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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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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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不过此时城中正乱,城外还在掩埋两|军的尸骨,煞气太重,夫人不要出宫的好,以免撞上什么邪气。”
    青鸢转过身,脆声道:“看来夫人还真不了解我,我有金佛命,妖魔鬼怪近不了我的身。”
    “我是好心,王妃自便。”许贞怡脸色微变,掉头就走。
    冷柔拧拧眉,小声说:“王妃不必与她起争执。”
    “哦……”青鸢挑了挑细眉,步子轻盈地往前走。
    该硬的时候就得硬,不然还不被人给欺负死了?再说了,她有焱殇呢,焱殇比金佛命管用!拐弯的时候看了一眼,她正往后园走,那边住的人是惜夫人!别是欺负不了她,去欺负惜夫人吧?
    青鸢拧拧眉,收回了视线。
    城中确实很乱,百姓们正在收拾东西,大大小小的马车挤在路上,水泄不通。人声鼎沸,就像一场热闹的集市。
    几人一路挤过去,一直找到了城门处,才看到了他们几人的身影。
    “焱殇,四哥……”她欢呼着,拔腿往外冲。
    那几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她马上又反应过来,但一步也不缓,拎着裙摆直冲他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下,福身给他行礼。
    “跑这么急干什么?”焱殇小声责备着,从怀中拿出锦帕,轻轻地擦掉她额上的汗。
    “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四哥要走吗?”青鸢转过头,惊讶看向卫长风。
    “只是出来走走。”卫长风笑笑,眸光黯淡地看着青鸢。
    “对了,我的小珍珠去了一整晚,怎么还没回来。”青鸢仰头看着蓝天,担忧地说。
    “它跟我在一起。”
    卫长风吹了声口哨,小珍珠从不远处飞过来,落到了青鸢的肩上。
    “昨晚是它带我去流沙阵的。”
    卫长风抚了抚小珍珠的羽,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他以为青鸢也在那里。
    “小珍珠昨晚怎么不回来?”青鸢捧着小珍珠,轻轻地拧它的尾巴。
    小珍珠啾鸣几声,青鸢赶紧捏住它的尖嘴巴,羞得满脸红,“不许说,自己去玩去。”
    说完,她手一抛,把小珍珠抛向空中。小珍珠清脆地啾唱几声,又往先前那地方飞去。青鸢定晴一看,沙丘上立着一只雪鹞,正扑扇着翅膀迎接小珍珠。
    小珍珠的交|际能力,向来天下无敌,不管对方是什么鸟,它都能稳稳拿下。
    “我还要去前面看看,你要一起去吗?”焱殇温和地问她。
    “我和四哥说说话,你们去吧。”青鸢冲他摆摆手,笑眯眯地说。
    焱殇深深地看了一眼卫长风,拔腿就走。
    冷啸他们随即跟上,眨眼间,空地上只有她们四人站着了。
    冷柔不喜欢卫长风,毫不客气地讽刺说:“长风将军,你以前帮天烬,现在帮大元,做这样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就不怕世人笑话?”
    卫长风凝视着青鸢红扑扑的小脸,平静地说:“我只为阿九,从不分天烬和大元。谁为难阿九,我就不放过谁。”
    “还真痴情。”冷柔英挺的眉毛拧成一团,嘲笑道:“可惜痴情当不了饭吃。”
    “你这小女子,如何说话的?”略带了几分怒意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
    青鸢扭头,这人身材祈长,头发居然带了些蓝色,一身宝蓝色的衣裳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英眉朗目,神态倨傲。
    “你是谁?”青鸢好奇地问。
    “他是我师叔的徒弟,洛川。”卫长风低声说。
    “啊,你师叔?”青鸢愣了一下,从未听他说过有师叔,这些男人,一个一个地,心里全藏着秘密啊!
    “幻尘宫……”卫长风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没听过,弹棉花的?”青鸢转头看洛川,故意问他。
    “用人皮做成皮筋,弹棉花。”洛川眯了眯眼睛,紧盯着青鸢,“我还以为师兄喜欢了一个多么美艳的女子,不过如此罢了。师兄既然看到了,也没能耐带走,还是随我回幻尘宫去吧。”
    “唷,人皮皮筋,昨晚这里好多人皮,你要多少,我卖你一点。”青鸢调侃道。
    “王妃胆子还挺大。”洛川笑了起来。
    “没有胆子,敢来这里吗。”青鸢夸张地咧了咧嘴,拽着卫长风的袖子往前走,“你来,我问你话。”
    卫长风温驯地跟着她往前走,两个人一直走到了小珍珠蹲着的那个小沙丘边才停下。
    “什么事?”卫长风温柔地看着她问。
    “你以后就住在幻尘宫吗?幻尘宫是干什么的?也点卜吗?”青鸢担忧地问。
    “我只是他里小住几天,之后……大江南北……随意走走吧。”卫长风轻轻摇头,语气低沉。
    “四哥,谢谢你昨日伸手相助。”青鸢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不是我要赶你走,只是……他们不会对你友好,你留在这城会很难过,不如和你师弟早点离开吧。”
    卫长风愣住,眸子里涌出受伤的神情。
    青鸢赶紧解释道:“我说了,不是赶你走,这时机太敏|感了,城中奸细也没找出来,那个凤芹居然潜入了城中……我还差点被奸细捉住……”
    “奸细捉你?什么时候的事?”卫长风眸色一沉,匆匆问道。
    青鸢把那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卫长风便摇摇头,低声说:“不会是奸细。”
    “你怎么这么肯定?”青鸢好奇地问。
    “你目标太大,若捉走你,一定闹得全城不安,他不会冒这样大的风险。若要接应外敌,他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打开城门,或者在城中做出放火、杀人、投毒这样的事,怎么会找两个奴才去抓你呢?你好好想想,捉了你,会有什么后果?”卫长风小声提醒。
    青鸢细思他的话,惊出一身冷汗。拿她换君耀然不太可能,因为看上去袁杰根本就没有想带他回去的意思。太后若让凤芹来绑架她,依着凤芹那么有城府的人,不会做这样拙劣的手脚。
    所以,还是他身边的人做的。若真不是许贞怡,还会有谁?
    “你真让我走吗?”卫长风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不放心你。”
    “我没事的,我不想让你在这里受委屈。你也看到了,他们心里藏着好多恨,若发|泄到你的身上怎么办?有时候焱殇也压不住他们,许家人很难缠。待我们出了大漠,天地广阔了,我们再见。”青鸢仰头看着他,微笑着说。
    卫长风沉默了一会儿,微微颔首。
    “那,中午我作东,请你和洛川吃饭?”青鸢笑着问。’
    “不必了,洛川没到过这种地方,他不习惯,半夜就要走,我想等你起来见一面,所以才等到这时候。”卫长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我先走了,你保护好自己,不要随意相信别人,就算是他,也得多留个心眼。如果受了委屈,马上通知我,我来接你。”
    “四哥,别这么好……我会哭的……”
    青鸢鼻子一酸,觉得自己真没良心,他千里迢迢地来了,她就这样赶他离开。
    但是她很害怕,怕城中的百姓知道他的身份,会记恨大元城被烧之事,万一闹出事了,她会后悔一辈子。
    “把水带足一点。”见他去牵马,她赶紧让冷柔去拿几只牛皮水囊,满满地灌了几囊水给他。
    “要小心。”他跃上马,又叮嘱她几句。
    焱殇他们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们道别,并未过来。不是焱殇小心眼,而是那场差毁掉他多年心血的大火,让他们很难有握手言和的机会,最多这时候不冲着他射冷箭罢了。
    双马踏沙,往大漠深处疾驰而去,青鸢抱着小珍珠,站在沙丘上,久久地看着。
    “阿九,回去了。”
    焱殇站在沙丘下面叫她。
    她扭头看了一眼,往下一坐,顺着沙丘往下滑,大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大漠?”
    “等凉州打下来,快了。”他拉起她,给她拍掉身上的沙土。
    青鸢想告诉他卫长风的话,但见许家的人就在不远处站着,便把话吞了回去,准备晚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细细地和他分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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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大漠里又起了风。
    两道身影从沙丘里钻出来,洛川摆了摆头,抖掉了身上的黄沙,不满地说:“真搞不懂你,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何必在这里守着?”
    “有人要捉阿九,我越想越不对劲,若焱殇不能把那人找出来,我怕阿九会有危险,再守几天吧,看着他们出发离开这里再作打算。”
    卫长风靠着沙丘坐下去,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这是他二十岁时,青鸢给他绣的。帕子上是一朵兰花,青鸢那时还小,第一次学绣花,就给他绣了这条帕子。
    “难道我学了隐术,就是为了和你来黄沙里打沙洞,当沙鼠?”洛川挨着他坐下来,拍打着锦衣上的黄土,小声念叨,“你还真准备在这沙漠里呆上几天?若他们十天不走,你当十天沙鼠?”
    “你可以离开。”卫长风淡淡地说。
    “你明知道我是有求于你,你少在我面前摆脸色。”洛川脸色一沉,冷冷地说。
    “我真的不会去做。”卫长风摇头。
    “你虽是术师一门,但与我们隐师一门同出一宗,师傅和师伯当年也像我们,得做出选择。如今术师一门败落,你担不起责任,当然得回到隐师一门里来。幻尘宫的事,你怎能不做?”洛川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卫长风看了他一眼,往后一靠,抱着双臂闭目养神。
    “好,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当沙鼠吧,看这风不冻死你!最好来一群狼,看你的牙尖,还是狼群的牙尖。”洛川跳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你给朕多生几个146

你给朕多生几个【146】
    卫长风沉默地坐着,手里握着那条丝帕,仰头看着浩瀚星空。
    大漠苦寒,阿九虽曾关于暗宫,但与大漠之苦想比,又显得好太多了,起码没有这些吹得人骨头疼的寒风,也不会有随风乱舞的黄沙,这些沙子,会磨疼她的眼睛吗?他的小阿九,为什么和别人走了呢?
    他胸膛里突然一阵剧痛,仿佛有两只灵巧的手,正一层层地去剥他心脏上的血肉,每剥一层,都让他痛得颤抖窠。
    “你知道为什么顾阿九要跟焱殇走吗?”洛川折返回来了,站在沙丘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清瘦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嘲弄之色。
    “为什么?”他抬头看洛川,墨瞳里牵扯着杂乱的血丝,声音沙哑地问旆。
    “看看你的样子,自古女人爱英雄,谁会看上一个什么都不能给她的男人?”洛川从沙丘上跳下来,冷冷地说:“你是无名无姓的术师,爹娘是谁都不知道,但那个人是大元皇帝,他有能力,有本事,心机城府都强过你。你拿什么和别人争?”
    “阿九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没能早点告诉她,我喜欢她。”卫长风把锦帕细细叠好,放入怀中,手在心口上轻轻摁了摁,“我一直以为她还小,想把烟霞湖畔的小屋建起来之后,再向她求亲,没想到曼海会不堪一击,兵败如山倒。”
    “小?十六还小吗?她十四就开始招亲,岂会不知男女之事。你再忧柔寡断下去,你这一辈子一事无成,以后阿九就算真遇上什么事,你以为你真有本事与焱殇对抗?”
    “你不用再说了,我答应过师傅的事,一定要做到。人不能言而无信,我受师傅抚养之恩,当完成他的遗愿。”
    “你还真相信他……”洛川话到唇边,见他脸色不好,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卫长风有极可怕的天赋,不管是武功,还是占卜,术师一门和隐师一门,都无人可出其右,就连大术师也不能!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击败了所有的师兄,成了首席大弟子。
    大术师有一次回幻尘宫,酒后吐露真言,术师一门失传百年的闻月占卜术,居然在卫长风十六岁时就练出来了,他更能召唤天下所有的鸟儿,为他驭使。
    加之他为人亲厚仗义,术师门中的门徒对他极为尊敬,很多事情都先问他,再问大术师。大术师怕卫长风的本领一旦传出去,为术师一门招致杀身之祸,更动摇他的统领地位,所以严令他不得露出半点锋芒。卫长风知恩图报,感激大术师的养育之恩,视他为亲父,极为孝顺。若非如此,大术师早就除去了这个太过强大的徒弟,以免威胁他的门主之位。
    洛川深深吸气,把那些不应该说的话吞回去。在这世上,有一种人是真善良,他应当珍视这种善良,而不是毁灭他。
    “罢了,你实在不肯回幻尘宫,我就陪你在这里守几日吧。”他一屁|股坐下来,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壶酒,拔开了瓶塞子,仰头就往嘴里倒去。
    浓烈的酒香在空气里弥散开,与冰凉的风一起灌入卫长风的鼻子。他转过头,柔和地看着洛川。
    “别用你这该死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女人。”洛川把酒壶递给他,抹了一把嘴唇,无奈地说:“卫长风,你一身本事,怎么就甘心当个凡人。”
    “当凡人挺好的。”
    卫长风笑笑,仰头大口地喝酒。冰凉的酒汁从他的唇角溢出,顺着削瘦的下巴,流到他优雅纤美的脖颈上。微合的长睫温柔地颤动着,像一双倦怠而歇的蝶翅。
    “卫长风,权力很美妙,你当真不想一试?说不定能得到阿九。”洛川眯了眯乌瞳,凑过来,想诱|惑他点头。
    卫长风沉默了一会儿,转头迎向他狡黠的眸子,平静地说:“为什么都要活得那么复杂?阿九很单纯,我希望她能简单地爱着,我不想让她难做。”
    洛川软磨硬泡、勾搭示好的手段全部用光了,于是咬牙切齿地说:“活该你娶不到老婆。”
    卫长风唇角微扬,轻笑道:“又或者,她希望回到简单里来,也许有朝一日她看到我为她建的雪林小屋,会想跟我走。”
    “你就痴人作梦吧,若有金屋歇,谁去住木棚。”洛川不屑一顾地说。
    “阿九会。”卫长风镇定地说。
    “如此了解她,她为什么嫁的是那个人?”洛川冷笑。
    “那她为何不留在天烬,要来大漠?”卫长风反问。
    洛川语塞,城中一切他皆看在眼中,与繁华大盛的天烬相比,简直一个是美妙天堂,一个是贫寒苦窑。
    “阿九,可能只是被那个人迷住了。”卫长风认真地说:“小女子,容易被情所困,我不能看着她受伤,我多陪她几日,或者就能为她解了忧患。”
    “服了你了,卫长风!”洛川气怵怵地往沙堆里一躺,瞪着天上的星辰发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恨恨地说:“你一定娶不到老婆的。”
    卫长风嘴角抽抽,淡淡地回击,“好像你娶到老婆了一样。”
    幻尘宫,没有一个人娶到老婆,隐术师门有训,终生不得婚配。想要儿子么?行,你有本事去外面养几个婆娘悄悄生吧,若敢随父姓,杀无赦。
    洛川揉了揉鼻子,一脚踹向了卫长风,“你敢嘲笑本宫主。”
    卫长风爽朗地笑起来,也往地上一躺,手枕在脑后,与他一起看星星。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和阿九躺在皇宫偏僻的空地上,与她一起这样看过明亮的星辰,他还记得阿九用狗尾巴草在他鼻尖轻轻扫动时的笑声,记得她一声一声地唤他……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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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元城王宫里,酒宴正酣,几只巨大的青铜暖炉立于四角,把大殿烘得暖融融的。
    舞姬穿着缀满美玉和铃铛的绣鞋,如一只只美丽的长尾彩雀,在人群里翩然起舞,高飞的裙摆下露着结实修长的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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