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姜木樨也笑了。
“爸爸,那还不是因为你老了,就变成了我的孩子了啊,我要出门去,当然要好好叮嘱一下啊。”
喀姜木樨撇撇嘴,说道。
“好好,我现在是你的老小孩,老小孩!”姜山岳握拳,连连向姜木樨求饶。
姜木樨这才收了嘴,饶了爸爸。
踊出门的时候,赵玫追出来。
“我送你一段!”
姜木樨正好有话想跟她说,点点头。
“赵阿姨,我走以后,爸爸就交给你了啊!”她神色凝重的说道。
“放心吧,木樨,一切有我呢。”赵玫安慰她说,“不过,木樨。我知道你是个心重的孩子,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看来女人就是心细,刚刚她神色不正常,爸爸就是没有察觉,反而是赵玫,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倒没什么事情发生,我前段时间回了趟c城,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处理这边的事情,房子退租了。车也准备卖了,本来打算再也不回来了的。”
“回去是为了和擎北丢丢团圆吗?”
最近这段时间,赵玫也听说了不少姜木樨和项擎北的事。
“嗯。”姜木樨点点头。
“木樨,”赵玫温柔的唤她的名字,“赵阿姨一生不曾生育,一见你就很投缘,自觉的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她的忧心忡忡。她怎么看不到!
姜木樨一定是有什么心事。
“赵阿姨……”她突然一头扑进了她的怀抱里,“这件事我憋在心里好几天了,可是我谁都不敢说,这次我回去是回去,可是项擎北已经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他让我相信他,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啊……赵玫震惊,只当是一些小夫妻之间斗气使性子的事情,没想到这么严重。
“擎北他怎么解释的?”
“我没让他解释,他不知道我知道。”
“木樨,你可真是个傻孩子啊,你真傻!”
可是姜木樨心意已决,赵玫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说道:“木樨,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里都有你的家,我和你爸爸的家,就是你的家,知道吗?”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赵阿姨,谢谢你。这件事不要告诉爸爸可以吗?”
“当然,我知道。答应我,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当晚,姜木樨和王清朗乘上了开往c城的飞机,两个人,因为各有心思,神色都有些凝重,王清朗是因为要回去面对家人,姜木樨则是因为要面对项擎北。她没告诉他自己要回去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她静悄悄的去了项擎北的私人别墅,刚刚进门,就听见佣人在吵嚷。她轻轻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声音是从项擎北的卧室里传出来的。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了,懒懒的照着,**点了,正是佣人打扫卫生的时间。
一听到佣人的尖叫声,她心里忽然有些惊慌。
年轻的女佣正满脸羞红的低着头,直接撞在了她身上。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啊……姜……小姐,你怎么来了?”女佣极力想要关上门,却被姜木樨大力的推开了。
屋子里一片凌乱,男人的衬衫,西裤扔在了床前,一条女性的蕾丝短裤半挂在了床沿,蕾丝的抹胸和一条裙子扔在了蓝色印花的薄被上。
这里凌乱暖昧的一切说明了什么,她不会不知道。她的心突然沉入了冰窟中,冷得让她感觉连着思维都冻结了。
床上的女人是苏家萱,她赤身***。看着门口的姜木樨,赶紧用手扯出被子来把身体盖住了。
“木樨,你怎么来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她冷冷的背转身,不愿意看到床上的一切。
她本来不愿意相信新闻报道的,可是事实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恐怕下一步就是奉子成婚了吧。
项擎北,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木樨姐,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样,这样,你先下楼,等我十分钟好么?”
苏家萱忧心的看着她,她没想到她突然回来。
姜木樨也不接话,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她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也不回应,径直往前走去,下楼。
“木樨姐,今天早上到的吗?”苏家萱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简洁的鹅黄色的连衣裙,青春逼人。
姜木樨不理会她的寒暄,她给她沏好的茶也放在身前一动不动,大有十分嫌弃她的意思。
“项擎北在哪里?”
她要找到他问个明白。
“他啊,擎北哥最近很忙,”说起项擎北,苏家萱脸上就泛起甜蜜的笑容,这笑容对姜木樨而言却是刺,“他今天早上去纽约了!”
难怪屋子里这么凌乱了,原来是临走时最后的疯狂了。姜木樨撇撇嘴巴,男人果真是负心的方小说西。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木樨姐可以问莫邪,他总不会说假话吧。”苏家萱说,听到屋子外有车开进来的动静,对姜木樨说,“木樨姐,今天这里要来个不寻常的客人,不方便见面,可否到书房里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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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葬礼 只是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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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项擎北的书房走去,书房的门锁着,需要密码,她愣了愣,熟练的输入自己和项擎北的生日数字,没想到门啪的一下就打开了。
她只是习惯性的,而他,大概是还没来得及换吧。
书房里摆放着一排一排的书,项擎北从小到大读过的书,都收纳在这里面,除此之外,大概也与别的书房没什么区别。
姜木樨坐在窗口处的沙发里,项擎北的气息是那么的远,又是那么的近,仿佛他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喀屋外似是有一群人进来了,客厅里吵吵嚷嚷,姜木樨习惯性的皱起眉头,她倒是听听,这是苏家萱的什么不寻常的客人。
“家萱,项擎北呢?怎么回事,你们订婚了,项擎北却没见过我们这边的父母!”
一个细声细气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尽管听得出来十分的克制和冷静,却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势力味道迸发出来。
踊父母?难不成外面来的人是家明家萱的父母。
她从没见过他们,只听说他们的母亲去世的很早,父亲后来续弦,娶了一个富家小姐,虽然教养很好,可是冷面冷心,与他们也没有感情。
“妈妈,擎北他一直很忙!”
是苏家萱在小声的替项擎北辩解。
“他忙?我们就不忙了,苏家萱,你还没有嫁过去,就已经向着他了啊。我告诉你,你这样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听得出,中年女人十分不满意苏家萱的态度。
“妈,擎北他很爱的,我知道!”
“他爱你?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肯露面,苏家萱,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每天晚上都有回来,不信你去卧室里看看。早上才去纽约的。”苏家萱说。
于是一群人,拥着朝楼上项擎北的房子里走去。
姜木樨靠在书房木门的后面,心里明白了一些什么。
只怕这一次,项擎北和苏家萱的婚姻,又是双方的父母之命吧。
而项家这边,是不是也应该加上外公。
她一个人走出了项擎北的别墅,走在了清冷的大街上,这一次,她也许要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她回家,跪在梅绮绢的身下:“妈妈,请您成全我和擎北!”
说话时已经是泪如雨下。
梅绮绢冷冷的看了她三十秒,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里有一棵树,在秋天的季节里,树叶纷飞,飘散。
“木樨,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妈妈。我知道,我知道我几次莫名的消失,让您心里有阴影,可是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犯的错,今后我不会这样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事情。请您成全我们吧,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
姜木樨第一次这样去求一个人。
倔强的她,从来没有这样放下架子,去求一个人。
“不行,擎北已经和家萱订婚了,接下来就结婚了,我不希望再有什么波折。”梅绮绢狠心的别过头去。
“妈妈,擎北他爱的是我,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她继而说。
“他爱的是你?你确定?”
梅绮绢问。
她点头。
于是梅绮绢拨通了项擎北的电话,那边没有迟疑就接了,姜木樨的心都揪紧了:“擎北,我是妈妈。”
“妈妈有事吗?”他不耐烦的说。
梅绮绢看了一眼姜木樨:“木樨在这里,她让我成全你们!”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是吗?”
“她说你爱的是她,是真的吗?”
姜木樨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谁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
“我不爱她,我爱的是苏家萱!”项擎北在电话里清晰的说道。
姜木樨身体往后微微一退,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都变成了幻觉,她看到梅绮绢得意的脸色。看到她挂掉了电话。
真后悔自己来到这里,她木木的站起身,用手抹了抹眼泪,木然的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转过头来。
“妈妈,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瞒在心里,谁也没有说,今天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她顿了顿。
梅绮绢本来就很喜欢姜木樨,看她悲怆的背影,心里早已生出怜惜来,看她回过头来,缓缓的开口,心里的防线在慢慢的崩溃。
“怎么了?”
姜木樨正欲开口,手上却传来重重的力道:“木樨,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带你走!”
是项占南的声音。
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已经被他拖出了梅绮绢的房间,拖进了项占南的房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项占南的房间,一进去她就震惊了,因为房间里到处挂的是姜木樨的照片的,从她二十二岁到二十九岁,各种各样的表情,有甜蜜的笑,有苦涩的笑,有凝神思考的,有愁眉苦脸的。
就好像是姜木樨这么多年来的时光展览厅,她站在其中,才发现这么多年原来,哭比笑多,愁眉苦脸的时候比舒展的时候多。
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木樨,你看出来了吧,别做梦了,我哥他不爱你,确切的说,他更爱他自己,而我,却可以只爱你一个人,专心致志的爱你,比爱自己更加的爱你!”项占南缓缓的开口说话了,每一个字都迸发着热烈。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爱了!”
生平第一次,决定要依靠一个人,结果还是伤心。
“你会再爱的,我早知道,姜木樨,没有爱你就不能活!”他确定的说。
她苦笑,他是了解她的:“如果我再爱的话,也不可能是你!”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项擎北的弟弟?别忘了,如果你和我结婚的话。就可以和丢丢在一起,如果不这样的话,你就要和项擎北掀起一场夺子大战,你夺不过他的。”
“爸爸……”
从项家出来,接到爸爸的电话,她突然觉得特别的委屈,想要大哭一场。记住本站:
“宝贝女儿,你怎么了?”姜山岳在电话那边紧张的问道。
他叫她宝贝女儿,像小时候一样,叫她宝贝女儿。
喀她突然心情大好,抹了抹眼泪:“爸爸,我只是想你了!”
“想我就回来啊!”
姜山岳趁机怂恿说。“你什么时候带丢丢回来啊?”
踊“很快,很快!”她心乱如麻,敷衍道。
“记得吗?要给爸爸买礼物的?”临挂电话,他不忘提醒她说。
“我知道,知道!”
姜木樨随即拎着手袋奔向商场,说不定自己,马上又要离开了……
男士的衣服鞋子,连带皮包领带领带夹和袖扣,只要能想到的,她全都买了,权当是自己补上给爸爸的全部的礼物。
不到一会儿,姜木樨的手上,已经提着了大大小小的手袋。最后,看得累了,索性在沙发里从下来。
服务员递上温水,笑眯眯地和她闲聊:“小姐您这样用心,看来父女关系很好哦。”
姜木樨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这么多年里父女分离,但自小至今,父亲树立起的威严的强者形象,倒是不曾有一点磨灭。
即使在过去那些最落魄的日子里,木樨依旧觉得,父亲是最值得依靠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远离过自己。
“……如果你不介意再多买一些,”聪明的服务员顺势又递过来一件轻暖的羊绒衫,“再看看这件,冬季新款,上周才从意大利运来。”
又介绍道:“颜色素,款式简约,最适合中年以上的男士。”
木樨伸手轻抚,触感的确柔软温暖。
服务员也不催促,只是捧着衣服静静的立在一旁。
姜木樨又抽出信用卡来,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木樨道了句“稍等”,站起来听。
赵玫的声音轻微颤抖,完全有别于平素冷静自持的形象。
“……木樨,你爸情况不大好,在医院里急救。”
她陡然一惊。什么也顾不上,直接打车回家。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但是赵玫的失态已足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如今让她担心的,还有机票问题。
她刚刚查过机票,因为一个世界经济论坛在a市召开,从这里前往c市的机票提前都已卖完。
她本来想请王清朗帮忙,可是转头想想,还是算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说不定要同她一起回去,人家夫妻刚刚团聚,自己岂不是又要给人家添乱。
在此之外。还有她要带丢丢回去,她的爸爸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孙子长什么样!可是丢丢却去非洲野营去了。
接近傍晚时分,赵枚终于报了个不算平安的平安,姜山岳情况稍有缓和,送去病房观察了。可是木樨却不能安心,她知道爸爸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可是语气上不能不强作镇定,安慰道:“我买到票就回去。赵阿姨,您也别太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
赵玫的声音轻而微哑:“是呀,你爸一向福大,以前那么困难都能挺过去,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
姜木樨微微心酸。
她狠狠心,不停的拨项擎北的电话,不停的拨,直到电话的女声,一声声的说你拨的电话无人接听。她疲惫的睡了过去。
当铃声再度响起时,姜木樨从浅眠中惊醒。
凌晨一两点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人心惊肉跳,她坐起来,抓起手机紧张地问:“赵阿姨?情况怎么样?”
那边短暂地一顿,一道淡而低的声线远远传过来:“木樨。”
一向略微清冽的声音此时竟也掺杂了些许低哑。
姜木樨坐在床上,屈着膝,愣了两秒之后,心头才陡然一松。可是,紧绷的弦松懈之后,喉咙却意外地微微一哽。
他出现了。
在她最为窘迫焦急的时刻,重新让她触到他的踪迹。
窗外透着微光,地板乌沉沉的。
她无意识地盯着墙角,深深吸气:“……你在哪儿?我一直在找你,在找你。”
声音说出了口,才发现不论怎么样去控制,都不可避免地带着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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