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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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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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还在纳闷,意公子已经转头望着我,笑问:“陶公子医术也是很高超的吧,你觉得呢?”

    突然受到了夸赞,我正想谦虚一下,突然心里一动:我会医术的事,之前一直都没有宣扬过,看来第二场比赛时给乐玫治病的事,是传到这家伙耳朵里了!

    但是福不是祸,现在再闪避也没有意义。我只是不接他的茬,直接针对他的问题说道:“既然非用不可,就一起用呗。胳膊这东西,本来就是配合着用的,所谓的一托一举,一推一拉,哪边差了事儿,都会失去平衡。”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但意公子听了,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稍后笑道:“好像是哦。”

    “有一只兔子在路上跑,突然下起大雨来,它怕被淋湿,就躲到了一棵大树下。但是此时他发现开始打起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雷电就会落下来把它劈成灰烬,你们说,它该怎么办?”众人像是还沉浸在前一个问题里,意公子这个问题宝宝马上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先躲着呗。”我脱口而出。因为意公子虽然口气上是在问大家,脸却还是朝着我,眼睛也看着我,好像在等我回答一样。

    他眉头一皱,好像对我这个过于简洁的回答无法接受。

    我于是补充道:“雷电往往都先劈离天空比较近的目标的,它在树下的时候,就算真的被劈了,也是树承受了大部分,它承受了一小部分;如果贸然跑出去,被淋湿了事小,不小心成了附近最高的东西,直接被雷劈了,那可就必死无疑了。就算有人站在树下被雷电劈到,谁又知道是他因为树而被劈,而是树因为他被劈呢?”

    说完这番话,我正为自己也说出了一句感觉很有哲理的话而得意时,感觉身左好像有视线投来,转头一看,白玦、花婆婆、罗布都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我以为他们是在钦佩我,正有几分羞涩地摸着后脑呵呵傻笑,白玦来了一句:“让人家雷雨时往树下站的,估计也就你了吧。”

    “啊?可是我听说只要把双脚并拢的话……”我正趁着意公子转身往座位处走时向他们三人解释着,突然又听到意公子用极高的声调说了一句:“好,现在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一听,赶紧收回神来,把目光也投向前方,认认真真地听他说。

    “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之方吗?”他问。(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零九章 长生

    (全本小说网,。)

    见我们有些沉默,他转身重重地坐进椅子,一边仰头向上看一边说:“怎么,到了人人关心的一个问题,却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本来我一直对他东拉西扯的提问不太感冒,但眼下他这么直白地问到重点,我还真不知道从哪说起了。

    有没有长生术?我是唯物主义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当然认为没有了!而且,现在受到这长生术的影响而家破人亡人的难道还少吗?如果能打消官方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绝对是一个相当大的善举吧。

    但显然我怎么想并不重要,眼前这个人的想法,或者说特意举办这么一场比赛的那位皇上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他是希望我们赞同他呢?还是希望我们提供反对意见,最后由他力压群雄,独树一帜呢?

    我望着意公子的脸,想从神情上来判断一下他的意图,无奈他却一直怔怔地望着上面的房梁,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么我这么问吧,想象一下,如果是你取得了这比赛的最终胜利,入主太傅府,你会怎样帮助皇上实现长生大计?”他又换了一个说法。

    “阿弥陀佛,”罗布首先打破了僵局,“红尘百劫苦,虚幻总是甜。我佛慈悲,为的是助芸芸众生放下红尘之事,得人间大道,从心灵上跳脱苦海,得永世不灭之精神。若得见龙颜,能将此意传达,已不枉我三人中土之行了。”

    “是吗?”意公子终于把目光从天上挪回到了我们这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要皇上推广佛学。更多地渡化世人,积德行善,死了之后就可以到极乐净土,不用再承受轮回之苦了是吗?”

    罗布又是一合掌道:“阿弥陀佛,以此为果,却不以此为因。”

    “哈哈哈……”意公子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半晌说不出话。我们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也不方便打断,只能耐心地等着。

    待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他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提示,其实皇上是不是这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子们,老百姓们最好这么想,那当皇上的真的可以多活几天也没准儿!”笑容一收,他的眼光似乎一霎那变得有些凌厉。

    “前阵子我听说了一个说法,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叫‘牺牲者。得永生’。”他话锋一转。

    嗯?这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牺牲者,得永生……这不是当时大闹刘家时。那个刘卿说过的一句话吗?当时情况混乱,我没来得及细问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他原创的,还是从哪里听来的。

    意公子这次却直接点名说:“这位婆婆人生经验丰富,可否给晚辈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婆婆把手杖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回答道:“世间万物,此消彼长,有取有舍,有舍有得。自身所没有的,自向别处去借,长生背后,一定有所牺牲。老婆子只不过虚度了几十载,人生经验谈不上,这种简单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字面看,这句话的确就是她所说的那样。人的寿命是由两个因素构成的,一个就是你有多少资源,具体来说,就是肾这个生命的本原中所储藏的能量有多少;另一个就是你用资源的速度,也就是你平时对能量的收支情况,吸收多少、消耗多少、以及消耗在哪里。

    所以,理论上长生术的核心一定是围绕了这两点来的,即是平日大家经常所说的:开源节流。

    但无论怎样开源节流,人体的能量都像一座不可再生的矿藏一样,是总有消耗完的一天的。这还是不考虑到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所以长生什么的,以这个原理来讲,是不可能的。

    而这句牺牲者,得永生的话,却像是在常理之外,又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当时听到刘卿说起时,就猜到它的意思就是,自己的矿藏不足的情况下,可以从别处借资源来。

    但是说起来简单,操作上却有相当大的难度,生命能量不比电能、风能这些东西,是难解之谜,是被创世者所封印的力量,怎么能再由凡人去随意加减,甚至自由移转呢?

    想到这儿,我突然下意识地望向罗布,说起来,他们三人这个精神控制术,到底是能量的移转呢?还是只不过是类似催眠的精神共振呢?等这个比赛顺利结束了,一定要找机会去搞个明白!

    正在感叹花婆婆的回答虽然科学,但明显过于实在,有可能会触怒了这位意公子时,却见意公子笑意盈盈地望着她,口中说道:“自向别处去借,不知道婆婆打算去哪里借呢?”

    呃,这句话配上他那意味深长的表情,怎么有如此浓厚的调戏意味呢?对花婆婆这样的老人家说这样的话,也真是连我这种向来口无遮拦的人物都自愧不如啊!

    不过中国的民间传说里,确实有一些喜欢yy的人,写了些什么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类的逸事,去为各人的放荡不羁提供自我安慰的说辞。

    可惜,恐怕真相会让某些人大失所望,这样的方法理论上不仅不能令人长生成仙,反而是在加速消耗原本就有限的资源,令人步入早衰易亡之列。

    花婆婆显然不会像我想得这么多,只是淡淡答道:“老婆子只是一介平民,微不足道,并不贪图什么长生。”

    “是嘛,那好可惜啊!”意公子向后一靠,看那表情,还真的是有点遗憾似的。

    白玦似乎是意识到差不多轮到他了,主动开口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生术的说法既然古已有之,未必就是空穴来风。如果是我的话,首先会尽力地去搜集世间一切与此有关的信息,细细甄别,推敲实践,真假自现。”

    “搜集信息啊,现在想要这些信息的人,可不止我们这一家。无论谁拿到了,都肯定不会再轻而易举地交出来。等到全搜集调查完了,恐怕这朝堂都不知道要换几回主人了。”意公子不以为然地说。

    的确,虽然皇室的财力、人力和能量都不是常人可比的,但长生术不比其他,可以说,谁得到了,实现了,坐天下几乎是早晚的事。又怎么会为了点钱财或官职之类的身外之物,乖乖地交给皇上呢?

    但是他这最后一句话说得也未免太直白了,一个臣子,敢当众说朝堂要换主人这样的话吗?意公子此人似乎智商和情商都不低,怎么会有这么轻率的举动呢?

    智商和情商都不低吗?这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我一直在暗中揣度,但始终还没有见到的人,难道……难道眼前的这个意公子他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一十章 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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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出现,犹如朝阳升起,那第一道耀眼的光芒使晨雾随之瞬间散去一样,令我心里豁然开朗,一切疑问都解开了!我望着意公子那张没精打彩的脸,忍不住想大笑出来了!

    “这个……”我突然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头绪,我来讲一个笑话吧。有这么一个家族,历代都生活得多灾多难,都是因为家里拥有一样传家之宝。据说,这件宝贝可以令人长生不老,所以很多人都盯上了它,使尽手段都只是为了把它得到手,逼得这家人举家搬迁,背井离乡,最后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你们说,如果这宝贝真的有让人长生不老的功效,如果长生不老真那么有用,这家人还会这样落魄吗?是不是很好笑啊!”

    罗布、花婆婆和白玦都在听我讲,但好像都并没有明白我到底想说什么。我也没有再做进一步的解释,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意公子。

    只有那么一瞬,意公子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对我所说的这些,虽然没有表现出感兴趣,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半晌也没有说话。他越是这样,就说明我这招是有用的,他正在心里衡量得失,及对我重新进行评估。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目视前方地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们先回去,稍后自有交待。”说完,利落地转身而去,没有再回头看我们任何一个人。

    而我们六人就又随着穆总管离开了这座大殿。被送往住处。

    走在路上的时候。白玦看我嘴角含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笑道:“看来你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吧?”

    “知我者,白兄也。”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说不定你还挺适合当太傅的,脑子转得快,总是能出其不意。”他倒是没再调侃,而是爽朗地笑着赞了我。

    “没有没有,”我冲他一摆手,笑道。“我这人自由惯了,根本不是什么当官的料。我只是受人之托,有些私底下的话想要传给一个人而已。”

    又走过去,单肩搂住他,低声说道:“说实话,如果是白兄你进了太傅府,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一定是最开心的一个人!但是听兄弟一句话,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是比我清楚,别说我偏向虎山行。却自己先去送死!”

    他疑惑地一看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总之,如果可以的话,宁做江湖流浪人,莫领朝廷百两银!”我故做高深地说,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后面这句是我自己编的。”

    “之前一直觉得你在政治上好像个白痴一样,完全不得要领,怎么这么一会儿突然变成行家了?”白玦总是不忘挤兑我两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比别人长得快,一个时辰就让你刮目相看了呗!没办法,和你们这些高手混在一起嘛,想不成长都难!”我笑着说。

    这一天自此过得心情大好,好吃好喝好睡,真的过得和猪一样快乐。

    晚上天刚黑没多会儿,我正无聊地躺在床上,为这幸福的日子里偏偏没有什么夜生活感到有些遗憾的时候,听到大门一响,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走出去一看,是穆总管。他一见我,一招手道:“陶勇,你跟我走!”

    “干嘛去?”我问。

    “让你走就走,哪那么多问题!”他训斥我道。

    “好好,来了!”我快走了几步,跟着他出了院子,发现这回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带那么多随从过来,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但转念一想,突然能猜得个大概,也就不声不响地只管走,没有再多问一句话了。

    这次走的路线跟前次又不太一样,似乎所选的都是一些曲折的小路,东绕西绕,还忽停忽走,像是在避免遇到其他人一样。

    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似乎是终于到了目的地。面前是一座单独的小跨院,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花园边的一间门房更贴切。

    穆总管走过去,打开院门,对我说:“进去吧!”

    我刚迈进院子,小门就在我身后关闭了,连穆总管也并没有跟着进来。我微微一笑,向正屋走去,一推门,只见这间屋虽然并不大,但却布置得清净优雅,四面都点着长明灯,屋内却也亮堂。屋子正中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像是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幅画。

    我轻轻把门关上,回身说了一句:“这么晚了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呢?意公子。不……也许应该叫你‘陛下’才对吧?”

    那人回过身来面对着我,与白天的打扮已经不同,穿了一身金黄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盘龙,头上的发髻周围也盘着龙形发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尊贵之气,唯一没变的,就是脸上那种平淡无味的表情。

    “既然知道联是皇上,怎么还不跪拜?”他望着我说道,但目光中并无责备之气。

    没错,这位化名意公子的人,并不是什么太傅府的长史,而正是当朝皇上,姓刘名志,“意”正好是他的字。

    我最初怀疑他的身份,是从他那谈论起皇上时不可一世的态度而来的。莫说皇上,就算是我们这几个潜在的太傅人选,将来也有可能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他真的只是区区长史,怎么可能不在未来的上司面前谨言慎行呢?

    而且仔细看来,那座大殿明显是皇上平时和朝臣议论政事的地方,虽然还达不到上朝的级别,正中的椅子周围也都是有龙形的雕饰,是皇上专用的。这位上来就大大咧咧地往那一坐,又自然又随意,怎么可能只是一个长史?

    想到这一点,再回顾起论道时他提的那些问题,我心里就更明了了。

    这还是不得不感谢王少庭和老爹他们,事先和我讲了不少朝里的事。

    这刘志的生母并不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梁太后。他只不过是近些年频繁轮换的儿皇帝之中的一个,十五岁时就被拉来当个傀儡皇帝的。但这位小皇帝和他的几届短命的前任都不太一样,居然很会周旋于朝中的明争暗斗之间,低调顺从,明哲保身,所以安然当了八个年头了,帝位仍然还算稳固。

    但这样的他完全没有实权也是可以想见的,眼下朝里的大小事务被梁家和宦官集团把持着,如果他想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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