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被别人骑自行车撞了,拉着那个人的衣领要他道歉。那个人没道歉,我那个同学没说什么,放了他。”
“那人也是个混混,身边有几个经常一起闹事的人。看到我同学怂了之后,还嘲笑他,说他是孬种,道个几把歉之类的脏话。”
我觉得自己像在开故事会,不过看起来妻子似乎听得蛮感兴趣的。
“不对啊,你同学不是被欺负到忍无可忍了吗?你都说他也学坏了,为什么还会忍气吞声?”陈安琪好奇地问道。
我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道:“是忍气吞声了,但只是暂时的。”
“当天他回家,在家里拿了把西瓜刀放在书包里。”
“第二天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他提着西瓜刀追着那个撞他的混混砍,跑了大半个学校。”
妻子愣住了,手上半个小笼包还在嘴边。
“那件事情之后,我同学就出名了。整个中学,再也没有人敢找他麻烦,甚至混成了大哥。”想起这茬往事,我也是觉得造化弄人。
“没被开除?”陈安琪疑惑道。
我拿了个小笼包,边吃边说:“老婆,我们读的乡镇中学啊。那种学校的管理多差,你可能不太了解。记了个大过,全校念检讨书就完事了。”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妻子问道。
我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本来他的学习一直在年级前三,后来就没学了。听说中学毕业后没读书了,和他爹妈一起外出打工,做修房子的水泥匠。”
“据说还和当地的灰社会砍了一架,害怕被报复,不得不从浙江搬到了广东。”
“曾经有五毛钱都要掰成两份,和朋友一起用,到了初二却成了收保护费的人。”
“我有时候都想,那个家里穷到白天要忙农活,晚上有时候停电也要用柴火照明看书的人,到哪里去了?”
妻子轻轻叹了口气,也是感叹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这样了?”
“家庭和社会吧,教育生长环境决定了很多事情。像江艺这样的好人其实有不少吧,可惜大多好人都没有糖吃,还会让别人觉得好欺负。”谈到这里,我真心蛮好奇的。
江艺和江安宁,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不等我多想,陈安琪突然看向了我,一脸的认真。
“老公,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好好教。”
“我们”妻子的话,让我愣了一瞬。
随后我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我相信天底下做父母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怀上的迹象,又怎么不让人糟心?
“老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好,打电话和医生约个时间。”妻子答应得干脆。
第五百一十章 流鼻血了
我打开了手机浏览器,准备搜医院的联系方式。
突然想到一茬,我又向陈安琪问道:“去哪个医院?”
“中医大附院,”妻子抿唇笑了,“我就喜欢我学校的附属医院。”
我觉得有些诡异,捏了捏她的琼鼻:“老婆,能不能别这么笑?”
“怎么了?”陈安琪有些疑惑。
“像江艺似的。”我哈哈笑了。
“去你妹的,他笑得像女孩子关我什么事?”陈安琪笑着踹了我一脚,不痛不痒的,甚至有点像按摩一样的舒服。
噫,请务必多踹几脚。
我搜到了中医大附院的预约挂号页面,翻了一会找到孕前检查这一块,看到了预约号码。
现在的浏览器功能还是比较全面的,直接一点蓝色的号码数字,就弹出了拨号提示。
我打了过去,是一个声音很好听的妹子在值班。
她回答得很清晰简单,让我自己挑一个时间,只要在周一到周五的上班时间段就行。
“除此之外,还要注意饮食保持3到5天的清淡、检查前一天不能喝酒、来的时候要空腹、女方不能排尿······”
一大堆检查注意事项,听得我头皮发麻。
不过这也是必要的事情,我认真地听着把它记了下来。
“对了还有,”妹子似乎差点漏了一点,“女方要避开亲戚,这一点必须做到啊,不然医院不保证结果准确性和其他意外。”
“好,我知道了。”我回答道。
“嗯,你等会直接在网页预约就行了,这边系统后台会自动筛选可以的时间,以及有空的医生。”
“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吗?”妹子说这句话,其实就代表想挂电话了,只是比较客套礼貌而已。
“没了,谢谢。”
“那好,祝您生活愉快,身体健康,再见。”
挂断电话后,我看向妻子,决定和她挑一个时间。
“经期不能检查?”陈安琪略显郁闷地看向我。
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无奈道:“没事,再抽一个时间。”
“老公,你好像不太懂。”
妻子耐心解释道:“女生这个东西,提前或者延后7…10天来都是正常的周期,我都不确定具体会在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呀儿哟,说个锤子,这怎么预约?
我不由得感叹,做女人真难啊。
“那就过了再约吧,反正应该也没多久了。”我无奈道。
至少这个电话没白打,知道提前做好哪些准备,到时预约就行了。
“还有医院检查时间是周一到周五,又要请假?”陈安琪睨了我一眼。
“不请怎么办?”提到这个话题,我有点心虚,但还是只能这么说道。
妻子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有我们去将就医院,不可能让医院将就我们啊。
当天妻子就穿上了护垫,因为算时间差不多该来了。
结果过了三天还没来,我甚至都开始窃喜了——难不成有了,所以亲戚被赶走了?
事实证明,没有最气人,只有更气人。
周四的晚上,它又来了。还真和陈安琪说的一样,早来或者晚来几天都是正常周期。
“大概会持续五天吧,最多七天。”
妻子不说,我也知道得很清楚。
没别的原因,这种时间段我一般比较难熬,都掐着日子算过来的,早就心中有数了。
“老婆,你前几天就说它会来,不让我碰,害怕刚好闯到红。”
我哭笑不得道:“现在还有五到七天,怎么办嘛?”
“行啊老公,你在暗示我什么?”陈安琪睨了我一眼。
“没有。”我矢口否认。
“哦,那我就不管了。”妻子笑得很狡黠,像是早就猜透了我的心思。
“对不起我错了,有的有的。”我嘿嘿一笑,惹得她狭长的狐媚眼都弯成了月牙儿。
看到涂了樱木兆色口红的润泽嘴唇,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想都别想!”陈安琪一眼看穿我的心思,白了我一眼,“你都多久没给我这么做过了?光想着占便宜。”
“那怎么办?”我有点郁闷。
下一瞬,陈安琪的脚丫轻轻按在了我的某个部位,施加着轻微的压力。
从我的角度,刚好能看见裙底中的一抹黑色。
我觉得ok,虽然比较羞耻,但我还蛮喜欢这种特别的感觉。
毕竟对象是陈安琪,除了稍微的羞耻外,没有其他心理上的隔阂。
我没有想到的是,妻子给我展示了一种全新的操作。
她如蔻丹般的脚趾头灵活地动弹着,解开了纽扣和拉链。
呀儿哟,学舞蹈的是不一样。
“哎呀累死了,你自己来。”陈安琪翻了个白眼,中途放弃。
我哭笑不得,只得自己将下边月兑了个干净。
“等一下老公。”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陈安琪突然起身,打开了衣柜的门。
“自己挑。”她的手拂过一片丝袜,看得我特么竟然有点莫名热血沸腾。
白色、肉色、黑色、咖啡色、下黑上透明的拼接款,长的、短的,吊带的、花边的、连裤形的。
光是一眼扫过去,就基本就能联想到陈安琪穿上的样子。
我先把平角裤拉上了,有些难以自制地激动。
呀儿哟,怎么办,我每双都想试试看?
“不准说换着来。”陈安琪一句话,直接打消了我的念头。
得,看来是真的太了解我了,想读心术一样,细思极恐。
“那就这个吧。”我取下一件黑色吊带袜,因为觉得特别忄生感,光是一看就很有感觉。
噫,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期待?
陈安琪接过黑色吊带袜,坐在边缘将修长的玉月退高高抬起。
我始终觉得看她穿丝袜也是一种享受,细密而薄如蝉翼的黑色一点点吞噬雪白玉月退,简直堪称赏心悦目。
“啪”的一声轻响,妻子穿好之后,松开了吊带袜,让它在身上弹了一下。
吊带袜的长筒位置刚好,露出一截纤细而不失圆氵闰的大月退。
黑色吊带袜的两处花边,一处在大月退位置,一处在黑色内内稍微上方,像是一层黑色的小碎花点缀。
我觉得鼻子有些痒,但没有太在意,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老公,你···”
“我怎么了?”
“你流鼻血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该犹豫
我摸了一下鼻子,果然有鲜红微热的血液流了出来。
怕是火气有点大哦。
妻子连忙给我抽来几张纸巾:“没事吧?”
“没事,小问题。”我接过来,让鼻血全部流出来,擦了个干净。
眼见没什么问题,陈安琪这才放下心来,狡黠笑道:“老公,你这得是多迫不及待啊?”
“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说亲戚随时可能来,不让我碰憋的吗?”我信口胡诌。
吊带大月退袜,可以说是男人杀手了,反正我无法抗拒。
妻子包裹在黑色吊带袜下的莲足,轻轻贴合在了某个部位。
足弓的曲线幅度刚好贴合,细密丝滑的丝袜触感极其美妙,又有着软柔足底的感觉,轻轻上下挪动着。
其实看着妻子穿得如此忄生感,丝袜美月退不住上下挪动,那种心理上的悸动愉悦,还要超过生理。
最终我得到了释放,弄得陈安琪黑色的丝袜上到处都是。
整理战后遗迹还是蛮麻烦的,不过这样的场景确实有些刺氵敫,也说不上是什么心理。
我多少感到有一点疲惫,很快便入睡了。
次日是周五,依旧得去上班。
不过工作已经没那么忙了,我和妻子在办公室还有很多机会做一些小动作。
我想到何琳的事情,还有江艺和我说的话,决定和陈安琪说一下这件事,免得有什么误会。
于是我就大致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妻子,连江艺的计划也没有漏过。
“你和她真没什么?”陈安琪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天地良心,真没有。”我苦笑道,自知有黑历史,不太好说话。
“唔,谅你也不敢。”妻子将两条黑丝长月退交叠放在了办公桌上,和外人面前得体的样子判若两然。
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往事,她显得有些不悦。
我默默地献殷勤,给她捶腿捏拿。
“对了老公,”陈安琪转过头来看向我,“才接触这么点时间,你真的觉得这个叫何琳的可以信任?”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江艺都可以信任认识不久的人,我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看。”
“而且我觉得何琳,能把前夫当成心理上的寄托,应该是个重感情的人。”
“这种人,应该不太可能出卖我吧?”
妻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摇头道:“老公,不应该这么想。”
“江艺可以信任认识不久的人,是因为他见过的人太多。论起识人的眼光毒辣,说不定他比安宁哥还要厉害。”
“我和他在医院聊过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他给安宁哥公司招人。”
“人事天才。”
“可你不一样,从小就是乖乖读书,连早恋都没有过,也没有参与过拉帮结派打架斗殴。”
“就算出了社会,你主要接触的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公司,甚至一两个办公室。”
听到陈安琪这么语重心长的话,我觉得心里有些压抑,不知道她说得对不对。
我该听她的,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何琳值得相信吗?
没有经历过事情,其实一切都不得而知,只能是推断和大胆选择。
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可我真没那个时间啊。
“老公,你犹豫了。”妻子轻声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想法又开始不坚定了。
“你不应该犹豫的。”她轻轻握着我的手,放在丝袜上面。
“我做销售那会见过很多客户,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想让我做睡单的——就是吃个几万回扣,但是要配合他做点什么。”
“有想自己赚钱的,想在合同里动手脚。表面上亲切友好,谈得很好,但合同签下来怎么坑死你的都不知道。”
“我说这些不是觉得我以前有多辛苦,这是销售行业正常的情况,也是特别容易遇到的人。”
“我就是想说,如果是我,我不会犹豫——我不会相信才认识这么久的人。”
“如果是江艺,他也不会犹豫——如果他觉得可以信任,那就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判断。”
听到妻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觉得心里真的很矛盾。
一方面是感动和温暖,毕竟她这样在乎我,希望我能够做得更好。那种望夫成龙的感觉,怎么不打动人心?
可另一方面,也有苦涩和难过。毕竟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听到这样类似说教的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换作一些极度好面子的人,哪怕知道她说得对,也会直接愤怒,说“要你女人插嘴吗?我自己有数”之类的话来掩饰自己。
至少,我没到那个份上。
“我知道了。”我做了个深呼吸。
“那你怎么选?”陈安琪问道。
“我相信何琳。”我坚决道。
“老公,你想清楚了?”
“我没有接触过这个人,没办法给你看法和意见,只能你自己做判断。”妻子强调道。
“嗯。”我重重点头。
妻子这才没有说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看向我:“诶老公。”
“怎么了?”我有点疑惑。
“你挺好的,就是和人打交道的阅历少了点,别往心里去。”
陈安琪说的话,让我愣了,心里一暖。
“怎么还不说话了?真往心里去了?这么小气啊。”妻子冲我眨了眨眼睛,玩笑道。
我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周日,何琳出看守所的日子。
江艺本来说和我一道去接何琳的,但临时说有点事情来不了了。
“注意安全,可能李刚会想来抢人也说不定。”他给我发了这样一条语音消息。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给罗局打了个电话。就说我要去那边接个朋友,让他帮忙安排一下。
按照江艺的计划,我是一个人去的,没有带上陈安琪。
一是避免遇上危险,二是刻意给李刚一种信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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