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我们都要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我们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们要各自过上幸福的生活。
“要走我们一起走,要去我们一起留!”王清朗拉着她的手死死不放。
“清朗哥,你想惹我生气吗?为什么要做这样不忠不孝的事情,爸爸他身体不好,不能再受什么打击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不孝顺的人了,我不想惹爸爸生气!”姜木樨板着脸教训他。
王啸天又在身后咳嗽了一声……
她知道他是在催着她离开,她苦笑,蹲下身提起皮箱。
“不要送我,清朗哥,不要送我,不然我会生气的。”她放下王清朗的手臂,缓缓的往后退,随即转身,迅速的往车上走去。
司机像是得到了指令,旋即发动。王清朗无力的跟在车的后面,追了一段路。姜木樨知道身后一定有一道心碎的身影在追随,伏在座位上大声哭泣起来。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2章 项擎北醒了 我们分手吧
(全本小说网,。)
一场没有来由的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个星期。
下得人的心一片潮湿,下得人心绪不宁。
姜木樨从王家搬出来,丢丢自然也是不能再过去了。听到了消息的梅绮绢,大喜,立即亲自把丢丢接到了项家。姜木樨也不阻拦,虽然有李妈妈的照顾,可是因为自己一直在医院,总是觉得力不从心,有项家人的照顾自然是最稳妥的,她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虽然儿子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可是能和孙儿朝夕相处,每日享受天伦之乐,也算是梅绮绢艰难生活中的莫大的安慰。不仅有李妈妈,她又招了几个专属保姆,专门照顾丢丢的日常起居。
爵丢丢本来不习惯突然的改变,可是孩子总是好哄好骗的,在项家没几日就适应了,在别墅里上蹿下跳,玩得如鱼得水。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姜木樨就算是再刚强,可毕竟不是铁打的人,也累了倦了。这一日早晨,久未露面的太阳居然出来了,明亮的光线照进屋内,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春困秋乏,姜木樨伏在病床边,昏昏沉沉的打起瞌睡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温柔的抚摸她的头,轻轻的,柔柔的,就像小时候睡在爸爸的怀中一样。这种感觉已经消失很久了。她心里暖暖的,很享受,调了个头,又继续睡。
滕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浓烈到她以为这是不真实的,她不确定的睁开眼睛,抚摸她的头的来源来自项擎北的右手,她看到他正在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擎北,你醒了?”她欣喜若狂。记住本站:
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他的温暖的手是真实的,他的温柔的手也是真实的。
“是啊。我听到一个人,在我耳边一直喊擎北,擎北,我就醒来了。”
他不仅醒来了,还有心思***,含情脉脉的看着姜木樨的眼睛。
姜木樨听他如此说,抵挡不住他火热的眼光,突然觉得羞赧万分,脸红的低下头。
“什么时候醒的?”她不敢抬起头。
在守候项擎北的时光里,她曾在心里无数次的排演这一刻的台词。可是临了,万千语言堵在嗓子眼里,一个也说不出来。
“有一会儿了。”他拉过她的手,沿着指节,一点点的摩挲着。
“哦……”她仍然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木樨,谢谢你。”项擎北突然柔声说。
他不说则已,一说又引动了她的神经,嗓子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愿意做的,你醒来了就好。”
“嗯。”他不再多说什么,伸开双手,把姜木樨拉到了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样的怀抱是久违了,姜木樨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脸上,复又闻到他身上的熟悉的男性气息,痛哭流涕。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啊……擎北……”
项占南早上来医院看过项擎北后,就去公司了。在哥哥受伤的这段时间里,他自告奋勇的回公司主持大局,当然事实上,项家人口凋零,他不回去也没人了,总不能让梅绮绢出山吧。莫邪本打算和尚媛媛结婚,也推迟了婚期,自己默默的把辞呈撕掉了。
虽然项占南工作得很艰难,不过有莫邪和一群元老的全力辅佐,工作也还进行得下去。他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哥哥早点醒来,好让自己解脱出这牢笼一样的所在。不过不当家不知难,他在这个过程中,总算是对哥哥的辛苦有了实实在在的体会,过去老觉得他过于商业化,冷血,如今才知道他的难处。
接到姜木樨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和莫邪一同出去参加了重要的会议,在电话里听到姜木樨颤抖着的声音,他醒了,你哥哥他醒了,他立即甩掉电话,电话那边的姜木樨不明所以,还在不停的喂喂,这边他已经和同样狂喜的莫邪奔出门去。
随即,大喜过望的梅绮绢也在保姆的陪同下到了。一路上她都怔怔的,不敢相信奇迹真的发生了,直到在医院看到了生动的项擎北,才真的是相信了。紧接着,项家的人,公司的高层,都在陆陆续续的赶往医院的路途当中……一时之间,所有与项擎北相关的人,都在赶往医院,就像是在赶赴一场盛大的欢乐的聚会,人人喜不自胜。
一群人散去,另一群人又包围了上来。自始至终,项擎北都拉着姜木樨的双手不肯放手,当她起身招呼客人的时候,要出去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一直依依不舍的跟随着她,直到她的手又被他重新稳稳的握住,他才把视线收了回来,像个孩子一般。
…………………………
所有人都在开怀的笑,只有她一个人明白真相。
刚刚的全身检查,项擎北的一只腿全无知觉,在随后的医生谈话中。面色凝重的医生告诉他,他虽然人是醒了,可是这一条腿恐怕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虽然说名义上只是前妻,但是医院里上上下下的人,早已把她当成了项擎北的亲人,有什么消息第一个通知她。
“您的意思是,擎北他残废了?”
刚刚才体会到了喜悦,复又被拉入另一个地狱之中,姜木樨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我们再继续观察观察,不过你们家属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遗憾的摇摇头。他们负有拯救生命的职责,可毕竟不是全能的,医学上有很多攻不克的难题。
在所有人心花怒放,共同庆祝的时候,包括项擎北在内,姜木樨看着他的侧脸,一个人独自吞下了这个秘密,让他们再高兴的久一些吧,让噩耗来得更晚一些吧,最好,永远不要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王啸天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再离开,看他的精神头有长住的意思,一些他钟爱的物书陆陆续续空运回来了。王清朗兄妹本来商量着,等老爷子走以后,就把木樨母子接回来,但是时间一长,王啸天自岿然不动,两个人都有些急了。
得知项擎北醒了以后,王清朗并没有立即去医院。他知道这时候各路人马都要在项擎北面前抢个头筹,他与项擎北既非朋友,又非亲属,更不是商业上的伙伴,双方没有利害关系,不用抢功。
选了个清净的时段,早上他驱车前往医院。姜木樨正在和项擎北闲闲的说着话,看他突然进来,脸色立即泛白,站起身来,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爵姜木樨和项擎北的亲昵,王清朗不是没有看到,可是他故意装作不在意。走过姜木樨身边的时候,伸手握了握她垂着的臂膀,随即在病床前坐下。
在一场浩劫后重生,又有佳人在身边,项擎北再面对王清朗的时候,已经不是过去咄咄逼人的风貌,他的脸部线条柔和着,目光也柔和着。
因为两个人各怀心思,但是现在又不是摊牌的时机,王清朗就问了问他的身体之类,项擎北也不隐瞒,一一作答了。随后两个人又谈了谈天气,谈了谈饮食,百无聊赖,再无可谈,王清朗于是站起身来告别。
滕他走到门口,对娓娓跟在他后面的姜木樨说,我们出去谈谈吧。姜木樨接收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知道他来看项擎北是顺便,真实的目的却是自己。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她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转头对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项擎北说,“我先出去一会儿,有事的话打电话!”
随即给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项擎北知道他们要去谈什么,可是以他的立场,好像没有资格阻拦,向她挥挥手!
王清朗别过头,尽力不去直视两个人从眼角眉梢迸发出来的亲昵,不等她说完,他就大力拉住姜木樨的手,把她的人向外扯去。
项擎北注意到两个人的手重新牵到了一起,脸色为之一变。阴沉了下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出了门,来到外面的凉亭下,王清朗甩开她的手,口气不悦的问道。
项擎北尚不清醒的时候,他可以尽自己最大的忍耐,让姜木樨天天伺候他。可是现在呢,既然项擎北已经醒了,姜木樨是否可以回家,是否可以尽到她对自己的本分!
姜木樨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臂,眉头皱了起来,既没有喊疼。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我在问你话!”他看着她被自己弄红了的手臂,有些心疼,可是愤怒的情绪占了上风。
王清朗是有涵养的人,可是他首先是个男人,他也是温柔的男人,可是他首先是个有尊严的男人。
“清朗,我已经答应爸爸了,要和你分手!”姜木樨刚刚一直低着头,再抬起头时候已经是热泪盈眶,她含泪看着他说。
王清朗只觉得当头一棒,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失神的说。
“你为什么要答应爸爸,你凭什么要答应爸爸?”
“清朗,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我也不能再让爸爸难过了,他身体不好。”姜木樨紧紧咬着嘴唇,就要咬出血来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很困难,“清朗,跟美美结婚吧,她真的是个好女孩,我跟她接触过。等你结婚了。你就会发现女人其实都差不多,跟谁结婚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们知道现在有这么难过,当初就不要爱得那么深刻。姜木樨的心里,有排山倒海的海浪在翻腾。
“是吗?”王清朗脸色惨白,黑色西装下的修长的手在微微的发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
“嗯……”说完姜木樨就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他扭曲变形的脸,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落下。
“那好,既然你不愿意,那对我来说跟谁结婚都是一样的,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回去准备婚事!”王清朗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笑,一边笑一边往后退。
“清朗哥……”
姜木樨捂着嘴,泪水磅礴而出,看王清朗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的跑远,渐渐的消失,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
远去的不仅仅是一个难得的爱人,更是深入骨髓的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王清朗走后,她一个人在凉亭里挨着冰凉似水的瓷砖座椅坐了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镇静一下情绪,朝病房里走去。
……………………
这边王清朗一回到家,就推开了书房的门,对正在观赏一个明清花瓶的王啸天说:“爸爸,我想结婚了!”
“哦?”王啸天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王清朗。
“我说我想结婚了!”他再重复了一遍。
“和谁?”王啸天心里大喜,脸上还是不表现出来,嘴角只是牵动了一下。
“和李美美,爸爸,提亲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既然和谁结婚都是一样。那么李美美就是最好的选择,家世,长相,身材,学历。这不是双方家长所希望的吗?
“你确定?”王啸天以为他是终于看清了事实。
“是的。”他望着爸爸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好,我这就给李中基打电话,给你们定一个好日子。”王啸天大喜,事不宜迟,早点把这件事办了早省心。
“谢谢爸爸了,我先公司了!”
王清朗说完礼貌的退出了书房,他的声音里带着那样的疏离那样的冷漠。只是狂喜的王啸天并没有听出来,他才走出门,已经听到他在身后打电话了。
姜木樨没有忘记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洗洗脸,擦掉脸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才往病房里走去。
眼睛还在微微的红肿着,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消除,她用冷水敷了下就作罢了,就这样了,就这样走吧。反正事情已经被自己弄糟糕了,反正一切都坏了,反正以后没有了王清朗,她也不会再也任性胡为的机会。
一开始,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陪着项擎北,等待他醒来,毕竟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她本来想,项擎北好了,她就回到王清朗身边去过自己的人生,两个人从此互不相欠。
可是事实好像没有这样简单,项擎北是醒了,可是他也残废了。而自己的行为,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流言飞语,对王清朗,对王家都造成了极大的困扰,甚至上说的是侮辱。
爵如果婚姻只是关系到两个人,那么一切就简单,顺其自然了。可是事情不是这样的,越成年越往下走,就越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社会人所受的压力,你不能只是代表了你自己,你的一举一动也不仅仅是影响了自己一个人。
这些事情,都是她在决定照顾项擎北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当她那个下午坐到王啸天的对面,听他给自己分析利弊的时候,她知道,走是她唯一的出口,而向来让她尊敬的王啸天的态度也表明了,你,姜木樨,为了我的儿子着想,必须走。
滕而在这段时间里,项擎北也经历了痛彻心扉的煎熬,自从他醒过来以后,对三个人的情感归宿,两个人都绝口不提。对他而言,他知道姜木樨是一定会离开的,她不开口他就绝对不提,能挽留她一日是一日,他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可是看着姜木樨一直这样沉默的忙碌着,她是为了赎罪,他的心也似猫爪子挠过一样不得安宁。
他决定好了,无论和王清朗的谈话结果如何,她是走是留,他都支持她。
正这样想的时候,姜木樨推开了门。她故作轻松,走到他身边来,“我好像回来的晚了。”
他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想要寻找确定不移的答案:“你不走吗?”
“走?我往哪儿走?”她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
“哦,不走就好!”
…………………………
一开始不以为意,时间一长,项擎北也知道自己的左腿恐怕是站不起来了。
他已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知道这件事以后并没有像毛头小伙子一样大吵大闹,寻死觅活的。从鬼门关回来的人,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他没有声张。
一天趁姜木樨外出。他主动叫来了主治医生。因为他身份特殊,有一个医疗团队在随时待命。
“郑医生,我知道我的左腿问题很严重,请你对我实话实说。”
项擎北一双深沉敏锐的眼睛,盯着郑医生看。这双眼睛锐不可当,可以看透一切的虚伪和谎言,在这样的目光之下,郑医生只好照实说。
“我们试了很多种方法,你的左腿还是一直没有恢复知觉,神经坏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