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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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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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冷的天,喝点酒暖暖身子,你也来一口?别愁眉苦脸的,相信我的,不会有事。”
    袁杰把手里的牛皮酒囊递给他,豪气地拍打他的胳膊。
    “我不喝了。”
    华桐摇头,在一边坐下,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一群人。据他所知,君漠宸治军极严,行军过程中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喝酒的,这君博奕手下的褐羽军怎么如此随意?
    “你这小子,真是不给面子啊。”左志林指指他,一仰脖子就是一大口。
    “军有军规……”
    华桐才说半句,就被人给抢断了。
    “哎呀,华将军,不要这么严肃,不过是护送一个破老头儿,呵,我一拳就能打死他。”一名年轻的副将轻蔑地笑着,手指灵活地抛动一枚飞刀,“若他们真敢来救,我就用这个,扎透他的心窝。”
    “但愿和你们想的一样简单。”
    华桐拧眉,不愿意再和这些人呆下去,起身就走,身后的议论声突然就大了。
    “这小子还挺古板的,这摆脸色给谁看?”
    “皇上身边的人嘛,有架子很正常,我们是粗人,他可是贵族出身。”
    “哎,算了,不理他了,回京之后他升官封爵,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喝酒。”
    华桐愤愤甩下帘子,大步走开。风凉,冻得他的脸都有些疼痛,有的士兵燃起了火堆,有的挤在一起取暖。
    突然,有人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众人抬眼看,只见一只雪色庞然大物立于山坡之上,一双碧眸闪着幽幽凉光,长尾半竖着,轻轻摆动。
    “好像是沙漠雪豹。”有人小声说。
    “大、大元人来了……”惊呼声立刻炸开,就像有人在人群里扔了颗炸药一般,瞬间引爆了所有人。
    那只猛兽就在此时,凶悍地扑了下来。
    华桐抽出刀,飞身迎上去,一人一豹在半空中撞上,豹子明显更胜一筹,巨爪撕过他的盔甲,硬生生把这能抵挡刀剑的盔甲给撕裂了。
    戴着面具的男子缓缓走到月光明亮处,一身凌厉冷冽的气势,让他宛如从修罗地狱来的索魂者。
    “那又是谁?”众人又大呼起来。
    那人双手一挥,两把雪寒的弯刀出手,如闪电一般疾速,割掉了两名士兵的头颅,又飞回他的手中。
    腥浓的热血让气氛更加紧张,他来得太突然了,而且是一人一豹,再无第二人出现。大家又惊又惧又疑,围过来后,又无人敢上前迎战。
    华桐从地上爬起来,怒声大喝,让人去把那些喝酒的人叫出来。
    此时面具男又是一挥手,弯刀疾飞向华桐。华桐赶紧抬刀去挡,咣当……他手腕巨麻,刀落在了地上,人又往后飞出数丈,才跌到地上。
    这骇人的武功,让士兵们更不敢上前。
    “袁将军,左将军!”
    士兵们大呼小叫,那几人才匆匆拎着剑赶过来。见着眼前这一幕,他们互相看看,也不上前来应战。
    “不能把大元王丢了,不然我们的脑袋都没了。”
    华桐爬起来,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大声说。
    袁杰这才变脸,用力一挥手,大声说:“都上,谁能杀了他,赏黄金一千两。”
    重金之下有勇士,士兵们壮着胆一涌而上。
    那人身影迅猛灵活,与雪豹一起左突右扑,弯刀掠影,在百人围攻之下,如入无人之境,不时有士兵被弯刀切断手脚,倒地哀号。
    “怎么办?”左志林这才慌了,赶紧跑过来问袁杰。
    “什么怎么办,都上,赶紧都上,累也累死他。”袁杰咆哮着,终于自己也举着刀冲了上去。
    那人突然就收了刀,纵身跃起,踩着众人的肩头,飞快沿来时的路奔去。
    “他吓跑了?”有人颤抖着问。
    “赶紧去看看,大元王还在不在?”华桐突然大呼,拔腿就往六只铁笼边冲去。
    六个铁笼前都围着人,里三层外三层,挑开毡布看,人都好端端地坐在里面。
    华桐的心落了地,长长地舒了口气,迅速跃上马,大声说:“出发,谁再敢休息,本将军用军法处置。”
    这一回没人敢再违抗他的意思,大军再度出发,浩浩荡荡地往前而去,在湖镇路口,六辆马车又分成六个方向,飞快往前。
    真正的大元王将军其中一辆马车带去隐秘的关押地,等着和大元人谈判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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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两天才回潼水城,一路上也没看到他的人影,冷阳亲自赶车,青鸢倒也识趣,尽量不开口问他一些不可能得到答案的话。为打消寂寞,她中途唤了几只鸟进来,学跳探戈步给她看。
    冷阳悄悄往里面看过几回,她盘腿坐在棉被上,用一根羽毛指挥,几只雪色的雀儿站在她的面前,两只一对,随着她哼的节奏前前后后地迈步。
    快到潼水城时,君漠宸才突然出现,她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里。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挠着耳朵,打着哈欠坐起来。
    “真能睡。”他慢吞吞说着,手指揭开帘子往外看。
    青鸢小声说:“我不睡,还能干吗呀?”
    “不是又捉了几只鸟吗?一个人也能玩得起劲,你这脑子里装着什么?”他伸出手指戳她的脑门。
    青鸢就势倒下去,四仰八叉的。脚尖抖了抖,突然想到了那句不健康的玩笑话,脸突然就红了,赶紧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好。
    他扫她一眼,面上浮出古怪的神情,“你常这样瞎想?”
    “你忘了好不好?”青鸢脸更红了,羞得想钻进洞。
    “会让你如意的。”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沉。
    青鸢嗓子一痒,连声咳嗽起来。
    知州正率官员,站在城门口,迎接凯旋之师。
    “宸王辛苦。”知州一揖到底,恭敬地给马车行礼。
    君漠宸淡淡地应了一声,“进城吧。”
    “宸王,紧急军情。”有人快马策鞭,靠近了马车。
    冷啸接过来,把信递到君漠宸的手中。
    他匆匆扫完,沉声说:“大元人的铁骑出现在幽州和凉州境外。”
    “离这里远吗?”青鸢趴过来,好奇地问。
    “幽州离这里两百里,在我的灰羽军驻地外,凉州在赤羽军驻地外,属江夏王管辖。”君漠宸把信递出去,让冷啸他们看。
    “江夏王厉害吗?”青鸢又问。
    君漠宸转头看她,她立方掩住了唇,坐回原处。
    “进城。”他这才对着外面的人下令。
    一行人缓缓进城,回到统兵府中,直接去商议军情。青鸢赶去看倾华,屋子里却是空的。
    “人呢?”她惊讶地问照顾倾华的婢女。
    “有人把她接走了。”婢女柔声说。
    “谁啊?”青鸢想,难道是卫长风回来过?
    “不知道。”婢女摇头,恭敬地回话。
    青鸢只好回屋等君漠宸,身边唯一的两个亲人都走了,她又成了孤身一人。以前一人出来,豪气万丈的,感觉一定没问题,但真正行走这陌生尘世,还真感觉到一个人无趣,寂寞。
    脚步声匆匆而来,君漠宸他们回来了。
    “大元人反扑非常凶猛,江夏王只怕守不住。”
    “守不住也守,朝廷的米不是让他白吃的。”君漠宸淡淡地说着,慢步往青鸢这边走来。
    青鸢趴在窗口看他,他就是这样,做人、说话,都狂傲得让人生气,但怎么看着这么帅呢。
    “宸王,秦大人来人了……”突然有人飞奔进来,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他在这里?”君漠宸微微拧眉。
    “宸王,那人在哪里?”秦安宴铁青着脸,大步跑了进来。
    君漠宸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这才盯着秦安宴小声说:“方才赶到,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快带我去,太后说了,一定要换回宏王殿下,绝对不能出岔子,得赶紧送信给大元人,让他们准备换人。”秦安宴一脸焦灼,以只有二人才能听到地声音,不停地催着他快走。
    君漠宸转头看了一眼青鸢,转身就走。除了冷阳,另几人都紧跟过去。
    “喂,去哪儿……”青鸢赶紧跑出来,大声问他。
    “办事,早点歇着。”他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青鸢沮丧地看向咬着半截草根的冷阳,小声说:“倾华去哪儿了?”
    “王上没说?送她去幽州了。”冷阳吐了草根,笑嘻嘻地说:“那里有好大夫,而且是王爷灰羽军的驻地,比这里好。”
    “但是大元人要打幽州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青鸢没好气地说。
    “大元人怎么打得过王爷呢。”冷阳似笑非笑地看着青鸢。
    “得,别指望我说出大元人厉害,你去他面前邀功。”青鸢嘴角抽抽,在回廊上坐下来,看着那日她堆的雪人发怔。
    “哈,我没那么小人。”冷阳也坐下来,好奇地打量她。
    “再看,我就得收银子了。”青鸢皱眉,伸手挡着自己的脸,心里犯着嘀咕,这一定是因为她那句惊世骇俗的话才这样盯着她看。
    “顾尚宫确实好美。”冷阳轻叹,小声说。
    “谢谢。”青鸢转过脸来,冲他夸张地一咧嘴。
    冷阳耸耸肩,跳下了栏杆,拔出剑来,就在院子里练起了剑。
    青鸢看了会儿,忍不住折了根梅枝,跟着他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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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漠宸带着人匆匆赶到了统兵府后面,从假山下的机关进去,走了数十丈远的距离,从暗门出去,眼前赫然又是一个小院,华桐正在那里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才到。”君漠宸不悦地问。
    “路上出了点小状况。”华桐赶紧说。
    “在哪里呢?”秦安宴伸长脖子四处看。
    大元人神出鬼没,他们没办法探得君耀然的下落,敌暗我明,所以君漠宸用六辆马车迷惑对方,把真正的大元王秘密送回潼水城。
    “在这里。”华桐引着他往小屋后面走,大树遮挡着一只铁笼,揭开了黑毡布,露出一个用黑布袋罩着的人影。
    华桐拿来长刀,挑开了黑布袋,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这个、这个是谁啊?是不是马车弄错了?”华桐顿时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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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和亲没和进去,不许抗议,哇哈哈哈。】

  ☆、狐狸精的味道120

“人呢?不是说抓到了大元王吗?”秦安宴焦躁地夺过了华桐手里的刀,用力地拍打铁笼,“这人究竟是谁?”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难道……”
    华桐瞪着赤红的双瞳,死死盯着铁笼里的人。这人穿着天羽林军士兵的衣裳,一看就是一名普通士兵。此时神情恍惚,满脸痴笑,傻乎乎的,一看便知是中了招。
    “难道什么?”秦安宴近乎嘶吼了,弄丢大元王,君耀然身陷险境,他和秦兰的王牌可就没了。
    华桐咬牙,一拳打在铁笼上,满眼不甘地说:“中途遇上了大元人,但仅一人一豹而已,又没有靠近囚车,很快就被我们击退了,当时囚车被很多人围着,属下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换掉的。妲”
    “先放出来。”君漠宸轻轻挥手。
    冷啸上前打开铁笼,让冷青和冷衫进去,把这名士兵抬了出来窀。
    “应当是中了软筋散。”二人把士兵往地上一放,转头看君漠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桐冲进铁笼,用力跺着脚下手臂粗的木杆,就算用刀砍也得费些时间才能弄断,而这些木栏现在完好无损,一点刀痕都没有。他又在笼子里四处摸索,期望找到机关,结果又失望了。
    “属下办事不力,愿一力承担。”他满脸羞愧地从笼子里出来,跪到了君漠宸的面前。
    秦安宴一听,胖脸顿时扭曲,手里的刀直接指向华桐的胸口,“好你个华桐,千人押送,也能把人给弄丢了,一定是你勾结大元贼,否则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把人弄走?”
    “秦大人先不要着急,也许是和别的车弄混了。”冷啸拉开了秦安宴,小声劝道。
    “对,他们可都到了?宸王,赶紧让人去问问。”秦安宴一听,立刻转到君漠宸面前,拱着拳,连连作揖。
    “冷啸,立刻派人去问。华桐,你进来回话。”君漠宸眉头微锁,抬步往屋子里走。
    华桐一跃而起,大步跟上君漠宸的步子。
    “王爷,此事真是蹊跷,除了这一辆,其余五辆囚车上坐的都是天羽林军中精通遁术和暗器的精悍侍卫,不管被劫走的是哪一辆囚车,都能准确地带着天羽林军追踪到大元人。就算大元王想劫走许镇南,也不可能只来一人,难道说他只是来混淆视线,让人浑水摸鱼?我们中有奸|细?”
    “有几人知道真正的大元王会来此处?”秦安宴跟在二人身后,焦急地问。
    “带上冷啸,一共六人,这地方是我们一起定下的,他是如何知道就是这辆囚车的呢。”华桐轻轻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卫长风呢?”秦安宴前后看看,满眼狐疑地说:“卫长风负责哪一路人?”
    “他把兵符给了本王,走了。”君漠宸淡在地说。
    “走了?何时的事?他为何要走?难道是卫长风从中捣乱?”秦安宴眼睛猛地瞪,连发数问。
    “这绝不可能,大元王是他亲手所擒,若是他所为,根本没有必要回这里来。他只是与顾尚宫之间情断,所以走了。”华桐拍拍额头,惋惜地说:“若长风将军与我同行,必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袁将军他们,中途不停劝告,非要停下来喝酒……”
    他说着,脸色大变,紧张地说:“难道是袁将军与人勾结?否则为何固执地要在那里停下,非要喝酒?”
    “来人,传袁杰、左志林来见本王。华桐失责,护送不力,先把华桐拿下,等查清事实再行发落。”君漠宸高抬下巴,缓缓合上眼睛,挥了挥手。
    “来人,马上给太后和皇上送信。”秦安宴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唤进随从,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回京中。
    “王爷,不好了。”一名侍卫大步流星地冲进院中,神情慌乱地说:“有大元人往城楼射了一箭,这是挑战书。”
    冷啸迅速拿过挑战书,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脸色微变,小声说:“大元王确实已被救回,他说让我们交出卫长风的头,不然每天杀我们一名人质,把人头送到城楼来。还说,马上就要驱兵攻打江夏王,拿他的头和宏王的头一起当球踢。”
    “除了宏王,到底还有多少人落进他们手里?”君漠宸拧眉。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共掳去了地方官和家眷十九人。”冷啸略和沉吟,低声说。
    “哎呀,杀那些人都无所谓,最重要是把宏王救回来。把卫长风找回来,砍了他的脑袋,拿去换人。”秦安宴拍着桌子,大声说。
    “秦大人自己去杀吧。”冷青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嘲讽道:“他如今孤家寡人一个,想必绝不是秦大人的对手。”
    “冷护卫,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老夫不成?老夫就亲自前去捉拿卫长风,哼。”秦安宴被他抢白,脸色铁青,拂袖就走。
    “小人。”冷青盯着他的背影,不屑地说。
    “行了,让他去折腾吧。”冷啸走到君漠宸面前,小声说:“王爷没受伤吧?”
    君漠宸摇摇头,沉声说:“我没事,抓紧去办事,成败在此一举。”
    “是。”冷啸几人肃然行礼,大步退下。
    院中风正大,铁笼孤伶伶地立于树下,君漠宸盯着铁笼看着,暮光落在他的脸上,眼角悄然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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