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父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们大家都很感激你,你是该好好的补一补了。”
许凝雪道:“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叫你妮妮,你也叫我凝雪吧,你比我大一点,还是我的姐姐呢。”
莫凌天一见她们聊的这么的高兴,遂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说:“你们聊,我出去外面兜兜风。”
莫凌天走后,陈妮妮把许凝雪推回了她的房间,平时护理许凝雪的女护工知道她们有体己话要聊,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四下无人,陈妮妮也不用g了,她伏在许凝雪的轮椅前,殷勤相问:“凝雪你想出了什么好主意没有?”
陈妮妮一点也不怀疑许凝雪的用心。
她偷偷打听过,许凝雪的妈和乐潼是死对头!许凝雪的妈还抢了乐潼的老公,这种狗血又别扭至极的关系下,许凝雪怎么会希望乐潼讨到好处?
所以她们有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立场的。
她也不怀疑许凝雪会对莫臻辉感兴趣,因为她平时和莫凌天看起来就是一对儿。
她现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许凝雪的身上。
许凝雪则笑眯眯的拍拍她的手:“机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来,我们好好商量,总不会让你的一番苦心白费的。”
……
莫凌天驾着车四处溜达,路过四季路时,他突然想到了暴风物流就在这条道上。
惜言病了,也不知道这小妞一个人在公司里坐镇,能不能镇得住场子。
这样想着,他方向盘一打,便往暴风物流而去。
席悄悄正在办公室里琢磨一件事,昨晚回去后,她想起律骁的叮嘱,让她戴上那串珍贵的佛串。
她戴上的时候,忽然想到,她貌似有好几天没有做那种奇怪又有颜色的梦了!
这倒是怪事哈?
她仔细的回想一下,好像就是从取下佛珠串的第二晚便没有再做那种让人害羞的 mèng,但感觉又不是,也许自己记错了……
可确实最近几天没有做黄颜色的梦即便做梦,也是做的那种很单纯又凌乱的梦,跟sè qing无关。
她正皱着眉头思索,眼睛盯着手腕上的佛珠串,不料莫凌天穿着一袭恤与休闲裤,突然大喇喇地推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席悄悄抬头,满脸森寒地瞪住他,这痞子上次没有被她打怕?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关键是门都不敲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莫凌天,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她冷冷地道:“是菜园子门吗,你进来之前都不知道敲个门?”
“嗨,席悄悄。”莫凌天举起勾着车钥匙的手,对她做出一副投降又抱歉状:“别生气,我是来找惜言的,惜言他在吗?”
“惜颜?”席悄悄狐疑地皱起眉:“谁是惜颜?哪个?”
“惜言如金的惜。”莫凌天漫不经心地解释:“他的长辈给他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希望他莫要惜言如金。”
明白了,孩子大概不太爱说话,性格不欢脱,所以长辈希望孩子能多多开口。
席悄悄道:“我们这里没有这么一个人,你搞错了吧,请走。”
“你确定?”莫凌天突然把半个身子伏到了她的办公桌上,痞痞又满不正经地描述起来:“他只有17岁,长得帅得像天神,因为他一出生身上就要继承很多的遗产,所以他们学校里的女生都很迷恋他,倒追他的人很多,其中有一个女生为了追他,不惜以自身做诱饵,结果被一伙暴力团伙的成员给qiáng bào,**致死。”
“啪嗒!”席悄悄手上的签字笔乍然落到了光亮的办公桌上。
她的脸色有点白,17岁,长得很帅,有很多遗产等着去继承,前面两项都符合,后面一项待确定,因为阿弃有很多很多的钱,他说是他的爷爷留给他的。
但如果对方真是阿弃,女孩子倒追他,并为他而死,这就有点……
莫凌天继续补充:“那女孩子死得凄惨无比,惨状让人不忍……”
“别说了!”席悄悄蓦然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人是不是阿弃?”
“聪明的女孩。”莫凌天吊儿郎当的夸奖她:“他就是我的弟弟,莫惜言,他根本不叫什么阿弃。”
席悄悄伸手按住额头,莫!惜!言!好个莫!惜!言!什么跟他的父亲关系不好?骗她们到至今!
她咬牙切齿:“这个死阿弃!”
忽然,莫凌天指着她的手腕,发出“咦”的一声,神色有点奇怪:“咦,你怎么会戴着这串佛珠?”
席悄悄放下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佛串,又看了看他,纳闷的问:“你认识这佛串?”
莫凌天上挑的眼里有丝丝诡谲的神色飘过,他调笑道:“这串佛珠有个名堂,叫做,七窍玲珑相思串。”
“七巧玲珑相思串?”席悄悄喃喃的重复,眼里的疑云更重。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莫凌天语声娓娓:“这串佛珠名由此而来,而这佛珠是由古代的一位僧人制作,因为是老古董,所以价值极高,又因其是佛门净地出品,所以人人都以为这是佛珠,然则不是。”
“不是?”席悄悄紧盯着他,不想漏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对,不是。”莫凌天忽尔又凑近她几分,一张脸都快贴上了她可人的花容月貌,他朝她轻佻地吹着气,用一种很神秘的声调对她说:“其实就是个天、价、相、思、串,那僧人因为想念他的女人,所以便费尽心思地弄了这么一个物件儿,为的就是在梦中可以与他的心上人相见,并能成就好事。”
“说白了,就是能与女人在梦中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他一字一句地说完,席悄悄的脸都差点绿了。
啊!
她在心里暴叫,臭王八律骁,就说他不安好心,给她一个这么贵死人的东西,原来挖着坑在这里等着埋她呢!
她抿紧唇,手握拂珠,脸上的神色几经变换,心里把律骁恨了个半死!
个龌龊货!也只有他这个奇葩能想出这么奇葩的主意来坑她,脑子里一天到晚不知装着啥liu máng念头,尽是huáng sè废料!
“mèi mèi,谁送给你的?”莫凌天还想调戏她,近看,她似乎更漂亮,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一张脸蛋精致到了极点,五官清纯中夹着美艳,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会放电,还会笑。
明目善睐,翘鼻红唇,齿如瓠犀,手如柔荑,露在衣裙外的皮肤洁白细腻,紧致又光滑,散发着诱人的莹白的光泽,细看却又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正经起来清纯逼人,妩媚起来却又美艳迷人,两种极致的矛盾却在她身上融合得刚刚好,恰如其分,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
且她脸蛋天使,身材很魔鬼,不是那种只有脸蛋或者只有身材的女人,总而言之是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很多女人往她面前一站便显得乏善可陈,俗不可耐。
莫凌天又有点被她迷住了,她这小傲娇的模样让他百看不腻。
席悄悄此时却一把推开他的脸,满脸的鄙视与嫌弃:“痞子,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你管它是谁送给我的,总之不关你的事!”
莫凌天一点也不生气:“mèi mèi,这是有男人在谋你呢,你小心点儿儿,跟凌哥哥说实话,你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凌哥哥我啊……”
“啪!”这下可算是戳到了席悄悄的心窝子!她愤而拍桌,起身脱下手腕上的佛珠串塞到包包里,抓起桌上厚厚的书本便对着莫凌天掷去:“莫凌天,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
莫凌天如奉佛旨纶音,立刻指着她的手机:“mèi mèi,手机,手机!”
席悄悄平了平气,伸手把额前的长发往后一撩,警告了他一眼便去接diàn huà。
没想到是阿弃,也就是莫惜言打来的。
她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机:“喂。”
阿弃在那端有气无力地说:“悄悄,我想喝粥,你妈早上给我煮的粥我喝光了,我还想喝。”
席悄悄一脸麻木:“叫你去医院你不去医院,在家熬着能熬的好么?病死了活该!”
“悄悄,你回来吧,我想喝粥。”阿弃只管在那边央求兼撒娇:“我快病死了,你给我带碗粥回来,要不你回来给我煮,我想喝你煮的粥……”
不知死活!
席悄悄在心里冷哼,嘴里却波澜不惊地安抚:“少爷,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煮粥!”
掐了阿弃的diàn huà,她收拾包包往外走,莫凌天亦步亦趋,想跟着去看好戏。
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正要打发他走,不料手机再次响起。
这下一看,她更气,因为打diàn huà者便是送她佛珠串的那个不安好心的阴谋家!
奶奶滴个腿!
题外话
么么大家,轩娘明天来努力,昨晚上家里的旺财跑出去了一整夜没回来,我们以为它被人宰去吃了它最近长的有点肥,吓洗本宝宝全家了……
谢谢亲爱滴们:135198投了2张月票,yaoyue0329投了4张月票,成萱萱送了6颗钻石,十一投了1张月票
【第126章】律骁你放开我(一更)
”
席悄悄一瞄时钟,才中午2点。
她很淡定,声音稳稳的:“哪顿饭?上午的不是刚吃过了吗?晚上的还要等几个小时呢,不用了吧。”
律骁:“我有点事情和你谈。”反正找理由和她在一起就是了。
席悄悄说:“那就晚上吧,晚上一起吃饭,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谈。”我要和你算“相思串”的账!
律骁很高兴,嗓音都低了几分,宛若qing rén间的耳语那样温柔缠绵:“那我早点去接你。”
“不用,我打车去找你。”
结束了和律骁的diàn huà,她转头很有气势地对着莫凌天:“还不走?非得我揍你才肯走还是怎么着?自己的弟弟生病了,你却无动于衷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你还是个人吗?”
莫凌天耸耸肩,一脸无奈:“他又不要我管,看见我他会更生气,病情还会因此而加重,我不想造孽。”
真会给自己找理由!
席悄悄在心里冷哼,又问:“那你爸呢?赶紧叫你爸把他的儿子接走,总住在我们贫民窟一样的地方算怎么一回事?”
因为阿弃,她现在连带着对莫臻辉都不满了起来。
这父子俩在她们家,当着她们母女俩的面狂飙演技莫臻辉装作不认识他的儿子阿弃则当莫臻辉是陌生人,两人在她们的租房里来来去去了那么久,都一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只因为她们母女俩的关系才相互认识的样子。
真会演戏!
也忒气煞人了,把谁当傻瓜呢?
因为她们母女俩老实就可劲的欺负?!
心里带着气,席悄悄也没有管莫凌天,交待了助手几句便回到了家里。
没想到乐潼也在。
席悄悄也点小惊讶:“妈,你不是该在易家吗?”
乐潼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用小火熬粥。
听到她的声音,她温柔地看着女儿笑道:“阿弃这不是病了吗?他又不肯去医院,小孩子别扭的很,我不放心,所以便回来了,顺便给他煮点粥喝,我看他挺喜欢喝粥的,早上给他熬的都喝完了。”
席悄悄听的心里发堵,很难受,确切地说是有点伤心。
她们母女俩一片真心待人,可却总是“遇人不淑”周围的人一个一个都在骗她们,现在连律骁都在欺骗她!
诚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是,这样骗她们就对了吗?!
前有她的亲生父亲席汉庭,现在,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萍水相逢的阿弃亦是如此。
她有些灰心地对母亲说:“妈,别忙活,这就是一场骗局,他是莫臻辉的儿子,莫凌天是老大,阿弃叫莫惜言,是莫臻辉的老幺儿。”
乐潼正在用勺子搅拌砂锅里稀饭的手顿住了。
过了许久,她才有点受伤地问:“他们竟然是父子?”
“是的。”席悄悄绷着脸,低声说:“莫凌天告诉我的,阿弃是莫臻辉的小儿子,而且……您现在发觉没有,阿弃其实和莫臻辉长的还很像,他们都同样的个子很高,五官深刻,立体又明显,脸庞棱角分明,英俊中带着硬朗,就是一双眼睛不同……”
阿弃可能长的更像他的妈妈,有一双漂亮的吊梢眼,单眼皮,眼尾微微往上翘,孤傲又高冷,犀利且美丽。
莫臻辉双眼修长,眼瞳深邃无比,漆黑的望不到头,睿智又有威严,凌厉而又内敛。
总之父子俩都是帅哥,却把她们骗的好苦!一个当做儿子不存在,把儿子放心地扔在她们这里一个总说自己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和家人闹翻了不想回家……
坑爹地!这都什么人啊!
席悄悄的心情糟透了,于是对乐潼道:“就该把这粥倒了!给狗吃都不给他吃,那么狼心狗肺的一个人给他煮什么粥?让他吃饱喝足了再来骗我们吗?”
亏她把阿弃当成自己的弟弟,放心地跟他合开公司,在生活中也是细心的照料他。
乐潼因为自己没有儿子,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对阿弃也很好,只差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了,总说他从小缺少母爱,很可怜。
可谁知道,她们都被人利用了。
这些人,都是忽悠大神!
乐潼垂眼望着正在煮的粥,没有关火,却有点沉默。
正在这时,席悄悄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很沉闷也很沙哑的低沉嗓音:“骗了你们是我不对,粥不用给我煮了,倒了吧,我明天就搬走……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席悄悄母女回过头。
是阿弃,不,是莫惜言。
他紫发凌乱,面容苍白,瘦高的身躯很虚弱地靠着厨房外面的门框,仿若随时摇摇欲坠,漂亮的双眼因为剧烈地咳嗽泛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他看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走。
席悄悄母女面面相觑。
她们这是二楼,厨房在最靠近阳台的地方,所以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而且阿弃又病着,谁知道他会无声无息地摸了上来。
原本这件事是阿弃不对,可是此时听见他这样说,又看见他这个样子,乐潼和席悄悄竟觉得有点怅然。
……
莫惜言走后,乐潼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有点忧心地问席悄悄:“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和不得已的苦衷啊?”
“呸!”席悄悄嗤之以鼻:“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从我们搬来这里他就住在这里,算起来都快有大半年了,有什么苦衷半年的时间还不够他说的?就是个骗子,现在的熊孩子喜欢以耍人为乐,耍得我们母女团团转,他们却当好玩儿。”
乐潼没有做做声,情绪有点低落,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有感情的,都半年了,这孩子!
“妈,莫臻辉也也一点也没有跟你透露吗?”
乐潼低声道:“他守口如**,只对我说过莫凌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亲侄子,只有那个小的,惜言,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原来如此。”席悄悄点点头,原来莫老大不是亲的,怪不得他说惜言身上会有很多遗产。
“那您怎么跟莫臻辉说起这件事?”
“不知道。”乐潼摆了摆头,又苦笑了一下,他都没有跟她说,她要怎么跟他提起?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人与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