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我有好半天都愣在那里,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季越抱住了我。轻吻我的额头:“没事了,都结束了。”
他带我去包扎,可是他自己也并不好,刚才走得那么急,拉扯到了伤口,他的脸色一片惨白,身上全是冷汗。
也是丹尼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一切。
原来昨天。他就已经计划好了,故意让我看到他和茵茵的亲密,逼我离开,就是怕会出现刚才的场面会伤到我。
他一直就是在等秦琦,却没想到,我还是来了,他心里有些惊喜,却也害怕,所以才有刚才那样的反应。
所幸,警察出现得很及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我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却也不得不说,这才是季越,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怕是刚才说要把命还给茵茵的举动,也都是他的权宜之计罢了。
看我低着头不说话,他小心地抚摸着我的脸:“你还在生气吗?”
我摇头,抬眼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怕,一切都是你的计划,那你刚才说的那些,有哪句是真的?”
他跟茵茵说的那些,不会也都是为了刺激茵茵,随口乱说的吧?
他轻轻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一句是真的。你是我老婆。”
“只有这样?”那那些,说什么现在只爱我的话呢,都是骗人的吗?
季越竟然笑了笑,揉了一下我的头发,便不再说什么。
我想继续问的时候,他却向我伸手道:“能不能扶我躺下,真的很疼。”
我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连忙便扶着他躺在病床上,还没等我收回手,他已经拉住我没有受伤的手,将我也揽了过去,抱着我说:“睡觉。”
“我还穿着鞋呢。”我惊叫。
但他不管,双手紧紧环着我,将我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他的怀里:“我只爱你,姜雨彤。”
我因为还在纠结穿着鞋的事,他突然这么说的时候,我没有听得很清,而且他的声音那么小,就像是在我耳边低喃,我根本久没来得及捕捉。
“季越,你刚才说什么?”我努力地抬起头,却也只看得到他的下巴。
他却没回答,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些,随后,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刚才,是说了爱我吗,我有些怀疑是不是幻听了。
大概是昨晚睡得并不安稳,我竟然真的在他怀里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人进来过,但是我的眼皮很沉,睁不开眼睛。也没看到是谁。
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翻过身,看到季越还没醒,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想着自己昨晚还误会他,还跑去喝酒,丑态百出。不觉有些难为情。
我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即使脸色还显苍白,也依然俊美如斯,我忍不住慢慢靠近,亲吻了一下他的唇。
却在我想要退开的时候,脑袋被按住,这个吻也被加深了。
直到我被吻得快不能呼吸,他才放开我,我瞪着眼控诉:“你装睡!”
怎么可以这样!
他竟然笑得那么坦然:“我只是刚好醒了,看到有人偷亲我。”
“谁……偷亲了。”后面三个字,我的声音几乎都要听不到了,脸上也越发烧烫。
他只是笑,然后又吻了一下我的额头:“乖,该起床了,我们去吃饭。”
看到他起身,我连忙拉住他:“你别起来了,我去买回来就好。”
他拿开我的手,翻身下床:“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我是知道他不喜欢医院的,便也没再坚持,帮他换了衣服,我们就一起出去了。
也没有坐车,我们两个人就那么手牵着手走在街上,这个季节的阳光刚刚好,即使是中午,也没有那么晒,惬意得很。
“你行不行啊,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吧。”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停下,我有点怕他身体吃不消。
谁知他低头说了一句:“我行不行,你应该最清楚。”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眼中的狡黠,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觉白他一眼。这家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
我们正走着,忽然就有个老人挡住了路,还向旁边招呼着:“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那个草菅人命的富二代,居然还敢出来招摇,又不知道想怎么祸害我们老百姓!”
我看到旁边很快围了很多人,还指着季越议论纷纷的,我有点怕他们会动手。下意识地就站在了季越身前:“你别乱说话,你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网上瞎说的你们也信!”
“什么瞎说的,新闻都曝光了,你们这些有钱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到处作威作福,压榨我们老百姓。被曝光了还这么横,可见平时更嚣张!”那男人说得义愤填膺的,好像我和季越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一样。
“随便他们怎么说吧,我们走。”季越表情淡淡的,拉住我的手就想从人群里过去。
谁知那个男人突然就用力推了季越一下:“你这是什么态度,做了坏事还怕被骂,一点都不知悔改!”
我看到季越按着伤口,疼得脸色煞白,连忙扶住他:“季越,你怎么样?”
季越摇了摇头:“没事。”
那老头还在说:“看看,看看,竟然还想讹我,我就推他一下,就装得这么严重。”
我听着他这么诋毁季越,实在忍不住了,走过去说道:“大爷,你说话能不能讲点证据,说他草菅人命,他害死谁了,别告诉我是姜路军,要是没有季越,他早就被人打死了!”
老头的神色略显尴尬,左右看了看,又说道:“你跟他一伙的,你当然帮他说话!”
我正无语,人群里突然有人说道:“他就是季越啊,他不就是明市地震的时候,救了好多人的那个吗!我就是明市的,我当时在现场,他差点就死在里面了,他怎么会草菅人命呢!”
这个人这么一说,旁边就立刻有人附和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那会儿不是说无名英雄吗,连名字都没留下,没想到竟然是季家二少爷,他可是个好人呢,网上净瞎说,没一句真的。”
看着风向突然转了,我有点懵,扭头又去扶着季越,小声问:“那个人真的是你啊?”
那时,我就在明市,为了筹集雨浩的医疗费,我正在一家夜总会卖酒。
季越也没回答,只是趁乱就拉着我走开了。
找了家中餐厅坐下,点菜的时候,他却让服务员等会儿,说还有人来。
我正好奇。就见丹尼笑嘻嘻地进来了:“阿越,你这招高啊,这下我们什么都不用澄清,自然会有人帮我们说话了。”
见我一脸茫然,季越才说了一句:“刚才那个老人是丹尼安排的。”
我看着他,简直不可置信:“逛个街你都有预谋啊。”
见我生气,丹尼忙解释道:“事情是真的,那会儿阿越确实救了很多人啊,差点死了也是事实,只不过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才更能让人信服。”
反正我是不想理他了,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什么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而且他当时去那里,也是为了…………”
“丹尼!”丹尼的话还没说完,季越就打断了他,“点菜吧。”
丹尼看看我,哦了一声。
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哑谜。要不是还担心着季越身上的伤,我肯定起来就走了。
“多吃点这个,以形补形。”季越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
我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猪手,立刻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猪!”
丹尼看着我们,咬着筷子明目张胆地笑:“嫂子你这样真可爱,我都想娶你了。”
“滚!”我和季越异口同声地说道。
丹尼笑得更厉害了,捂着肚子趴在桌上:“话说我还没从来没见过阿越这么好玩的。嫂子你把他带坏了。”
“胡说八道!”明明是他把我带坏了。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我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闹了,好好吃饭。”季越又往我碗里夹着菜,语气也是极尽宠溺。
我是最近才发现,这家伙,真的好腹黑啊。
虽然我各种愤愤不满。但总的来说,这顿饭还是吃得比较开心的。
丹尼一边吃还一边在刷着微/博,看到上面的评论,又差点把他笑喷:“诶,阿越,你上热搜了,一堆妹子说要给你生猴子呢。”
季越头也没抬:“我有老婆给生。”
当着别人的面,他就说得这么直接,我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谁要给你生啊,自作多情!”
季越扭头看着我,一脸无辜的表情,连句话都不用说,我就败给他了。
我再次感慨,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啊。
不过,我心里真的是轻松了,茵茵的事情解决了。关于季越的负面新闻也都消停了,重回董事会只是迟早的问题。
他倒是一点也不急,这几天都在医院忙着帮我收集证据,眼看着谢兰的案子就要开庭审理了,可是真正的凶手还是没找到。
律师出去之后,我进去见他盘腿坐在病床上,还在敲着电脑,有点心疼:“你休息一会儿吧,别老对着电脑,对伤口不好。”
他没说话,不过还是很听话地把笔记本关了,但是视线却还是落在某处,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季越,要是……”我坐过去,攀上他的肩膀,“要是我有什么事的话。你会不会等我?”
有那么多的女人嚷着要嫁给他,我不可能一点压力都没有的。
他低眉,伸手拍着我的脑袋:“不会。”
我蹭的就坐直了身子,拧眉看着他:“你说什么!”
“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突然的这么一句解释,倒让我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他这么拼命帮我,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蒋安琪最近在干什么?”季越忽然问道。
“她?”我想了想,好像这几天是挺反常的。就算我回去的时候,撞见她,她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处处针对我,“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这几天都没上窜下跳,我都不习惯了。”
季越的眉心微微收紧,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跟我说。
因为季越的提醒,我回家的时候,不觉就开始留意蒋安琪的举动,她最近好像跟季良的关系有些缓和,两个人还经常一起出门去公司。
吃过晚饭之后,他们两个在沙发上挨着坐了一会儿,季良在看着报纸,然后不知道在蒋安琪耳边说了什么,蒋安琪脸上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然后看了看旁边。
我连忙转回头,手里缠着毛线,打算给季越织围巾。
又过了一会儿,季良上楼之后,蒋安琪就拿了件外套出门了。
我觉得她的神情很古怪,就也很快追了出去,见她也没叫家里的司机,出了大门,就自己打车走了。
我知道季越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蒋安琪,难道他是怀疑,谢兰的死跟蒋安琪有关?
我没敢多犹豫,立刻也拦了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蒋安琪那辆车后面。
只是我没想到,她去的地方,居然是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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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是巧合,我就是去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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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好事。
我在她后面,但又不敢靠得太近,毕竟这里这么安静,除了鸟叫虫鸣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蒋安琪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照着旁边,像是在找着什么。
满山的灌木丛,影影绰绰,尤其是有风吹过,像是人影晃动。
这样的环境实在太骇人,如果不是一心都在盯着蒋安琪,我一定不敢自己到这里来。
借着月光,我看到蒋安琪走到了一棵枯树下,那树下放着一块红色的石头,她把石头拿开,就用随手捡的树枝在下面挖了几下。
她也是全神贯注,所以一点没察觉我躲在暗处看着她。
我看到她从土里挖出了一个袋子,她拿了出来,不知道按了一下哪里,有东西弹了出来,明晃晃的,竟是一把匕首!
我突然想到,那时候那个警察说,是有人把匕首换了,难道,是有人把谢兰原本准备的弹簧刀换成了真的匕首?
我着实被这个想法惊了一下,然后连忙拿出手机,对着蒋安琪和手里的刀拍了两张照片。
手机的闪光灯惊动了蒋安琪,她厉声喝了一句:“谁!”
我心里有些慌,拿着手机就往山下跑,有了这个证据,蒋安琪就百口莫辩了!
蒋安琪看到了我,她叫着我的名字,拿着刀就在后面追。
山路本来就难走,跑下去的时候,手机的光摇晃得厉害,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
听着蒋安琪似乎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里更慌了,脚下突然一滑,我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山路上的石头和荆棘划破我的皮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我躺在一个大坑里,看着上面黑漆漆的树木,耳朵里还能听到蒋安琪在寻找我的声音。
我摔下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我看一眼这微弱的亮光,连忙按灭了。
蒋安琪找了一会儿,听不到我的声音,她大概以为我被摔死了,就沿着山路下山了。
我动了一下手脚,才发现脚好像扭到了,我慢慢地坐起来,重新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我竟然是掉到了一个陷阱一样的坑里,这坑有点深,我自己根本上不去。
看到手机快没电了,我连忙给季越打了电话,刚说了一半,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我想着,还好我有来得及告诉他,我在这座山的大概位置。
只是等待的时候,听着外面的风声鹤唳,我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夜晚的山里有点冷,我很快就觉得全身发抖了。
幸好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还有警犬的叫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好像有很多的人进到了山里。
我听到季越在叫我的名字,连忙大声地回应他:“季越,我在这里!”
他们很快锁定了我的声音,所有人都朝我的方向围了过来,强烈的光几乎映亮了半边天空,有人扔了绳子下来,才发现我的脚不能动。
有个警察要下来的时候,季越拉住了他:“我下去。”
看着季越沿着绳子跳下来,他蹲下身扶我的时候,我一下就抱住了他:“季越,我好怕。”
上山的时候我没有害怕,被蒋安琪追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害怕,可是给季越打完电话,等着他来的时候,我才真的害怕了。
现在看到他就在我的面前,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毫不犹豫地把我的脆弱展现给他看。
一直以来,我都不敢让别人看到我的软弱,即使心里再恐惧的时候,我也会假装坚强。
而现在,我知道在这个人面前,我不需要。
季越紧紧抱着我,轻抚着我的背,声音那么温柔:“没事了,我在。”
他在,所以我可以安心。
我们坐车回医院,路上,季越就那么一直抱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醒来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我,手轻轻攥着我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我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过了,还好都是划伤,抹了药,睡了一觉,已经没那么疼了。
“好点了吗?”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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