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律骁正欲勾唇,聂以辰却低头抿了一口闷酒,随后低声说:“我们没有分手。”
众人:“”
回家以后,聂宇鑫狂怪聂以辰:“我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你和悄悄分手了,你也争气,狂打你老子的脸,打的啪啪啪,老子的脸都被你打肿了!你是想怎样?”
聂以辰闷声不吭,半晌才说:“总之没有分手,没有人是能单边分手的。”自打上周五两人闹不愉快,席悄悄宣布他们分手以后,他连她的人都没有见着,电话也打不通,就这样被单向宣布分手了。
“要分手,也是把话说清楚了再分。”
聂宇鑫气的直叉腰:“你个神经病啊,悄悄这时候提出来分,简直太好了!难道非要把聂家弄得和乐氏一样你才开心?”
很快,席汉庭与乐潼的离婚手续就办下来了,过程异常的平静与顺利。
协议离婚嘛,两人只做了简单的财产分割,以及席汉庭一次性付清乐潼多少赡养费等等问题,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纠葛与纷争。
席悄悄照常上下学,她只觉得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前,她是快乐家庭的小孩梦醒之后,面对的是分崩离析的父母与瓦解冰消的家!
快19年的人生,真格恍然一梦。
现在她已经不会多想了,刚开始那种天都塌下来的感觉已经过去,一切都已成了定局,她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枉然,不如化悲痛为力量,过好现在的人生,以免亲者痛,仇者快。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命运之神总是喜欢偷袭你,以此来表示它对你的“宠爱”
题外话
下章又会见宿敌啊,悄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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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雨夜,又遇宿敌
席悄悄和乐潼从乐家的豪华别墅搬到了三叉路北的文华小区。
此小区是一幢挺普通的居民小区,小区里的环境一般,门卫责任心一般,地方也偏,但胜在里面的租金便宜和物业管理费很低,周围的交通也还算方便,适合无车一族居住。
乐潼觉得很对不起席悄悄她的手上原本有几套房产,资金和豪车也不缺,但是随着盛氏对乐氏的打压与报复,乐氏贸易及她手中所有的一切几乎被清盘,再不留一个角子了。
而且盛氏的行为还在继续,乐潼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就连现在的生活她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给女儿保障。
所以她免不得要劝悄悄去爸爸那边,以免女儿跟着自己吃苦受罪。
席悄悄却固执地说:“不!”她不想向许洁母女低头。
她自己斩钉截铁地说过要跟妈妈,结果妈妈的日子过不下去,她转头就再去跟爸爸自己打自己的脸疼不疼她不知道,但是许洁一定会大声地嘲笑她并且挖苦她,甚至要连着乐潼一起笑话。
她丢人不打紧,可若是看到别人肆意地挖苦和嘲笑乐潼,她会受不了,会想杀人!
不蒸馒头蒸口气。
“这样我们一样能过。”她赌气般地说。
“这怎么能过呢?”乐潼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打量着眼前狭隘逼仄的房子,这里虽然是二室一厅,却只有60平方米,席悄悄以前住的卧室都比这里大
巴掌大的地方,而且装修也极简陋,墙壁虽然粉刷一新,门窗也换了新的,地板上的瓷砖却是半旧不新,家具是她们自己的,却只有简单的几样
她苦口婆心地对女儿说:“悄悄,妈妈前半生已经过完了纸醉金迷的浮华生活,一切该享受的东西妈妈都享受过了,这后半生吃一吃苦也是应该的,可是你没有义务跟着妈妈一起吃这个苦,你还有爸爸,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席悄悄顺着乐潼的视线打量屋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道:“妈妈,你不能以你的眼光来看待这房子,这房子已经很好了,连防盗都是不锈钢的呢,我在大学里新认识的同学,他们许多人中有的连这样的房子都住不起,您觉得这里的装修差,但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有装修就不错了。”
“面积小是小了点,可是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吗,而且这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能睡觉还能洗澡,有做饭的地方还有能吃饭的地方,后面又有个小小的阳台,其实差也没差到哪里去啦!”
她也是昧着良心在说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住过这么差的房子!
但是比起她妈妈,她的要求相对的要低一些她妈以前是乐氏的长女,生活奢侈可见一斑,她相对的眼孔要低上许多,毕竟席家还是不如以前的乐家那么底蕴深厚。
听着女儿用雀跃的声音说着这些,乐潼心酸的不能自已真是悲剧啊!她乐潼怎么能活成这种样子?!
讲真,若非还有个女儿让她放心不下,就现在这种情况,她真想站在天台往下纵身一跃,来个一了百了!
前面仿佛没有路,她有点走不下去了
但是终究不甘心,死,除了往家族名誉上抹黑!让女儿没了妈妈更加痛苦!让许洁睡得更加安稳!让席汉庭有一点点内疚,似乎没有一点好处。
她慢慢走到女儿所说的那个小小的阳台,望着远处的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万一乐婧能够活着回来,想必她也不愿意看到她的尸体或者骨灰。
“妈妈你,你不要想不开”
身后传来女儿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的话语。
乐潼的手蓦地抓住阳台上的防盗,纤细的十指紧紧地扣住了其上的钢条,都快勒进肉里!女儿之所以死活要跟着她,大抵也是怕她寻短见吧!
她眼孔一热,肺腑传来一阵密集的疼痛,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在扎,每一根都能扎出浓烈的血浆!
她吸着气,强抑着即将冲出眼眶的眼泪,回过头,却又对女儿笑得很灿烂:“没有,妈妈只是在想,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妈妈现在正在适应由奢入俭的过程”
看着母亲故作坚强的笑脸,席悄悄鼻头发酸。
母亲现在正经历着毁灭性的打击妹妹没有找到人到中年却被丈夫抛弃成了失婚妇人家族企业也宛若雪崩,说垮就垮掉了她从一个人人称羡的贵妇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贫苦女子
她很怕母亲撑不下去,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崩溃。
毕竟母亲没有吃过什么苦,现在又前路茫茫,她看不到生活的方向。
其实她和妈妈一样,对前路也充满迷茫和彷徨,心里不是不悲伤,亦不是不绝望!只是,她现在是妈妈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她先泄气或者她先做了逃兵,她妈妈很可能过不了这个坎。
她不能想像失去乐潼后会是什么样子!
她佯装轻快地走了过去,和母亲并肩而立,并伸手握住母亲抠紧铁条的细手,微笑着说:“妈,天无绝人之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席汉庭给女儿打电话:“悄悄,过来爸爸这边,你妈妈现在自身难保,如何能保证你的生活质量?”
席悄悄很烦,他已经给她打过很多次电话了,她也已经多次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却依然不死心。
“没别的话说我就挂电话了,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跟你哈啦。”
“你现在在忙什么?凝雪说你现在瘦了很多,整个人都快脱形了,你妈妈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你有没有吃好喝好?”
席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是有瘦一点,谁经此大变又经历了一些烦心事能不瘦那才是奇迹,她并没有什么好高兴的若能保有原来的幸福,肥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有什么不稀罕什么,越没什么越想要什么!
以前她整日为胖发愁,能瘦上一斤自己都会兴奋个好几天,现在体重在掉,她却反而不在乎了,矛盾啊,真矛盾!
她直接对席汉庭道:“我现在在超市,没空跟你讲话,你以后少打我的电话,不然我怕许莲花从手机里爬出来咬我。”
“”
席悄悄撇了撇嘴,挂了席汉庭电话之后,重新去挑选货架上的物品。
搬了新家,有许多民生用品要添置,无奈乐潼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此等大事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刚把几包卫生巾和一小提卫生纸扔到推车里,手机又响,她看也不看的接了起来。
“席悄悄,见面!”
卧槽,怎么是聂以辰的声音?!
她不是把他的电话号码拉黑了吗?
席悄悄狐疑地去看手机,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抿了抿唇,又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草草买了几包方便面与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心烦意乱的结帐出了超市,赫然发现外面在下雨
秋雨绵绵秋雨绵绵,连老天都跟她做对!她气呼呼的又返回超市买了一把小巧的雨伞。
等车的时候,雨势加大,天也渐渐黑了,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她望着路灯下密密麻麻的雨水,正心不在焉,突然“吱”的一声,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了她的面前。
“唰!”车身溅起高高的水花,有的打在她的雨伞上,有的扑到她的脸上和身上。
气死她了,到底是谁这么造孽?!
她胡乱用袖子抹着脸上的污水,正要吼出来,车子的后座门一开,车内响起一道清清冷冷的疑惑声:“席喵喵?”
嘎?席悄悄呆住了。
律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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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你想诱惑谁?
尽管她不待见此君,又觉得他们家跟盛家交好,和盛家是蛇鼠一窝的关系,但架不住律骁的司机小蒙求她。
小蒙说:“悄悄大小姐,念在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送你一趟不为过吧?何况这风大雨大的,咱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
小蒙说着说着,眼里都快有泪光了。
律骁让席悄悄上车,席悄悄不上,于是律骁也不说话,点了一支烟在车内静静地抽。
他们两个比耐性,如坐针毡的是小蒙,他敢打赌,他要是不把席悄悄劝上车,律骁可以在这里坐一万年。
他可跟他们耗不起。
席悄悄看着小蒙祈求的表情,沉默了片刻,收伞上车。
律骁掐灭了烟。
车内铺着雪白的地毯,席悄悄一向觉得钟爱白色地毯的人是做死一点什么污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鞋”她的鞋脏死了,混合着雨水和泥水。
“脱掉。”
“袜子?”她出门的时候没想到会下雨,选了一双浅口的鞋,此刻袜子也被雨水淋湿了。
豪华座椅上,容貌俊绝的年轻男子长腿交叠,身姿慵懒而迷人地靠坐,修睫若墨黑的鸦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脱掉。”
好吧,光脚就光脚,虽然她光脚也不一定干净。
还是把他昂贵的地毯上踩上了几个湿漉漉的污印,不过也无所谓了,结怨也不止差这一点。
律骁目光微垂,不知道是在看着被弄脏的地毯,还是在看她的脚。
席悄悄只当他在心疼地毯,于是她恶作剧地把被水浸湿地双脚在他毛茸茸的地毯上故意蹭了好几下。
许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自己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律骁的嘴角若有似无的朝上扬了扬,但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他的面色又平静无波。
她闹够了,这才假装一本正经并规规矩矩地坐好,车内有着淡淡地烟草味,不难闻。
小蒙帮她把两个超市购物袋放到后备箱,回头又给她递来干净的毛巾,车内的温度也升了上来,把她侍候的像个祖宗一样,接着才问她去哪。
律骁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交流,只问她:“喝什么?”
席悄悄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湿发和身上的污水,摇了摇头:“不喝。”
然后车内陷入了沉默。
忽然,一件西装外套被扔了过来:“穿上。”
席悄悄抓着西装,下意识地说:“不用。”
“不用?”天籁般的男声柔滑好听,低醇性感,却险些让席悄悄抓狂:“你确定不穿?那你这副样子是想去诱惑谁?”
“什么想诱惑谁?”席悄悄气坏了。
前面的小蒙训练有素地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升了起来,以免殃及无辜。
律骁一挑眉,示意她看自己的肩膀。
席悄悄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不禁面红耳赤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祼色套头一字领毛衣,原本这件毛衣很合身,但是最近因为她瘦了不少,所以有点不住这款毛衣。
此刻她毛衣的领口不但歪着,并且下滑,她粉色的内衣肩带和大半边白嫩的肩膀都裸露在外。
r天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席悄悄气的说不出话来。
关键是她没有想诱惑谁啊!
她一把将领口拉正,又把他的西装外套裹到身上,这才双眼冒火地瞪他:“你眼睛看哪里呢?”
律骁默默地瞅了她两眼,尔后把脸转到一边去:“最近没吃饭?”
席悄悄赌气不回答。
“都看见你的排骨了。”
排骨?
席悄悄狐疑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胸,额不是,看自己的肋骨、
她发觉自己被忽悠了。
“什么排骨?你看得到才有鬼!”她白了他好几眼,除了刚才的不小心,她穿得很严实。
“哦。”夙敌垂眸,轻描淡写:“不好意思,是锁骨,因为你以前没有,所以我忘了。”
因为你以前没有,所以我忘了席悄悄顿时泪流满面。
特么的,怎么会认识了这么一奸人?随手就能给她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怪她喽?她以前胖嘛,锁骨不明显,时常还没有,现在她的锁骨露出来了一点,连带着脖子的线条都拉长了许多,可就这也碍着他了,非要怼她两句?
能动手别bb!
她恶狠狠的抓起车座上的靠垫,用力砸到他的身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懂不懂?”
她发现了,跟律骁在一起,他总能诱发她体内的暴力因子,让她淑女不起来。
接下来两人相安无事,一路无话。
黑色的车身在雨中闪着幽亮惑人的光芒,宛若一匹优雅漂亮的黑色的猎豹,缓缓驶进文华小区,一直驶到席悄悄所住的那幢楼下才停了下来。
刚把车门推一条缝,豆大的雨水便挟裹着秋的凉意扑面而来,席悄悄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车内太温暖,让她忘了外面还是凉嗖嗖的。
秋天,不下雨还不觉得,一下雨便格外的冷,气温也会骤然下降。
小蒙在外面撑着伞,忙道:“您等等。”
席悄悄阖上车门,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褪下,递给律骁:“谢谢。”
律骁没接,转开脸淡淡地说:“穿上,小蒙会送你上楼,到时让他带下来。”
席悄悄发现他跟自己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转开脸,仿佛她长的有多么不堪入他的眼似的,他都不正眼跟她说话。
懒得跟他说那么多。
她下了车,小蒙已经一手提着她的购物袋,一手撑着伞在等她。
她钻入小蒙的伞下,回头看了一眼,隔着雨帘,却不期然的与他的目光相遇。
她怔了怔,朦朦胧胧的雨雾中,车内淡淡的晕黄色光线下,他双腿交叠,坐姿随意,修长的双手十指相扣,闲适地放在腰腹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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