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醉了。
且不说现在这种荒唐的局面,光是想想昨晚她和江安宁喝多了搅在一起,就觉得莫名的诡异。
虽然我也知道喝高了,人的一些行为不能用理智和常理去揣度,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和陈安琪就在一边呢,这两货就干柴遇上烈火,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地搞在了一起?
妻子看了下江安宁和罗丽的神色,似乎猜想到了什么,露出会意的神色。
只是她看江安宁的神色特别古怪,甚至还有点情绪复杂的样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我们陆续到卫生间洗漱了,我洗了个冷水脸才勉强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但依旧感觉在隐隐作痛。
不管怎么说,我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还算好。
但像昨晚那种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了,真踏马的危险。
我想起了被枪决的李毅山,突然又叹了口气,也不好说觉得罗丽怎么样了。
人都是感性动物,难免有情绪失控做出过激事情的时候。
不止是她吧,李毅山那么多过命的弟兄,不知道多少人昨晚会喝个烂醉消愁。
其实喝醉了都还好,关键是昨晚太离谱了。阴差阳错的,没有一个人能保持多一点的清醒。
本来该各回各家的,竟然全部跑我家来了。
还有三个人睡沙发,我直接睡踏马地上的场面,自己还不知道我怎么下去的。
也真是日了狗了。
我用冷水拍了拍脸,看向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头发和衣服都弄得乱糟糟的,勉强整理了一下。
我们四人一同随便吃了个早饭,妻子感叹说还是外面的早点好吃,病房里什么东西都食之无味。
“那是你心情不一样。到处都是病人和消毒水的味道,身体还有问题,吃山珍海味也不可能品出个什么。”江安宁笑道。
妻子点了点头,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一顿饭吃过之后,江安宁说他得回公司了:“有些人巴不得我死,我偏要不遂他们的心愿。”
“回去还得好好整顿一下这些人,”他冷笑道,“我没事的时候一个个马屁拍得震天响,一出事落尽下石的人多得出奇。”
我对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看法,反正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就行了。
就像他说的一样,我救了他一条命,算是恩情扯清了。
毕竟要是命没了,任你什么帝王将相千秋基业,也不过一抔黄土——看看李毅山的下场就知道了。
虽然他倒下了,罗丽都能在电话里震慑邛崃一方的老大,可见余威之大。
但这对于李毅山本人来说,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要走了,”罗丽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道,“回家把李毅山的骨灰盒放好。”
我看到那个骨灰盒,突然觉得有点庆幸。
总感觉罗丽醉得不是很厉害,至少没有把这个重要的小盒子弄丢,不然估计能把自己生生逼疯。
“那我呢?还需要回去上班吗?”我摸了摸鼻子问道。
说实话,小别胜新婚嘛,还是想和陈安琪温存一下的。
“你说呢?”罗丽白了我一眼,“这都十点半了,偷懒这么久还不够?”
我瞬间闭嘴了,觉得没什么好和她说的。
不是你让我们陪你喝酒的吗?就跟疯子一样,不来还要挨收拾,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于是吃过饭后,我们三个人都溜了,各自前往不同的方向,只留下陈安琪一个人回家。
我都有点怀疑,她这样会不会觉得无聊和郁闷。
又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她这么强调要想办法找个工作。
说真心话,虽然李毅山的死,还有李刚临死前的一幕,都让我心情有些压抑。
但昨晚那顿醉生梦死的酒过后,我踏马竟然好受了不是一点半点,觉得整个人莫名其妙地就走了出来。
说不清,道不明。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承认酒是把双刃剑。虽然很可能误事坏事,但有的时候也是一剂针对心理上的良药。
反倒是再想起李刚死了,再也没有祸害来搞老子了,觉得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
只有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才会觉得如此珍贵。
一天的工作倒是乏善可陈,总感觉是罗丽不爽我今天上午的行为,让她有点羞恼才“公报私仇”的。
而后来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新安排之后,我发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你明天出差。”
简单五个字,听得我头大如斗。
“又去哪,什么事?”我郁闷地揉了揉眉心。
“这次给我带上杨琴,正事,谈分公司的。”
罗丽的话音落下,我瞬间来了精神。
好事啊踏马的,公司越大我收入越高啊。
就现目前公司的规模,虽然在这栋环球中心的写字楼来说算很大,但要比江安宁那种上市大集团还是差得远。
“嫂子,你不会把我调那边去工作吧?”我问了一个问题,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就头疼了。
“那你想去吗?就在西安。”罗丽问道。
“不了,谢谢。”我哭笑不得,没事跑那么远干什么?
“那就好好谈妥,然后尽量布置下去,把工作全部交接给其他人,拍拍手走人就行了。”
“有一小批这边的人愿意接受提薪调职,到时候你们一道建设就行了。”罗丽说道。
“哎,好。”我应得干脆,挂断电话后,就把相关的事情告诉了杨琴,让她和这些人对接安排一下行程。
当夜回到家中后,我跟陈安琪说了这件事,问她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啊?”妻子叹了口气说道,“和以前的同事朋友都没什么联系了,李雨欣也绝交了。”
“江艺一走,就更不知道能找谁一起玩了。”
我这才愕然地发现,陈安琪的交际圈竟然猛地缩小了这么多。
看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所以我决定做点开心的事情。
嗯,都很久没做过了。
我深深吻上了陈安琪的嘴唇,看到她猛地睁大了双眼。
好像对于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有点没能反应过来。
太像了。
就像曾经我懵懂单纯那会,她在大南门江边强吻我时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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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蓉城风云
我缓缓将妻子压倒在沙发上,开始了一番缠绵。
青丝如瀑倾泻铺陈,陈安琪配合着我的动作轻轻摇晃着。
低低浅浅的稀碎嗓音,在房间里传递着一种异样的情绪。
云散雨收后,妻子依偎在我怀中,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我们一同到浴室洗了个澡,其实我是有话想问她的。
我觉得李刚也倒下了,我妈那边也勉勉强强能够应付过去。
工作的事情当然不用提,我和陈安琪之间,如果非得说还有一个存在而且无法绕开的问题,那就是江安宁。
他对陈安琪的好,瞎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妻子对他的感情,我也不是没有追问过。尤其是陈香那句话,就像阴影一样悄悄在我心间盘旋。
不去谈,不代表就不存在。
但稍微思量了一下,我也没有再次追问,只是叹了口气。
我问过,可结果是什么?
她说不知道,分辨不清。
想想就觉得窝火,总感觉那片阴影随时可能变成绿色的。
我觉得这事大概不能怨自己太多虑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遇到这种事说感受不到一点危机,心大到无所谓。
车到山前必有路吧,只能这么想了。
“老公,你叹什么气啊?”妻子轻声问道,声音和哗哗的水声几乎混杂在了一起。
我想了想,比较委婉地说道:“你觉得安宁哥对待感情上怎么样?”
陈安琪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花花公子吧。”
“就感觉从他前妻去世过后,有点放浪形骸游戏人间的意思。毕竟也是个孤儿嘛,没有父母,好像没什么牵挂的样子,就像让自己过得快乐点,没什么束缚。”
“我是不太清楚,但感觉他玩过的女人应该两只手数不过来。”
我摸了摸鼻子,觉得这点倒是真的。
像罗丽那样豪放的女人也玩过了,吴浅溪那种比较单纯涉世未深的女孩也没放过。
说实话,有点丧心病狂,玩完就把吴浅溪给甩了。还能振振有词地说,处了一段时间,感觉不太合适,分手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想起来,陈安琪应该是最反感这种男人的,倒是多少觉得有点安心了。
次日,我和杨琴及十几个同事,一同前往西安。
说真心话,搞得就像旅行一样。因为人比较多,同班次的飞机根本买不到。我也不想显得自己多么特殊,就跟他们一起坐的动车。
一路上玩了会扑克,同事们一起打发时间。窗外风景倒是特别好,似乎做火车、动车都能看到绝美的风景。
小赌怡情,还稍微玩了点小钱。
我其实不怎么会打扑克,但总是能赢。
再傻我也能看出来了,这些同事在故意输。
没想到啊,还有别人靠这些牌桌技巧拍我马屁的一天。
但我总觉得兴致缺缺,没什么意思。
动车的速度还是很快,四个多小时就到了西安,感觉也没什么必要坐飞机搞特殊性。
如果说金陵给我的感觉是有文化底蕴的繁华,西安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绿色,环保。
据说植被绿化覆盖率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二,对于一个大城市来说,怎么想都觉得恐怖,不简单。
可惜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当即就去到分公司的位置。
这里其实也是一层写字楼,不过是完整盘下来的,基本设施齐全。
我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靠这些老员工,把这边先运作起来,然后吸纳当地的新鲜血液。
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四川那边的发展基本已经到了极限了,很难再有什么实质性突破。
但陕西这个省嘛,显然是一点都没有开发的。
非要说在市场上有竞争力的对手,其实就一个。
我的老东家,以前公司的周董。
这个发现让我蛮汗颜的,但也没什么办法,不可能说我就不干了。
工作上的事情总是比较乏味的,没太多好说。
我们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招聘上,尤其是对于销售这一块。
在西安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想拿到甲方的合同做下去,而不是灰溜溜地走人,肯定需要优秀的销售。
没有过经验的一概不要,凡是有经验有能力的,一律底薪不变,走更高百分比的提成。
就这么粗暴,有钱能使鬼推磨,总能挖到高手。
而那些没什么销售能力的人,估计看到够个温饱的底薪,也不会想要过来浑水摸鱼——毕竟提成再高,他们也拿不到。
当然除了我们自己人,罗丽还在当地挖了个广告创意公司的执行总监,在这边当分公司总经理。
当天其实没什么进展,我和杨琴基本都在打瞌睡,很迷。
毕竟招聘消息都发出去了,也花钱买了推送,能够有更多的曝光率和关注度,但总要等个过程。
无非就是审了会简历,通知觉得还ok的人明天上午来面试。
主要的门槛都在销售这一块,其他文案美工之类的要求都只是正常水准。反正有点基础就行,我们带来的老员工就是为了教新人的。
杨琴给我安排了行程,夜晚在附近的酒店住宿,我也没有拒绝,反正是公款出行。
两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的工作中过去了。
我原以为会风平浪静,至少让这个分公司初具规模走上正轨。至于后面能发展成什么样,还得看他们自己的运营,毕竟不能靠我一个总裁一直待在这边搞事情。
但这样的平静,被夜晚十点多的一个电话打破了。
当时我正在分公司的电脑边,看今天详细的工作报告,准备查漏补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陈安琪的。
“喂,老婆,怎么了?”我接起电话问道,觉得肯定是有点什么事。
不然的话,那么多通讯方式,没必要用最直接的打电话。
“安宁哥出事了!”妻子一句话,就让我懵了。
“不是,”我整个人都没能反应过来,“李刚都玩完了,他还出什么事?”
“他不是整治自己公司吗?其他股东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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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八章 天道有轮回
我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万万没想到这一茬。
行吧,亘古不变的话题,暴利让人疯狂。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有些烦躁地问道。
“不太清楚,好像是中了什么毒,被人下药了。”
“医院那边也做了催吐和排毒措施,但效果不明显。”陈安琪的声音也很焦急。
我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虽然知道情况紧急,但现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我不会飞啊,没办法从西安“唰”地一下跑回蓉城,真是急死我也。
说实话,对江安宁的不满归不满,出了事我还是不能做事不理。
欠下的恩情不多提,就凭艺哥们在我心中跟尹成林一样的地位,我也会想办法去帮他。
很简单的问题,比如尹成林的亲人兄弟出事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就是拼命也会想办法帮他处理。
这就是过命的交情,哪怕我跟尹成林的亲人或者兄弟交集并不那么多,我也得去管。
但关键问题就在于,我踏马只能干瞪眼,帮不上忙啊。
“我能帮上什么忙?”我直接问道,觉得妻子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他的用意。
“郭静的电话,苏珊莲说她针对神经问题治疗最有办法,但这个时候还得靠郭静!”
“老公,我正在开车去中医大的路上。”妻子语速极快,还好我听懂了。
“我发你短信。”我直接说道,也不耽搁,便挂断了电话。
找到郭静的号码,我以短信的方式发给了妻子。
她几乎是秒回了一个收到,我都担心她开车这样操作会不会出事。
“日了狗了啊。”我揉了揉太阳穴,直接靠在了椅子上。
刚好我被调到西安这边来了的时候出事情,也不知道江安宁到底做了什么,逼得手底下的股东狗急跳墙,连李刚这种人玩的阴招都能想出来。
我也没心思继续工作了,有点杞人忧天的意思。
比如,江安宁手下那群股东既然已经决定鱼死网破了,真不会派人追击江安宁和陈安琪?
踏马的,要是妻子出了什么事,我才真的是要疯了。
一个女人去逞什么强啊,江安宁手底下就真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
还是说···她就那么在乎江安宁?
烦躁。
我直接将手机扔在了桌上,等待着后续的消息。
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妻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几乎是秒接,迫不及待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老公!”
妻子的声音中带着焦急,让我心头咯噔一声,有种很不好的猜想。
“郭静来中途接应了我们,给安宁哥针灸了一下,但是后面的车就追了上来。”
“郭静和他们打在了一起,让我们先走。”
“现在我们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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