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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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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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揪紧衣领,一步步地往外退。
    “你敢!我宁可死了。”
    “死了我也要。”高陵熠哂笑,长眉轻扬,起身逼近她,凌厉的视线扫向那两位男仆,冷冷呵斥,“还不带出去。”
    男仆带着孩子,推开了青鸢,大步走了。
    青鸢一退再退,被他逼到了角落,整个人就快要崩溃了。
    他的脸渐渐凑近,嘴唇落在她的发上,低低地说:“不过是女人而已,别的女人什么样,你就什么样,你这身子能有多好?”
    一面说,他的手掌一面钻进了她的领子,在她纤细冰凉的脖子上轻捏。
    “看看,一拧就会断掉了。”
    “我没出月子,你碰我会倒霉的。”青鸢不敢再激怒他,忍着气小声说。
    “我已经够倒霉了,说不定,加上你的霉运,我能好运了。”他又笑,手掌突然用力,撕开了她的衣领。
    大片雪肤露出来,带着一肌子甜腥的奶'香味。他眸光一沉,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看。她的肚
    兜有点歪了,露出半团晶莹。
    “龌龊,不许看!”青鸢急出了眼泪,伸手抓他的眼睛。
    “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小心外面那小东西。”
    他脸色骤变,一把摁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掐住她的小脸,往后一推。
    青鸢跌在他的地垫上,摔得骨头都快散掉了。这些日子以来紧绷的神经在一刻完全绷断,尖叫一声之后,昏了过去。
    高陵熠怔住了,拍了拍她的小脸,“喂,不许装,起来。”
    青鸢无力地躺着,恍若死去。
    高陵熠跪坐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她的脉搏,最后垂下双手,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这时他的小腹也痛了起来,为了避免走火入魔,他自废了大半功力,身体里还有残存的毒素,所以不得不躲到这岛上,重新修炼。
    他躺下去,和她并肩躺着。
    她微弱的呼吸声在轻轻地在他耳边回响,似乎让他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翻了个身,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像抱着一个枕头,把抱进了怀中。
    他年少时常这样抱着枕头睡,这样抱着一个女人,还是头一遭。
    屋里的光线昏暗,他在微弱的光里盯着她的脸。小巧的鼻头,薄薄的、苍白的唇,还有憔悴的脸色。
    “焱殇……”她突然喃喃地唤了一声。
    高陵熠拧了拧眉,伸手捏住了她的薄唇,小声说:“他算个什么东西,要你去为他杀敌,蠢货,男人的事,那就是男人的事,女人若插手了,那就是个窝囊废。你念着那窝囊废干什么?”
    她似乎被梦魇住了,眼角潮潮的
    ,缓缓地淌下一行晶莹。
    高陵熠犹豫了一会儿,凑到了她的眼睛前,唇印上去,吻掉了她的泪。
    男仆把小十放在摇篮里,轻轻摇动。
    月光落在大殿里,温柔如水,海浪隐隐入耳,天地寂静,让人心安。
    他把她又抱紧了点,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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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中。
    倾心太后站在龙榻前,满脸病容地看着榻上的人。许雪樱正深弯着腰,给他按揉着双腿。
    “雪樱,辛苦你了。”倾心太后拍拍许雪樱的手臂,沙哑地说。
    许雪樱头也不抬,抹了把汗,小声说:“应该的。”
    “哎……殇儿这一去就是半年,本想用这法子逼他回来,没想到他还真一条心,连消息也不送一个……”倾心太后擦了擦眼角,看着榻上的人说:“长风,你如果也要走……这满朝上下就会乱了!”
    卫长风眉头微拧,偏过了头。
    “大皇子,我知道你怨我们让阿九一个人去犯险,但事已至此,你就当行行好吧。我每天这样伺候你还不行吗?你一走,这朝堂就乱了呀,阿九拿命挣来的一切,不就没了吗?而且你伤还没好,一个人也没办法走。王一定会找阿九回来的,他都去了四个多月了,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我们替他把家好好守着,可以吗?若天下再乱了,他和阿九也难有容身之所啊。”许雪樱哀求道。
    卫长风喉头颤颤,还是沉默。
    除非必要,他基本不和她们说话,这状况已经维持了有几个月了。
    天烬大败之后,黎夷把他送了回来。但焱殇却因他们让阿九独去城中之事,盛怒离开。倾心太后和南月他们头痛不已,这种时候王不在,先不说云罗之患,许家人一闹事,那就麻烦了。情急之下,倾心太后只好让卫长风顶上去,用金针改颜,让他冒充焱殇留在宫中。卫长风醒来的时候,已是泠涧用朱雪樽喂他服下解药后的事了。
    但他与焱殇不一样,他的腿还不能自由行走。
    “长风……”倾心太后又小声唤道。
    “满朝上下于我何干?阿九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是全部。她六岁起就在我身边,我看着她长大,我等着她长大。焱殇夺走了她,我也认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过得开心,我什么都能认。”
    “但你们呢?她一个女子,孤身上阵,你们若真有心拦住她,怎么会允许她去?小珍珠回来报信,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前去找她,都在这里围着焱殇,还把许雪樱推给他。当然,焱殇是你儿子,江山是你们的江山,阿九是什么呢?你们可时可弃的人而已!但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阿九是我心里的宝!我守了这么多年宝,你们就这样把她给弄没了……”
    卫长风突然开口了,喉头颤抖,有抑制不住的愤怒,额头的青筋鼓起,眼里有骇人的凶光。
    “若非有伦常之理,我真想……杀了你们。我真后悔,一次又一次地信你们能让她过得好。当初我就做错了,不应该心软,我宁可她恨我,也要把她带走,远离你们这些野心勃勃,没有人心的东西们。”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再度紧闭上眼睛,不再看倾心太后一眼。
    倾心太后倒退了数步,颓然坐下。
    她这一生都在为大元而活,她心里有个执念,大元好好的,就是对圣帝最好的安慰。所以她拼命地想保全这一切,在她死后,能去黄泉之下笑着见圣帝。
    她心里全乱了,为了一个女人,两个儿子都与她反目了。
    “阿九去城中,也不是我……”她只说了一半,便灰心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也罢,我本就没有养过你一天,你恨我也对。”
    卫长风不肯出声。
    “姨母,两个哥哥都不是责备你,王是因为自责,因为要找阿九,所以才离开的。大皇子也是着急……”雪樱赶紧劝道。
    “雪樱,好好照顾你大表哥。”倾心太后摆摆手,撑着桌子起身,蹒跚着往外走。
    她已是老态龙钟的模样了。
    其实繁华与沧桑与她又有何干呢?若她狠心,也能置一切于不顾。但她不能,她是大元的太后,她承诺过的,信仰过的,和正在坚持的所有事,都让她不可能放弃。
    许雪樱跪坐下去,给卫长风捶着腿,小声说:“你和阿九在一起那么久,还不了解她吗?她铁了心要为表哥去做的事,我们拦不住的。是,我们错在弄丢了她,但那毕竟是你亲生的母亲,你这样说她,不对……”
    卫长风不想和她争辩,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大殿外守着十数大臣,在等他发话。大元复立,诸多政事要处理。
    许雪樱无奈地坐了会儿,慢步走了出去。
    一只小鸟落在了窗台前,啾
    啾地鸣叫。
    “小鸟儿,你知道阿九在哪里吗?告诉她,我们在找她。告诉她,焱殇带着伤走了五个月了……告诉她,早点回来吧。”许雪樱看着小鸟,喃喃自语。
    小鸟歪着脑袋看她,扑扇着翅膀飞走。
    龙榻上,卫长风眼眶滚烫。
    他双腿麻木,还不能行走。多想去天涯,找回他的小阿九。
    可是他只能躺着,再度品尝无能为力的滋味。
    “阿九……”他低唤着,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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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焱殇牵着马,慢步停下来,扭头看向路边的一个小客栈,客栈有个好听的名字,浮生歇。
    浮生漫漫,前程无常,停下来,歇一歇。
    酷热的阳光照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眯了眯眼睛,又看前面。
    这样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去高陵熠可能在的任何一个地方,却一无所获。他每天都在期待,走在人群里时,突然就有一只小手伸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把小脑袋靠过来,再拉过他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娇俏俏地唤他:焱殇,你想吃好吃的,快带我去吃好吃的……
    “客倌,要进来歇歇吗?”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她。
    他把缰绳递给跑出来的小伙计,慢步走了进去。
    这里的客栈,前面大堂可以用饭,后面是住宿。他每到一处,都会停上十数天,仔细地找每个角落。要了间客房,要了一碗牛肉碗,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沉默地看向街道。
    来来往往的人,或疲惫,或带笑容。
    才五个月而已,大战已经被他们淡忘。他们得活着,得吃喝拉撒,于是街市再度繁华,人们该吃吃,该喝喝。
    这样的一幕看在焱殇的眼中,不免有些讽刺,他居然连这些常人都比不上。
    青鸢一走,他的灵魂也跟着冰冻了。
    这样炙热的阳光,也不能让他暖和。
    正惆怅时,有轻轻的脚步声停到他的桌边,一把温柔的嗓音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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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1。一年之后【261】

“公子,想听曲吗?”女子抱着琵琶,娟秀的脸上蒙着一层薄汗,脸上有一双小梨涡,笑起来很漂亮。
    “不了。”他收回视线,淡漠地说。
    女子没走开,左右看看,整个二楼稀稀拉拉只有几桌客人,有两桌的男子正在吃花生,眼神不怀好意。她犹豫一下,轻声央求:“公子,赏口饭吃吧。呙”
    焱殇拧拧眉,摸了几枚铜钱出来,往桌上轻轻一抛,继续看街上的行人。
    女子素手轻探,拿了铜钱,给他深深福了个身,“谢谢公子。”
    她还是没走开,手指在琵琶弦上轻拔数下,开始轻吟浅唱。
    焱殇没再理会她,唱与不唱,走与不走,于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于他来看,只是多了一株会行走的植物罢了。
    他现在,与植物也差不多,连笑是什么都快要忘掉了。
    突然,街上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挺着大肚子,拎着菜篮子,慢吞吞地往前走。他一跃而起,直接从窗口跃下,一路疾追,奔向了那妇人醣。
    “阿九。”他大步赶到了妇人身后,用力摁住了她的肩,好像怕力气用小了,她又会消失不见了。
    妇人匆匆扭头,愕然地看着他,慌慌地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相公……相公……”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胖胖的,皮肤微黑,只是个普通的妇人。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娘子。”
    一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粗
    壮大汉举着一把沾满油腥的杀猪刀跑过来了,恶狠狠地冲着焱殇大吼。
    焱殇慢慢松手,失望地转过了身。
    “相公……”妇人捧着肚子躲去壮汉的身边。
    “孩儿她娘,你没事吧。”壮汉把杀猪刀往腰带后面一别,扶住了妇人的手臂,夫妻二人慢慢地往前走去。
    四周围观的人指着焱殇议论纷纷。
    “这是疯子吗?”
    “看他胡子都长成啥样了。”
    “哎,可能也是一个在打仗时弄丢了妻子的可怜人吧。”
    焱殇步子沉重,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到了生命的尽头。他从来没有这样灰心过,这么多的地方,这么多的人去找,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路边的古董小店大门上挂着一面八卦镜,他抬头看去,八卦镜里映出他的脸。胡子密布刚毅的下巴,双眼凹陷,神情颓废。
    这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元之王吗?
    青鸢的离开,把他的威风和活力全抽走了。
    他握紧双拳,高大的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他都不敢想像最坏的那一幕,他不敢想像青鸢和孩子现在是否还活着,是否活得好好的。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希望过有菩萨神仙的存在,他宁可用自己的所有来换回她们母子的安好。
    唱曲的姑娘抱着琵琶过来了,推了推他,把包袱递给他。
    “公子,拿好东西,差点被人偷了。”她小声而且温柔地对他说。
    焱殇接过包袱,往肩上一挂,大步往客栈走去。
    只要一天没有她离世的消息,他就会一直找下去。或者,或者就是明天,他就能在这茫茫尘世里与她再相遇……
    抱着琵琶的姑娘咬了咬唇,盯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肯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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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一觉醒来,已是暮色之时。
    她脑中混沌了一会儿,猛地打了个激棱,坐了起来。她手边空空的,孩子不在身边!她一身热血急速往头顶涌去,眼前发黑。拼命咽了咽口水,慌慌地大叫了一声,“小十……”
    咔咔……
    小十的咳嗽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青鸢吓得快疯掉了,飞跃起来,疾步往外冲。暮色之下,木桩人之间挂了一张鱼网做成的吊床,小十就在上面躺着,手舞足蹈地看晚霞。小胳膊小腿都完好无损,就是小脸有点脏,身上臭臭的。
    小珍珠站在木桩人上,盯着高陵熠看。
    高陵熠抱着双臂站在鱼网边,神情狰狞,活像要立刻把小十吃掉似的。他一头长发披散,纠缠打结,白色衣袍上染得黄黄白白,散发着一股子臭味儿。在他腿边,放着一盆水,丢着两条脏兮兮的帕子。
    原来是小十拉在他的身上了!
    “自己来弄,她再不安静,就把她煮了吃掉。”他扭头看青鸢,语气凶狠。
    青鸢赶紧过去,抽掉小十的尿片,打来水,给她洗干净,再换上干净的。
    这时候的院子里,已经有小蚊蝇了,在小十的腿上叮了好几个红红小包。她忍不住抱怨道:“你是疯了吗,把她抱在这里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把她煮了吃掉。”高陵熠冷笑,眼中杀机闪闪。
    见他满脸杀气腾腾,青鸢不敢再出声
    ,抿紧唇,抱着小十匆匆回屋。
    “你睡了两天。”小珍珠飞进来,绕着她转了两圈,停在桌子上。
    “什么?两天?”青鸢楞住,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吓死小珍珠了,小珍珠以为你死了……”小珍珠歪歪脑袋,同情地说:“你看你,好丑好丑。”
    “那孩子吃什么?”她摸摸发干的脸,低眼看小十,担忧地问:“不会饿了两天吧?”
    “臭蝎子把小十放在你怀里,小十自己吃。”小珍珠拍拍翅膀,不满地说:“臭蝎子还亲你的嘴巴,你应该打他的嘴巴。”
    “我怎么打得过他。”青鸢摸摸嘴,感觉头皮发麻。
    若她真睡了两天,那臭疯子有没有得手?她愁容满面,把小珍珠捧到面前,轻声问:“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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