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卧室,沿着楼梯往下,就听到客厅里传来说话的声音。抬目望去,便见厉承晞坐在沙发里,一个年轻男子正站在他对面汇报着什么。
大概听到了脚步声,那人突然噤音看过来。
那一眼除了最初的诧异,随即涌上的是防备和谨慎。
因为男人的反应,厉承晞也将目光转过来,然后便给了那男人一个眼神,他就退了下去。
随意并没有在意,反正从枪伤和王声的事开始,她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人。走过来时厉承晞已经身,且他也早已换了一身衣服。
“要出去?”她问。
厉承晞颔首。
随意并不问他的行踪,也不感兴趣,不过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是问:“我……”
“现在外面还很乱,你安心待在这里,剧组我也已经替你打好招呼了。”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他都一股脑说出来。
随意只能点头,没有再说话。
厉承晞看着她难得乖巧配合的模样,尤其此时穿着自己的衣服,配上一张清纯的脸,更衬的她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
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下,说:“等我回来。”
随意站在那里看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开,只觉的额心被他亲过的地方热热的,痒痒的,怪怪的……
厉承晞走后不久,接近中午的时候便真的有人送衣服过来了,而且不止一家店,新上市的秋装冬款,甚至包括很多都是国内还没有上市的限量款,整整塞了半个衣帽间不说,临走时还留了许多画册,并殷勤地叮嘱看中可以打电话随时送来。
这么大阵仗随意本来有点头疼,中午吃完饭后又补了个眠,起床时厉承晞还没有回来,她却被满屋子的人吓了一跳。
化妆品、鞋子、首饰、包包都被陆陆续续送来,齐嫂倒是高兴的忙活着,随意却觉得有点过了,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长住。
傍晚时天色突变,不久后便下起了大雨,晚饭也是她一个人吃的。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周围也安静下来。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一眼望去外面也黑乎乎的,她突然有些害怕。
尤其卧房的门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她心里更加发悚,半响才壮着胆子走过去开门。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一条白影突然蹿过来扑到她身上,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直到热乎乎、粘腻腻的舌头舔到她得脸上,随意才松了口气。
“坏家伙,果然跟你的主子一样,就知道发坏。”她摸着它厚重柔软的毛笑骂。
萨摩犬像是回应她一般也叫了两声。
“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这时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她一愣,抬头就看到厉承晞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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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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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人是不是掐着点回来的?
随意抱着萨摩犬的脖子坐起来,眨眨眼睛装无辜。
厉承晞见状单膝落地俯身下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就想跳起来,无奈男人的手已经落在她肩膀上:“问你话呢?怎么,舌头被猫叼走了?”
语调和神色都温柔,可惜是假象。
他越这样随意心里越没有底气,可谁让她背后说人还被听到了呢,但仍嘴硬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还不是每次都发坏?
萨摩犬也不知是不是能听懂她的话,又在这时适时叫了两声附和。
“看,连它都同意了。”随意找到战友,挑眉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其实神情有多孩子气。
厉承晞揉揉她的头发,薄唇勾了下,说:“没错。”
随意正意外于他竟然没有反驳,接着就感觉到身子突然腾空而起。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反应过来在想放开已经晚了。
厉承晞显然对于她的反应很满意,抬步便往房内走去,并顺便踢上房门,将萨摩犬关在了外面。
“你干嘛?”随意被放到床褥之间方有些后知后觉,连忙坐起来问。
“使坏。”他回答着伏身下来将她压回去,一下便封住她的唇。
两人发生关系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大概了解她仍不是能够那样坦然,所以每一次都仿佛出其不意,没有给她准备的时间,而又让她无力招架。
室内的温度随着两人的节奏不断攀升,不很快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吟哦。
萨摩犬趴在门板上用爪子挠了几下,没有人回应,便乖乖趴在了门前,四处张望……
分隔线
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照在卧室的床上时,随意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拖着酸痛的腰肢懒懒地拥被坐起,眼睛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懵然,不过很快就发现身侧的床位是空的。
厉承晞已不在,手摸在他躺的位置已经冰凉,说明他应该很早就已经离开,仿佛累到极致的只有自己。
心里微有些不平,这时虚掩的门板正好被推开,接着白色的萨摩犬跑进来。她眼前一亮,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它健壮的身子跃起,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
“淘气。”随意挠着它厚重的毛发,眼睛里难掩喜欢之情。
萨摩犬更是给面子地将她扑倒,长长的狗毛扫在脖颈间弄得她痒痒的,一人一狗在床上翻滚着笑闹了一会儿,随意因为身子仍然觉得疲惫,困意再次袭来,便又抱着它的脖子继续补眠。
齐嫂原本是听到声音才上来的,想问问随意早餐想吃什么,结果走近卧室门口,就看到她抱着萨摩犬睡着的模样。
厉承晞虽从来未带女孩回来过,随意是第一个,不过这女孩虽是明星,身上的气质却很干净,让人莫名喜欢,更何况宠物最有灵性是骗不了人的。
她笑了下,轻轻帮她阖上门退了回去。
随意这一觉睡的很沉,再醒来时已是中午,她吃了饭也没有睡意,便在房子里转了转。白色的萨摩犬仿佛真的十分喜欢她,走到哪里都摇着尾巴跟在她脚边。
随意有它陪着也不寂寞,两人逛完院子,最后顺着房子后面的楼梯爬上了房顶,然后随意发现了狗屋。
“噢,原来你住这里。”
随意说,萨摩犬便在自己房子外面转着蹭着,像是炫耀一般。
随意看到狗屋上钉了个牌子,上面用蓝色的油漆写着右右的家。
“右右。”她喊了一声,萨摩犬果然朝她看过来。
随意笑了,坐在屋顶眺望远处的风景,然后枕着手躺下来,赞道:“风水不错。”
萨摩犬围着她转的更兴奋起来。
不过这样安静的时光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就被院外传来的车子引擎声打破了。随意以为是厉承晞回来了,抬眼望去便见一辆红色的宝马开过来。
车子在门口停了半响,似在交涉,然后才开进院子,然后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年轻女孩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别墅。
隔的太远,其实看不太清,不过随意仍认出那个身影是白芷。
裤脚被萨摩犬咬住,她转头便见它松开自己打开屋顶一扇门跑了进去。
“右右。”随意回神去追。
彼时,白芷已经进去别墅,她目光正在客厅里打量,齐嫂听到动静迎出来,却发现并不认识。
“小姐你是?”她问
白芷扫了齐嫂一眼,确定只是个佣人,便一边坐下来一边回答:“我叫白芷,来找承晞哥哥。”
女孩虽然年轻,举手抬足间却掩饰不住眼睛里从小娇惯出来高傲和跋扈,俨然一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齐嫂本来就是下人,倒也习惯了,只是这里除了随意还真没出现过别的女人,而且也容易引起误会。
“厉少不在,今天大概也会回来的很晚,不如白小姐改天再来吧。”齐嫂说。
“那我在这里等,多晚都没关系。”白芷继续说。
开玩笑,这地方是她好不容易从方华那里套来的,说不定过两天厉承晞又换了地方,她绝对不能错过。
“这恐怕不方便。”齐嫂直言。
“放肆,你知道厉家和白家是什么关系吗?承晞哥哥是我未来的姐夫,你敢赶我?”白芷厉言质问,脸上已见愠怒。
齐嫂确实不知,可厉承晞也没吩咐过,况且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私人空间。不然除了随意,偌大的别墅也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佣人。
齐嫂被她一唬正拿不准主意,抬眼便见白芷已经起身往楼上走。
“白小姐”齐嫂见状追上去阻止。
白芷毕竟年轻,手脚利索,她本想着趁厉承晞不在正好看看他平时住的地方,谁知还没拐过角,一道白影便蹿出来。
“啊!”白芷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
萨摩犬站在比她高的台阶上发怒般地看着她,并对峙着狂吠几声。
白芷抓着楼梯的扶手,吓得捂着自己的心脏。
“右右。”这时楼上传来随意的声音。
白芷抬目,便见她从楼上下来,脸色一下子变的更加难看。
“你怎么在这里?”质问。(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044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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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听到质问抬目与白芷的眸色对上,她真的无意与她争执为敌,无奈对方的神情显然不会因为自己放软态度就会放过自己。
她眉目一挑,反问:“你说呢?”
那样的神情看在白芷眼里就是十足的挑衅,因为她心里明白,没有厉承晞的允许,随意根本就不会进入这里。
最气人的是她身上穿着的是家居服,刚刚还对自己很凶的萨摩犬此时就温驯地蹭在她的脚边,种种迹象都表明她根本就是来做客的,而是住在这里。
白芷越想心里的火焰越熊熊燃烧,恨不能从眼里射出利剑射死这个女人。
“白小姐,厉少不在,我说了不方便,你还是下去等吧。”齐嫂这时开口。
白芷的脸色变的更难看。
随意瞧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过招,转身便要回房。
这看在白芷眼里无疑就是最裸的炫耀,她咬牙,不甘心地要追上去。无奈才上了两个台阶,原本跟着随意的萨摩犬突然就折回来冲她大叫。
它体形健硕庞大,发怒时浑身得毛都竖了起来,不但完全没有对随意的温顺,更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咬自己。
白芷心里发悚,不敢再上前。
随意就这样回了卧室,萨摩犬则趴在台阶上守卫,不允许白芷往前一步。
可即便这样,她心里其实也并不痛快,尽管一直告诉自己过的很好,可只要看到白家人,心里对一些事仍不能释怀。
随意一个人在屋里闷着也无聊,不知不觉间别墅也安静下来。傍晚时她出了房间,右右也已经不在台阶上,她便以为白芷被打发走了,下了楼。
齐嫂从厨房出来:“随小姐,厉少说今晚可能不回来,晚饭还要等一会儿。”
“好。”随意应了声,抽了条玄关衣帽架上的披肩裹了裹便往外走。
本想趁晚饭前散会步,来到了游泳池边时,身后突然传来白芷的声音。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随意转头看到她,心里涌上更多的是无奈,因为她知道白芷到底为什么揪着自己,而这些关键则在厉承晞,所以争吵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
“白芷,你如果是来找厉承晞的,就安安静静等他吧。”她开口,大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可白芷不这样想,她看到随意就觉得碍眼,更何况她现在住在厉承晞的房子里。
“你知道现在外面新闻闹的沸沸扬扬吗?你说,如果媒体知道你躲在这里会怎么写?”白芷问。
她与厉承晞的身份悬殊太大,总不至于会说是恋爱,包养还有人信一些。更何况现在大众娱乐的口味都那么重,加之有人刻意引导,很容易就能让随意臭名昭著。
“那你确定厉承晞有让他们写的机会?”随意波澜不惊地反问。
白芷目光与她对望,特别讨厌此时随意笃定的模样,只说明她在厉承晞那里的分量。
白芷这个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娇小姐跟她比还是嫩了点,不过讽刺起人来从来不嘴软,冷哼道:“戏子就是戏子,这勾引人的本事果然是遗传天生的。”
随意原本无意与她纠缠,已经准备离开,彼时戏子两字再次入耳,脚步微顿,不由转眸瞧着她,沉沉的眼睛里也已经带了怒意。
因为戏子两字一直是白芷爷爷在世时对随意母亲的称呼,即便后来成为他的儿媳,稍有不慎亦是一顿数落。
随乔后来虽已被赶出白家,可多次发病都曾去过白家门前。那时的随意还小,但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就已是深恶痛绝。
她永远记得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气派的雕花大门前,指着自己母亲鼻子骂的样子,说的最多的就是:“我知道你是戏子出身,所以少在这里演戏,带着你的女儿马上离开,不然只会让人觉得更卑贱。”
彼时白子峭夫妇,以及他们的两个打扮的像公主一样的女儿就在他身边,那一家的神情她至今记得。
白芷见她终于有了情绪,却更加起劲:“瞧你这样儿是想到什么了吗?承晞哥哥不管现在对你多好,不过就是玩玩,不会当真的,我劝你趁早离开这里,免得最后下场比你妈还惨啊”
说的正起劲,随意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地朝她走过来。白芷也不过也就是个纸老虎,心里发悚还在强撑,仿佛深恐她会突然伸手打自己,眼见随意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自觉地就后退了一步。
扑通一声,整个人就栽进了水里。
游泳池的水本来自动控温,只是这家主人不在,随意也不爱游泳,所以除了保持一池清澈,其他开关早就关了。
秋季晚上已然转凉,就算白芷会游泳,这下冻的应该也不轻。更何况她掉下去时没有防备呛了口水,好不容易才从水里浮起来。
抹了把脸上的水,便见随意还站在岸边瞧着自己,不由咬牙骂道:“贱人,你阴我!”
“我看你脑子不清醒,需要好好洗洗。”随意说。
“看我上去不撕了你。”白芷骂着,好不容易游到岸边,萨摩犬却在这时听到动静跑过来,站在岸边冲她叫着,吓得白芷又赶紧退回水里。
“你上来啊,我等着呢。”
其他人赶来,就见随意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白芷则在水里扑腾着,白色的萨摩犬则在四周巡视,只要她稍微靠近岸边它便要扑过去,根本不给她上来的机会。
“救我啊,快救我。”白芷看到有人过来,赶紧喊。
这些人都是下人,搞不清两人的恩怨,更拿不准谁对厉承晞来说比较重要,深恐站错对,于是都不敢轻举妄动。
白芷被冻了连打了几个喷嚏,随意似没看到她被冻的惨样,不为所动。
“随意,你个贱人,赶紧让我上去。”
“你连我姐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这么对我,看承晞哥哥回来怎么教训你。”
白芷也是个倔犟的种,冻的唇都发紫了还在咒骂。
随意全当没听见,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她才起身离开。
萨摩犬一直跟着她回到卧室,随意站在窗边看着白芷狼狈地爬上来,正在院子里对着佣人吵吵嚷嚷。
即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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