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口气,刚想轻松的等喜儿端早饭过来,一恍眼看见门内站着二个人,手上拎着个大木箱的一看就是个跟班,而那个大木箱,如果没有猜错,就是古代版本的医药箱。而站在前面的一身淡蓝色长衫的男子就是所谓的何神医,此时正一手里拿一把折扇,斜放至另一手掌中。直直的看过来。我有种习惯就是在未搞清楚状况前是不会先开口的。所以昨天与所谓的楚将军对视的情景又再一次出现,不同的是与楚将军是直接看,而与这位是隔着床帐看。
明显这位的看功要好于昨天的楚将军,在我们互相打量完后,隔着纱帐看人还真是累眼睛。正当我开始眼睛发酸,要开始揉眼晴时,他总算开口了,并且开始走近我,顺手僚起床帐,展颜一笑道:“花小姐,感觉如何?”
不知为什么?当我看清楚他时,我觉得他的笑容总含着一点点的讥讽,这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明明是一身儒雅,可那双没有笑意的眼睛却分明透着轻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怜悯。
于是,我不顾刚感觉好一点的喉咙开口道:“还行!都是些皮外伤,劳烦何神医亲自跑一倘,实在是惭愧。”说完就略微勾下嘴角,算是虚弱地回应式的微笑一下。觉得眼前的男人明显的一愣!随即快速恢复正常继续道:“花小姐,今天倒有些特别,平时受伤都是大声的叫出来,那时的伤与今日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呢!?”
“神医不愧是神医,脉未把,只表像看一下,说两句话,就知道是多么重的伤势,实在让小女子佩服!”本来是想狗腿他两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自然的,语气也有点嘲讽之意。
“多谢花小姐的赞美,只是每次在下替小姐诊治时,总发现小姐的伤势的严重程度与叫声的大小正相反着呢!”嘲讽之意明显,赤裸裸的嘲讽。
“那是当然,就象生孩子一样,你见过医生会先理大声叫嚷的产妇吗?总是先急着帮那些没力气叫唤的产妇生孩子。越是能叫越是有力气!”话刚说完,我不自觉的汗一把,自责一下,好端端的说什么生孩子,还以为是现代和别人吵架?站在面前的可是古人。本想表达的是伤势重还哪来的力气叫唤,怎么给扯到这上面去了。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大概是看着我低下头不吭声的模样,何神医在随着沉默片刻后,自然的说道:“有点道理!看来花小姐还是很有学问的!恕在下之前有眼无珠,看走眼了!”
她妈妈的,这也算是很有学问,老娘我总算见识到了,尖刻男的毒舌了!虽然明知不是针对我,但是承受的可是我柳珊媚。这个姓花名暂时还不太清楚的身体宿主,我很怀疑之前她们在对话时,有没有被这个外表纯良的虚人给气到内伤。
“看来,在下之前的选择也是对的,以往每次小姐受伤大叫时,本神医也是从不搭理的。看来这次花小姐的确伤的不轻。”
本想再反驳的,可是喉咙吃不消了,只能改用眼睛瞪着他了!看他云淡风清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很顺手的拿起自己的右手腕状似把脉,刚想挣扎,只听见:“如花小姐所愿,在下正在把脉。”把完脉后,又见他看了眼自己额头上的伤,偏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回到屋中央的桌边,示意他的跟班打开药箱。让跟班铺开纸笔,指着我道:“你看花小姐的额头上的肿包,可是破损结珈,青中带紫,外圈泛红。”那小跟班虽有些疑惑,但仍是上前一步看了看我的额头,我不明所以的看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只看见那跟班看完我的额头后转头对他道:“秉公子,正如公子所言。”
“嗯!”何神医转头望向门外,满面正经道:“此种伤应配之药是什么?”
“子千愚笨,不太记得了!”小跟班紧张的回道:“只知道春秋跌打医典应有记载。”
“既然这样,还不快回去查了,跟了我也有5年了,怎么还没有背熟这为医的基本医理”那子千跟班听出何神医的严肃,马上低头作揖道:“子千知错了,回去定将医典抄10遍。以便烂熟于心。”
听到此,我胸中的怒火开始燃烧,敢情之前不搭理我,这次勉为其难的为我诊治算是开恩于我了!?那小跟班就像是现代的实习医生,我就是那试验的小白鼠。还试验的那么明目张胆!我忍!只是眼睛所传递的愤怒的火焰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人看出来。
只可惜,人家是神医,貌似也不是正常人!此时的他若无其事,好似根本就没感觉到我的不爽!又从屋中央的桌子那慢慢的渡回我的床边。
“怎么!?花小姐!不是一向以女中豪杰而著称吗!?一向自谕心中所想就要有所表达!”何神医慢悠悠地开口道:“怎么此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说与在下听听,兴许能帮上忙!”
我怕我的忍功终究不那么精深,所以决定还是让这个毒舌神医赶快滚蛋。我真怀疑他之所以被赞誉成一代神医,是不是因为他具有把死人也可能气活过来的本事而得来的。
我强自挤出一个笑容,估计是比哭还难看,扯着嘶哑的喉咙说道:“大清早的与神医这样的男子近距离的接触,实在让人委屈至极,为了姑娘家的清誉,神医还是早些开药尽早离去,方为助人之本!”
“哈哈!”毒舌神医听完后,反而笑的更欢了,活活的白搭了一身的儒雅之气:“花小姐!虽然在下与小姐接触不多,但也觉得楚兄所言不尽相同。”说完,正欲转头离去,似用想起了什么道“花小姐,楚兄喜欢温柔女子!”
在我的一阵错锷中,毒舌神医带着他的小小实习跟班淡出了我的视线!
第三章 正面之首次交锋
之后,平静了两天,这两天一直吃着那毒舌神医派人送来的药,我感觉无论是身上原来的酸软还是喉咙都好多了,没事也能在屋里自由走动了。就是觉得闷。
又是新的一天,用完了早餐,斜躺在床上,喜儿收拾了出屋,我感觉身上有点劲了,正感叹健康是事业的本钱时,听见外面廊上喜儿的声音:“碧柔小姐,我家小姐正在休息!”
温婉的声音,正犹如碧柔的姓名一般,果然透着股柔劲,“无妨,我只是想看看花姐姐而已,是否好些了!?”
“劳烦碧柔小姐挂心了,我家小姐是好些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能用些稀食了。”听的出,喜儿的回答透着小心。也许是怕我失忆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其实她不知道,我恨不得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并深信不疑的认为我失忆了才好。
“莫不是又是装的吧!买通大夫要多少银两啊!”这人声音有点熟悉,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个碧柔身边的丫头的声音。
“碧桃姐姐哪的话,没看见楚将军把神医都请来了吗!?”喜儿急着道。
“是啊!那还不是我们家小姐帮着给求情的。”碧桃语带骄傲。
“不管怎么说,我们家小姐也是未来的楚夫人,楚将军自然也是急的,否则不会飞鸽传书,让神医日夜兼程赶来诊治的。”喜儿不死心的回道。
“整天要死要活的,谁不嫌腻歪?楚将军公务繁忙,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本来是要带我家碧柔小姐外出踏青的,给闹的这一出给绞黄了。”
“碧桃姐,说话可要留神,好歹我家小姐也是由楚家老爷与老夫人亲自定下的未来的楚夫人。”
“楚夫人!?将军大人是何身份,花家只是一介商人,本就是高攀,更何况是有名的悍妇。本来我家小姐打算委屈自己自降身份愿意一同服侍将军,现在恐怕楚夫人非我家小姐莫属了。”
“你…”听得出喜儿被气到了。
“多嘴!昨天的教训难道都忘记了吗?莫不是还要掌嘴?”传来碧柔娇斥的声音,连训斥都那么动听。
我不禁撇下嘴角,这样的戏码我在电视上看见多了,那丫环若是没有碧柔的指使,或是昨晚上真的受了多嘴的教训,今天她哪敢多说一个字。更何况,要阻止早阻止了,都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了再阻止,太假了点吧!
我仍旧靠在床头,只静等着碧柔进屋来,也让我在白天好好瞧瞧她生的是怎副模样。让之前无往不胜的花小姐吃了闷亏,她的温柔只是表象,此人不是个善茬。不过,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对我来说当勿之急,是先不要嫁人,然后快点恢复健康,赶紧离开这座将军府,回了花家庄再慢慢打算。如果没有记错,那个什么楚将军的已经找人要把自己给接走了,说不定,他正思考着如何解除婚约呢!?最好找一个强劲点的说辞。加油啊!老楚,我支持你。
估计喜儿也是没什么合理的理由把碧柔给打发走,又或许碧柔是铁了心的要一探究竟,所以我回过神后,就看见两名女子正跨进门槛,前面一名女子,面如莹玉,瓜子脸。一身粉红色纱衣衬得肤色越加白晰,盈盈走来,柔若扶柳。衣衫飘逸。嗯!不错,是个大美女。而且美衣配美女,让我大大地欣赏了一把。突然想到了那个毒舌神医说楚将军喜欢温柔的女子。是喜欢漂亮且温柔的女子才对吧!后面一名女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她身边的那名“炮筒”丫环。
“花姐姐可感觉好些了?”喜儿憋着屈给搬了张凳子在我床尾后,碧柔优雅的坐稳后并理了理衣裙道:“听喜儿说姐姐恢复得很好。”
“嗯!”我淡淡的应了:“我苏醒那天你好像来过,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碧柔。”
听闻此句,碧柔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只是略微撇了一下嘴角道:“姐姐莫要说笑了,难道还在怪碧柔吗?”
我倒是也不自觉的抽了嘴角,撒谎太多,没有信誉的后果啊!现在是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了呢!我看了眼喜儿,喜儿倒也机灵,把我受伤后的点点滴滴和失忆的情况均告诉了碧柔和碧桃。看得出,她们俩边听边交换了无数次眼神,最后的表情仍旧是半信半疑。
不过碧柔估计本就是有备而来,不管我是否真的失忆,一副不把话说完了不甘心似的,一个人自顾自的继续道:“姐姐歇着的这两天,将军说了仍旧是要出门踏青的”说到此,碧柔顿了一下,看我没有什么反应,继续道:“姐姐莫要想太多,我已经求将军了,将军说等姐姐养好身体后,带上姐姐一起去呢?”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去。
我觉得有点莫名,无非就是传达因为她的原因,所以本来不打算带上我的楚大将军总算开了恩了,要带上我这个将来可能是正牌也可能不是的大拖油瓶一起去秋游。没什么特别的嘛!她害什么羞!?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问,旁边的碧桃不甘寂寞的插嘴道:“难怪将军夸赞小姐贤良淑德,不愧是官家之女,知书答礼,我看呀!小姐就是良心太好了!”就是为了这个夸赞才脸红的吗?我不禁愕然。果然是情人的夸赞比蜂蜜还甜。
不过用贤良淑德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别扭,她还以为这是后宫吗?她是后宫的妃子吗?
我本就对衣服料子有些研究,自然知道区分衣料的质地,现在离的近了,何况古代的纺织技术不如现代,相对来说还是好辨认的。看了看她身上的纱衣,感觉料子不错,兴许宫中妃嫔才会穿这样的衣料。唉!瞎想些什么呀!心里暗自给翻了个白眼。不过,面上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仍旧一声淡淡的“嗯!”。
也许我的反应让碧柔失望了,也有可能是她是相信了我是真的失忆了,也或者她认为我其实是怒了,只是努力在克制中。所以她并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殊不知,我压根就是无所谓。
看出了我对她衣服的关注,只听到她悠悠的开口道:“这身衣服是这两天刚从“锦绣纺”买来的,姐姐如若是喜欢,我可以让她们上门来订做。”看我不答话,她继续道:“我也劝过将军了,何况碧柔衣服本就多,即使因为姐姐上次生气而毁了件也不碍事的。”
“不用了!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也很衬你!”我其实能看出碧柔的心思,她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激怒我,楚启阳只是找人把我接回去,并没明确表示要退婚约。也许他现在正处于犹豫期,必竟花家对楚家有恩,从长辈那来说,并不是好办到的。所以碧柔需要我来个狠点的发彪好彻底让楚家上上下下对我死心,也让楚启阳最后下定决心。
可是,即使这个结果是我要的,但是对我的将来还是会有很大影响的,人要脸树要皮,毕竟接下来要承担后果的是我。而且到这一步了,我有很多其它办法让楚启阳不要聚我,根本无需再进一步的自毁形象,而且我也不想让还碧柔太过得意认为我真的没有大脑,才着了她的道。
想清楚后,我对碧柔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她。碧柔也就这么看着我,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我在心里不禁暗自叹气:。不管这个碧柔的道行有多深,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就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后,我不觉得她这种言语上的刺激有多高明。唉!也就是这个花月容欠缺心机、火爆脾气,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也许是她从小生活在首富家中,养尊处优、小姐脾气过盛,又涉世不深。再加上深爱着楚启阳,所以就会被碧柔这样的美人给轻易的气到失态。可是我不会,主要原因是我根本不在乎楚启阳。虽然从喜儿口中得知这位花二小姐的英雄事迹,也觉得很多情况下是她不对,但是我始终觉得花二小姐之所以有这样的一些举动,大部分应该归责任到楚启阳身上,虽然我肯定楚启阳并不爱花月容,也不想迎聚她,但是却不说清楚,只是拖!在外面拈花惹草无非有两种情况,一是本身就是这样的德性,另一方面就是故意做给花月容看,希望花月容能够因为气愤而主动取消婚约。只可惜,他低估了花月容对他所投注的感情了。当然如果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完全能理解花小姐对楚启阳的爱情,虽然给别人带来了很多的困扰,我也能理角楚启阳的立场,他不爱花月容,甚至连基本的好印象都没有,况且好歹花家是楚家的恩人,由他来取消婚约总归是难以启耻的。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尤其现在我是花月容的角色,我却觉得楚启阳没有担当,至少我在休养这几天下来,楚启阳从来就没有以关心的名义来探望过她,当然除了请神医的举动让人感觉他至少是不希望花小姐有事的。不过转而一想,那不废话嘛!如果花小姐有什么三长二短,可是要比取消婚约还要让他们楚家无地自容的。而且兴许,楚启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害怕被伤愈恢复的花小姐再折腾。
又过了一会,看碧柔正打量着我,我也懒得理她,索性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了,既然疑惑就疑惑个彻底吧!
“那花姐姐就好生歇着吧!碧柔先回去了!”说完就带着她的丫环告辞了。我感觉得出,失望和疑惑的情绪,她这会儿算是占齐了。
第四章 花园散心的巧遇(上)
碧柔和她的丫环走了以后,我就睁开了眼睛,掀起被子,想下床,旁边的喜儿一声不吭帮我穿了鞋,在这个过程中,我留意到喜儿不停的在偷瞄我。我不禁对着她婉尔一笑,问道:“小姐我脸上有花吗?”喜儿不禁脸一红,像被捉到错误后有点害怕有点拘谨的回答道:“小姐今天真是和之前不一样了,虽然喜儿知道小姐失忆了,但是喜儿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我问道。
“觉得现在小姐比之前安静,遇到事情也更平静。至少…”喜儿边说边看我的脸色,看我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就一鼓气继续道:“至少不容易激动。如若是以前,碧柔小姐刚才的一番话,小姐不但会把她赶出门,而且会把她所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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