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之组织了下语言,感觉苏同学此时的状态挺不错的,应该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语受到太多伤害,倒是决定先把之前的话题说清楚。
如果这个时候她说话遮遮掩掩,暧昧不清的话,以这位苏同学的性格,估计会缠个很多年了。
所以此时的白晓笙,态度很坚决。
她低着头看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苏素素,直视着对方刚才哭的有些通红的大眼睛,道:“说了大半天了,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反正我对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和我之间,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感,但是没机会就是没机会。我喜欢的是林幽萝,这件事情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希望你能为我保密。还有,祝你找到其他能让你心仪的对象。毕竟人生道路这么长,谁能保证现在喜欢的人,以后也会喜欢?”
白晓笙说完,也没等苏素素回话,而是甩了甩一头金黄的齐耳短发,头也不回的往小花坛外面走去。
但是她并没有走几步,就听见苏素素在身后不甘心的囔囔着。
“如果你不是同性。恋的话,我肯定会慢慢的放弃,但是你喜欢的同样也是一个女生,既然林幽萝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你说人生道路这么长,难道你能保证你以后也继续喜欢林幽萝?”
笑话,哥亲身实验过,的确继续喜欢着林幽萝。
白晓笙心中如此想着,却是微微一笑,向后摆了摆手,毫不停留的向外面走去,并没有回话。
“反正我不会放弃的,我还有机会,你给我等着!”
黑长直傲娇萌妹,发出了她的不放弃宣言。
不过此时此刻的白晓笙,对此根本没有在乎。
在她看来,单纯的小女生嘛,能有多少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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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恍若来临的盛夏
下午坐在课堂上,白晓笙的精神明显有些恍惚,这种开小差的动作,一下子就被林幽萝注意到了。
这节课是化学课,白发苍苍的老师正佝偻着脊背,在上面讲解着题目,老师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是精神却是特别矍铄,同学们听得倒也很认真。
除了某些不听讲的差学生外,当然还有某个成绩优秀的女生。
林幽萝用手臂轻轻推了推闺蜜,眼睛却是盯着黑板没有动过,她张了张口小声道:“喂!又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林幽萝特意把‘又’字念得很重,这说明白晓笙同学开小差的次数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每一次她都会孜孜不倦的引导着这个闺蜜认真听课。
在管教白晓笙的事情上,林幽萝显得特别有耐心,除了掌控欲强点外,也算是一位华国好闺蜜了。
“没什么…”
白晓笙嘴上下意识的回应道,但实际上却是眼神飘忽,完全心不在焉的模样。
虽然内心不愿意承认,但是苏素素作为旁观者的那番话,的确又一次强调了白晓笙那不愿意承认的现状。
她自己本身和苏素素并不算一类人,苏同学是天生的同性恋。爱,才会喜欢上女生。而她则是有着男性思维的人,而且除林幽萝一个人以外,对其他任何人并没有丝毫感觉。
但是白晓笙知道的很清楚,林幽萝与她们的情况不同,林同学可是实打实的异性恋,简单的来说就是直女。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方的家世,是白晓笙很难越过的门槛。除了传统观念深厚的红se大家族外,林幽萝更是那位林叔叔的独生女,在家中独断乾坤的那位林父,是不可能让女儿和其闺蜜在一起的。
这和知识、地位、权财没有关系,别说白晓笙现在只是个落魄的红san代,就算是华国现任老一的掌上公主,林父也不会同意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情。
这里是华国!不是欧美!
特别是在2000年的时候,同性。恋这种事情,在很多老一辈人眼中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事情。
如果白晓笙还是那个没有发生变化的男生,或许她还能提高自己的权财和社会地位,来重新博得林父的意愿,但是事情是没有‘如果’这个词语的。
白晓笙如果想和林幽萝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除了要将林幽萝本身扳弯外,还要对抗林家这个庞然大物。
感觉第一步扳弯这家伙就好难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重新回到了过去有了再来的机会,也重新和陌路的初恋情人成了亲密的状态。这两件原本快乐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本该得到的是双份乃至更多的快乐…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尴尬的情况呢…
“喂喂。。你怎么一下子就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到底是在搞什么?”
就在白晓笙自怨自艾的面色苍白的时候,林幽萝打断了对方的臆想。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看表情就知道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本来她还想认真上课的,但是闺蜜这副样子,让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分散了。说实话,她都想和这家伙分开换位置了,完全是来影响她学习的。
想怎么搞你啊…
白晓笙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肯定不能说出来。
“没搞什么…”
白晓笙摇晃了一下小脑袋,驱散了一下内心忧心忡忡的负面情绪,随后她转头看了一眼睁大眼睛瞪着自己的林幽萝。
那粉嫩的唇瓣微微开合,就像两颗香甜的水果,让白同学特别想一口咬上去。
想着她自己坐在林同学旁边,越来越不像一个成熟稳重的年轻人,而是如同当年刚谈恋爱的少年郎了。
她的双颊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红润,随后转过头来看向手上的一本试题,对着那本倒着摆放的试题,用特别小声的话语说着:“如果我想扳弯你的话,能不能成功呢…”
这细弱蚊蝇的话语,很明显让林幽萝听得模糊不清,她皱了皱眉头:“你说的话能不能大声点,扳什么什么的成功?”
白晓笙使劲的摇了摇头,感觉有些话还是不能对林幽萝说的太早,“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歌词该怎么写,毕竟晚上还要去录制歌曲呢…恩,好好上课吧,这下我不会开小差了。”
于是她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的把那本倒着放的试题,再重新转过来,一副很认真听讲的样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现在讲的内容是第七十二页,不是二十八页。”
林幽萝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白晓笙拿笔的手,倒是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以她的直觉告诉她,虽然对方的理由说的有理有据使人信服,但实际上肯定是有其他事情的。
不过闺蜜最近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她倒是有些习惯了,在她想来对方这状态,或许就是青春期少女的神经质和叛逆吧。
作为同样青春期的少女,林幽萝是这样腹诽着白晓笙的。
正装模作样认真听讲的白晓笙同学,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林幽萝标上了‘青春期少女’的标签。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的课程又是打打闹闹的过去了。
而最近一段时间请假不上晚自习的白同学,一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就要坐着公交车,从广南市近郊到市内的东风西路,那家宜风唱片公司录制歌曲。
现在除了学生这个身份外,她可是即将出道的签约歌手,为了生计就要努力工作挣钱,不然连饭都吃不起了。
她坐在车厢内最里面的位置,把小书包放在细长的腿上,下意识的摸了摸书包内里放着的两把军刀,心下才多一丝安全感。
距离回到过去的时间,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个月发生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除了一些好事情外,还有一些坏事情困扰着她。
白晓笙一开始也想不到,现在才十五岁的她,居然也会接触到那些为祸一方的地头蛇,前世这个年纪的时候,她还是个学校里上课的好学生。
前两天在酒店偶然碰见刀疤的时候,偷听到的话语一直让白晓笙十分警惕,毕竟这个时候她真是无钱无势的小女孩,下午和晚上在外面的时候,可不太安全。
虽然广南市挺大,对方不可能时刻掌握自己的行踪,但是带两把军刀防身,总是让她底气稍微足那么一些。
“要不是这是华国…”
白晓笙喃喃自语着。
若不是怕背上一个逃亡犯的下场,她早用新弄来的十万元,通过特殊渠道弄些枪械过来了。作为热武器精通技能点满的白晓笙,是有着远远超过其本身搏斗技术的杀伤力的。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是一发rpg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发。
然而真的用这个方式来解决,不论白晓笙是否出于自卫还是其他的原因,立马就会被送进去吃牢饭的。
“看来要用其他能一劳永逸的方法了。”
她看着车窗外,极远处的地平线那落日的余晖,有着青春期少女独有的烦扰。
少女晓笙之烦扰。
暖春已然消失,盛夏恍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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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无与伦比的天赋
“…外表健康的你心里
伤痕无数
顽强的我是
这场战役的俘虏…”
录音棚里,一道带着独有磁性的嘶哑嗓音,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面回荡着。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少女唱到一半,歌声却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窗外的老板,比划了一个休止的手势。
“恩…?老板又怎么了?”
白晓笙把挂在头发上那有些大的监听耳机取下来,用有些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老板。这一段词她从之前到现在,已经唱了二十多遍了,但还是被老板和工作人员叫停了。
一直反复的停在一段歌词上,白晓笙也有些烦躁起来。
毕竟一句高。潮歌词让她重复了这么多次,以她的性格倒是对此有些不耐烦了,作为业余歌手的白晓笙,因为天赋超然所以并没有体会过专业歌手的辛苦。
不过只是重复唱一个多小时,就已经让她有些不爽了,不过她表面倒是没有过多的表情。
乌余鹏直接推门进到里面来,有些头疼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位妩媚妖娆的小姑娘,“你刚才这句倒是没有破音了,可是我总感觉这歌声里缺乏着一种感情。你的声音很好,曲子和歌词也没得说,但现在关键一点就是你的张力有些不够,感情没到位啊…”
“你情绪的转折方式不够,唱到最顶端的位置,应该要表现出撕心裂肺的那种情绪来,要有那种特别强力的穿透力。”
“但是你唱的时候,给我和其他人的感觉,无法引起共鸣,就是没有表现出那种震撼的感觉来。这首《征服》比起你前两天的《红豆》以及《十年》来看,少了一种独有的情感力在里面。”
乌余鹏倒是耐心的指导着白晓笙,或者说比起上级的指导,他更多的是以平等身份给白晓笙一个建议。他也相信一个有天赋有能力的人,会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你今晚有些不在状态啊,之前居然会出现破音以及走调这种低级错误,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乌余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这个新人说了出来。除了白晓笙以外,他没有签过年纪这么小的中学生当歌手,所以有些太过严厉的话语又不好说。
“是有点,学校里有些事情…不过没关系,我能调整好。”
白晓笙当然不可能对乌余鹏说实话,什么为情所困这种话,说出来真是让人感到羞耻。
自从中午被苏素素说了一通后,她这大半天都是有些恍恍惚惚,到现在唱歌也没很好的找准状态。
毕竟,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林幽萝,对方一颦一笑就像用刀刻在脑海里的雕刻,稍微闭上眼就能回想起来。
乌余鹏并没继续追问,只是点点头:“那你要稍微休息下么?我叫小文给你买了几瓶冰镇的饮料,稍微喝几口么?”
白晓笙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想直接搞定这首歌曲。”
她抹了抹额间的细汗,毕竟唱歌这种事情表面不费劲,但是实际上要保持极高的集中力,来进行录制歌曲的时候——特别是十几二十几遍甚至更多遍的反复,一句句扣着歌词来录制的时候,会对白晓笙造成很大的精神负担,从而引发疲惫的。
毕竟她作为歌手也只是个新人,从未从事过这个行业,这几天算是她的初体验,所以不适应是再所难免的。
因为不可能她每一首歌录制的时候,都能做到演唱《红豆》《春天里》这些歌曲一样,保证着最巅峰的状态。
而在无法自然而然的构造出巅峰唱歌的时候,她就需要靠自身的调节,来尽可能的将这些歌曲和自身的情感、嗓音等等细节协调起来,来展现一个尽可能完美的歌声出来。
听着白晓笙的决心,乌余鹏倒是微微一笑,有些善意的提醒道:“要唱出打动别人的歌曲,首先就要打动自己,唱歌的时候一定要问自己一句,你的歌是否能打动你自己。”
作为一个大型唱片公司的老板,手底下的员工自然多不胜数,乌余鹏自然不需要事必亲躬。然而这几天里,每当这位新来的小歌手来录制歌曲,乌余鹏都会特意抽些时间在旁边监制。
作为老板,他算是非常平易近人而且爱才的了。
他虽然是个商人,但同时也是作为一个爱好音乐的业余音乐人,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当过歌手,后来还当过专门的乐评人。
正是有着这重身份,所以他有着自身对音乐独到的见解,也更加能明白白晓笙身上难能可贵的天赋所在。从对方写的歌词、谱的曲子来看,都是毫无挑剔可言的,就算是公司里那些专门的作词人,都无法对白晓笙的歌词修改分毫。
对方会写歌,会唱歌,而且还写得好、唱的好,同时相貌又出众,这些种种因素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是非常少见的。
他知道青春期的少女,能写出那样令人震撼的歌曲,一定是有着非常独特的经历。因为白晓笙没有监护人的原因,所以他为了保险起见,乌余鹏这几天里,就在不断的调查着这位小天才的资料,结果让他很是讶异。
对方的身份或许在五六年前,或许是根本查不到的,但是现在凭借一些关系,却是很容易查个大概。
这个小女孩除了那层让人感到神秘的落魄红san代的身份外,对方曾经在古典音乐天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
对方在小学的时候,就曾经破格参加过青年组的古琴比赛,曾在94年时获得过广容省古琴赛的最高奖项‘最佳独奏将’。据说其师从九嶷派琴家高均先生,曾经在年纪特别小的时候就登过广南市的不少报纸,被誉为新生代的古琴天才。
除此之外,似乎还掌握了多种古典乐器,诸如古筝、琵琶都获得过市一级别的奖项。
不过后面只过了两三年,这位古典音乐的小天才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其中出了什么变故,但是很明显对方经历过的事情肯定很多也很复杂。接触过一些政界朋友的乌余鹏,自然知道朝堂之上的刀光剑影,有时候是肉眼所看不见的。
具体的变故他是肯定无法调查到的,但是以他的阅历,也是能猜到个大概。
他对此深表同情,但同时也有些骇然。
乌余鹏站在录音棚外,隔着大玻璃看着里面正在调整状态的小女孩,一脸恍然。
或许对方的心智,比他想的要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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