已冬问。
我是哪门子酋长?帕里什的眼睛瞪得像铜环,“我不是酋长。”
乔丹和皮彭在一边安静地玩牌。这就是房间里的所有人,还有一大堆人在房间外等消息。
“该死!我这被赌神偷走的牌运!”又输了一局,乔丹脸色阴沉。
皮彭得意的笑出声,“我失误了,应该玩钱的。”
“现在玩也不晚。”乔丹露出要把对手绝杀的眼神。
皮彭推拒道:“别了,这里是医院,不能赌博。”
“迈克尔,你想给是斯科特钱直接给就好了,为什么要输给他?”白已冬问道。
“输?”如果不是白已冬卧病在床,乔丹非要揪着他狂赌一夜不可:“你觉得我会输?”
“我银行卡里的五十万告诉我你会的。”白已冬笑嘻嘻地说。
乔丹脸色更难看了,那五十万全是他输给白已冬的。
突然,屋外一阵骚动,白已冬听到“医生,怎么样?”的询问声。
随后,门被打开,一位年长的医生拿着诊断结果进屋,“恭喜你,bye,你的骨头没有结构性损伤。”
白已冬安心地躺好,“医生,我需要休息几天?”
“虽然骨头没有受损,但软组织有损伤,我建议你静养两周。”医生说。
两周?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白已冬完全接受这个结果,“赞美卡玛斯。”“赞美卡玛斯。”酋长难得笑了。
白已冬在医院住了一夜,次日,罗德曼和几个工作人员来接他出院。
罗德曼站在医院门口,“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扶着你,另一个是用拐杖,你自己选吧。”
“我选择用拐杖。”白已冬拿过自己在电视里见过无数次却从没亲手用过的拐杖。
“丹尼斯,你扶我吧。”白已冬一用拐杖便后悔了。
然而罗德曼已经走远,任白已冬吼破喉咙也不见人来。
白已冬只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拄拐杖出医院,上车之后,“你跑那么快干吗?”
“怎么了?”罗德曼不解白已冬为何一副臭脸。
虽然挂病号,但白已冬依旧按时前往贝尔托中心训练。
腿脚不行就练上肢,白已冬的身体已经习惯高强度的训练。身体的各项纤维在破坏与重组中焕发出新的光彩。
“bye,受伤就别这么拼了。”罗腾看得头顶发麻:“要是腿没好利索,又把手伤了,那不是更糟糕?”
“系列赛至少要打六场我才能赶上,还能有什么事比这更糟糕?不训练我会疯掉的。”白已冬执意要练:“约翰,麻烦你帮我做一下保护,我要推125。。。”
“你疯了!”
杰克逊拍响手鼓集合球员,白已冬一个人和自己的训练时孤零零地待在一旁。
罗宾帮白已冬做上肢热身:“你都这样了,还要投篮?”
“不用脚就是,反正也不太用得上。”自从白已冬把投篮方式由拨射改成推射后,他对下半身的依赖便减少许多。
推射对下半身力量的依赖性不强,更多靠手臂发力,因此,手指的感觉最为关键。
“辛苦你了,罗宾。”
“你都不辞辛苦,我怕什么?”罗宾挺着大肚子:“要是能给我加点工资就好了。”
白已冬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一个人训练枯燥乏味,还不得安生。
乔丹不时过来调戏白已冬,“挂病号的,麻烦站远点,小心被撞到。”
“我站得不够远吗?”白已冬黑着脸,“都隔着两片场地了。”
“不够,毕竟你现在瘸了,我怕你反应不过来。”乔丹说:“我的建议是,更远一些。”
“我就不!”白已冬像古代大将横刀立马似的站在原地:“我看能有什么意外发生!”
“这可说不准。”乔丹说罢就走了。
那之后,不时会有一颗篮球从训练场上飞过来,意外总是发生在乔丹身上。
乔丹亲自过来拿球,还欠扁地说:“不好意思,今天的训练太有意思了,让人忘乎所以。”
这是何等恶劣的混蛋啊!明知道人家不能训练,还三番五次地上来寻衅。
白已冬忍无可忍,“我要过去!”
“不行!太危险了!”罗宾挡住白已冬的路。
白已冬说:“我不打,就看看他们的训练。”
“那也不行,要是他们不小心撞到你。。。”
“那就是你保护不力!我会扣你工资!”
“关我屁事?”罗宾嘴上没说,脸上写得就是这四个字。
白已冬不讲道理的时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这股犟劲就是十匹发情的公马都拉不回来。
罗宾只好由着他,不敢大意,时刻注意白已冬的身边有没有异物飞来。
“这样的强度。。。”训练结束后,杰克逊召集众人,“就够了。”
这句话顿挫有力,听起来逼格满满。
杰克逊还说:“还有一个主场,我们要全力拿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住主场优势。”
训完话,乔丹集合队友齐喊了一声口号,今天的训练就此结束。
没有人离开,大家都自觉地留下来加练。
连乔丹都留下来,和他的私人训练师加练一对一对抗。
皮彭一个人练罚球,科尔和库科奇闲得没事做,在另一个场地比试三分。
罗德曼去健身房练力量,朗利和帕里什玩半场一对一单挑
“就我最无聊。”白已冬左看右看,也不想闲下来,叫起罗宾:“我们再去练一下吧。”
“不行,你今天已经过量了,适可而止吧。”罗宾认真地说:“大量的训练不能让你提高,反而可能伤害到你的身体。”
“不练卧推,就练一些上肢的小肌肉群吧,你不是喜欢搞这种训练吗?现在我想练,你要怎么练都可以,请狠狠地操练我吧。”白已冬真挚地说。
罗宾投入健身圈这么多年,这么贱的请求还是第一次听到,“好吧,你可别后悔。”
白已冬对任何可以进行的训练都持开放态度,平时因为有大量的有球训练,他没时间进行系统全面的训练。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有大把时间。
十几天的时间虽然不能让他的身体有实质的变化,但却能让白已冬接触一些新颖的训练。
三天之后,联合中心战火重燃。
经过上场败仗,爵士对胜利的渴望愈发强烈,他们为队史第一座总冠军奖杯而全力以赴。
双方对胜利都有着近乎疯狂的渴望,两种立场不同的求胜欲让这场比赛爆点十足。
防守是比赛的关键,第一节,双方轮番上演高强度的防守互搏。
白已冬看得心惊胆颤,这样的防守下,乔丹的跳投命中率很低。
同样的,公牛整体手感也不好。爵士面临一样的问题,他们的进攻被白已冬封得没有一丝缝隙。
“别让他进去!堵住他!堵住他!”白已冬俨然成为第二个教练,在场下大声呵斥。
有谁漏防,他第一个喊出来。
18比17、24比21,这是上半场两节比赛的得分比。
爵士以微弱优势领先公牛。
下半场,公牛的防守强度有提升,爵士的防守也不弱。
上半场的高强度防守持续到下半场,又是一节“得1分都要脱层皮”的比赛。
2分的优势,比赛进入最后一节。
公牛的策略尤其简单,每个人都遵循一条规则——做好防守,把球给乔丹。就是这样,乔丹接管比赛,一次次冲击爵士内线,不是得分就是造成犯规。
白已冬看着乔丹比赛,不禁着迷,“这就是现役第一人的实力。”
最精彩的时刻来自最后二十秒。
双方打平,爵士的球,马龙进攻造成罗德曼犯规,他有机会终结比赛。
马龙罚球前,皮彭在他耳边道出那句名传后世的垃圾话:“邮差周末不上班。”
马龙两罚不中,公牛获得球权。
最后几秒,乔丹接球,面对布莱恩·拉塞尔,乔丹晃动之后突向左侧一步急停,拨球出手。
灯红,球进。
乔丹转身,抿嘴,挥拳,他的身后,队友互相拥抱,对手黯然神伤。
白已冬像场边的观众一样疯狂地吼叫。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再折将
白已冬不顾脚疼,站起来高举双手,忘情地吼着。
这一幕刚好被乔丹看见,他脸色微变,“这小子是多没见过世面?”
“这可是总决赛上的压哨绝杀啊!”老油条如哈勃都心潮澎湃:“那真是个伟大的时刻,迈克尔!”
“麦克!麦克!麦麦!麦克!麦克~麦克~”白已冬起的调,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唱这首让乔丹很尴尬的歌。
乔丹很想喝止白已冬,但众意难却,只好听而任之。
“等他伤好了,我要让他知道厉害!”乔丹咬牙说道。
皮彭笑道:“这歌挺好听的,不是吗?”
“好听个屁!”乔丹羞耻得直奔球员通道。
白已冬还在开个人演唱会。现场上万观众在他的带动下,于全美十几家电视媒体的直播镜头前唱响《麦克之歌》。
一小时后,白已冬还在联合中心。
观众已经走了,清洁工正在打扫球馆。
白已冬靠着椅子,想起乔丹刚才的绝杀,仍然觉得热血澎湃。
我能像他那样决定比赛吗?未来的某一天?会吗?会吧?
“你怎么躲在这?”罗德曼找了他半天:“难怪迈克尔找不到你。”
“躲?我没躲啊,我干吗要躲?麦克找我做什么?”白已冬问道。
罗德曼忍不住笑道:“你那首歌现在已经火爆了芝加哥,每个人都会唱,每个人都在唱。”
“这不是挺好的吗?”白已冬自恋地说:“我还是挺有才的。”
罗德曼大笑:“mj不这么认为,他不喜欢那首歌,所以他要修理你。”
“凭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这首歌杀死了我一亿个脑细胞吗?”实际上这首歌只是白已冬即兴创作的口水歌。
罗德曼满脸无所谓:“你可以这么跟迈克尔说,我倒要看看迈克尔会不会看在那些不知道怎么计算出来的一亿脑细胞的份上饶你不死。”
“会的,我相信他会。”白已冬特别会安慰自己:“他不是很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吗?所以不会动手打人的,对。。。吧?”
“天知道?”罗德曼扶起白已冬:“我送你回家。”
“丹尼斯,你觉得我能像麦克那样统治比赛吗?”白已冬忽然问道。
“想听实话?”罗德曼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还沙哑。
白已冬说:“必须是实话。”
“很难。”罗德曼认真地说:“你觉得现在的迈克尔强吗?”
“无与伦比的强。”白已冬说。
罗德曼笑道:“现在的迈克尔大概只有退役之前80%的实力,而退役前的迈克尔不如80年代末期的迈克尔,我这么说你听得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他不在巅峰了?”白已冬问。
罗德曼重重点头:“早已不在了,可他依然能用其他的方式影响比赛的进程,我佩服他。”
“看不出来你也有服气的人。”白已冬的话让罗德曼听不出是赞扬还是挖苦。
罗德曼哼了一声:“那是当然,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白已冬说。
罗德曼道:“我的看法是,你不必事事向迈克尔看齐,我觉得你更像斯科特。”
“我希望在防守端用斯科特的方式影响比赛,在进攻端用迈克尔的方式统治比赛。”
“你说的这个就是巅峰的迈克尔·乔丹。”罗德曼说:“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了,那一年,迈克尔同时拿到得分王和最佳防守球员。”
“靠!什么时候的事?”白已冬惊得嘴巴要掉了。
罗德曼说;“我不记得了,不过,那年的季后赛,他输给了我的球队。”
“靠!你不用这么急着给自己脸上贴金吧?”两人一路唠嗑。
罗德曼开车把白已冬载到家门口:“要我扶你进去吗?”
“我只是崴脚,不是断腿,不必了。”白已冬拒绝。
罗德曼说:“我们是兄弟啊,我怎么能弃你不顾?”
“我看你和我家冰箱里的东西才是兄弟。”白已冬看穿他的想法。
被人揭穿目的,罗德曼笑嘻嘻地下车,扶着白已冬到门口,“我帮你开门吧。”
“不用了。”白已冬听到屋里的迈克尔叫唤:“看来迈克尔听到我们的声音了。”
房屋一开,满满的惊喜;迈克尔的嘴里叼着白已冬的拖鞋,尾巴快速地摇着。
白已冬懊恼地抓着头发:“麦克!”
“是迈克尔吧?”罗德曼更正。
白已冬指着迈克尔说:“你现在和我队里的那个光头一样讨人厌!”
“呜呜呜!”迈克尔大声回应。
对喷,白已冬从没怂过。
一人一狗,就在门口叉腰对骂。
罗德曼径直走向冰箱,拿出一些吃的,边吃边看。
白已冬再次获胜,迈克尔被他骂得无地自容,用脑袋磨擦地板表明自己洗心革面的决心。
看着一地的垃圾,白已冬别有深意地看着罗德曼,“丹尼斯,吃人东西,替人消灾,你不能白吃白喝,对吧?”
“我都送你回来了,你还想咋地?”罗德曼露出被裁判误吹犯规的表情。
白已冬恬不知耻地说:“那是你自愿的,我可没说我愿意把东西给你吃,现在你吃了,事情无可挽回,你得帮我干活!”
“靠!能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罗德曼问道。“请你帮我打扫房间,作为报答这顿饭的谢礼。”
白已冬看起来像天真无邪的天使:“你看我说得多么真诚。”
“真诚你个牛肉三明治啊!”罗德曼不甘地拿起扫把,看着一地的碎纸屑:“迈克尔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啊,为什么它这么喜欢吃碎纸屑?”
“有些狗就是喜欢吃这些奇怪的东西。”白已冬说。
罗德曼不可避免地想到别处去:“你一定对它不好。”
“放屁!它从吃的睡的玩的都是最好的!”白已冬恨不得拿出迈克尔的玩具、狗窝、狗粮以示清白。
只是他现在腿脚不便,没法将这些东西展示出来。
白已冬如此为自己辩护,罗德曼只相信现在看到的:“如果不是你亏待它,它能去吃纸?bye,养宠物也是一份责任,你不能亏待它呀。”
“我没有!”白已冬恨不得掏心掏肺,“不信你问迈克尔,它会告诉你我有没有亏待它。”
“扯吧你!狗能说话?”罗德曼一脸的不信。
白已冬露出神秘的微笑:“它真会说话。”
“迈克尔。。。迈克尔。。。”白已冬用温柔的语气呼唤迈克尔。
它出现了,白已冬跟它招手:“迈克尔,来啊,今天不打不骂,不就撕了点小破纸吗,来让我摸摸。”
一听这语气人畜无害,迈克尔放心地走过来。
“好狗!”白已冬撸了撸它的头,“丹尼斯,跟它打个招呼吧。”
“迈克尔,bye是不是喂你吃纸了?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做主。”罗德曼化身正义使者,同情心泛滥。
迈克尔好像看智障一样看着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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