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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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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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重。”许雪樱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指长短的短刀,郑重地放到了青鸢的掌心,“这个拿好,用着很方便,我等着你们回来。你放心,我会守住泗水城,我会照顾好幻尘宫和码头的事,我会让人加紧去寻找大皇子,我用性命担保,绝不让许家人乱来。”
    “好。”青鸢抿唇,把眼泪逼回去。
    不能哭,这不是哭的时候,她现在要做的事是,昂首挺胸,扶着她的爱人坚强地走过黑暗,走到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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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狂奔,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南月驻地大营。
    时值傍晚,伤
    兵们都坐在草地上,捧着碗,吃着简单的饭菜。浮灯有些不自然地拉了拉眼罩,低声说:“这样真的可行吗?不如你随我回寺里去,从此不理尘世之事。”
    “我又没有看破红尘,想去当尼姑。”青鸢拍拍他的手臂,诚恳地说:“我知道让浮灯主持以身犯险,确实是为难你了。但你一向慈悲,就请把你的慈悲多分给大元百姓一些。这时候若君博奕赢了,一定会斩草除根。”
    浮灯抿抿唇,半晌后,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走吧。”她扶住他的手臂,轻声说。
    浮灯的身子顿时一僵。
    这一路行来,虽然同在马车里,但青鸢一直坐在另一侧照顾焱灼,很少转头看他,更别提与他这样亲密地靠在一起了。
    她身上的香味一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让他有些心跳加速。上一世爱的女子,隔着时光的长河,又与他坐在了一起。她还是那般竖毅果敢,还是那般敢爱敢恨,还是那般的可爱美丽。而他,却只能把这一切都死死埋在心里,不敢吐露半字,还要强忍着心动,在这里看她去爱着另一个人。
    这是一种折磨!
    但也是他应得的折磨!
    青鸢见他不动,想了想,赶紧说:“虽然你看得见,但我们样子还是要做做。你是和尚,不亲近女
    色。按理说我不应该与你挽手,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只管把我当成一棵树,一根草,一只兔子,一只小猫,这样你就会举止自然多了。”
    浮灯心中苦笑,点点头,推开了马车门,率先往外钻去。
    青鸢摸了摸焱殇的腿,小声说:“你好好躺着,我让人把马车牵到大帐去,我们等一会儿再见。”
    焱殇不动。
    青鸢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鼻子,感受到他还有温度的气息之后,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马车外面,南月和冷暮已经得到了消息,肃立一畔,看着浮灯和青鸢下来后,立刻上前,按着向焱殇行礼的规矩,给
    二人跪下磕头。
    浮灯有些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起来吧,王的嗓子有些哑,先进去歇会儿。”青鸢扶着浮灯的手,勉强冲南月笑。
    远远的,将士们都跪着,不少人悄悄抬头往这边看。青鸢知道,这里面就有许家的暗哨,分分秒能把消息传回去。她转过身,踮着脚尖,给浮灯捋开耳畔的一缕发,故作亲昵地说:
    “王,我和孩子都饿了,先让厨房里给我们做点吃的吧。”
    浮灯镇定下来,缓缓转头看向南月,沉声说:“去吧。”
    南月听着他的声音,有几分像,知道焱灼一定做了准备,于是轻松了口气,抱拳退开。
    “进去再说。”冷暮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催促二人进了主帅大帐。
    帐帘一合上,冷暮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连声问:“王在何处?”
    青鸢坐下来,仰头看着他,小声说:“在马车里,我们现在得找回朱雪樽。你不要声张,把马车拉到大帐后面来,稍晚一点,再把他带进帐中。现在不要去看,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冷暮点头。
    这时南月进来了,二人互相看看,都是满脸的难过,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要慌,不过多难,都会过去的……你们看,大元不是走到今日了吗?你们只管加紧攻城,不管对方耍什么诡计,我们都能应付。等王醒来的时候,我们就把江山大礼送给他,也不枉他辛苦了这么多年。”青鸢安慰他们二人。
    南月和冷暮看着脸有些浮肿的青鸢,不禁肃然起敬。这平常总爱开玩笑的王后,在大难来临时,居然能如此镇定,反而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王的求生意志很强,我相信他很快就能醒过来的。”青鸢转头看向桌上的地形图,轻声说:“冷潭说,王在去鹰城之前告诉他,君博奕之所以迟迟不杀秦兰,是因为先皇留下了一封密旨,若君博奕对君耀然不利,可以凭密旨废掉君博奕。这封密旨,他猜测很可能在黎夷手中,可这小子趁乱又躲起来了,冷潭要找到他才会来和我们会合。”
    “这样太好了,有了密旨,就能让天羽林军乱了阵脚。”冷暮激动地点头。
    浮灯一直静默地坐着,直到他们谈完了,才低声说:“你应该喝安胎汤了。”
    冷暮一个激棱,赶紧说:“王后有身孕,这样奔波劳累,不会有影响吗?”
    “没事,这是药,你去煎。”青鸢从随身包袱里拿出药,放到了冷暮手中。
    “属下亲自去煎药,请王后稍侯。”冷暮捧着药包,大步退出王帐。
    “佳烟好吗?”青鸢抬眸看南月,勉强笑着问。
    “她快生了,这几天就在五十里外的善水村,她非要跟过来,我也没办法。”南月揉揉鼻头,无奈地说。
    “跟着好,隔得太远,你担心她,她也担心你。”青鸢走到帐帘边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完全黑了。
    侍卫把这边重重围着,不让无关人等靠近。
    “浮灯,我们出去走一圈,免得别人以为你是假的。南月,你等我们把众人的注意力引走之后,把焱殇背进来。”青鸢向浮灯招招手,让他过去。
    浮灯摸了摸头套,这才跟了过来。
    青鸢把手搭在他的臂弯里,唇角缓缓勾起,轻声说:“你不要笑,他平常不太笑的,板着脸就行了。”
    浮灯抿抿唇,有些不自在地说:“这样?”
    青鸢转头看他,焱殇的脸离她如此之后,但看上去,却是这样的不真实。她收回视线,垂下眼帘,轻声说:“走吧。”
    浮灯以前教她跳舞,就站在海边,车前,搂着她的细腰,一圈一圈地转。她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还喜欢踩在他的脚背上,用头顶顶着他的下巴,毛茸茸的头发挠得他心里发痒,而后这痒感一直传进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化成了火焰,让他燃烧。
    浮灯的呼吸紧了紧,转头看向她。
    她还是她,却不是他的她了。
    “王,王后。”将士们见二人过来,纷纷围拢行礼。
    “免礼。”浮灯赶紧说,语气温和。
    青鸢捏了捏他的臂弯,笑着环顾众人,“大家辛苦了,我带了些泗水城的糕点,等会儿让南月将军安排人给你们端来。”
    “谢过王后娘娘。”将士们赶紧抱拳,一时间谢恩声震天响。
    “王的眼睛……”有人犹豫着问。
    “朕大意,着了君博奕的道。泠涧医术高超,用金针术把朕从鬼门关给抢回来了。不过这眼睛还很痛,不能见
    光,所以暂时蒙着。不出三四日就能好了。”浮灯竭力让声音严肃一些,但还是很温和。
    青鸢也只能认命,一个人的语气是天生的,尤其是浮灯在庙里长大,念了这么多年的经,怎么可能威严得起来?
    罢了,能哄几人算几人,能哄几时算几时。
    “王还是回帐休息吧
    ,龙体保重,才能带着我们打进天烬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南月过来,大声说。
    “对啊。”将士们七嘴八舌地附和。
    “和大家说说话。”浮灯笑笑,低声说:“朕自打这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有了些新念头。你们都是大元的子民,不管什么时候,你们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明日一战,大家一定要以自己的命为第一位,不要硬拼。”
    场面静了会儿,青鸢都不知道怎么圆话,正发愁时,南月已经跪下,大声说:
    “王宅心仁厚,属下等一定以死效忠。”
    众人赶紧跪下,齐声高呼万岁。
    青鸢没想到浮灯的话还起了作用,看着一张张激动的面孔,她忍不住想,若是焱殇自己站在这里,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呢?
    夜深了。
    青鸢喝光了保
    胎汤,又去给焱殇喂药。浮灯已取下了蒙眼的布,坐在一边看着。她动作温柔至极,喂一勺,就给焱殇擦擦嘴,全然沉浸在她和焱殇的世界里,极本忘了他也在这里看着她。
    “看来你我只能躺地上了。”青鸢放下药碗,给焱殇盖上被子,扭头看着浮灯开玩笑,“浮灯主持不要嫌地上硬啊。”
    “不会。”浮灯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转开了头。他脑子里想的可不是硬
    硬的地,而是那时候抱着她时硬
    起来的身体。他突然很担心,若真和她躺在一张褥子上,要冲
    动了怎么办?
    “我还是打坐吧。”看着她在地上铺好了褥子,他退缩了。
    “也好,可浮灯主持千万别念经太投入,念出了声,还拿出木鱼敲啊!”青鸢又提醒他。
    浮灯尴尬地点头。
    青鸢脱了鞋,合衣躺下,一手搭在榻沿上,和焱殇的手紧紧地扣着。

  ☆、253。神秘的人(本章 有有奖问答,快戳开)【253】

帐中只点着一盏小油灯,微弱的光照在焱殇的脸上。
    青鸢一直痴痴地看着他,脑中变得空白一片,想不起过去,也无法想像未来,她只希望他会突然睁开眼睛,转过头,冲她笑笑,低唤一声,小妖物……
    “小心着凉。”一张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她惶惶地转过头,泪眼朦胧中,只见浮灯清秀的脸上布满愁容,正担忧地看着她。
    “你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样的熬夜,赶紧睡吧,我看着他。”浮灯掏出锦帕,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小声说:“我会医术,你只管放心。”
    “睡不着。”青鸢苦笑,按住了他的手酢。
    为求逼真,他的帕子也是焱殇常用之物。就在九天前,他还拿着帕子给她擦过汗水。
    同一块锦帕,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心境。
    青鸢心里更难过了。
    “蔓……”浮灯忍不住了,脱口便叫,一字出口,另一字被醒过神的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慢什么?”青鸢吸了口气,小声问。
    “慢慢就能睡着了。”浮灯勉强圆过了话。
    青鸢牵强地笑了笑,“还是你睡吧,你还得养足精神,对付外面那些人。”
    “我没事。”浮灯盘腿在她脚头坐下,凝视着她有些浮肿的小脸,心痛地说:“你听我一句劝,睡吧。”
    青鸢定定地看着他,他没敢取面具,若是焱殇,一定会命令她睡,还会伸手过来摁她的肩膀,拧她的耳朵,还要给她挠痒痒。
    她和焱殇呵,像所有的小情侣一样,做小情们都爱做的事,挠痒痒,用脚蹬对方的小腿,还会咬来咬去。他在她面前,不是王,只是她的爱人。
    “王怎么样了?”
    南月撩开了帘子,轻手轻脚地钻了进来。见她正和浮灯对望着,神情尴尬了一下,腿也抬在半空,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出去。
    “还睡着。”青鸢赶紧抹了一把眼睛,哑声说:“你进来吧。”
    南月干咳一声,把手里的两只碗捧高了一些,小声说:“我给王后和主持煮了面,是我亲手煮的。”
    “谢谢。”青鸢轻轻点头。
    浮灯站起来,接过了两碗面,一碗放到桌上,一碗捧到了青鸢面前。
    “里面放了榨小鱼,佳烟挺喜欢吃的,我琢磨着,你们都是有孕的人,可能爱好一样。”南月跪坐在榻边,一边说,一边伸手探了探焱殇的鼻子,轻轻地舒了口气。
    这动作,青鸢一天要做无数回,每一次都提心吊胆,生怕手指伸过去,摸到的是冰凉的空气。
    南月盘腿坐好,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碗里的面,一直不往嘴里送,于是小声说:“探子报说,君博奕就在瞳木溪,而且也受了重伤。具体的伤势还不明,但一定比王要轻,因为他一直在发怒,斩了好几个随军大夫,还从附近抓了好些大夫过去。”
    “赶紧让人扮成大夫混进去,杀了他。”青鸢眼睛一亮,咬牙道。
    “已经安排了,但不太好做。他警惕性很高,把每一个大夫的家人都一同抓去,要杀,就是一家人,而且抓的人都是随机的,我们的人本来选中了一家,但还没能安排好,那一家老小都投入了大牢,根本来不及。”南月恨恨地说。
    “难道就没有一个大夫说过他伤得怎么样?重还是轻?”青鸢奇怪地问。
    “抬出大营的都是死人,留在里面的也没办法和外人接触。他身边只有两个心腹日夜守着,所有将士都只能门外听他训话。现在他们那边都在盛传焱殇和卫长风已重伤濒死的消息,加上云罗起兵之事,士气大涨,正叫嚣着要与我们决一死战。”南月眉头紧皱,有些不安地说:“我跟在王身边这么久,王现在躺着,我这心里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既然跟了他这么久,你就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时候会怎么办。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我和浮灯在这里给你镇着想搅和的妖魔鬼怪。”青鸢放下面碗,向他伸出了手。
    南月犹豫了一下,不知她是何意。
    “我们击掌盟誓,不破天烬誓不还。”青鸢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拉起他的手,主动往他的掌心拍去。
    “对,不破天烬誓不还。”南月连连点头。
    “睡吧,太晚了。”浮灯的声音插
    了进来,带着浓浓的焦虑,“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腹中的那个着想。”
    南月一跃而起,向青鸢抱了抱拳,大步走了出去,脚步比进来时沉稳多了。
    青鸢给别人当了一回主心骨,南月一走,心里憋的那股气瞬间消失,人软软地趴下去,把脑袋靠在焱殇的心口,喃喃地说:“快起来,我想当米虫,不想当女强人。上一世我被爱人给剜了心,那只是肉疼,我连恨都不想恨荀泽。可这一世你也要剜我的心的话,那就是粉身碎骨的痛,我真会恨你的。我现在才明白爱是怎么回事,你给了我这样的爱,还要收回去,我受
    不了!焱殇,起来好好爱我,让我好好爱你……求你了……再睡这一晚,明天就好好地起来,好吗?”
    浮灯定定地看着她和焱殇,脑子里嗡嗡地响,全是她方才的话——
    原来,这一直以为是他多想了,她连恨也不想恨他呢!他已经从她的生命里,完完全全地被剔除,一点位置都不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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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瞳木溪。
    三万天羽林军在这里驻守,他们已经边打边退了几百里,若再退到瞳木溪后,就代表着天烬所有的重镇统统失守。
    所有的大将都汇集在这里,等着与大元铁骑决一死战。
    在君博奕没来之前,其实大家都已经丧失了信心,但这几日开始军中开始流传出一个说法,君博奕已经用计铲除了焱殇和卫长风。从许家人那里探来的消息也是同样的说辞,焱殇受了重伤,闭门数日不见外人。
    加之云罗又在此时发兵,大军压境,给大元增加了不少压力。
    这种形势让灰心的天羽林军士气又涨了起来,保家卫国这种事,对君博奕来说,仅是要留住江山权力,但对于天羽林军的士兵来说,才是真正的想保住家园和亲人。他们都记得当年天烬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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