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热心的上班族怂了,一边向旁边走去,一边色厉内荏地喊道:“我马上报警!”
“草泥马的不知道好歹!”有个只有一米六的社会青年,气势却很足。
他直接带着几个人冲过去,跳起来就凶狠地给了一个上班族一个响亮的耳光,发出“啪”的一声。
眼看一群人直接向两个热心人围了上去,我真心看不下去了。
我一声怒吼就冲了过去,一记半步崩拳直接打在了一个社会青年的后背。
“砰”的一声,那个社会青年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脸着地扑在了地上,还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
在我这一拳打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而后这群社会青年立即放弃了两个上班族,而是将我团团围住。
“干踏马的!”
“弄死他,敢打我潇哥!”
他们骂着各种脏话,冲着我下手。
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就是半步跟半步,崩拳接崩拳。
可以说是一边打,一边往前面冲,尽量不让后面的人打到我,又把前面的社会青年直接打翻。
可我终究不是郭静那种战斗暴龙兽,很快身上就传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有片儿刀砍的伤口,也有钢棍打的皮肉伤。
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心脏疯狂地跳跃着,热血蔓延向我的四肢百骸。
很生气,气得想杀人。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我短暂地放弃了半步崩拳的攻势,怒吼一声,猛地一拧一个社会青年地手腕。强大的手劲之下,发出了骨骼脱臼的声音,和那个社会青年惨痛的叫声。
真的,这一刻我觉得没有什么声音比它更好听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片儿刀,什么都没有想,直接冲着一个人砍了过去!
我就觉得他们都要弄死我了,我还有什么几把好怕的!
“啊!”一声悲痛的惨叫过后,那个社会青年直接被我砍翻在地。
“草!”我什么都不管了,眼前身前只剩下一个人,直接猛地一个加速冲撞,把他撞倒在地。
我就像是一柄尖刀,强硬而蛮横地从他们的包围中突破出来。
丢下片儿刀之后,我却没有逃跑。
因为我不敢跑,怕跑了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陈安琪,而且我也不敢背对着这些凶悍的社会青年。
我抓紧时间,卸下了身上所有的负重,深深吸了一口气,狂野而桀骜地昂起了头:“来吧!”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老子今天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卸下了七十斤重的负担,我觉得自己真心膨胀了,觉得就像是猛虎出笼、洪水出闸一般,都有个同样的道理——势不可挡!
事实证明,这还真不是一句空话。
这群社会青年虽然气势凶悍,一看就不是那种混着玩的货色,属于少数敢于真敢弄出事来的家伙。
但相比较那天郭静打翻那群膀大腰圆的中年缁幔硖逅刂收嫘牟盍瞬皇且坏惆氲悖�
“砰!”
我一记半步崩拳,直接把一个混混当场打得吐血倒地,爬都爬不起来!
光是反震的力道都让我觉得手骨隐隐作痛发麻,可见我真心下了死手,没有半点保留。
他们的速度不够,力量也不够,也没有任何配合和章法,出手的时候都要顾忌着别砍到自己人。
反而是我虽然身上的伤再逐渐加重,气势却越打越强,放翻了一个又一个社会青年。
在最后警车赶来的时候,我的鞋底已经踩在了带头混混的脸上。
验收了自己这些天练拳的成果,我很满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解气和过瘾,就一个字——爽!
我看着一脸震惊的于恒,露出了一个染血的笑容。
我手上的片儿刀上,鲜血汇聚成珠,缓缓滴落。
第四百零八章 故意杀人罪
“周老弟你疯了?”于恒直接走上前来,示意身后的警察将配枪放下。
我摇了摇头,扔下手中的片儿刀,在地面上发出“当啷”一声,非常自觉地伸出了手。
在于恒的指挥下,我和所有社会青年都被戴上了手铐。
陈安琪班都不上了,直接和我们一道上了警车。但和一般的处理流程不同,我们没有直接前往警察局,而是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毕竟像这样的情况,整个一流血伤人事情,肯定要先以处理伤势要紧。
警察们分散开来,各自看着戴着手铐的社会青年。
于恒就坐在我对面,叹了口气说道:“老弟,你真不该这么冲动的。”
“你应该知道,正当防卫是个很难界定的事情。还有种说法,叫防卫过度,也是会被判处的。”
我“嗯”了一声,一边让医生酒精消毒,一边忍着痛楚说道:“你放心,就是找法医来判,他们也只有轻伤。”
“我解剖学真没白学。”
于恒惊呆了,半晌才古怪地说道:“你老师教你解剖学,就是用来干这种事的?”
“还有,那是那么多拿着家伙的人啊,你一个人全打翻了?”
说到这里,他都显得特别难以置信。
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保持沉默地陈安琪,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妻子接起了电话,应该是公司那边问她的,怎么还没有去上班。她回答说出了点急事,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
等到她挂断电话之后,我真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因为得罪了李刚,我和妻子的生活和工作全被打断了。连出个门都要小心,随时可能出现性命之忧,这是人过的生活吗?
我心里一狠,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次是遇到一群战斗力不高,只是心狠下得了手的社会青年。那下次,要是再遇到那种真正混缁岬闹心耆四兀�
那些敢于拿着*,直接往郭静头上招呼的狠人,来一群我又怎么办?
郭静说得对,这已经不是那个打打杀杀的年代和社会了,最重要的还是权势。
再能打,把找事的混混或者缁岽蚺浚仓皇侵伪甓选�
最重要的,还是要把李刚拉下来,不能让他高高坐在云端,随便一个念头,就能给我和妻子带来无尽的麻烦!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个初步的计划和念头。
在处理好伤口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被送到了警局。
我惊讶地发现,踏马的原本我这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现在对警局审讯的流程都很熟悉了!
真是特么的造化弄人。
基本的案件定性很明显,不仅有妻子报警的阐述,还有那两个热心上班族做的口供。
街道红绿灯路口那边的监控,远远地也能看到一些事情经过。
加上钢棍和片儿刀这些管制刀具,妥妥的也是违禁物品。
这样证据确凿,几乎没有意外,他们被定义为了“聚众斗殴、故意伤人”。
托于恒的关系,我都在一边听他们审讯,对照那些社会青年的口供。
在“作案动机”这一栏的时候,挨个审讯的混混都显得含糊其辞,说不清楚,一眼就能看出有猫腻。
“砰!”
于恒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都当街用刀具行凶伤人了,你跟我说没有什么作案动机,就是看他不顺眼?”
“你当我审讯这么多年是个煞笔?!”
看到这里,我知道了,是该用点特殊手段了。
我轻轻拍了拍陈安琪的手,笑着对她说道:“老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好吗?”
妻子一向聪明,顿时露出了有些诧异地目光,基本猜到了。
“嗯。”她应了一声,主动走到了门外。
然后就是我和于恒哥俩的暴力审讯时间,他的刑讯知识,我的人体解剖学应用,配合得天衣无缝。
第一个被刑讯的人被弄得哇哇哭喊,一个劲求饶,但真的显得很有义气和职业精神,愣是一口咬定了就是看我不顺眼。
踏马的个巴子,别说于恒了,我都听不下去,能想个靠谱点的借口吗?
“算了,下一个吧。”于恒有些无奈地点着香烟,递给我一支,被我推了回去,说戒了。
“这就下一个了?”我有点不能理解,总感觉只是我们下手不够狠。
“总有那么一些硬骨头,不好处理,耗费时间和精力。反正有这么多人,他们又被分开对不了口供,总会有人招的。”于恒作为刑警队长,可以说是经验老道。
“嗯。”我这才答应下来,毕竟这是他的专长。
果不其然,沦到第二个的时候,他就遭不住了,直接改口道:“我说,我说!是有人给了我们二十万,让我们弄死——”
说道这里,他立即反应过来说漏嘴了,再次改口道:“让我们收拾教训他一顿的!”
但不论是我还是于恒,都已经彻底听明白了。
“我的命就只值二十万?”我是真心觉得很荒唐,特别可笑。
“正常。”于恒冷笑一声,“这些人都有问题,你没看出来吗?外面已经有人毒隐发作了,这种人已经疯了,为了钱什么都敢干。”
“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些人都有案底,有的还进过戒毒所。没一个好货。”
“以前我们还破过一个案子,顺藤摸瓜查出了一个买凶杀人群。里面明码标价,十万块一条人命。”
“当时都闹上新闻了,你以为这个世界当真岁月静好?”
“只是有我们这些人。警察也好,军人也好。都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拼命在保护着你们而已。。”
于恒一时有些感慨,我看到他的拳头都握紧了,似乎恨不得直接打死眼前那个败类。
我真的很难说清心头那种感叹,觉得这段时间见了太多世界上阴暗的一面,很不是滋味。
但我很快将这种念头压了下去,直接对他说道:“于老哥,不说这个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让他把幕后主使人供出来。”
“还有,这不是故意伤人。”
“该定性为故意杀人罪!”
第四百零九章 作案手段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我就是想收拾教训你一顿,没有想杀你!”那个在审讯椅上的社会青年,听到我说的话彻底慌了。
“你说了不算。”于恒瞪了他一眼,再度抓住他的衣领,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
作为一个有点法盲的人,我趁这个机会还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故意杀人罪的定性和判断依据。
故意杀人罪是行为犯,只要行为人实施了故意杀人的行为,就构成故意杀人罪。
不管被害人是否实际被杀,不管杀人行为处于故意犯罪的预备、未遂、中止等哪个阶段,都构成犯罪,应当立案追究。
看到这两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感受到了法治社会有多么美好。
尤其是那样坚决的态度,不论处于哪个阶段,都可以构成故意杀人罪,让我觉得这件事其实已经十拿九稳了。
我和于恒现在审讯的重心,主要就是放在让他们供出幕后指使者的环节。
于恒拿出了刑法来恐吓他,对社会青年施加心理压力。
“当街蓄意杀人,情节恶劣严重,虽然没有造成死亡事件,但也可以判你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不交代出幕后主使者,你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面渡过!”于恒脸色阴沉,长期作为刑警队长,那种气势和压迫感还是很足的。
没想到这个社会青年听到这番话之后,反而一硬脖子,开始犟起来了:“反正都要判我,那我还交代什么?”
“老子踏马不管了,你有种就给我执行死刑啊,反正我踏马也不想活了!”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最后竟然丢人的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这种惩罚放到一个人身上,肯定都是很难以接受的。
于恒采用了先抑后扬的手段,这个时候放柔了语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肯定在电视上看过。”
“我要说的是,这就是真的。”
“按照你们恶劣的性质,可以定性为情节严重,以刑法标准来看,最少都要判决十年以上。”
“但只要你交代了,我就给你争取个良好的认罪和悔改机会。主要动手的人都是他们,你只是从犯。”
“你懂这里面的区别吗?你情节较轻,最低只判决三年,最多也才判决十年。”
“这里面道理不需要我多说,你自己好好想想都能明白。相信没有那个煞笔,会愿意自己被判得更重吧?”
听到于恒这一番话,我再次在心中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在别人濒临崩溃的时候,把轻重缓急都给他说个明白,相信正常人都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果不其然,这个社会青年直接抬起头来,紧张而不确定地问道:“真的?!”
“真的,我向你保证。”于恒点了点头,脸色非常严肃和认真。
“好,”他深深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我告诉你们。”
这个社会青年要来了他被没收的手机,解锁后,在上面翻出来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是他。”
我和于恒看了一眼,发现只写着“李哥”两个字,没有其他线索。
“就这些?你觉得就一个电话号码,就能免你少受二三十年的牢狱生涯?”于恒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等等。”社会青年再次翻动手机,找出了一组短信记录。
这就是妥妥的买凶杀人罪证了,上面甚至给我了我的住址、公司位置,甚至还有一张我工作证上面的照片,可以说是非常清楚。
不仅如此,还有这个社会青年预留的银行卡账户,让他在事成之后把钱打到这个卡上。
“还有吗?”于恒追问道。
“没了。”社会青年摇了摇头。
“好。”于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手机,叫进来一个警察,把手机递给了他:“查一下这个号码,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三大通信营业厅,在国家规定下都采用了实名制,这个还是很容易查到的。
但那个警察给出的答案,却让我们都感到很诧异。
因为这个号码的主人根本就不姓李,甚至是个六十多岁的农村老妇人。
于恒给这个号码打过去电话,却发觉已经关机了。
“假身份。”于恒冷笑一声,“这是个心思有点缜密,甚至可能有点经验的罪犯。”
“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这些,下意识问道。
“农村老人大多不懂这些,在那些地方,只要你拿个几百上千块,说要借她的身份证办个手机卡,你说会不会有人答应?”于恒问道,显得很有办案经验。
“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毋庸置疑的,在我老家那边,甚至一些老人会为了一块钱的差价记恨上一个曾经买过东西的店,然后再也不去那家店。
别说几百上千了,给个三五十我都怀疑有人会答应。
“那就对了,估计不好查。”于恒叹了口气,说他最烦这种用脑子犯案的人了,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他又追问起这个社会青年,说买凶的人一定和他们有过什么交涉,才会让他们相信会收到钱,不然没人会这么蠢,钱都看不到还去办事。
然而让我和于恒郁闷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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