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要将树枝折断成几节,然后挽在一起当柴板。
我是农村长大的,非常熟练并不奇怪。
但江艺这个被妻子高度评价为“谦谦君子”的人,好像比我还麻利,这就很不科学了。
他接过我手上的打火机,将干枯的野草倾斜一定角度,很容易便烧了起来。
就凭这个手法,绝对是农村烧柴灶长大的人!
堆上柴火后,火势很快就大了起来。
本来寒冷的身体,在火光的炙烤下,也很快转暖。
我不由得就想到了,和妻子在乡下青岗山,也是生了一堆火,然后做了那种事情。
我看向陈安琪,发现她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在脸上。
而湿透的白色雪纺上衣也贴在胸衣之上,若隐若现的,都能看到两颗玉粒的轮廓。
因为先前的按压比较紧急,我和江艺都没有顾忌那么多,以致于里面的胸衣早就向下滑了一截。
那两抹雪白和期间深深的沟壑,都显得有些半透明。
看到这一幕,我几乎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当即有了反应。
但同样的,我的脑海也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
卧槽,这不得被看光了?!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江艺。
他伸出双手烤着火,正好抬起头,看向了陈安琪。
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笑容僵住了,整个人极其不自然地震了一下。
随后江艺再度低下了头,看着这堆篝火。
他的脸红得很厉害,不知道是因为火烤的,还是其他原因。
第四百九十三章 要不别穿?
陈安琪也似乎意识到了这点,看了一眼自己的上衣,随后脸色微红。
她猛地用双手环在胸前遮住,犹豫了一下,随后向我说道:“老公,我们换个地方烤火吧?”
“我···想把衣服烤干,不太方便。”
“嗯。”我答应下来,觉得这气氛着实有些微妙,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艺将视线投向一边,理解地说道:“那边的灌木丛应该比较隐蔽,注意不要引起山火就行。”
“好,我知道。”这样说着,我捡起了两根正在燃烧的枯枝,敛了一些易燃的枯叶,和妻子一起向那边走去。
陈安琪赤着脚紧跟在我身边,很快我们便躲在了灌木丛之后,重新生起了一堆篝火。
用石头围住火堆是必须的,不然火势一旦蹿出来,那我就真心罪大恶极了。
“嘶·····”妻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脑海中再次浮现江艺一巴掌拍在陈安琪雪峰山,一片颤颤巍巍波澜起伏的情景,心头很是复杂。
陈安琪轻轻拨开灌木看了一眼,应该是观察江艺的动向。
或许是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她直接除下了上衣。
湿透的白色雪纺上衣除下,便可以看到里面白色的胸衣,已经滑到了将近一半的位置。
连玉粒附近的红晕都有瞥见一点,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可左边那座巍峨雪峰,已经红了一片,有些发肿的样子,让我看了觉得很心疼。
“看什么呢?”陈安琪红着脸瞪了我一眼,将上衣给我递了过来,“还不帮我快点把衣服烤干。”
“是是是。”我叹了口气,接过她的上衣。
我用枯枝在篝火边架了两个“x”形的支架,然后再上面横放一根木棍,将衣服挂在上面烘烤。
“啪嗒”一声,妻子干脆将胸衣也解开了,一并挂在上面,露出软柔的雪峰。
我的内心蛮凌乱的,不知道这算不算野外露出?
而且,就在不远处池塘的另一边,还有个男人啊。
也是情况比较特殊,加上有灌木丛的严密遮蔽,我闷着声不开腔,不发表任何意见看法。
“老公你是不是疯了?不管心脏起搏,还是挤压胸腔,是你这么做的吗?”
“还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趁着我昏迷借机打了我一巴掌?”陈安琪微眯着眼睛,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整整懵逼了一秒,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她在昏迷中,根本不知道是江艺做的。
我哭笑不得道:“我压根就不会好吗?我按了两下就被江艺拉开了,是他···”
我打住了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妻子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似乎联想到了当时那种情景。
她的朋友在按她的月匈,甚至还狠狠打了一巴掌。而我作为老公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那画面当然尴尬,让人羞得脸发烫。
我很少看到陈安琪脸红成这样,艳若桃李,芳华四溢。
但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才能看到,那我宁愿还是见不到这份风采了。
“那他怎么打我啊?”陈安琪的神色有些诡异。
我默然了片刻,低声道:“说起来可能你不信。我觉得的话,是因为你那里比较···大,所以按压不方便。”
“要用到八卦掌的渗透之劲,所以就——”
我说得断断续续的,然后还是说不下去了。
卧槽,能不能不说这个尴尬的话题啊!
妻子将头上的发带扯下,任由一头湿漉漉的青丝如水藻般披散下来,郁闷道:“那还怪我发育太好咯?”
我竟然无言以对,这话没法接。
为了尽快将衣物烤干,我将挂在架子上的衣物翻了个面。而妻子更是将短裤也除了下来,放在上面烘烤。
仅留下一条黑色的内内,雪白的月几体在火光下渡上一层温暖的微光,看得我万分冲动。
但毕竟还有个人在外面等着,这种情况完全不适合做点什么,这点逼数我还是有的。
陈安琪抱着双膝坐在火边,沉默了一会。
只有篝火中“噼啪”的声响,和四周掠过的风声和鸟鸣,显得格外静谧。
“老公。”妻子突然开口了。
“嗯?”我疑惑地看向她。
“别往心里去。”她轻声说道。
“嗯。”我闷声道,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江艺的举动。
陈安琪继续道:“虽然我也觉得很尴尬和难为情,但你不会溺水急救的手段,就等于是江艺救了我一命。”
“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在医院和他接触过太多了。”
“他有句话让我现在记忆都很深刻,你要不要听?”
我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满是枯枝落叶的地上:“你说吧。”
“江艺谈和异性朋友交往的度,说是尽量只做必要的事情,不做不必要的事情。”
“刚才那种情况,就是必要的事情。”
“可能你会觉得世界上没有这种男人,或者说稀少得像大熊猫,一辈子都遇不到。”
“但他真这么说过,也是这么做的。”陈安琪用一根枯枝,轻轻拨弄着篝火。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如同天上的云朵。
妻子并不知道,其实我在病房外暗中观察过,听到了这句话。
我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玩笑道:“我有那么小心眼吗,以为我又吃醋了?还给我解释这么多,你是在小看我周某人的度量。”
陈安琪抬起脸来冲我一笑,眼眸弯成了月牙:“还不是你经常吃醋,怪我咯?”
我哑然失笑,这话我没法反驳。
而且说真心话,虽然明知道江艺是在救人,可那种场面还是让我心里有点隔阂。不得不承认,妻子的心思还是很细腻,这都考虑到了。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道理我都懂,可有时候就是没法接受。
等到衣物基本烤干之后,陈安琪将它们取下穿上。
只是在穿胸衣的时候,妻子龇牙咧嘴的,又倒吸了一口凉气,直喊疼。
“老公,”妻子有些犹豫地看向我,“要不先不穿这个了?”
我整个人都懵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一样的世界
“不太好吧?”我说的是真心话。
毕竟像外面那件轻薄的雪纺上衣,估计连两颗玉粒的轮廓都能看到。
“也是。”妻子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将它穿上了。
陈安琪一边上上衣,一边说道:“老公,等下陪我去买抹胸?”
“有什么区别吗?”我下意识问道,似乎暴露了自己直男的本质。
“笨呀,这个这么厚重又紧,勒着痛。”妻子白了我一眼,“抹胸要轻薄很多,相对会好一点。”
我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平时没关注女性胸衣,还真没想到这点。
我给火堆中添上了最后一点柴火,妻子再次烘烤着尚未干燥的长发。
陈安琪任由一头青丝如瀑垂落,用双手细致地搓着,像是刚洗了头发一样。
而作为糙汉子,我就没那么多讲究,反正在火堆旁把衣服烤到发烫就完事了。仔细一想,可能水蒸气都在我身上捂着蒸发干了。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不值得效仿。
用上的一个梗来说,大致就是“我爷爷当年也是这种不怕风雨的汉子,每当想起这茬,他都激动得想从轮椅上跳起来。”
风湿病就是长期这么闹搞出来的,不过一两次应该无伤大雅。
等到我和陈安琪收拾妥帖,将篝火熄灭,再三确认没有未燃尽的火星之后,便出了灌木丛的遮蔽。
而我赫然看到,江艺这货还在池塘里。而在他附近的岸边,已经有了一小框那么多的菱角。
我去,难不成是贼喜欢吃这东西?还是说特别的情调?
我是不太能理解。
看到我们出来之后,江艺冲我们一笑:“烤干了?”
“嗯。”陈安琪也对他报以一个微笑,“我们走吧?”
“马上。”江艺应了一声,从池塘里走了上来。
他在岸边将满是淤泥的脚洗干净,随后用纸巾擦拭,这才穿上了鞋子。
陈安琪也学着他的作风,拿过运动小白鞋,将雪白的莲足淹没在浅浅的清水中。
就像是在水面,浮动着两朵洁白的莲花,有少女溪边浣足的风情。
修长的玉月退尽处,陈安琪用手指洗去脚上的淤泥和尘土,寸寸光滑细腻的莲足显露而出。
不愧是许多人邀请当足模的存在,果真也是一道绝色。
如蔻丹的粉色十指,如贝壳轻扣,一层月牙白看起来更是玲珑剔透。
足弓弯弯,有一道好看的秀美弧度。
作为一个没法反驳的足控,我反正是看得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江艺在一旁,我甚至想帮她洗脚,趁机在手心扌巴玩一番了。
“对了,江艺。”
我想到这里,将目光投向了他。
他的反应让我很懵逼,搞不清状况。
因为江艺轻轻蹙着眉头,微咬着嘴唇,也在看着这一幕。
不是,这个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觉得很美?那不应皱着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吧?
觉得不行?那也不太应该啊,至少在某宝的所有足模上面,哪怕极端s过的,也很难看到这种水准吧。
下一瞬,我终于明白了。
因为江艺默默地收敛回视线,向着停靠在一旁的单车走过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有些荒谬,他这似乎是想看,但也觉得不应该看的意思?
被内心的道德观念限制了?
当然,这都只是我看到他举动的猜测,未必也就是真的。
毕竟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没法猜到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讲真的,他这样看我老婆的脚丫,我竟然没觉得有几分醋意。
或许是观念不一样吧,虽然我是足控,但主要受到的思想熏陶还是现代的大多数人也应该这样,江艺这种被古代文化熏陶的只是极少数。
我就觉得看两眼女性的脚没什么,就跟女性穿着短袖,看到她的胳膊是一个道理。
不仅如此,我心里还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大致就是觉得陈安琪太有魅力了,心里有点不便与他人言说的自豪感。
嗯,确实承认起来比较勉强,但我这个凡夫俗子就是有这种念头。
我再次坐回了共享单车,陈安琪坐在后的后座,搂住我的腰。
江艺提议说带我们去看向日葵,我没有任何意见,得到妻子的同意后就一并去了。
陈安琪在自行车后座这样抱着我,我觉得还蛮温馨和幸福的。
啧,虽然时候没有谈过恋爱,但我基本已经能想到是怎么样一种美好的体验了。
想想吧,我在镇上读的中学。如果当时谈恋爱的话,回家骑着单车送女孩,穿过乡间小路,多么美滋滋啊。
我想起了一句话:女生在该坐在单车后方的年纪,如果选择坐豪车,那会错失很多美好。
人都是情感动物,这句话还真扎进我心窝了。
可惜我早已过了该开单车的年纪,扎心了,老铁。
这一路小道两边有紫楹花,它们的花瓣细碎地铺在地面上,显得异常美丽。
尤其是清风拂过,紫色花瓣打着旋飘舞的感觉,就像人间仙境一般。
单车的车轮一路碾过花瓣,很快便到了向日葵田。
一眼望去,入目尽是一片金黄,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惊叹一声。
远方的小镇飘起炊烟,雾霭蔓延弥漫。
绯红色天边的夕阳,缓缓坠向山的另一头。
而无数向日葵则整整齐齐地向着夕阳的方向,缓缓倒了过去。
绯红色的天际、黑色的袅袅炊烟、金黄一片的向日葵、橘红色的夕阳。
美得像是一幅色彩鲜艳的油画,令我们三人如痴如醉。
“晚上还有另一番风景,月升的时候。”江艺抿唇一笑,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了。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的样子?”我笑着向他问道。
江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其实也挣了些钱,除了还安宁哥一部分,剩下的钱没有用来买车买房。”
“都在这了。”
他的目光温柔如月色,看着这一片金黄色的向日葵田。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我才发现,我们都处在同一个物质世界。
可却不在同一个精神世界。
第四百九十五章 买给谁?
短暂的震惊过后,我只能感叹道:“你生错年代了,放到古时候,指不定又是个陶渊明之类的人物。。”
江艺微笑着摇头,玩笑道:“陶渊明会被饿死,我大概不至于。”
我竟然无言以对,不知道五柳先生听到这货的评价,会不会棺材板都压不住。
陈安琪也是非常惊叹,说没想到他有这么好的雅致,更是直接说道:“真羡慕你,有魄力去义无反顾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活得真精彩。”
江艺谦虚道:“穷开心。”
我没法接他这话,他这都还算穷的话,那我算什么?
非要说他穷,也是为了兴趣爱好去把自己折腾穷了,我没法做到这一步。
因为季节原因,虽然这里是个向阳坡度,气候水源也适宜,可它终究只能提前长出花盘,没办法飞跃到瓜子成熟。
简单点说,就是现在能看不能吃。
我们三人在向日葵花田中徜徉了一会,便出了木篱栅栏,将它重新关上。
随后脚蹬着自行车离去。
天色擦黑,也该返回悦来古镇了。
这个上坡还是有够累人的,主要是我还载着陈安琪。
所幸身体素质今非昔比,不然我估计还是得翻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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