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受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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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受灾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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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点吧!我也不大清楚,总之累了就睡。」书是她的催眠曲,捧著一本医学书籍躺在床上,不消半小时,保证睡得舒舒服服。
  「你会不会睡得太少了?」两点才睡,每天一早六点多就上班,她还能这样活力十足,也真是神奇!
  「还好喽,反正吃饱精神就好。」花容格满足的享用她的早餐。
  「花医生,你知不知道五一○房那个病人?」小真喝著豆浆问。
  「你是说那个半夜不睡,跟人家械斗送进来的年轻小夥子喔?」
  「是啊,可不就是他。」
  「怎么了,那小子干啥啦?不会是在医院嗑药吧!」花容格挑挑眉问。
  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危害社会的小笨蛋,自以为帅气,臭屁的跟什么似的,没两下子还特爱跟人家逞凶斗狠的,结果三天两头就进医院。
  别说是外面的兄弟想扁他,就连她都想好好修理他一番,谁叫他敢调侃她的身材是洗衣板。
  「要是他嗑药还好办,请警察来拎去修理,偏偏他是在病房骚扰我们的小护士,害得那些来实习的妹妹,一听到要去五一○病房就脸色发白。」
  「哎呀,那个死兔崽子,被打得还不怕喔,敢调戏小护士!」
  「可不是,害我光听那些妹妹抱怨心都烦了。」
  拭拭嘴巴,花容格体内的正义因子活跃起来,「小真,这事交给我,待会儿门诊结束,我再亲自去料理那个社会败类,看他以後还敢不敢嚣张。」
  「花医生,你不会是想把他打得更重吧?」小真眼神是惶恐的。
  这花医生平常是很好的,可是有时候的行径真叫人畏惧,一点都不像个医生,许多病人对她是又爱又怕。
  据说有一回工地意外送来伤者,因为伤势必须紧急手术,家属在外头吵闹不休严重影响救治,花医生竟然出面恐吓家属,如果再不安静,就唆使麻醉师不要施打麻醉药,直接帮伤者进行手术,要让那伤者痛得哭爹喊娘,吓得家属当场刷白了脸,噤声不敢再哭嚷。
  事後伤者复原情况良好,家属对花医生只剩感激有加。
  「不是,我会是那么暴力的人吗?」
  「那你想怎么著?」
  「能怎么著?玩玩他喽,反正他无聊就把咱们当玩具要,那我们工作压力大需要纾解身心,找他逗逗,再适合不过了。」她一口仰尽鲜美的豆浆。
  「不好吧!万一院长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花容格站起身拉拉白袍,「待会儿告诉你好消息!」带著飞扬的笑容,她跨步走进门诊大楼。
  结束早上的门诊,花容格心情愉悦的往五楼而上。
  「花医生,吃过饭没?」一实习护士见到她,连忙热情的问。
  花容格从来不觉得自己多有亲和力,可是偏偏这里的护士都喜欢她,而且近乎到了崇拜的地步,几经推敲,可能是因为医院每天繁琐的工作让大家都变得严肃,只有她秉持快乐工作的信念天天搞笑,大家特别喜欢同她一起工作吧!
  「还没。」她回以微笑。
  不过她笑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工作暂告段落,而是脑子里正转著捉弄人的鬼点子。
  「容格,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傅昆唯邀她同行。
  麻醉科的傅昆唯是花容格头号爱慕者,可是郎有情妹无意,虽然苦追两年未果,不过只要有机会,傅昆唯总不轻言放弃。
  「你们先去吃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挥挥手,再差几步就到五楼,顽皮的小手再度缩回白袍的口袋里。
  「秀萍,怎么了,哭丧著脸。」远远的就瞧见新来的小护士一脸悲苦。
  「花医生,」秀萍才一喊,眼泪都要落下,「那个五一○房的病人,老是爱毛手毛脚的,要不就是恶声的颐指气使人。可这会他的点滴该换了,大家都不敢去,就推我去送死。」
  「要换点滴啊!」花容格眼睛一亮,「那没关系,我帮你去,我现在正好有空。」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每回忘了吃饭时间,都是你们帮我带饭,这次就当是回报,要是怕被护士长责怪,你跟著来不就得了。」
  「谢谢花医生。」
  「把东西准备好,我们一起去吧!」
  「嗯。」备齐点滴、药品,两人直往五一○房走来。
  第六章
  瞧瞧,原本是双人病房,因为那个小混混成天恶声恶气的,把不少病人吓得频频要求换房、转院,累煞医护人员,现在花容格可是要来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笨蛋,让他安分一点。
  秀萍躲在门口,看著花容格进去,心里真是替她捏把冷汗。
  「小弟,我来换点滴了。」
  「什么小弟?你这八婆叫我什么?」少年凶神恶煞的扯开棉被,露出刺青的手臂。
  「小弟啊!你耳聋吗?该不会是打架打聋的吧,通知耳鼻喉科的医生看过吗?」花容格弯腰俯瞰被扁得鼻青脸肿的少年仔。
  「不准叫我小弟,你这洗衣板,要不我叫我兄弟扁你一顿。」
  「喔,你这瘪三还有其他兄弟喔,不简单。」
  正当床上的少年要挥拳打人时,花容格正好有点粗鲁的把点滴的针头取出,让他皱了下眉。
  「你是哪里来的白痴护士,连换点滴都这样笨手笨脚的!」
  「我不是护士啊,我是你妈派来修理你的阿姨,再罗唆,当心我用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发亮的针,就在少年眼前晃过一回。
  「靠,你这死八婆,不是护士还来换什么点滴,是想谋杀我喔!我一定要告这家医院,聘用非法医护人员。」
  「喔,要告喔,那你得保佑你还有机会活著出去。」她发狠的把针头往他的手背上扎去。
  「啊!很痛欸,死八婆——」瞧他的手背都淤青了。
  「抱歉,血管跑了,害我没扎好,重新一次。」她歉疚一笑。
  连忙把针头拔出,趁少年还来不及发作,花容格又扎了一回,这回少年几乎要像活跳虾似的从床上跳起来!
  「你是会不会啊,不会闪开,叫早上那个护士美眉来啦!」再这样扎下去,整只手背伯都扎成蜂窝,可能还找不到正确的血管。
  「叫护士姊姊,你以为你现在是在舞厅泡马子喔,没礼貌!」她训他一顿,不忘在他脑袋上敲上一记。
  「要你管,洗衣板、飞机场——」
  还敢骂我,好,有你受的了。
  花容格的手一个转向,显然又跑针了,贼贼一笑,抽出针头准备重新来一回。
  「欸,干么还抽出来?」不会是又要再一次吧?
  想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点滴的针头在他身上扎,别说是扎下去会痛,光看那针头晃来晃去,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竖起。
  「我最讨厌人家叫我飞机场、洗衣板的,一生气,手就会用力过猛,然後就会刺穿你的血管,然後又得重来,你皮厚不怕疼,可是我很辛苦欸。 」
  「你少罗唆,我拜托你不要再乱扎了,去叫早上那个护士美眉!」
  「是护士姊姊。」她纠正他的称呼。
  眼看那只针又要再度扎入手背,少年脸色发青,「你不要动,去叫早上的护士姊姊来,要不只怕我手扎烂了,你还是扎不到我的血管。」少年头上大颗汗小颗汗冒个没完。
  逊,恶人没胆,花容格鄙夷的睨了他一眼。
  「可是护士姊姊都被你吓得不敢来了,谁叫你都对人家毛手毛脚。」
  「不要,还是等护士姊姊来再打吧!」瞧那凶狠的脸,少年都要哭出来了。
  「那我帮你换药好了,这下用怕了吧!」
  转而拆著纱布,由於纱布黏在伤口上,不得不使劲扯下,花容格一不做二下休,镊子抓紧一扯,伤口又沁出血来,少年开始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叫。
  「痛死我了,我求求你,这位大姊,你不要动手了,我可以等早上的护士姊姊回来再换药,你千万不要再动手了。」
  「可是大家都不敢来帮你换药,所以才让我来,如果我不做好工作,她们会挨骂的,你忍一忍嘛,不过是换药,比起你在外面跟人家拿刀互砍算得了什么?」
  少年全身缩在一块儿,面露凄苦,「我可以等,等护士姊姊来,拜托你不要再动手,我不叫你飞机场、洗衣板了,拜托你……」
  「喔,那好吧,我帮你叫看看护士姊姊回来没。」
  「多谢大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目的达到,花容格笑盈盈的漫步走向躲在门口的秀萍,却正巧看见秀萍与一位男子在说话。
  那侧面、那嗓音……
  花容格心头一颤,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早离开这人世了。
  没勇气上前确认,她愣在原处,眼里是旧伤口被揭开的痛楚。
  男子走了,秀萍回过头,「花医生,你怎么了?」从未见她这样,秀萍当下以为是那低俗的病人给她吃了排头,深感歉疚。
  「刚刚那人是谁?」握住秀萍的手问,花容格语音些微发颤。
  「不知道,说是跟院长有约,询问院长室怎么走。」
  「喔。」就说不可能的,都怪她胡思乱想。
  「花医生,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秀萍满心歉意。
  「关你什么事?」释怀後,花容格恢复一贯的笑,「去吧,那小子现在不敢乱来了,至少这几天会安安分分的。」
  「那太好了,谢谢花医生。」
  「去帮他把药换了,要不一会儿护士长又要念经,我先走了。」
  「嗯,拜拜。」
  秀萍鼓起勇气走进病房,而花容格却盯著走道上那远去的背影,不舍离去。
  开朗的容颜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得化不去的哀愁,「以枫,一定是我想你想得太厉害,才会把别人错当是你……」
  她缓缓走向护理站,里头的人唤著,「花医生,刚刚院长在找你哦!」
  「找我?那兔崽子这么快已经向院长投诉啦?我现在就过去。」
  「不用啦,院长说没啥紧急的事,顺口问问而已,而且他现在有访客。」
  花容格做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这院长伯伯有时也挺鲜的!
  「那好吧,谢谢。」
  午夜十二点,原本平静的急诊室因为一起车祸而忙碌起来。
  飞驰而来的救护车上,紧急送下一名伤患,他痛苦不堪的呻吟,所有的医护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花容格一身白袍,神情凝肃的快步走来,仔细的看著浑身是血的伤者,「什么原因?」
  「酒醉驾车,擦撞到摩托车,又撞到一旁停靠的车辆,虽然车速不快,可是自己却卡在车内,幸亏其他受害者没事。」赶来等著作笔录的员警说。
  「花医生,这是伤者的X 光片。」
  「唉唷,我没醉,搁一杯……么寿疼喔——」醉茫茫的驾驶还在疯言疯语,但三不五时仍会喊声疼。
  仰头看著片子上的情况,「死酒鬼,没有内出血,还死不了。」花容格的咒骂引来护士、员警的侧目,她不以为意,「好了,送进去吧!」
  「花医生?」今晚的花医生有点怪。
  「胸腔也没问题,只有腿部需要清理伤口,做缝合手术,脑部在做观察。」待会一定缝得他歪七扭八,让他永生难忘。
  「要不要通知麻醉科的值班医生做局部麻醉?」
  「不用,伤口还好,直接缝了,等麻醉师来太麻烦。」花容格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让护士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照办了。
  花容格冷静的写著诊断纪录,心里却是百般不屑。
  打从心里厌恶这种人,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便罢,偏偏还开著车子在街上横冲直撞,夺走他人的性命,毁了人家的幸福,既然不知道怕,待会她一定会让这个该死的家伙永生难忘,一辈子记取这次的教训。
  「容格,是不是有伤患要打麻醉针?」傅昆唯跑进了急诊室。
  「喔,是你。」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写著纪录,花容格平静的说:「我看不用了,只是小伤口,这种爱喝酒开车的家伙应该不会太在乎这一点点痛,直接送进去把伤口缝合。」
  「可是容格……」
  「放心,有事我担。」她拍拍傅昆唯的肩膀。
  开朗的面容已然退去,换上的是一张冷然严肃的面孔,花容格慢条斯理的走去,准备好好教训那个酒醉胆敢驾车的笨蛋。
  身後的傅昆唯看著反常的她,心里总是不安,等在外头随时待命。
  果然,才下了第一针,数小时前还再把酒言欢的瘪三,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叫声。
  「花医生?」护士们顿时都有点手软,毕竟这声音太恐怖了。
  「你们帮忙压住他,我会动作快一点,再不行,就把他嘴巴堵住,既然有胆喝酒开车,就不要在这里呼天抢地的,人渣!」花容格毫不手软,依然屏气凝神的来回下针。
  不过实在是那醉汉的叫声太过尖锐,花容格一恼,便叫护士把纱布塞进他嘴巴,这才饶了众人的耳朵。
  「呜呜……」这下子酒醒了大半,脚上的痛楚让醉汉毕生难忘。
  把所有伤口包扎好,花容格冷笑的瞅著酒醒的醉汉,「痛吗?」
  「废话,当然痛,你是医生,怎么还问这种白痴问题?」想起方才的疼痛难耐,他就有说不完的恼恨。
  「我是不是白痴大家看得很清楚,至少不会喝醉就丑态毕露,而且还能把你这人渣的伤口缝好。」花容格阴冷的笑言,「倒是你,不知道脑子撞得如何,也许往後会有後遗症,半身不遂也说不定,到时候看你怎么苟延残喘。
  「考虑看看,要不要留院观察,不过像你这种败类,住院费用应该加你五成,毕竟这病床是给病人躺的,不是给蠢蛋睡的。」
  「你……你是什么鬼医生?」
  「我呀,我叫花容格,不高兴告我啊,搞不好我在你腿里留了根针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警察可能急著把你移送法办吧!有什么冤屈你跟警察说去。」花容格轻蔑的扯著嘴角,从容离去。
  看著她的背影,在场的医护人员都一脸不解。
  「花医生今天怎么了?」值班护士问著一旁的同事。
  「不知道欸,平常花医生是最和善细心的,总是抱持伤患至上,今天怎么搞的?」
  「万一这个伤患投诉花医生怎么办?一长条的伤口没有打麻醉针就开始缝合,光想我都疼到手软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大家都莫名其妙,只能说那醉汉倒楣,竟刚巧遇到花医生不寻常的时候。
  早一步离去的花容格静静的来到医院外的一隅,所有的情绪到这一刻才开始发泄,她握拳的手不住的发抖,咬著唇,不愿懦弱的哭泣出声。
  这辈子,她恨死所有酒醉驾车的人,如果没有那些浑蛋,骆以枫不会离开她,她好恨这些人,巴不得亲手杀了他们,
  「以枫,」她仰看星空,眼泪顺著眼角潸然而下,「我不会原谅他们,永远都不会!」
  这些天莫名的想念他,几乎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境地,心好疼。
  蹲在黑暗中,她静待心情平复,忽尔,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还好吗?」
  花容格仰头看去,光线昏暗,她瞧不清楚他的睑孔,不知道他是谁。
  「谁?」
  那人没回答,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了过来,「医生没有哭泣的权利,只有勇敢的义务。」
  这语调带点挑衅还有鼓励,多像记忆中某个人会说的话,那语调亦是这般的熟稔、怀念。
  「你到底是谁?」花容格沉声问,不愿接过他的善意。
  最忌讳让人看到她懦弱的样子,自然而然,她的个人防备也就更显强烈。
  「那很重要吗?把眼泪擦乾,进去吧!夜里天冷。」他将丰帕强行塞给她,高大的身躯迳自走向更黑暗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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