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很谨慎,“你不会是骗我吧?”
“骗你是小狗!”莫凌天指天发誓。
“你说说看。”席悄悄觉得他的话可信度不高,但是她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知道自己小姨的消息。
“你的小姨目前暂居在法国的道格堡,律骁知道地方。”
席悄悄密密的长睫微扇,律骁知道乐婧在哪里她知道,但是乐婧在法国的道格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不过不容她说话,莫凌天立刻又道:“你相信我,我在法国也有庄园,我曾经在那里见到过你的小姨,不信你去问律骁。”
席悄悄半信半疑,“敢不敢跟我去找律骁对质?”
“不敢。”莫凌天很没出息地说:“我说过这件事不能提到我,所以我不能去与律骁对质,但我跟你保证,我说的话千真万确是真的。”
席悄悄的眸色沉淀,微转,思索了几秒才又问:“我小姨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她没有与我们联系,是因为她不记得我们了,还是因为她目前的处境很危险?”
“主要是处境吧,盛左目前在死命的找她,她如果与你们联系,很可能会被盛左查到蛛丝马迹,所以她也只能通过律骁的口,让你们知道她是安全的,再加上她曾经策划和参加过盗长王墓,并且是盗墓的主谋,所以在长王墓这件事情没有落下维幕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人发现她。”
虽然莫凌天的语气不是很肯定,但他分析的有理有据,确实说出了乐婧目前的境况。
席悄悄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莫凌天抱着玫瑰花,在她的办公桌前耸了耸肩:“我虽然是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但我耳聪目明,而且我也非常富有,我有我的人脉,该知道的一切我都知道。”
听起来好像也是蛮有实力的样子,与他表面给人轻浮不正经的印象大相庭径,席悄悄想从他这里多套得一些消息,便饶有兴致地问道:“有多富有?”
莫凌天此时的心情也有所好转,遂隔着办公桌凑近她邪笑道:“当然没有你的律骁富有,可能也及不上我的弟弟,但我死去的老爸给我留下了很多的yin xing财产,而且我那老爸虽然也一无是处,但是他在投资方面的眼光独到,给我留下的财产都是宛如霸王龙一般的迅猛增值型。”
席悄悄假意吹捧:“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哈哈,是很厉害啊!”
莫凌天又往她的方向凑了一点,并不怕死地挑逗:“所以你可以考虑考虑踢掉律骁跟我,因为我现在的个人资产都是翻倍翻倍的在增长,简而言之,我什么也不用做,可我每年的收入比他们所得的只多不少,我也是个少有的世界级yin xing富豪,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我这样有钱的男朋友可是不多见的。”
虽然他大力的推销自己,席悄悄仍然不屑一顾:“你此前被许凝雪骗的团团转,还跟她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由此可见,智商是你的短板,再有钱也没有用。”
莫凌天被她怼的脸都绿了,半晌才说:“我从小长到大都是英明神武,从未上过女人的当,许凝雪这里是我唯一载过的跟头,也可能跟她之前救过我有关,我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才会被她蒙蔽和受她的欺骗。”
说这些都晚了,总之以后许凝雪会是莫凌天生命里怎么都洗不去的黑历史。
席悄悄忽然间想到一事,忍不住拍了拍办公桌,问莫凌天:“你这么有钱……许凝雪造吗?”
莫凌天支支吾吾:“当然不知道,我……我没有对她怎么提过这些事。”
“为什么不提?”
“因为……因为我要装穷。”
这是什么破理由?席悄悄也是醉了,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要装穷?怕人抢啊?
“不是……”莫凌天比划着手脚,试图让她明白:“男人嘛,尤其有钱的男人,总要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女人是因为钱财才喜欢自己,所以我们都表现的自己很穷或者说很没有能力,想通过一些事来考察那个女人……”
席悄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说的这么复杂,不过是有钱男人的小心眼和不自信罢了!
他们担心女人之所以爱上他们,是因为爱上他们的钱而非爱上他们本人,所以小心翼翼装的一无所有来试探对方,想以此判断对方的真心。
算了算了,他不是自己的菜,管他有钱没钱,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席悄悄只是觉得许凝雪若打掉孩子的话,那她有可能做了一桩赔本买卖,或者说从她一开始小看了莫凌天,已经注定了她这次行动的失败。
“唉,你真狡猾。”她似真非假的对莫凌天说:“许凝雪还救过你呢,你也忍心这样欺骗她。”
莫凌天无所谓,他看惯了女人的一些伎俩和手段,为他所厌便是为他所厌,没有丝毫的情理可讲,有了孩子也一样,尤其是以孩子作为手段来要挟他的女人,这与他的命运重合,更为他所深恶痛绝。
“你跟她是敌对关系,你也不是真的同情她。”他对席悄悄:“所以你也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啦。”
席悄悄笑了笑,倒也是,她也没有善良得看见许凝雪倒霉还觉得她可怜,只能说她是咎由自取,活该。
她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对莫凌天说:“我现在要去找律骁,你若愿意跟我去做证,我们便一起去,你若不愿意我亦不勉强,你请便。”
“我不去。”莫凌天拒绝,并说道:“你只记得我的事,律骁要找许凝雪算帐我不管,但千万要等她不再怀着我的孩子之后。”
“你自找的!”席悄悄一点也不同情他。
莫凌天满脸晦气,却也哼笑道:“我现在是倒霉了,可是律骁很快也会向我看齐,所以他也别看我笑话,我跟他是老鸹别嫌猪黑,五十步跟一百步。”
“什么意思?”席悄悄有点纳闷的看着他。
莫凌天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潇洒的笑道:“律骁现在是在尽量的瞒着你,但是等你的小姨回来,他一样也瞒不住,到时候你们两个早晚也是要因为这件事闹些不愉快,说不定还会闹崩,所以他现在也很着急呀!”
“到底什么事,你别给我卖关子!”席悄悄最烦人家说话说一半留一半,“律骁有什么事你不如一并告诉我,我保证不拉你下水,多嘴的说是你告诉我的。”
莫凌天按着额角思索了一会儿,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律骁在国外的时候,盛左救他帮忙,那时候盛左的身体很差,他虽然没聋、没瞎、没瘸,但是他的身体也被乐婧用毒气毒的破坏不堪,他和被催眠的乐婧住在他自己的庄园里,可他已渐渐压制不住想要从催眠中清醒的乐婧。”
他此时有些无奈地对席悄悄摊了摊手:“你也知道,你的小姨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有一次,她打昏了看守她的人,逃了,……”
听着莫凌天的讲述,席悄悄顿时肺都快气炸!
乐婧逃了以后,原本可以很顺利,但是盛左用装聋、装瞎和装瘸向律骁求救,博取同情,他声称乐婧已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都成了一个残废人,而乐婧因为盛家弄垮了乐家和乐氏贸易的事而生气,她不但要找盛家的人算帐,还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盛左装的很逼真,说自己这一辈子都恐怕只有乐婧肚子里的这一个孩子了,他让律骁看在同是身为男人的份上,能帮着自己困住乐婧一段时间,好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盛左的演技已到炉火纯青,他又装的超级逼真。”莫凌天道:“律骁看他那个样子真的是一个废人了,出于大家都是男人,他想给盛左留一个根,于是他亲自去把你的小姨找回来交给了盛左,后面的事情你知道……”
他对席悄悄呶了呶嘴:“律骁发觉自己上了盛左的当后,你的小姨已经再次从盛左的手里出逃了,律骁这次很生气,而且他也害怕这件事被你知道,所以想瞒到你们感情深厚一些了再说。”
席悄悄不待他说完,便冷冷地道:“我知道了。”话未说完,她旋风般的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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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二更)
席悄悄旋风一样的杀到了东城酒店的顶楼。
律骁正和花都律都集团内的高层人员在开视讯会议,闻讯,他便结束了和高层的会议,满面春风的去见席悄悄。
原本以为是一场相见欢的会面,结果一进会客室,便看到席悄悄冷若冰霜的容颜。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他双眼噙笑,玉面生辉地看着席小妞。
席悄悄隔着豪侈华美的大理石茶几与他相望,一双凝聚了万千光华与熠熠星光的美丽眸子静静地望着他,毫无烟火气息地问道:“那么急着想与我结婚,甚至急吼吼的想和我立刻去bàn li手续,是不是因为你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她的神色不同于往日,律骁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到她的身边,而是慵懒的在她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优雅地交叠地修长双腿,抬起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撑住自己一边的下颚。
他也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挑着眉峰,眼眸幽深地看着席悄悄。
席悄悄把恼火藏在心里,眯着眼睛,很平静地问:“这么难以回答,是不是因为做过太多对不起我的事了?”
律骁酝酿了几秒,才慢慢的说道:“我自认为我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你这么问也一定是事出有因,不会平白无故,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在认知上发生了错误,或者是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也许有。”席悄悄也不武断,同样很慢地说:“我请人调查来的事情,这其中必不能说百分之百正确,有些地方保不齐与事实不符,所以我才想来向你求证一下,以做到尽量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跑一个坏蛋。”
律骁嗓音动听:“你请人去调查,我怎么不知道?何况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问我,犯不着费那个周折去折腾。”
席悄悄冷嗤,模仿着他的声音道:“你无非是,席喵喵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来问我律骁,但前提是你必须嫁给我,或者是告诉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我何必来找你?”
“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律骁仍旧执着于这个问题。
席悄悄双眼冒火地看着他,忽然朝他嫣然一笑:“嫁给你没什么不好,但是我不嫁给一个骗子。”她说完便收敛了笑容。
律骁沉吟:“我没有骗你。”
“好,那麻烦你给我解释解释。”席悄悄小脸严肃:“你抱着我小姨那张zhào piàn的问题,这张zhào piàn从何而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如何?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抱的我的小姨,你一直不肯说原因,跟我打哑谜,非要说在我们结婚后才能告诉我,但是我现在对这桩事情有诸多疑惑,亟待你解惑。”
律骁含蓄的笑一笑:“你派人就是去调查这件事了?”
“嗯,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当初既然帮了盛左对付我的小姨,为什么还要瞒着我?这种事情瞒的住的吗,早晚不是要被我知道?”席悄悄很气愤:“你这是捏着鼻子哄眼睛,纸包得住火了吗?”
讲真,席悄悄这次是真伤心了,但是她忍着。
假伤心了她会哇哇大哭,真伤心了她却反而只会闷在心里,死死的摁住,表面上装作很冷酷。
她觉得自己以前没有答应律骁的求婚是对的,她对这段感情其实并不怎么自信,律骁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会很疼她?
他为什么对她很宠溺,还一心想跟她结婚,并不是只想跟她谈谈恋爱而已?
他那么包容她和纵容她,她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浑身没有什么优点能获得他的青睐与肯定。
再加上她患有男女“啪啪啪”的功能障碍症,不能给予他什么实质性的安慰,是一个不合格的女友和妻子的人选,她不知道他迷恋自己是为哪般?
而今,她心底里最深处潜藏和隐藏的害怕和恐惧成真!律骁对她不是真感情,至少没有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对她一往情深和情深似海。
他在乐婧和盛左之间,他选择了帮盛左,这就是最好的例子与说明!
他该知道,乐婧对他们全家的重要性!也该知道在那个时候,如果有乐婧活着的消息的话,她和乐潼也就不必那么辛苦,有时候甚至有一种撑都撑不下去的感觉。
可是,在盛左的祈求下,他心中的砝码偏向了盛左,选择放弃了她们而帮助盛左尽管他那时候也是被骗,但这更能说明问题,盛左想要一个孩子,他便选择牺牲她们来成全盛左的这一个心愿,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席悄悄不自哀自怜,他没有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她怪不了他,只怪自己魅力不够,因为喜欢和爱这些东西都强求不来,需要的是人家的自愿。
她此刻只想问他一句话:“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帮盛左抓回了我小姨,那张zhào piàn上你抱着她,就是你抓回她的证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律骁微垂下眸,没有说话,似在考虑,尔后他抽出一支香烟,看向席悄悄,“我能抽支烟吗?”
席悄悄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语气也很清淡:“你的地盘你做主。”
律骁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去点烟。
“我可以解释。”在他静静地抽了一口烟之后,他说:“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但是中间有些事情我想要向你说明,让你或许可以理解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做,不至于误会我太深。”
“换言之,我没有误会你是不是?”
律骁垂下眼眸,在手边的烟灰缸上轻轻弹了弹烟灰:“没有。”
“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接着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安下心来听我说完整件事情,然后能理解我当时的作法一二。”
也许是他会客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太低,席悄悄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脚底发寒。
她把放在一旁沙发上的包包拿过来安置在自己的双膝盖,然后微微俯下身子,用双臂环住自己,平静而又隐忍地说:“你说吧,我听着。”
律骁想说,老子英明神武了一辈子这和莫凌天的说法一样,唯一被坑的那次就是被盛左那个王八蛋坑!
简直太坑了,没有之二。
那时候他的爷爷已在康复中,他已经打算回国来寻找席悄悄了。
就在那个时候,他收到了盛左的求救xin hào。
盛左把事情的原委向他和盘托出,然后说自己现在又聋、又瞎、又瘸,他现在什么也不需要,就想要乐婧能平平安安的帮他把那个孩子生下来。
律骁那时候也在做着激烈的天人斗争,但是他见到盛左的时候,他确实像个废人一样!耳聋、眼瞎、瘸腿,样样具备。
他找来世界上最顶级的医生给盛左医治,也瞧不出什么破绽,医生说盛左的身体受了毒气的侵害,受损严重,所以才如此。
盛左以前也是意气风华,在花都牛逼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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