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祖先的?
“我读了你的记忆,不过你的记忆实在太多了,全读完的话还需要花很多的时间才行。”
什么!我顿时心里一阵尴尬,简直像是**被人围观一样,浑身不自在。
喂,就算大家都姓陶,也是不同的人,你不要随便翻看人家的**好不好!
“可以啊,那你把身体还给我好了。”
呃……我无语了,心里这个悔啊,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不带防护措施就进那个什么“问心楼”的。
这会儿工夫,旁边的三人见我直着眼睛傻站在那儿,一会儿忧、一会儿怒、一会儿又捶胸顿足的样子,真是给惊得不轻。尤其芮忧眉头紧皱,手笼在袖中,看那架势马上就要用她对付鬼上身的大招朝我来了!
我赶紧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没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呵呵……”这才坐了下来,显得恢复了正常。
但趁他们没注意的时候,我偷偷地对岳凝眉说:“那个什么问心楼,里面好像放了什么特殊的香味啊!闻了会让人心里变得怪怪的,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却显得有些惊讶地说;“是吗?我不知道哎!那里一直是我父亲在用,不允许我进去的。我也无意中闯进去过一次,才觉得那儿有些特别的。”
唉,看来想求助于岳凝眉来解决我这双重人格的问题也是不大可能了。我的记忆就要这样一点点被这家伙蚕食了。
我这边还在想着怎么把陶之焕这家伙的意识限制住,他却完全不再理会我,估计是读记忆读得很忙吧!
“对了,你之前说到去什么不咸山,那个山到底在哪里啊?”我问岳凝眉道。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卷轴,在桌上展开来给我们看,上面画着的居然是这个时代的地图,正中俨然正是那形状酷似大鹏的东汉国土。与我先前在王少庭那儿看到的不同,她这个地图上除了行政区划之外,还精细地画着一些比较主要的山脉和河流,相当详尽。
她用纤长的手指点了点那只大鹏的心脏位置,说道:“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洛阳。”然后手指一路向东移,到了大鹏东侧翅膀的边缘处,又说:“这里就是不咸山的所在地。”
我一看那个位置,简直是太熟悉了,竟然是我在那个世界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的东北!
此时灵光一现,问道:“你说的不咸山,不会是群峰环抱,山尖终年积雪,峰顶可见一湖吧?”
岳凝眉听了一愣,点了点头说:“传说好像确实如此,不过我也没去过。你也听过?”
“岂止听过,哈哈……”
我这阵得意的笑又把他们弄得莫名其妙,一个个都满脸困惑地看着我。
岂止听过,我还去过呢!这个什么不咸山,不就是我老家的长白山嘛!我怎么不知道它在古代还是什么阴阳交界之地啊!
“行了行了,我没事,真的,你继续说。”我抹了抹眼角,挥挥手说。
“……从我们现在这里乘马车到不咸山,算上休息,抄近路,没有什么干扰的话,大概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岳凝眉无奈地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干扰?你是说掘英团他们吗?”我问。
“不止。那一带现在虽然名义是大汉的国土,但实际上被一些地方部族的势力控制着,尤其不咸山被他们奉为圣山,我们不见得能轻易地抵达那里。”
原来是这样!
“还有一个问题,”岳凝眉继续说,“现在已经九月,天气已经渐渐冷了,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赶到那里的话,一旦开始下雪,赶路就会更加困难,我们进山的难度也会增加了。”
“嗯,确实如此,东北的冷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冷。”我回忆着说。一时之间,那熟悉已极的冬日画面,却像成了久远的记忆一样,有些遥不可及的感觉了。
“你去过?”芮忧在旁奇怪地问。
“我……没……去过……”我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只能闪烁其词,随即像是故意扯开话题一样,碰了碰王少庭的胳膊说:“有没有办法把咱们的马车改进一下,让咱们走得更快一些啊!”
他却歪头看着我说:“要是你想来个马车表演或者比赛的话,有办法;要是想坐着它好好走路的话,没办法。”
“为什么?”我一向是个对科学非常爱好的科学盲范儿。
但没等芮忧和王少庭这两个家伙借机讽刺我,我已经一点头,恍然大悟道:“因为太快了会不稳定,把我们颠个七荤八素对吧?哈哈!”
这声笑有点太大声,搞得旁边几桌吃饭的人纷纷侧目,芮忧和王少庭都被看得羞愧,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别人以为是和我这种人一起的。只有岳凝眉像是看透我耍宝的意图一样,嫣然一笑,笑得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这天下午,我们就在这镇上添置了一些东西,做好了准备,约定第二天一早启程。之后熬了一夜的我自然是倒头便睡,两个女孩居然还非常有兴致地出去逛街去了。等我睡醒,已经是夜里了,翻来覆去地再也睡不着,也就走出了客栈的房间,想四处转转。
没想到转了一圈,居然发现二楼拐角处有一段小楼梯,走上去之后是一个小小的阁楼,只有立柱没有围墙,四边透风,阁楼正中摆放着一张小桌,坐下向远处一望,几乎整个河内郡的景色尽收眼底!
我心下大喜,没想到这小客栈里还有这样别致的所在!估计是给什么诗人骚客观景吟诗之类的地方吧。我虽然不通那一套,坐在这里欣赏一下这静谧的夜景也还是可以的!
当即坐了下来,感觉到初秋略带凉意的风阵阵吹来,真是身心舒爽!
正自闭目陶醉,鼻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清香。(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九章 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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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居然是岳凝眉,手里拎着一只小茶壶,攥着两个小茶杯走了上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是菊花茶!”
“嗯,现在这季节最适合喝的茶,而且刚好是这里的特产。”她走了过来,将杯子放下,用茶壶分别斟满,略带甜味的清香就开始在这小小的阁楼里飘散开来。
“怀菊花,怀牛膝、怀地黄、怀山药,是哦,这里刚好是四大怀药的产地!”我感叹道。
她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拿起杯子,樱唇在杯边轻轻一抿,俏颜带笑,酒涡乍现,极尽优雅。
“现在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咱们当初在洛阳城里喝牡丹花茶的事了。”我说。
“那时看你都无聊得快睡着了。”她笑道。
“那是因为你不跟我说话啊!”
“那会儿正在担心接下来的形势呢,哪有心情和你聊天啊!”她解释说。
“你可以告诉我实情嘛,我还可以出出主意,再不济,也能开开玩笑给你解解闷吧!”
“你才不会呢,那时我可是花婆婆。”
“谁说的?我早就感觉你不一般了!”我辩解着。
“怎么不一般了?”她奇怪地望着我,眸子在星光和灯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你……身上有一股香味……刚见面的时候我就闻到了,感觉特别熟悉亲切!那时我就认定你一定是一个特别的人,对我来说很特别!”我坦率而热烈地说道。
她低头一笑,脸上似有娇羞之色,双颊泛红,一时竟看得我心猿意马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就在这美女、香茶、秋色所构成的完美气氛中,陶之焕却不识时务地在我心里发了声。
我头一歪,简直郁闷得快要晕过去了。不禁在心里狠狠地说道: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了?你现在的感觉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想无视都做不到好不!”
呃,我顿时无语了。之前王少庭说过,陶之焕是一个内向少言的人,这不是口才挺好的嘛!
“那只是因为我不爱和人多做交流而已。但是你不一样啊,你就是我,和自己交流有什么可客气的。”他果然马上洞察了我的想法,做出了这样一番说明。
我无言以对,真的觉得已经输给他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喜欢这个姑娘啊?……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不然你不会……”
喂,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不要胡思乱想的是你才对,你不能喜欢她,知道吗?”
为啥?我倒是想听听这个理由。
“因为你可是有妻室的人了。”他似是轻描淡写地说。
“啊!”我忍不住惊呼出口,一下子站了起来,把对面的岳凝眉吓了一大跳,问道:“你……怎么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没有再继续失态,而是强忍内心的震惊,笑着说:“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那个……之前和咱们一起比赛的那三个和尚,叫罗卜那个,他们那个法术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佯装平静地坐下了。还用眼睛直直地望向岳凝眉,像是真的认真在向她请教一样。
“哦,”她恍然大悟,解释说:“那是西域的一种秘术,可以用施法者的意志去控制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那个罗布尔沁应该是个训练有素的施法者了,与他的同伴离开几百米都还可以完美地控制他们的行动,外表上几乎看不出来。能被你发现,真是让我很惊奇。”
他这番说明倒是我原本就知道的内容了,说实话,眼下我更感兴趣的却是刚才我内心的陶之焕所说的那档子事。
我反应过来了,有妻室什么的,那是你吧?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那小子默然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你现在这个身体可是我的,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思想而已,能做身体的主吗?”陶之焕说到这儿,我居然感觉到怒气在心里升起。
唉,好吧,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娶妻什么的,你娶的是谁啊?她在哪?
“她叫甘洛云,是父亲好友的女儿。她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我们在幽州走散了。”
这……我顿时感到无语,陶之焕可才二十岁啊,结婚也够早的啊!不过古人好像确实也是这样的。这我要是有朝一日碰到人家姑娘,可该如何是好啊?
“你怎么了?”岳凝眉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从旁问道。
“嗯……我在想,罗布那个法术会不会有血矶炉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是说陶家的祖先是通过某种法术控制后代的命运吗?意识跨越时间和空间,会不会是类似的原理?”我说道。
岳凝眉低头沉思,我望着她那被一缕黑发温柔地覆盖着的完美侧脸,不禁发起怔来。片刻之后,又觉得无比好笑。
的确,不管是那个世界的孟伊玲也好,还是眼前的岳凝眉也好,都令我心向往之,但细想之下,我现在这个身体,的确根本不是属于我陶勇的,我充其量不过是时间洪流中的一缕不甘心的孤魂而已,有什么资格和能力去承担心爱女人的幸福?
想到这里,不禁自嘲似地笑了笑,心头闪过一丝苦涩。
“恐怕并无关联。”她琢磨了一会儿,这样说道。
“怎么呢?”我强打起精神,问着。
“虽然我并没有详细了解过他们这门秘术的原理,但是我觉得和我自己所用的法术其实是类似的。”她说。
“你的法术?你是说跟那三个太监打斗时用的那些?”
“是的,”她点头道,“花木也好、动物也好、人也好,能够行动都是缘自于‘气’,你也懂医术,应该知道我说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其实她这里所说的“气”还有一个更贴切的现代同义词,叫作“能量”。
“所以,只要施法者善于运用这个气,操纵其他的生物并不是难事,不止是生物,死物、这世间的万物理论上都可以,只不过生物和人的‘气’有更好的融合性而已。为了解决这个融合性的问题,在操纵死物时,比如说那个陈义所操控的风和雷,就需要有一个引子,称为‘通谥’,用它来调合自己的生物之气。”
“通谥?就是他拿的那个斧子?”我问。(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五十章 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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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斧子,是祭祀时用的,也可以拿来当通谥用。”岳凝眉纠正道。
哦!一直以为他是个木匠呢,当时在山上凌云燕还提到广陵陈家,还有家徽什么的,说不定他们家是专门做祭祀器具的吧。
“虽然人是可以被操控的,但是又有些特殊,因为人的气天生就有自我保护的力量,在其他的意念试图进入的时候,会不自主地进行抵抗,就算想被控制,都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所以他们那个秘术与其说是施术者这边难度大,不如说如何能把被施术者的意志完全抑制住难度要更大才对。”她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有点明白了,虽然我们陶家的血统里可能有一些奇怪的因缘,但毕竟老前辈们都死了多年了,不可能还用什么‘气’之类的控制我们,而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自己的意志也没有受到什么抑制,不会轻易受制于人。所以和罗布的法术从本质上是不同的,应该是另有蹊跷才对。”我恍然大悟地总结道。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岳凝眉点头。
“听你那意思,好像用气控制其他的东西挺容易似的,那我能做到吗?”我开玩笑似地说。
她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我,微笑着说:“那就要看你有多想做到了。”
“我当然很想做到了!回头再碰到那三个太监,我也可以用植物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那该有多痛快啊!”我立刻想到了那几个死太监跪在我面前求饶的场景,不禁大大地意淫了一把。
“你说的这个想做到,是一种愿望,不是一种觉悟。”岳凝眉却说。
“是愿望,不是觉悟……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人的意识是很有趣的,为了让自己觉得安全,会给自己设定一个限制,就像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站了进去一样。用意念控制其他的人和物,在通常人认为是不可能做到的,就像在他的那圈里写了一条‘我不可能控制别的东西’的规则一样。”她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比划着,“在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有想做到的‘愿望’,但内心那条规则并没有变,所以他没有‘觉悟’,明白了吗?”
“这样啊,那想办法把那条规则改了不就行了?”我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非常难的,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没办法突破内心哪怕一条非常简单的规则。所以并不是人人都适合使用法术的。当然,就算不会用法术也没什么,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她微笑着说。
“嗯,芮忧和王少庭其实也蛮厉害的,也属于常人中的天才级别了。”我叹道。
“你也是。”她却突然这样说,眼中充满笑意。
“我?小聪明是有不少,真本事就要划个大问号了!不然当时怎么被那三个死太监逼得跳崖了,哈哈!”我摸着后脑勺笑道。
一想到那三个人,立刻又想起一个疑问来:“那天那个战公公用的到底是什么招数,就是手里拿的那个小人儿,怎么那么厉害?”
一听到我问这个,岳凝眉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低头沉思了半天才说:“他手里那个泥人是一个上古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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