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他不知道歹徒藏在哪儿,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快去保姆的房间看看看保姆是否还活着。
云树躲在卧室,看着小床上熟睡的儿子,找了棉花将儿子的耳朵堵起来,将儿子连着被褥一起塞到床底下,孩子睡的很沉,一直也没有醒。
她不放心叶青河一个人,去了卫生间拿了剪刀,偷偷的打开卧室的门,二楼走廊已经没有了叶青河的踪影,云树担心的心都要跳了出来,猫着身子,下楼,一楼的整块玻璃幕墙都碎了,这像是机枪扫射的结果。
云树明白来的可能不是什么窃贼,应该只是想屠杀无辜百姓的反社会恐怖分子。
如果是窃贼,把家里的现金都给他们,拖延一些时间,拖到警察过来,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云树一路猫着身子,跑到保姆的房间,叶青河正蹲在血泊,查探保姆是否在有鼻息。
见云树过来了皱着眉头低声训斥:“你怎么来了,大熊一个人在卧室,你疯了是吧,跑下来”,
叶青河责怪云树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卧室。
云树握着剪刀看着保姆的尸体,下一秒就要尖叫起来,被叶青河紧紧的捂着嘴:“嘘别叫,恐怖分子可能就在这儿附近。”
保姆像是一枪中弹导致的死亡,子弹打在脑门正中央,眼睛都还还睁着,死的很难看。
云树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声儿问道:“大熊我给他塞到床底下了,我我们怎么办,老老公,我们会不会死,恐怖分子还会不会回来”。
叶青河贴着她的耳边道:“隔壁应该也死了人了,我听到了好几声儿枪声儿,我们现在回二楼,警察应该快来了”。
他们刚从地下起来,就听见外面传来枪声儿,警车声儿,云树担着的心,稍稍好一些。
叶青河却是眉头皱的更深,他对云树说:“警察动静儿这么大,势必要激怒这些歹徒,我们快上去”。
叶青河将云树紧紧的护在身后,刚到楼梯口,从落地窗来逃窜进来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头套的拿着机枪歹徒。
丧心病狂的歹徒看到这栋房子还有人活着。
接连几声儿枪响
叶青河紧紧的将云树护在身下。
阿
尖叫声,枪声儿,警察的枪声儿
……………………
医院
顾承光赶过来的时候,云树和叶青河已经被送进医院抢救了八个多小时,现在两个人都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云树中了是一枪,打在距离心脏位置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但是,云树倒在地上,脑袋着了地,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那是她见叶青河中枪后,拿着把剪刀要跟歹徒拼命被歹毒打伤的,歹徒疯狂开枪时,叶青河将云树紧紧的护在身下,叶青河中了很多枪,致命的一枪打在脑袋和心脏上,医生最开始都放弃抢救他,结果他很顽强,一直有口气在,但是医生也清楚,他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阿德附在顾承光的耳边道:“医生说,云树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叶青河可能就在今晚,他伤的太重了。”
顾承光搓搓脸,神情异常严肃:“那个孩子呢?你去问警方了吗?”
阿德摇摇头:“警方也不知道,他们猜测可能是被歹徒劫持走了”。
“废物!美国警察就是一群废物!”顾承光愤怒的骂道。
被那些反社会恐怖分子劫持走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叶青河已经活不了了,孩子在没有了,云树铁定活不成。
“你去让陈去找下白展,他在这里道上有人,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这个孩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顾承光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眼睛正好对着云树的重症监护室,他觉得这一切都糟糕透了,怎么会这样,云树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人生怎么会就成了这样,她的丈夫还剩一口气在吊着,儿子生死未卜,她就是能醒过来又怎样,还不如不醒,跟着叶青河就此死去。
这时候医生过来了,说叶青河竟然醒了,医生说这可能是回光返照。
伤的这么重,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医生都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支撑最后一口气。
顾承光赶紧穿上无菌服进入他的病房,叶青河透呼吸机,看到是顾承光勉强自己露出看都看不清的笑容。
顾承光加快步子靠近他,他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维持着一口气,或许就是等着他过来。
他清楚,他会过来,他清楚他舍不得放任云树不管不问。
叶青河拼尽全力也没能发出声儿,顾承光耳朵贴着他的嘴巴:“你想说什么”。
叶青河努力扯动嘴皮:“孩子,床底下,云树,谢谢!”
叶青河带着呼吸机,几乎没有发出声儿,顾承光贴的近,分辨出他的唇语。
但是他不敢确定,就问:“孩子,床底下,是在卧室床底下吗?是这个意思吗?”
叶青河动动眼皮。
顾承光神情严肃的看着叶青河:“你放心的去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他们。”
顾承光不知道自己鼓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愿意替他照顾好他的儿子。
他愿意照顾云树,但他并不愿意照顾叶青河的儿子,有谁愿意将仇人的儿子视如己出的抚养。
叶青河笑了,笑的很凄美,他闭上了眼睛,心跳指数渐渐的趋近于一条直线。
顾承光出了病房后,就自己一人开车,往叶青河和云树的家赶,离出事到现在已经接近二十个小时,孩子不像大人,经得起恐惧和饥饿。
别墅的一楼一片狼藉,楼梯口一大滩血迹,他知道这是云树和叶青河的血。
他不敢多想,赶紧的上楼,找到他们夫妻的卧室,卧室的墙上还挂着一副他们夫妻的婚纱照,碧海蓝天,男俊女靓,真是一对璧人,可惜现在,死的死伤的伤。
叶青河死了,他的机会来了,可是他心里却丝毫窃都没有,时至今日,他才发现,
叶青河和云树他们之间是真的爱情,真的是相爱,愿意为对方付出生命的那种相爱,警察说,他们赶到时,云树见自己的丈夫连中数枪,命不久矣,拿着剪刀要跟歹毒拼命,如果不是他们赶到及时,将歹徒击毙,云树也是必死无疑。
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云树跟着叶青河,带着他们的小儿子,还幸福的在美国生活着,他宁愿自己孤苦伶仃一辈子,也不愿意云树承受上丧夫之痛。
顾承光不敢在多想,他赶紧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去,果然看到一团被褥,他赶紧伸出手,将被褥轻轻的拉出来,孩子的小脸,全是泪水干涸的痕迹,脸色青紫,他后怕的将手指探向孩子的鼻息。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孩子只是哭累了又睡着了。
顾承光将孩子抱到医院检查,医生检查结果孩子因为哭得厉害,将嗓子哭发炎了,其他的没有什么事情,医生让护士赶紧给孩子泡了一瓶奶粉,孩子已经给饿了二十多小时,醒来就要喂食。
阿德赶回来后,赶紧问道:“她小孩你在哪儿找到的。”
阿德带人恨不得将这里的黑白两道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着孩子。
顾承光摸着孩子的小手:“他们应该在出事之前就把孩子藏在了床底下,还把孩子的耳朵给堵住了,孩子一直在睡觉,才躲过了一劫”。
哎
阿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云小姐的命怎么就那么不好,这好不容易幸福了,结果就出了这事儿,这叶青河死了,他们这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
阿德是真心的同情云树。
但是看到老板铁青的面色,立刻说道:“当然我相信,顾先生您这么善良,是不会不管他们孤儿寡母的,咳咳!!”
孩子醒了,已经饿的没声儿哭喊了,但是小嘴瘪着,一副要哭的架势,顾承光赶紧将小孩儿抱在怀里,将奶瓶递到他的嘴里。
大熊现在九个多月了,云树平时很娇惯他,一直都没有断掉他的母,所以大熊很抗拒奶粉。
大熊的手将奶瓶往一一边儿推去,小小的哭着,么,么么。
“他怎么不吃啊,饿了一天一夜了,他这叫什么”,顾承光拿着奶瓶看着阿德,不明白的问道。
“我看像是在喊妈妈,估计是母喂养的,所以不乐意吃奶粉”。
阿德回答。
顾承光想到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云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吃吧,小孩儿,你妈妈现在还不能喂你。”
顾承光对待叶青河的儿子还是有些抗拒有些尴尬,不能像对云光那样与生俱来的亲热感。
大熊也是饿极了,吃不到母,最后,没办法,还是喝了顾承光喂的奶粉,喝了一大半,护士嘱咐不能给吃了。
吃完奶粉后,大熊没看到熟悉的爸爸妈妈,又开始嚎啕大哭。
顾承光看他哭的那么厉害,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孩子暂时托付给护士照顾,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阿德,你去找家好的殡仪馆,将叶青河火化吧,骨灰带回国内安葬,还有他家的那个保姆,你给那个保姆家人一大笔钱,现在去办吧!”。
阿德听罢看着顾承光像是不认识一样:“顾先生,你怎么这么好,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
顾承光冷眼看了阿德一眼:“我以前很坏吗?”
阿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不坏,不坏,只是那个叶青河毕竟是你的仇人而已,你完全可以不管他,交给警方处理就好”。
顾承光摇摇头:“人都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回到国内安葬,立碑以云树的名义立碑,他们毕竟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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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十七岁的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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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这边的医生跟顾承光说,云树的情况不容乐观,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就算醒过来可能也会丧失一大部分记忆,她的脑子里有很大的一个血块,压迫着中枢神经,不能开刀,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
云树在美国躺了一个多月后,顾承光决定带她回国,至于他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不报希望,他将这一切交给命运。
回国的那天,顾承光罕见的用了自己的私人飞机,接云树回国。
同行的有许平辅和吴新明,许平辅见女儿这样了,就想好好的抚养女儿的儿子。
他在心里想了好久,在飞机上终于鼓足勇气对顾承光道:“这个孩子,你还是交给我抚养吧!”。
吴新明也说:“顾总,这个孩子还是交给我和我的父亲抚养,还有小树我们也带回去照顾,这阵子你为我们蛮忙前忙后的,我们很感激”。
顾承光看着睡在小床上盖着毯子的小孩儿:“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我答应了这个孩子的父亲,要照顾好他和他的妈妈,我就不会再将他们交给别人照顾,许先生,这事儿你们就不要插手管了,云树什么时候能醒,也不知道,有可能她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可可是,你和他父亲是”吴新明自然是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他知道顾承光会对小树很好,但是他不确定顾承光就能对叶青河的儿子很好。
顾承光看着窗外厚重的云彩,他黯淡了神色:“前尘往事,早已经随风而逝了,上一辈子的恩怨,跟孩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云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们放心我会视如己出。”
顾承光想这也许就是老天对他最好的惩罚,让他善待仇人的孩子,让他费尽心力的将仇人的儿子一点一点的养大成人,付出自己的父爱,用爱呵护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他做错了事儿,他毁了云树的一生,如果这就是惩罚,他认了。
许平辅还想说什么,吴新明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胳膊:“这是青河的意思,我们就算了吧!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
许平辅这段时间眼睛都是红红的,女儿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老人,心里难过至极。
顾承光看着孩子稚嫩的睡脸,孩子长的不是很像云树,比较像叶青河,眉眼鼻子嘴巴,像极了叶青河小时候。
其实顾承光比较希望这个孩子像多一点云树的,这样他的心里或许还好受一点。
“这个孩子就叫顾云河吧!”顾承光说道。
许平辅不高兴了,“怎么能让他姓顾呢?要姓也姓许啊,这是我的外孙”。
顾承光脸色很冷沉,他淡淡道:“不合适,姓顾挺好,这样跟云光听着就像姐弟,以后他长大了,上学什么的,我养着,不姓顾你们觉得合适吗?”
一句话堵得许平辅无话可说。
顾承光的强势,让许平辅和吴新明根本没有办法去插手管云树和大熊的任何事情。
回到了国内,顾承光就在南山别墅深居简出,南山别墅有一套健全的医疗设施,云树不用去医院,就成天待在南山别墅,很少出去。
天气好的时候,顾承光就将云树抱到花园里晒一晒太阳,跟她说说话,当然,他清楚他什么也听不到。
说一些孩子们的近况,说一些他心里的话,他最近都干了什么。
医生说云树,是自己不愿意醒来,她应该不愿意接受自己的丈夫为了就自己死去的事实吧!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苏醒,她的那个世界是不是有他,没有他。
所以,她不愿意醒过来。
大熊从一个不会走路不会说话的孩子,长成了一个会说话会到处乱跑的熊孩子,云树已经昏睡大半年了,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顾承光觉得他的世界一片空荡荡的,他有些怨恨云树的不愿意醒来。
时间越来越久,他的心越来越低落,医生说如果云树一年都没有醒过来,基本上可以判定为植物人,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这天下午,顾承光不得不要去趟公司开一个会议,他再三嘱咐好几个看护照顾好云树好大熊,云光去上学了,晚上他开完会议,会直接去学校给孩子接回家。
顾承光开完会去云光的学校接完云光回南山别墅,遇上了带着孩子去医院打预防针回南山的陈去。
陈去的孩子刚刚满月没有几天,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他现在还未婚,因为小姑娘的妈妈,还不同意嫁给他。
还有几年就是个奔四张的男人了,却还要学着小男生,住追女孩儿,也是挺难为他的。
云光看到陈去,甜甜的打着招呼道:“陈叔叔好”。
云光现在能说很多话,这是顾承光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陈去停下车子,苏清染抱着孩子出来,问顾承光道:“云树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了”,苏清染做完月子这几天才出月子,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云树了。
顾承光有些失落的开口:“还那样,不愿意醒过来”。
苏清染点点头:“会醒过来的,会的”,这句话不仅仅只是安慰顾承光,也在安慰她自己。
陈去一见自己老婆心疼云树,心里就很不舒服:“走了,大哥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陈去和苏清染不住在南山,因为这里住着陈进,几年前,陈去跟陈进闹过矛盾后,就搬到了听枫园去住。
顾承光将车子开到自己的别墅门口。
沈管家听到动静,慌忙的跑出来,“先生,你回来了太好了,刚刚就在刚刚,太太醒过来了,医生正在给她检查”。
顾承光听到沈管家说云树醒了过来,他激动的连云光都顾不上,慌乱的往别墅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