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便看到厉承晞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看着她问:“我记得你是明星?”
随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还来不及领会他这话的意思,接着身子一轻,就被他抱下了车。
“天哪,是随意。”
“真的是她。”
随着耳边响起这样的惊呼,她身边瞬间就挤满了人。
“随意,给我签个名吧?”
“刚刚是不是你亲自驾的车?”
“你有驾照吗?有没有喝酒?”
随意被人群挤来挤去,目光掠过那些被人群隔在外围的,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突然反应过来,侧目,身边的男人果然已经不在。
卑鄙!
随意在心里咒骂,却不得不先面对此时的状况,这些人已经挤得她连脚都站不住,助理慌慌张张地下车来救场,却仍然于事无补。
不知不觉以她为中心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导致整条路的交通彻底瘫痪,还好交警赶来及时,将她与助理带离现场。
当天,随意因为这起车祸而再次头条。值得庆幸的是事故责任方是由另一辆车子追尾所致,而她既没有喝酒,这起事故也没有造成伤亡,所以并没有受到严重的舆论抨击,甚至收到很多粉丝的留言、以及寄礼物的安慰。
只是在警局录口供的过程中,她只口未提厉承晞任何一个字,并且也是这样叮嘱助理的……
分隔线
明盛集团
此时位于三十五层的总裁办公室,平时只播放财经和时政的电视机屏幕上,此时却意外地放着一则娱乐新闻。
当红影星随意,在经纪人和律师的陪同下刚刚从交警队走出来,便被早已等候在外的各路媒体围住,闪光灯晃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眼。
她在经纪人的陪同下,站在门口只简单地做了几句说明,便从保镖的开路中上了保姆车绝尘而去……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开口道:“进。”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很快从外面走进来,然后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报告:“对不起,厉先生。”
厉锦鸿对于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所以神色未动,只是看着屏幕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儿子事隔几年后初次回国,怎么刚下飞机就跟一个女明星扯上了关系?虽然新闻中只字未提,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男子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新闻,才回道:“厉少出机场时劫了随小姐的车。”
厉锦鸿有点意外地挑眉,手摩擦着下巴沉思片刻,才看向他,问:“确定这次是他这几年第一次回来?”
他语言虽不犀利,但男子接触到他探究的目光时,神色还是微变了下,然后眸子低垂下去,很肯定地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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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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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这边,那天的事虽有惊无险,但邓波儿却着实紧张了一阵子,天天鞍前马后地围着随意转,唯恐再出一点儿差错,毕竟要捧红一个明星不容易。
“小,你还打算这样跟着我多久?”
这天收工后,随意由后视镜中看着坐在座位上正低头刷新闻的邓波儿问。
此时散着大波浪长发的美女终于抽空睨了她一眼,道:“过了今天的晚宴,我明天就陪刘明成去台湾做宣传。”
她年龄其实与随意差不多,却已经是这个圈子数得上的经纪人之一。而且作为女人,有一个词叫媚色天成,随意觉得用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所以初入行时,圈子里就曾有很多人私下议论,她应该当明星才对。
其实两人之所以相识,也正是因为她们都是影视学院同班同学。不过是邓波儿家里几年前发生了许多事,才致使她走上这条路……
“哦。”随意应着,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做出乖乖牌状。
邓波儿见状干脆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笑问:“心里是不是早盼着我离开了?”
她可不止是随意的伯乐,更是她的好朋友兼闺蜜,又如何不了解这个总是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丫头?
“我哪有。”随意捂着自己被戳痛的额头,表情愈加无辜地叫屈。
这般可爱的模样,也唯有在邓波儿面前才会毫无顾及地展露。
邓波儿笑,也不揭穿她。
今天所谓的晚宴,正是由丰台市厉家举办的,地点就设在建造在寸土寸金地带的厉家别墅。虽然她们这些明星只是配角,却丝毫不敢怠慢。
邓波儿给随意挑了件白色的短款礼服,抹胸束腰的设计,踩着银色镶钻的高跟鞋,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和脚踝。这一身既显出少女的灵动,又隐隐约约透出一丝丝性感。最主要的是富有光泽的肌肤在上好质地的布料包裹下也毫不逊色,这是随意的优势。
她很流氓地吹了声口哨表示满意,然后自己则选了条样式简单,又很低调的黑色礼服方便照顾她。
保姆车抵达时宴会还未开始,各路媒体却早已经长枪短炮地守在厉家别墅外,几乎是车门一拉开,他们便已蜂拥而至,迎接随意的是此起伏彼的快门声,灯光晃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反过来再说厉家,这是丰台市有名的望族,其家族企业明盛集团更是在国内外稳固发展多年,家中旁系子弟众多,不管是在政府还是各行各业中均有培养出翘楚人物。
由此便可知厉家在当今社会中处于的重要地位,所以今晚的宴会怕是许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讨到一张邀请函的,自然更是名流云集。
宴会过半时,一辆玫瑰金的跑车才缓缓驶进别墅,且一下子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这不是厉少的车?”有认识的人狐疑地开口。
“哪个厉少?”身边的人反问。
被问的人却表情突然变得复杂,缄口。
周围却一时窃窃私语声渐起,对于不知内情的人只是因为车子名贵吸引了注意力,隔得有些远又背光,仅隐约看到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下车,并缓缓朝这边走来。
唯有女主人方华神色微变,转首看向站在身侧的丈夫,也就是厉承晞的父亲厉锦鸿。他目光也一直锁在那道身影上,虽然不明白一直处心积虑躲过家里追踪的儿子,今晚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今晚归来,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厉承晞一身深色西装很正式地来到他们面前,俊美的面容在现场立即引起一片尖叫,自然是那些年轻的名媛,而其它上了年纪的长辈也是神色各异。
相比起来他本人淡然许多,唇角含着浅笑,对宴会的主人喊道:“爸,小妈。”
厉锦鸿只看着他没有说话,方华则不得不打圆场,唇角扬起抹笑,招呼道:“承晞回来了。”
她其实也是出身名门,只是年龄比厉锦鸿稍小一些,是厉承晞母亲过世后,厉锦鸿娶的续弦。本来一身浅蓝的上好丝质旗袍穿在身上,颇有主母风范,只是厉承晞这一声小妈喊出来,却恍惚中给人一种小三的错觉。
她面上有些尴尬,却不得不维护表面的风度。而厉承晞根本就没有在意她似的,目光与自己的父亲相对。
空间仿佛静谧了那几秒,一个略显突兀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承晞,真是好久不见了,走,咱们喝一杯。”
邵东走过来,一条手臂亲密地搭在他的肩头上,便这样将人拉走了。
“放手,难不难看。”离开焦点的中心,厉承晞嫌弃地拨开他的手。
邵东却并不在意,只道:“我还不是怕厉伯父给你当众难堪。”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厉承晞伸手从侍者的托盘中拿了杯酒,浅啜了一口,肯定地道:“他不会。”
邵东闻言诧异地看着他,却见他已经抬步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彼时,随意踩着高跟鞋在宴会上感觉脸都快笑僵了,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厉承晞进门时,她早已悄悄从宴会上溜开,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会清静,却不想被人尾随而至纠缠住,心里顿时有些烦燥起来。
“李先生请你自重。”她看着面前一身名贵西装却掩不住眼中猥琐的中年大叔,已经渐渐失去耐心。
“随小姐,我是真心仰慕你的才华,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姓李的男人露出自认迷人的笑意,然后从身上拿出个首饰盒出来,道:“看,我还准备了见面礼。”说完便将盒子打开。
随意看到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果然躺在黑色的绒布间熠熠发光,不由怔了怔。
男人见状以为她已然心动,于是更加献媚地问:“怎么样?喜不喜欢?”很显然这是他钓女人惯用的伎俩。
随意见过名贵的东西虽不算多,但也能分辨这条项链的价值。当然她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此时这男人拿出项链的意图已经彻彻底底踩上了她的底线。
胸口的怒火明明已经熊熊燃起,脸上却反而露出一抹笑来,只见她伸手捻起那条项链仔细端详片刻,装得极为感兴趣,然后才偏头看向男人,问:“李总出手一向这么阔绰?”
模样本就娇俏,再配上眼眸间散发出的碎光,真个如同一只勾人的妖精。
李总本来就对她垂涎已久,见状更像是丢了魂魄一般,马上连连点头,咸猪手更是迫不及待地伸向觊觎已久的香肩,立马承诺道:“只要随小姐愿意,我还可以更阔绰。”
这话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只是随意的身子一偏便躲过了他那恶心的碰触。
这让本以为快要得手的李总心里产生落差,也失了耐性,脸色跟着沉下来道:“随小姐,这架子端的太高可就没意思了。”
一个小明星而已,还不是有钱就能上的货色。
随意闻言倒也不恼,只是状似漫不经心地掂着掌心里的首饰盒,说:“我装什么不要紧,倒是不知李总有没有忘记自己这摆阔的钱是从哪来?”
她认识的上流社会不多,却偏偏恰好对这个男人有所耳闻。某家豪门里没什么本事的上门女婿,却最喜欢拈花惹草。他想怎么活她也没什么意见,却偏来招惹自己。
“威胁我?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混不下去?”那李总见哄骗不成直接翻脸。
如她所说,这李姓男人平时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显然被踩住了痛脚。
随意并不答话,只是目光并不畏惧也不闪躲地瞧着他,眼眸间带着明晃晃讽意。
她越是这样男人越恼怒,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咬牙道:“有胆你就去说说看,看到底谁先倒霉。”
随意吃痛,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挣扎,真是恶心极了他的碰触。
争执之间,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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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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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总本就已然心虚,这会儿耍狠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闻声不由身形一顿,转头望去便见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单手插兜不疾不速地走过来。
而随意则趁那李总分神之际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才也看向来人。
后院的光线虽然有些暗,但他们站的位置正是灯柱之下,所以足以让她将厉承晞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表情却也不由跟着怔住了。
是他!
那李总被撞到这一幕开始有些紧张,但看到眼前的人自己并不认识,不由斥道:“哪来的毛头小子,少管闲事!”
厉承晞居高临下是睨了他一眼,薄唇间只吐出一个字:“滚!”
他与那李总相比太过年轻,不过有些人的矜贵与气场仿佛天生,根本不容忽视。姓李的男人本来并没有将他当回事,但此时那嗓音落在心间却让他莫名觉得心头一窒,这才不由仔细瞧向他。
这李总年长不说,又在商场混迹多年,此时竟也不自觉地产出一种畏惧的感觉,不由试探地问:“你是厉家的人?”
整个丰台市敢这么目中无人的,大概也就只有厉家的人了,更何况他现在正处在厉家的地盘上。
厉承晞却仿佛连一眼都懒得施舍,弄得那李总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更别提招惹。最后只能不甘心地瞪了随意一眼,灰溜溜地离开。
果然是欺软怕硬,随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叹,同时也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转头正打算与厉承晞说话,却见他人早就已经走开。
挺拔的背影在暗淡的路灯下渐行渐远,已经完全表明根本没有打算与自己说话的气息,又仿佛他的出现也仅是不爽被扰了清静而已,根本不是为她解围。
要不要这么高冷?
他上次不但劫了自己的车,还利用自己,居然连句解释或道歉的话都没有。
没礼貌!
随意心里不满地想着,却还是抬步追了过去。
因为关于结婚证的事她那天没来得及问,今天既然又遇到了,她更不应该错过这样的机会才对。无奈男人的个高步子也大,她踩着高跟鞋一路追的很辛苦,只远远看他进了别墅楼的偏门。
穿过长长的过道,最后发现竟是来到厉家的主厅内,只不过屋子里静悄悄的,家里的佣人大概都到外面的宴会上帮忙去了。
外面有些光影和声音传过来,远远可以看到外面宴会的情景。她直觉厉承晞并不会到宴会上去,犹豫地看了眼楼梯跟上去。
高跟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她这样提着心一直上了二楼,看到静悄悄的走廊上仅开着两盏小小壁灯,显得有些昏暗。
沿着走廊一直往里走,直到停在一间透出灯光的房门前。她直觉厉承晞是进了这间,手搭在门把上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拧开了门把边走进去边道:“我知道这样很冒昧,可是我还是有些话想问你。”
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目光正好捕捉到站在床尾的男人身影,而彼时厉承晞正在脱衣服,她闯进来时,他身上仅剩的一件衬衫正从臂膀垂落。
“啊!”吓得她尖叫出声,受惊地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可刚刚那一幕已经烙进脑海里。
黄金比例的倒三角体型,原本是背对着自己,或许是因听到她的声音才侧过身,露出壁垒分明的麦色的胸膛,浑身上下的肌肉并不夸张却紧实有力。
好吧,身上其实还是穿了一条黑色内裤的。
随意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热,心里一阵阵懊恼的同时提醒着自己,她应该马上退出去。可是室内的过分安静,让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悄悄移开一点挡住视线的手指。
眼前却只看到一片裸色,她眨眨眼睛视线上移,正好对上他噙笑的眸子。
唔……她竟不知他何时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不管怎样,偷看被逮个正着,她脸颊烧的更厉害,眼睛也不知往哪里放的乱瞟,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闯进我的房间,还是不是故意偷看我?”然而男人的声音却盖过了她本就心虚的解释。
随意骤然转向他,男人噙笑的眸子依旧未变,里面带着亦裸裸的戏谑,令五官也透出那么一丝邪气。她竟不争气的脸又红了,赶紧低下头去,真真恨不能在地上找个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