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打算一条道跑到黑了。”艾泽希的声音忽然变沉:“是不是巧合,我心里比你明白,至于我是庄生还是蝴蝶,这确实不清楚。因为就像你也不明白,你到底是乐长秋在做一个有关于席悄悄的梦,还是席悄悄在做一个关于乐长秋的梦,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席悄悄,但谁知道你不会是乐长秋梦里的一个人物?”
喔哟,我的妈呀!席悄悄打了一个寒战,他的比喻让她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再谈下去,她觉得自己也快要变成神经病。
“艾泽希,别把幻想当生活,你是艾泽希不是长王雲泽!更不是长王雲泽梦里的一个人物,我可以肯定我是席悄悄,跟什么乐长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所以你到此为止,别再想给律骁设绊子,他最后会让你死的很惨的!”
放完狠话,她正准备挂diàn huà,艾泽希却道:“悄悄,等等。”
“干什么,还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不这么做,我们两个连个来生都没有。”
席悄悄一窒,差点被口里的空气呛到,兄弟,我跟你连今生都没有,哪来的来生?
“你这是梦做多了,晚上少喝水,早点娶个老婆,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随便扯了个理由。
“老婆?”艾泽希轻嗤:“如果没有律骁建那座学校,我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一起了,本该是我的老婆现在被别人夺去,你觉得我还有找老婆的心思吗?”
席悄悄楞是又被他的话噎了一下,然后她只好说:“你病的不轻,我不要跟疯子讲话,怕被传染。”
言罢,她把diàn huà掐了。
然而,不到一分钟,艾泽希又把diàn huà打过来。
席悄悄心里生出了一些希望,以为他反悔或者醒悟,不再去干那些蠢事。
于是她接起了diàn huà,屏息等待他的dá àn。
不料,艾泽希很诚恳的说:“悄悄,对不起!刚才我把天聊死了,咱们接着聊,再聊五毛钱的。”
“嘀!”席悄悄恼恨的把diàn huà挂了,决定以后姓艾的打diàn huà来,她都一律不接!
……
当席悄悄在和艾泽希谈判的时候,一间黑暗的地下室里,一灯如豆,照射着两个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人是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头子,须发皆白,发如银丝,闪着耀眼的光泽!他长得很高壮,面色饱满红润,眼神矍铄,精光湛然。
坐着的是个年轻帅小伙子,一袭黑衣盘腿坐在地上。
帅小伙面若美玉,眉眼清俊逼人,气息冷酷,他此刻闭着修长的双目,双手掌心朝上搁在膝上,安然地在打坐。
“横影,我给你几日时间,你想好了吗?”白色唐装的老头子此时开口,他气势威严又有气派,声若洪钟。
黑衣小伙正是横影。
横影淡淡地道:“不用想,你所说的那一切我不感兴趣,所以你不要白费功夫了。”
唐装老头子突然叹了一口气:“儿子,你何必固执呢?我那里的基业可是很大的。”
“再大我也没有胃口。”
“那你就决定和爸爸这么耗着?”
白衣老人正是横玉玦,他其实只有60多岁,但是他的头发和胡须都白了,面容倒是不显老,不过这样看来,配上他一身白色的定制唐装,则更好看显得异常的仙风道骨。
横影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依旧闭着自己的双目:“不是我和你耗着,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把阿邪带回去,别让他再来花都为祸,要么你等着,我很快会杀了他,让你带着他的尸体回去!至于你那个手下,他曾经害过婧婧,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你即使把他带到泰国,我也会追杀到泰国,到时候大不了我们父子兵戎相见。”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阿邪他虽然不错,但是他活不久,你不跟着我回去,爸爸数之不尽,挥霍不完的财产由谁来继承,而且我的事业也不能后继无人。”横玉玦依旧想说服他。
“捐了吧,你百年之后,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儿子……”
“莫说了。”横影打断他的悲叹:“我肯认你就是不错了,如果你不想,那我们就不必相认,我依旧回我的乐家,我在那里过得很好,有爱我的女人和我爱的女人,有我疼爱的孩子,我们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到老,过的无拘无束,没必要在这里跟你产生纠葛。”
“不是儿子,如果你不跟我走,那阿邪他就不会回去,花都之乱会一直乱下去,你的朋友们也会永无宁日。”横玉玦索性直言:“儿子,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实话,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出来,你只有跟爸爸走了,这一切才会平息。”
横影倔强的抿着唇,两排乌黑的长睫毛宛若静止。
横玉玦又怜惜地说:“况且你要杀掉阿邪也没有那么容易,他怎么说来跟你也是兄弟,你真下得了手吗?”
“爸爸,我不但要杀他,我还会杀你!如果前提是你们继续扰乱那我现有的生活,那我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横影说着,手伸到腰间,开始拨刀。
……
……
“不!”
乐婧捂着胸口,冷汗涔涔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庆笙歌连忙坐到她的旁边,拿了毛巾给她拭汗,心疼地说:“又梦见什么了?反应这么大?”
乐婧从她手上接过毛巾,自己拭汗,喘着气对她说:“梦见横影被他的爸爸给杀了,血流了一地。”
“呸呸呸!梦是相反的!”庆笙歌连忙给她解梦:“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担心他,所以你才会做这样的梦。”
“我总还是想着去找他。”
“可是不行啊!”庆笙歌想扶她再次躺下:“你这身体经不住长途跋涉了,得为肚子里的小宝宝想,等孩子生下来,你再去找他。”
乐婧本来要去查横影的事,可是她的身子不争气,不能出院,所以只得再在医院里住着。
此刻她闭着眼睁重新躺下,对庆笙歌叹息道:“其实我也想通了,我和他即使做不成夫妻,但我们也有近30年的情谊,就当亲人和朋友一样吧,等我确定他安全,我就会放手,就当他是一个哥哥或者弟弟。”
庆笙歌抿了抿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传来“嘟嘟”的敲门声:“婧婧!”盛左在病房外面喊:“婧婧,我带你去找横影,绝不骗你!”
乐婧的眼睛倏的睁开:“带我去找横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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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男人有两大仇: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盛左穿着质地挺括的黑色衬衣,蓝芒幽幽的名贵袖扣,衬衣的下摆扎进笔挺垂直的昂贵休闲裤,站在病房的豪华会客厅里。
他肩宽腿长,高大挺拔,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两腮有浅浅的胡茬印,使得他看起来粗犷又异常的xing gǎn,非常的富有男性魅力和荷尔蒙爆棚。
此刻已是中午,乐婧从主病房出来,已换上了利落的白衬衣和九分牛仔裤,还有便于行动的白球鞋,看起来时尚妩媚又xing gǎn帅气,还不失干练与都市化。
“你怎么知道横影在哪里?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她神情冷艳,眼神凌冽地看着盛左。
“许凝雪那里。”
乐婧漂亮的长眉蹙起:“许凝雪?”
“对,阿邪要去杀横影,许凝雪担心他有去无回,于是向我四堂哥他们求救,消息被我截获。”
乐婧垂眸,慢慢扣着自己有玄机的衬衣袖扣:“阿邪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吧。”
律骁把阿邪的老窝都端了,他所有的心血都被律骁毁了个一干二净,照说他没有这么快恢复过来。
“没有,他其实还很虚弱,但是因为他的老爹要把什么都传给横影,他有点不忿,很生气,所以想杀了横影,以断了他老爹的念头。”
“他现在不是横影的对手。”
盛左很沉稳地点了点头:“是,但这是你最后见到横影的一个机会,如果你的身体允许,我带着你去找他如果你的身体不行,那就以后再想办法。”
乐婧昨天要走的时起,医生不允许,说她的身体还不行,要继续休养一两天,今天盛左也不知她具体怎么样了。
只是横影今天过后,可能会被他的父亲强行带走,所以盛左决定还是让乐婧试一试,如果实不不行,那只有另想办法。
乐婧扣完袖扣,已思索完毕,神色平静:“我的身体还行,没有医生说的那么脆弱,不过你也说了,这是见他的最后一个机会,从此山长水阔,青山路远,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还是去一趟吧!”
盛左静静地看着她,眼眸深邃让人难懂,语气隐忍又慎重:“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不会让你出事的。”
……
花都郊区。
东郊果园。
果园占地面积约60多公顷,果树连绵不断,茂密的枝叶又浓又绿,枝桠间风吹蝶舞,林间鲜花绽放,简直是一个绿树与鲜花的海洋。
果园的尽头,有一泓十分偏僻的养殖水塘,里面养着各种鱼与虾。
水塘边搭建着一间简陋的木板房,是看守水塘的人员的休息处。
许凝雪站在水塘畔的果树下,对木板房里的阿邪道:“阿邪,不要去,你会死的!”
阿邪在里面收拾东西,淡淡地道:“不去我才会死,被利用到现在,老头子说放弃我就放弃我,我的命还没有救过来,他却已经决定把什么都传给横影了,你觉得这公平吗?”
“不公平,但是这没有办法,横影才算得上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儿子,你们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能算是他的私生子,他原配和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还是有区别的,不管你的年纪比横影大还是你的年纪比横影小。”
许凝雪对这种事深有感触,就好比她和席悄悄,席悄悄是正牌老婆所生的孩子,她则是许洁生的,所以她俩的待遇不一样她就是私生子,尽管她比席悄悄大。
后来要不是许洁的手段强,挤走了乐潼把自己扶正,她私生子的身份还要跟着她一辈子。
阿邪则不同,邪神在去泰国前已有了老婆和孩子,而且他的老婆已死,这是谁都撬不走的身份。
而且邪神很爱他原来的老婆,所以他对横影的感情也不一般。
阿邪更加的愤然,嗓音粗嘎蕴怒:“我不是跟他争财产的问题!他把我害成了这鬼样子,没有孩子的时候他对我百般看重也百般利用,要我帮他做这做那的,结果到了现在,蹦出了一个儿子,他立马把我忘了!还想牺牲我?”
邪神以前虽然有过几个孩子,但是不是出这样的事就是那样的事,最后反而就一个不正常的阿邪活了下来。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老家的亲生儿子还活着,以为阿邪就是他唯一的孩子,所以很看重。
再说阿邪也很有能耐,也值得起他的看重。
只是没想到现在半路上杀出一个横影,邪神虽然欣喜若狂,但对阿邪来说就未必了!
许凝雪也了解他现在的心情和处境,可若是以前的阿邪,她不会拦他,现在的阿邪自己都还在调养,如何能打得过横影?
这不是找死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变得像以前一样强,手段厉害了再去找他算账不迟,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能跑到哪里去吗?”
阿邪却斩钉截铁:“不行,横影一日千里!以前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物,以为他与自己无关,所以忽略了,但是你看看盛左,他以前有弄死横影的机会,但是他那时候没有好好把握,到了后来他想弄死横影的时候,又弄不死了,这就是教训!”
“横影他大概开窍较晚,属于大器晚成型,越到了后来,他的能力越得到凸显,很可能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拿他没有办法。”他解释:“盛左其实很厉害!他手下能人辈出,在他的那个年纪,他已经是巅峰人物,你看,他就因为一时的心软,变成由起初的拿横影束手无策,到现在反而被横影克制住了。”
盛左当初刚接近乐婧的时候,横影还只是一个出奇俊美帅气的小伙子,初出茅庐,气质冷酷寒冽却沉默寡言,可以把自己敛的你当他不存在。
他默默无闻的做事,只是像乐婧的一个影子,能力泛泛,他觉得威胁不大,便没有急于铲除横影。
等到后来他警惕到这个人物,想弄死他,却又变得很棘手起来。
再后来,基本就没有办法了。
再再后来,横影反可以拿刀砍他,追着他跑了……
他对许凝雪道:“这说明了什么,其实很可怕,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开的窍,什么时候开的窍,但他就是开窍了,这样很不好受,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有盛左这个前车之鉴在,我不可能跟他走一样的老路。”
许凝雪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劝不住了。
她问道:“那你的能力和体力现在都没有恢复,有办法收拾他吗?”
“有。”阿邪毫不犹豫的说。
……
律骁中午给老婆打diàn huà:“喵喵,老公中午不回去吃饭,工作有点忙,你自己要吃好喝好。”
“嗯。”
律骁又问:“早上是谁在和你通diàn huà?岳母大人吗?为什么通过diàn huà之后你的心情变得不好了?”
席悄悄在这端黑线:“桂婶告诉你的吗?”
桂婶超级爱打小报告,她的一点点情况,她转头都会告诉律骁。
律骁在那端魅惑轻笑:“桂婶也是关心你。”
席悄悄便道:“没有什么,一个很无聊的人,讲了两句便把diàn huà挂了,嫌他说的心烦。”
律骁便没有说什么,只嘱咐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和照顾肚子里的小宝宝,母女俩都要愉快才行。
挂了diàn huà,律都大厦内,律骁站在自己豪华气派又显尊贵内敛的总裁办公室内,微垂眸,一手按着桌角,冷凝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随后,他迈着长腿,缓缓走到巨幅的落地玻璃窗前,从上往下俯瞰城市的街景。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他的心内却是波涛起伏,一双眼眸幽暗沉凝,眸色莫测。
很快,他桌上的diàn huà响起。
他眉峰不易察觉地动了动,xing gǎn迷人的嘴角微扬。
接起diàn huà,艾泽希低醇悦耳的声音传来:“律骁,干的不错,居然釜底抽薪,在国外暗地里收购艾氏的股份。”
“是啊,你在国内努力,我只能去国外huo dong了,总不好和你一起挤在国内去折腾那巴掌大的地方。”
“想并购艾氏或者是想跟艾氏搞战略联盟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战略联盟多没意思啊。”
艾泽希冷笑:“律骁,你的野心太大了!艾氏你吞不下。”
律骁语气轻松:“你试试看,看我吞不吞得下,咱们可以拭目以待。”
“律骁,没用的。”艾泽希换了一种口气:“艾氏的股权很集中,持有者大多都是艾家人,你这样做是徒劳。”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以为你们艾氏固若金汤了?艾泽希,你们艾氏没那么团结,在金钱的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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