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舞者康复中心二楼,挂着符纹交易室牌子的房间被轻轻敲响,莫子杰正坐在电脑前整理一份康复中心的患者名单。
其实,这并非他的工作,只是他正职工作非常清闲,所以经常会有一些康复中心的工作交给他完成。
莫子杰听到敲门声,原以为是其他同事,请他帮忙。
他一抬头,发现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拿着一个文件袋,客气对自己笑着问道:“请问,这里可以出售符纹吗?熔炼纹,就是熔炼纹。”
这名男子说熔炼纹时,感觉有些别扭,不那么顺口,一连说了两遍。
“啊?”莫子杰一愣,差点忘了这是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过,他马上回神,点头回答道,“是的,是在这里交易。一张熔炼纹800元,可现金,可转账,微信和支付宝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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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五千块钱
孔文礼揣着孔阳这段时间陆陆续续画出的六张熔炼纹,寻找到林曾告诉他的位置。
心灵舞者康复中心二楼,符文交易室。
他心中有些忐忑。
据说,在这里,儿子所绘制的这种古里古怪的图案,能换成钱。虽然上次拜访林曾时,他已经说过这件事,但事情没有落到实处,孔文礼还是觉得七上八下。
办公室内,一个年轻人热情接待了他。
孔阳坐在一张塑料靠背椅上,将文件袋里的六张熔炼纹取出,放在年轻人的办公桌上。
符纹平整非常,没有半点儿折皱。
年轻人小心接过这六张熔炼纹,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塑料小盒子。
盒子里,只有两个东西。
一个图案奇怪的木头印章,一个淡淡琥珀色的胶状印泥。
这是顶头上司给他的东西。
专门用来鉴定熔炼纹的真伪和品质。
莫子杰拿出木头印章,轻轻在胶状印泥上蘸了一下,然后在最上面一张熔炼纹上,盖了一个很浅很淡的印记。
这个印记刚刚盖下,宛如被海绵吸收,不到三秒功夫,完全消失在纸张表面。
而肉眼可见,这张熔炼纹从中心位置,有彩色波纹荡漾而出,消失在纸张边缘。
波纹光每扩散一圈,莫子杰就数一下。
第一张熔炼纹,一共三圈。
按找林曾所说,五圈之内,每张八百元。
他就这样,一张一张鉴定。
等到第六张熔炼纹,他终于数到五圈七彩波纹光。
“大叔,其他熔炼纹每张八百,剩下这种品质好,一张一千。”莫子杰将将兑换的价格告诉孔文礼,“我一共付给你五千元,你是要转账,还是现金?”
“转账。”孔文礼第一次兑换熔炼纹,还有些紧张,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真用儿子绘制的六张符纹,换来五千元收入,孔文礼还是觉得太震惊了。
要知道,这就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资呢!
五张熔炼纹,也不过花费儿子半个月时间。还是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苦练智慧纹,抽出一些休息时间绘制的。
莫子杰按照填好一份交易单,让孔文礼签字之后,马上将钱转到孔文礼提供的账号上。
手机短信提示震动,孔文礼掏出手机,确认钱已经到账。
整整五千块钱!
一分不少,全都入账。
如果不是在生人面前,孔文礼怕不是要激动地跳起来了。
“大叔,你还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莫子杰完成这笔交易,客气询问。
“啊,哦,”孔文礼回过头,恍然醒悟,然后猛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对了,请问一下,智慧纹一张可以卖多少钱?”
“老板目前告诉我,是一张三千。”莫子杰回答说道。
其实,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普通a4纸张上,画了奇怪的纹路,就可以卖这么贵一张。
“三千!”孔文礼听完这个数字,晕乎乎地走出康复中心,脑子里乱糟糟,想着这件事,等想透了,想明白了,孔文礼突然满脸狂喜。
原来,儿子现在在学习的智慧纹,比熔炼纹还要值钱呢!
他一路心情亢奋,直奔住处。
回到家中,他急忙和妻子儿子汇报这个好消息。
“老婆,快来看,小阳的熔炼纹卖出去了,一共卖了五千元!”孔文礼刚进门,他马上说道。
孔阳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认真绘制智慧纹的分解图,他面前的心灵舞者盆栽微微弯了弯,然后叶片如跳舞转动。
他抬了抬眼,嘴角微微勾起,继续伏案绘纹。
房间外,孔文礼的老婆尤美兰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不高兴拍了一下孔文礼的手臂,指着孔阳的房间,说道:“你小声点,小阳还在绘纹呢!别吵他。”
孔文礼赶紧放低音量,跟着尤美兰走进厨房,开始讲述自己刚才出售符纹的经历。
尤美兰一边洗菜,一边瞪大眼睛听孔文礼述说。虽然过程就像普通银行柜台的业务一般简单,但她却听得认真极了。
等孔文礼反复说自己看到手机五千元入账时的喜悦心情,尤美兰也没有半点不耐烦,而是催促孔文礼把手机拿出来,让自己看转账的短信。
俩夫妻,头碰头,笑弯了眼,看着这条几十字的短信,仿佛身上积压二十年的沉重阴霾和重压全部卸下。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尤美兰双手合十,不住地叨念着,“这些小阳能养活自己了,我放心了,放心了!”
“谢谢林老师,谢谢林老师!林老师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哎呀,咱们一定要给林老师买点礼物送过去,人家收不收是一回事儿,我们的心意要给林老师。”
“对了,小阳赚的这钱,以后咱们专门给他建一个银行卡号,给他存着。”
孔文礼眼中满溢幸福,看着尤美兰絮絮叨叨,他心中畅快极了,想高歌,想嘶吼,想发泄自己二十年来所有的糟糕情绪。
可是,最终,他发现,只要静静看着妻子的笑容,就已知足。
想他们两人,携手走过二十年时光,孔文礼抬手,轻轻把妻子鬓角的落发,挽到耳后。
尤美兰被老伴温柔的动作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都老夫老妻了,干什么呢!”
“嘿嘿……”孔文礼没说话,只是蓄着笑,看着妻子。
尤美兰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
“你怎么不买点东西回来,咱们一家三口,难得庆祝一下。你现在去巷子口买一只烧鸭回来,再加一斤猪头肉,我炒两个菜,等会儿吃饭了。”
“行!”
孔文礼自然遵命。
孔家紧靠孔文礼一人,支撑生计,因为生活并不宽裕,加上之前还有孔阳每月控制药物的负担,以及治疗康复的费用,物价飞涨的今日,单靠着孔文礼的死工资,他们一家的生活过得很拮据。
这五千元钱,对孔文礼一家来说,不仅是五千元现金的分量,是一把打开他们生活枷锁的钥匙,更让他们看到了儿子未来的希望,
有希望,不可怕。
有希望,吃肉,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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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一章 苦凉草茶和培元草
京城市市郊,一个原本普通的农庄,在两个多月前,以高价被租赁。这个拥有一百多亩土地的农庄,原本是种植草莓,兼作为农家乐采摘园。
不过,已经泛滥的采摘园,并不能给土地承包者带来很丰厚的回报,因此,当有人高价转租这处农庄时,这个农庄的土地承包者稍微考虑,很快答应。
附近的村民,看到农庄以极快的施工速度在建设。
高大的围墙,森严的铁门,还有一栋正在建设的楼房,给这个原本草莓种植基地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这里其实是京城市武警总医院苦凉草茶和培元的种植基地。
刘明正办公位置,从武警总医院的诊室,转移到这个农庄上一任使用者原本留下的建筑内。
简单的二层红砖楼,原本是招待采摘者午饭的场地,如今却被布置成一处苦凉草茶和培元草的研究所。
刘明正对这两种植物的研究工作,从第一次治疗案例成功后,就开始进行。
中草药的临床实验和运用,相比西药更简单。
而且,目前的研究并未将这两种植物放入药用领域。苦凉草茶作为一种外敷药和茶饮来研究,而培元草则是作为辅助保健类的治疗应用,因此临床实验和审批的手续,很快完成。
在令人吃惊的治疗效果前,京城市武警总医院的领导,对这两种植物的研究和发展抱有极大的希望,在种植基地建设中,给予资金,人力的强力支援。
也正是因此,这个种植基地的发展速度非常快。
在这两个月间,刘明正从林曾手中,获得一千粒苦凉草茶的种子,和两千粒培元草的种子。
这只是种植基地发展之初的种植规模。以每平方米种植一株苦凉草茶计算,这也不过是不到两亩地的种植面积。而培元草占地面积稍大。按照林曾提供的生长状态,一粒培元草的种子,能够生长到二十平方米左右。
等培元草生长到最佳状态,大约占地六十多亩。
刘明正这两个月,以这个种植基地为家,全心投入,总算将两种植物的种植规模发展起来。
在种植过程中,这两种植物在临床上的应用,由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领军涉足各科室的临床治疗。
京城市武警总医院,新生儿科重症监护室。
一个脸色青紫的男婴被送入保温箱,推车送来的孩子亲人双目含泪,满心担忧地看着婴儿进入封闭的新生儿科的重症监护室。
这是一个提早了十多周出生的重症早产儿。母亲怀孕二十六周,提早出生,体重只有1。1千克。
早产儿存活率低于足月出生的婴儿。尤其是这种体重少于1500克的极低体重儿,要救治他,几乎每天都在和死神抢人。
全天输液,呼吸综合症,新生儿肺炎,肺透明症……
他就像提早出生的天使,一来到世间,就离开母亲怀抱,住进昂贵病房,和数不尽的疾病和危机斗争。
武警总医院的新生儿科的医护人员,对这些提早离开妈妈子宫的小家伙们,早已司空见惯。
柯映月在新生儿科工作了三年,见过数不清的孩子,每次看到这些皮肤透明,身上插满各种各类管子的孩子,总是特别难受。
她极度轻柔地抬起这个男孩,慢慢将他放入保温箱中。
和平常不同,这个保温箱被一片绿意浓浓的柔软草叶铺满。这种青草的叶片,轻柔极了,就算婴儿娇嫩的皮肤,也不会感受到刺激。
这一种和医院格格不入的绿色草皮植物,是新生儿科主任周医生特别交代,放置在保温箱中。柔软的草坪,经过多次清洗,然后紫外线消毒,却并没有影响它时刻保持葱绿颜色。
这个小男婴被放入保温箱后,似乎觉得很舒服,轻轻动了动鸡爪似的手指。
治疗一天一天展开。
血糖检查,脑电图检查,血液检查……
让柯映月感到惊奇的是,这个看起来就比矿泉水瓶子大一些的婴儿,在重症监护室里,康复的速度,顺利地让人不可思议。
三十天脱氧,体重增长速度平稳,刚出生时检查出的脑室内出血也在第十五天消失。
住院两个月半,体重达到2280克,无贫血及其他营养缺乏等疾病症状,暂无视力异常,吸收母乳情况良好。
如果不是看到他比平常婴儿更小的体型,柯映月简直以为这是一个正常出生的婴儿。
所有早产儿面临的糟糕情况,在他躺入保温箱后,都在逐渐好转,预料中的危急病情,都没有在他身上出现。
连一次病危通知书都没有下达。
三个月后,体重达到2515克的小男婴,终于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看着一边流泪一边笑着抱起孩子的孩子父母,柯映月隐藏在口罩下的清秀面孔,也不由扬起嘴角,露出开心笑容。
那片不到0。5平方米大的草地,被小男婴的家长买回去了。按照主治医生的吩咐,铺垫在婴儿床上。
每天花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块青草毯晒晒太阳,喷一喷水,将它做为孩子一岁前的床垫。
男婴的父母,谨遵医嘱,一丝不苟按医生的话操作。
就这么一小块培元草,每日散发出的元气滋养着这个婴儿的五脏六腑,血液骨骼。
充沛的元气,让婴儿离开医院之后,依然健康生长,很快没有出现极低体重早产儿需要经常返院治疗的情况。
每个月的体检,他父母从体检本上看着自家儿子的体重,越来越接近正常平均水平。无论是大动作发育,还是语言和智力发育,都处在正常水平,毫不滞后。
培元草的生命周期很长,只要护理得当,可以维持原样生长数十年。这一小块培元草的青草毯,一直伴随着他的生长。就算长高长大,这块青草垫子显得越发窄小,却始终被他父母铺在儿子的睡床上。
从床垫,最后只能作为枕垫,但却始终跟随他身边。
在未来,京城市武警总医院,出售的培元草和苦凉草茶,闻名世界,供不应求时,男孩的父母看着和自家儿子床上一模一样的青草垫子,心中无比庆幸,当时同意主治医生提出的特殊治疗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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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一个病人
伍军涛,京城市武警总医院护士,性别男,二十岁从护理学校毕业,进入武警总医院工作。为人勤恳,事事争先,二十一岁时,抢救一位病人时感染,hiv阳性。
面对这种生命绝症,伍军涛经历过绝望,悲伤,最终平静的接受这一现实。
因为是工伤,医院负责他后半生的治疗和生活。不过,他没有在家中养病,而是继续工作,在较为轻松的后勤岗位整整工作了十二年。
父母曾哀嚎后悔,宁让他卖苦力,也不应该从事这个工作。
消息没有封闭,亲友皆知,同情却避讳。
伍军涛倒是平平静静,准时上班,保持运动,健康饮食。他和父母笑言,多少人祸患到来,未必能平安一生。他不能结婚生子,就当他当了和尚,七情六欲禁了,但是还能吃肉,多好。
他是普普通通的人,平平凡凡的容貌,简简单单的生活,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一天天,一年年,似乎和每一个普通人都一样。
他还攒钱,给自己买了一套一居室的小户型,自己学着煮饭,自己过日子。然后碰上,京城市房价暴涨,他乐不可支地和父母说,这套房子以后就给他们养老了。
他的父母,也怕极了他后半生会孤独凄凉地面对病痛,努力保养身体。
意外来得突然,平静生活的第十三年,伍军涛被一场严重的流感打倒。
发病,对携带来者来说,噩梦一般的词汇。
伍军涛面带微笑,听完传染科主治医生的叮嘱,开始了治疗。
免疫系统罢工,对人体是极为可怕的事情。当人体的免疫系统遭到破坏时,人就容易感染其他疾病。
也许一次小小的感冒,不经意之间的感染,不起眼的炎症,都会成为致命的威胁。
同时,他患肿瘤和癌症的概率,也远远大于普通人。
伍军涛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保持着安静的生活。按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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